财主搬新房,怪梦连连起风云
在清朝末年,南方有个叫云隐镇的地方,镇上有个远近闻名的财主,名叫赵富财。
赵富财这人是真富,家财万贯,良田千顷,平日里走路都带风,腰杆子硬得跟松树似的。
那一年,赵富财发了大财,就琢磨着给自己盖一座新宅子,好光宗耀祖,让乡亲们瞧瞧啥是真正的富贵。
这新宅子盖得那叫一个气派,青砖黛瓦,雕梁画栋,连门槛都是用上好的红木做的。
宅子落成那天,赵富财请了镇上的老少爷们儿前来庆贺,摆了三天的流水席,那叫一个热闹。
可谁承想,这新房子刚住进去,赵富财就遇上了怪事。
头一天晚上,赵富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有啥不对劲儿。
夜深人静之时,突然听见屋顶传来一阵“笃笃笃”的声响,就像是有人在用棍子敲屋顶。
赵富财心里一紧,忙起身点灯,披了件衣服出门查看。
这大晚上的,月色朦胧,风也嗖嗖的,赵富财望着那黑洞洞的屋顶,啥也没看见,心想八成是自己听错了,便又回到了屋里。
第二天早上,赵富财顶着俩黑眼圈,叫来了管家,让他去请镇上的老木匠李木匠来看看,是不是房子有啥问题。
这李木匠手艺高超,在云隐镇也是小有名气,为人厚道,做事细心,赵富财对他很信任。
李木匠一听赵富财的吩咐,二话不说,带着工具箱就来了。
他围着新宅子转了一圈,又爬上屋顶仔细查看,眉头越皱越紧。
赵富财在一旁看得心焦,忙问:“李木匠,看出啥来了?”
李木匠叹了口气,说道:“赵老爷,您这宅子怕是犯了忌讳啊。
您看这屋顶的瓦片,排列得有些讲究,像是一种古老的阵法,再加上昨晚的乌鸦敲屋顶,这事儿不简单呐。”
赵富财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那可咋办?
李木匠,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李木匠沉思片刻,说道:“赵老爷,您别急,这事儿我或许能帮您解决。
不过,得让我先回去准备准备,晚上我再来一趟。”
赵富财千恩万谢,送走了李木匠。
这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宁,总感觉有啥东西在暗处盯着他,连吃饭都没啥胃口。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赵富财干脆让人在院子里点了火把,自己则坐在堂屋里,等着李木匠的到来。
李木匠如期而至,手里还拿着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他让赵富财带着几个家丁,跟他一起上了屋顶。
在火把的映照下,李木匠打开了红布,露出一只栩栩如生的木喜鹊。
这喜鹊做得精巧,翅膀似乎还在微微扇动,眼睛更是炯炯有神,仿佛随时都会飞起来。
赵富财看得一愣一愣的,问道:“李木匠,你这是啥意思?”
李木匠解释道:“赵老爷,乌鸦属阴,喜鹊属阳,咱们用这只木喜鹊来镇住那些乌鸦,或许能化解这场灾祸。”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木喜鹊放在了昨晚乌鸦敲屋顶的地方,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念什么咒语。
这一夜,赵富财倒是没听见乌鸦的叫声,也没听见敲屋顶的声响,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可第二天一大早,赵富财刚起床,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喧闹,忙出去查看。
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死——那只木喜鹊竟然七零八落地躺在院子里,翅膀断了,眼睛也歪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糟蹋了一番。
赵富财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乌鸦真有这么邪乎?
他忙去找李木匠,李木匠一看木喜鹊的样子,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沉吟片刻,说道:“赵老爷,这事儿看来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
这乌鸦怕是成了气候,寻常的法子怕是镇不住它了。
您得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对策。”
赵富财急得直跳脚:“李木匠,你可得帮帮我啊!
我这新房还没住热乎呢,总不能就这么被乌鸦给搅和了吧?”
李木匠点点头,说道:“赵老爷,您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不过,您这段时间可得小心些,千万别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尤其是晚上。”
赵富财连连点头,心里却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接下来的几天,他连睡觉都不踏实,总觉得有啥东西在暗处窥视着他。
白天还好些,一到晚上,那乌鸦的叫声就又在耳边响起,虽然不像之前那么清晰,但足以让他心惊胆战。
这天晚上,赵富财实在是睡不着了,便披着衣服在院子里溜达。
月亮挂在天上,洒下一片银辉,可赵富财却觉得这月光冷得刺骨。
他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呢喃,又像是在唱歌。
这声音时远时近,时高时低,就像是在跟他玩捉迷藏。
赵富财心里发毛,忙顺着声音找去。
这一找,竟让他找到了后院的一棵老槐树下。
那槐树长得粗壮,枝叶繁茂,黑漆漆的,像是能吞噬一切。
赵富财站在树下,仔细一听,那声音竟是从树洞里传出来的。
他壮着胆子,用手电筒往树洞里一照,这一照,可把他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树洞里竟然有一只巨大的乌鸦,正用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瞪着他,嘴里还发出“咕咕”的声音,像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赵富财吓得连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他忙爬起来,边跑边喊:“来人呐!
快来人啊!”
家丁们听到喊声,纷纷赶来。
赵富财指着那棵老槐树,结结巴巴地说:“快……快把那乌鸦赶走!”
家丁们一听,都愣住了。
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乌鸦,一时间都不敢上前。
还是管家有经验,他让家丁们找来竹竿和火把,一边敲打树枝,一边用火把驱赶。
那乌鸦似乎被激怒了,翅膀一拍,竟从树洞里飞了出来,直冲云霄。
它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赵富财见乌鸦飞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可他知道,这事儿还没完,那乌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忙又去找李木匠,把刚才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李木匠听完,眉头紧锁,说道:“赵老爷,这事儿越来越棘手了。
那乌鸦恐怕已经成精,寻常的法子根本对付不了它。
看来,我得去请一位高人,来帮您解决这个麻烦。”
赵富财一听,忙问:“高人?
啥高人?”
李木匠说道:“在咱们云隐镇往南三十里,有一座隐龙山,山上住着一位道行高深的老道士。
我曾有幸见过他一面,知道他有些手段。
我想,只有他能帮您解决这个麻烦了。”
赵富财一听,忙说:“那你赶紧去请啊!
只要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花多少钱都行!”
李木匠点点头,说道:“赵老爷,您放心,我这就去。
不过,您这段时间可得小心些,千万别再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了。”
赵富财连连点头,心里暗自祈祷,希望那位老道士能快点来,帮他解决这个缠人的乌鸦精……
李木匠说走就走,第二天一大早就背上干粮,往隐龙山赶。
这一去,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赵富财在家里等得那叫一个心急火燎,生怕那乌鸦精趁李木匠不在,又来找他的麻烦。
好在,这三天里,那乌鸦精倒是没再来捣乱。
赵富财心想,或许是李木匠的话把它给吓跑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可一想到那乌鸦精早晚还会回来,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第四天傍晚,李木匠终于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
那老道士身穿道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一看就不是凡人。
赵富财见了,忙迎上前去,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好一顿感谢。
老道士微微一笑,说道:“赵施主不必客气,贫道既然来了,自然会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赵富财一听,心里就像吃了颗定心丸,忙请老道士进屋喝茶。
老道士也不客气,坐下来品了一口茶,然后说道:“赵施主,贫道已经听李木匠说了你的情况。
那乌鸦精既然已经成气候,就不能用寻常的手段来对付它。
贫道需要准备一些东西,今晚就来个瓮中捉鳖。”
赵富财一听,忙问:“道长需要准备啥?
我这就让人去办。”
老道士说道:“贫道需要一张大网,要结实点的,能经得住那乌鸦精的折腾。
还有,再准备一些黑狗血和朱砂,这些都是驱邪的好东西。”
赵富财一听,忙吩咐管家去准备。
不一会儿,东西就备齐了。
老道士接过网,又让赵富财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准备晚上行动。
到了晚上,月黑风高,老道士带着赵富财和一众家丁,悄悄来到了后院的老槐树下。
那老槐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随时都会伸出一只手来,把人拉进无尽的黑暗。
老道士让家丁们把大网张开,围在老槐树周围,自己则站在网中央,手持拂尘,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咒语声,那大网上竟然隐隐泛起了红光,就像是被火焰灼烧一般。
赵富财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老道士果然有两把刷子。
就在这时,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那乌鸦精竟然出现了!
它翅膀一拍,直冲老道士而来,嘴里还发出“嘎嘎”的叫声,甚是骇人。
老道士冷哼一声,手中的拂尘一挥,一道金光闪过,正中那乌鸦精的翅膀。
那乌鸦精吃痛,翅膀一扇,差点摔在地上。
老道士趁机念动咒语,那大网竟然自动收缩,将乌鸦精牢牢缠住。
乌鸦精在网中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就像是用指甲挠玻璃,听得人心里直痒痒。
赵富财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生怕那乌鸦精挣脱出来,把他也给吃了。
就在这时,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拔开塞子,将里面的黑狗血和朱砂一股脑儿地倒在了乌鸦精身上。
那乌鸦精被狗血一浇,叫声更加凄厉,身体也开始萎缩,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只普通的乌鸦,翅膀上还沾着些许朱砂,显得格外刺眼。
老道士见状,收起葫芦,对赵富财说道:“赵施主,那乌鸦精已经被贫道收服了,您以后不会再有麻烦了。”
赵富财一听,喜出望外,忙对老道士千恩万谢,又让人拿来一大笔银子,作为酬谢。
老道士微微一笑,说道:“赵施主客气了,贫道出家人,要这些钱财也无用。
您只需记住,多行善事,自然会有好报。”
赵富财连连点头,心里对老道士更加敬佩。
老道士又交代了几句,便飘然而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清香,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自从那乌鸦精被收服后,赵富财的新宅子再也没有发生过怪事。
他每天晚上都能睡个安稳觉,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可这事儿还没完。
有一天,赵富财闲来无事,在后院溜达,无意间走到了那棵老槐树下。
他抬头一看,突然发现树洞里竟然有一窝小乌鸦,正“啾啾”地叫着,像是在找妈妈。
赵富财心里一软,心想这些小家伙没了妈妈,可怎么活啊?
他忙让人找来一些食物,放在树洞口,让那些小乌鸦吃。
又吩咐管家,以后每天都要来照顾这些小家伙,直到它们长大。
这事儿传开后,赵富财在镇上的名声更好了。
大家都说,赵财主虽然有钱,但心地善良,是个难得的好人。
赵富财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的钱花得值。
而那些小乌鸦,也在赵富财的照顾下,一天天长大了。
它们每天都会在赵富财的宅子上空盘旋,像是在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每当看到这一幕,赵富财都会觉得心里暖暖的,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有了点意义。
后来,赵富财还做了一件大事。
他拿出了一大笔钱,在镇上建了一所义学,让那些没钱上学的孩子都能有书读。
这事儿一出,赵富财在镇上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大家都尊称他为“赵大善人”。
赵富财也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他每天都能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看到他们纯真的笑脸,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值得。
而那些小乌鸦,也仿佛成了他的守护神,每当他遇到困难时,总会飞来给他加油打气。
就这样,赵富财在云隐镇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去世的那天,天空中飞来了一大群乌鸦,它们在空中盘旋了很久,像是在为他送行。
而赵富财的脸上,也始终挂着安详的微笑,仿佛在说:“这一生,我值了。”
乌鸦传说新篇
赵富财的故事在云隐镇传得沸沸扬扬,老一辈的人总说他是得了乌鸦神的庇护,要不咋能那么顺风顺水,连乌鸦精都能给降住呢。
可赵富财的儿子赵小财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老爹是走了狗屎运,再加上他那个木匠朋友和道士的帮忙,才侥幸逃过一劫。
赵小财是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他总觉得老爹那一套太老套了,什么积德行善、顺应天意,都是骗人的。
他相信的是自己的头脑和运气,总想着干出一番大事业,让老爹瞧瞧。
这天,赵小财在镇上的茶馆里听说了一件大事。
原来,离云隐镇不远的一座大山里,发现了一个大金矿,不少人已经发了大财。
赵小财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心想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他回到家,跟老爹赵富财一说,赵富财却直摇头。
他说:“那金矿不是咱能碰的,听说那地方邪得很,不少人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赵小财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
他说道:“老爹,你咋这么胆小呢?
那金矿可是真金白银啊,咱们要是能得到一点,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赵富财叹了口气,说道:“小财啊,老爹不是胆小,是经历过事情的人啊。
那金矿要是好得的,咋还有那多人白白送了命呢?
听老爹的话,咱别去冒险。”
赵小财却像是被猪油蒙了心,根本听不进去。
他说道:“老爹,你那一套都过时了。
现在是啥年代啊?
是淘金的年代!
我要是不去试试,咋知道行不行呢?”
赵富财见儿子铁了心要去,也没办法,只好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小心。
赵小财满口答应,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几个手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他们走了好几天,终于来到了那座大山脚下。
那山可真大啊,一眼望不到头,满山都是树木和石头。
赵小财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一条通往金矿的小路。
那小路可真窄啊,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走。
赵小财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走了好久,他们终于来到了金矿的入口。
那入口可真黑啊,像是张着大嘴的怪兽,等着把他们吞进去。
赵小财他们打着手电筒,走了进去。
里面可真大啊,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矿石。
赵小财他们高兴得不得了,心想这回可发财了。
他们开始拼命地挖,想把那些矿石都挖走。
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嘎嘎”的叫声。
赵小财他们一听,心里就慌了。
他们知道,那是乌鸦的叫声,可这里咋会有乌鸦呢?
他们抬头一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乌鸦,正朝他们飞来。
赵小财他们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可那些乌鸦像是跟他们有仇似的,死死地追着他们不放。
赵小财他们跑得气喘吁吁,可那些乌鸦却越追越紧。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大喊:“住手!”赵小财他们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士,正站在他们面前。
那老道士正是当年帮赵富财收服乌鸦精的那位。
他说道:“你们这些贪心的人,竟然敢来盗取金矿!
你们知道这金矿是咋来的吗?
这是乌鸦神为了惩罚那些贪婪的人,特意放在这里的。
你们要是敢拿走,乌鸦神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赵小财他们一听,吓得浑身发抖。
他们知道,这位老道士可不是好惹的,他的法术可厉害了。
他们忙求饶道:“道长,我们知道错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老道士冷哼一声,说道:“走?
没那么容易!
你们得为你们的贪婪付出代价!”说着,他一挥手,那些乌鸦就像得到了命令似的,朝赵小财他们扑了过去。
赵小财他们吓得大喊大叫,可根本没用。
那些乌鸦用嘴啄、用爪子撕,不一会儿就把他们撕成了碎片。
老道士看着这一幕,冷冷地说道:“这就是贪婪的下场!”
赵小财他们死后,老道士又回到了云隐镇。
他把赵富财叫来,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赵富财一听,吓得脸色苍白。
他说道:“道长啊,幸亏我没让我儿去淘金啊,要不他也得死在那些乌鸦手里啊!”
老道士叹了口气,说道:“赵施主啊,你积德行善,才有今日的福报啊。
你要记住,人不能太贪婪啊,要不早晚会惹祸上身的。”
赵富财连连点头,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听了老爹的话。
从那以后,他更加努力地行善积德,再也不敢有半点贪念了。
而云隐镇的人们呢,也都从赵小财的事情中得到了教训。
他们知道,贪婪是没有好下场的,只有脚踏实地、勤勤恳恳地过日子,才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就这样,云隐镇的人们在赵富财的带领下,继续过着平静而安宁的生活。
而那些乌鸦呢,也仿佛成了他们的守护神,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它们就会在天空中盘旋飞舞,像是在为云隐镇的人们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