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恭王府——玉美人

徐志摩（1897年1月15日—1931年11月19日），现代诗人、散文家。原名章垿，字槱森，后改名志摩，曾经用过的笔名有：南湖、诗哲、海谷等。是新月诗社的主要发起人，诗坛新月派的代表性人物。他的诗歌字句清新，韵律谐和，比喻新奇，想象丰富，意境优美，神思飘逸，富于变化，并追求艺术形式的整饬、华美，具有鲜明的艺术个性。其新诗代表作品有《再别康桥》《翡冷翠的一夜》《沙扬娜拉》《雪花 的快乐》等。他的散文也自成一格，取得了不亚于诗歌的成就，其中《自剖》《想飞》《我所知道的康桥》等都是传世名篇。

徐志摩像

一、留学欧洲，邂逅女神

清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1月15日），徐志摩出生于浙江省海宁县硖石镇一户世代经商的殷实家庭。父亲徐申如是清末民初的实业家，独资经营徐裕丰酱园，合股创办硖石第一家钱庄——裕通钱庄，后又开设人和绸布号，是远近闻名的富豪。志摩小时候，有一个叫志恢的和尚替他摩过头，并预言“此人将来必成大器”。为此，父亲望子成龙，即替他更名为志摩。徐志摩是徐家的长孙独子，自小过着舒适优裕的公子哥生活。1908年，在家塾读书，后进入硖石开智学堂，师从张树森先生。他勤奋好学，成绩总是全班第一，从而打下了扎实的古文根底。1910 年，年满十四岁的徐志摩离开了家乡，来到杭州，考入杭州府中学堂。他爱好文学，并在校刊《友声》第一期上发表论文《论小说与社会之关系》，这是他人生的第一篇作品。

海宁徐志摩故居

1913年，在父亲的包办下，徐志摩与上海宝山县罗店巨富张润之爱女、政界风云人物张君劢的妹妹张幼仪订婚。徐志摩第一次见到张幼仪的照片时便露出鄙视的目光。1915年夏，徐志摩毕业于浙江一中，考入上海浸信会学院暨神学院，浸信会是基督教新教的主要宗派之一。同年十月，遵照父母旨意，徐志摩与张幼仪成婚。婚后，他从没有正看张幼仪一眼，只是遵从父母抱孙子的愿望，不理不睬地与其履行最基本的夫妻义务。1916年秋，为逃避家庭羁绊，徐志摩还没有念完浸信会学院的课程，就离沪北上，到天津的北洋大学（天津大学）的预科攻读法科。1917年，北洋大学法科并入北京大学，徐志摩也随着转入北大就读。在校期间，他不仅钻研法学，且攻读日文、法文及政治学，并涉猎中外文学，再次燃起了他对文学的浓厚兴趣。

徐志摩与张幼仪

这一时期，徐志摩广交朋友，结识名流，并由妻兄张君劢介绍，拜一代名儒梁启超为师。目睹民国时期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的惨象，他厌恶社会，决计到国外留学，试图寻求改变现实的药方，实行他心中的“理想中的革命”。1918年8月14日，徐志摩从上海启程赴美国乌斯特的克拉克大学学习银行学，后进历史系，选读历史学、社会学、经济学等课程。入学十个月即告毕业，获学士学位，得一等荣誉奖。当年即转入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经济系，攻读哲学和政治学。1919年“五四”运动传到美国。在爱国激情的驱使下，徐志摩参加了当地留学生组织的声援活动，并开始阅读《新青年》《新潮》等杂志。同时，他的学习兴趣，逐渐由政治转向文学，获得文学硕士学位。

伦敦大本钟

1920年，在美国待了两年的徐志摩仰慕英国哲学家罗素，放弃了攻读哥伦比亚大学博士衔的机会，横渡大西洋到达英国。不料因罗素个人生活的意外变故，他无法实现从学罗素的夙愿，只好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里混了半年。1920年5月，徐志摩结识了出游欧洲的林长民。时任国民外交协会理事的林长民与徐志摩的恩师梁启超是好友，曾与梁启超分别任段祺瑞内阁的司法总长和财政总长，他们都是维新派，政治理念相同；他们都是南方人，生活习惯相近。徐志摩与林长民一见如故，结为忘年之交，以兄弟相称。通过林长民的朋友、英国作家高斯华绥·狄更生推荐，徐志摩以特别生资格转入康桥大学（现剑桥大学）皇家学院，研究政治经济学。

林长民像

徐志摩第一次前往林长民家拜访时，见到了一个亭亭玉立却仍带稚气的小姑娘，梳着两条小辫，双眸清亮有神采，五官精致有雕琢之美，左颊有迷人的笑靥，浅色半袖短衫罩在长仅及膝下的黑色绸裙上。林长民向徐志摩介绍：这是小女林徽因。气质如兰的林徽因给徐志摩留下深刻的印象。从此，徐志摩到林家的次数逐渐增多了，与林徽因的交往更为频繁。他发现林徽因既有倾城之容颜，又有绝世之才华。徐志摩一见钟情，再见痴狂，悄悄地爱上了年仅16岁的林徽因。情窦初开的林徽因也被徐志摩渊博的知识、风雅的谈吐、英俊的外貌所吸引。两人交往甚密，经常以书信来往。受西方唯美派诗人的影响和现实浪漫爱情的驱使，徐志摩开始创作新诗，逐渐从政治经济轨道“换路”走入诗人的行列。

林徽因像

从此，徐志摩崇拜的偶像不再是英国的罗素，而是英国的雪莱和拜伦。他开始给林徽因写情诗，《康桥再会吧》是这一时期最为经典的代表作。这让没有感情经历的少女陷入了一阵惶恐。渐渐地，林徽因也难免对他动了感情，并对新诗产生浓厚兴趣。当时徐志摩24岁，已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父亲，妻子张幼仪正怀着他第二个孩子。林徽因的出现，不仅激发了徐志摩的新诗创作的灵感，还刺激起了徐志摩对自由爱情的渴望。他向张幼仪提出离婚，甚至逼着妻子将其怀着的第二胎打掉。林徽因经过理智的思索，清醒地意识到：他是一个有家室的人，而且信奉浪漫主义。太浪漫的人，在生活中都不怎么靠谱。她选择了从这场短暂的爱情里抽身而退。1921年，林徽因与徐志摩不辞而别，与父亲一起提前回国。这段爱情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剑桥大学

二、组织诗社，再恋小曼

1922年徐志摩从康桥大学毕业后回到北京。1923年春，他与1915年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的校友胡适等人在北京松树胡同筹备组织文学社，并力邀林徽因等人参加。借鉴国外“沙龙”形式，文学社初期规模较小，开始举办一种雅兴的联络感情和培养势力的聚餐会。出于对印度诗人泰戈尔《新月》诗集的兴趣，他借用“新月”二字为社名。1924年4月12日，在文坛泰斗蔡元培和梁启超的邀请下，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亚洲人、印度著名作家泰戈尔来到中国，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当泰戈尔率领的“国际大学访问团”在上海汇山码头登岸，梁启超、胡适、郑振铎等50多位著名学者列队迎接；还有青年诗人徐志摩；梁启超的长子梁思成以及文学青年林徽因、凌叔华等。林徽因还给她的偶像献上了鲜花。之后，徐志摩、林徽因更是当了泰戈尔的翻译，全程陪伴。

泰戈尔与徐志摩、林徽因

随后，中国的诗人、学者们在北京为泰戈尔举行了盛大的生日晚宴，庆祝其64岁生日。主持寿宴的便是大学者胡适，参加寿宴的有梁启超、林长民、梅兰芳、鲁迅等知名人士。在寿宴之前，还排演了泰戈尔的诗剧《齐德拉》，林徽因饰演主角齐德拉公主，台词全用英语。她流利的英语和俊秀的扮相，在文艺界留下深刻印象。泰戈尔访华结束后，新月社正式挂牌成立。这时的新月社是带有文化倾向的社交团体，成员基本为北京上流社会的人士，有作家、大学教授也有政界、实业界、金融界人士，其中比较知名的人士有胡适、徐志摩、陈源、余上杭、丁西林、林徽因、凌叔华等。新月社编剧演戏，逢年过节举行年会、灯会，也有吟诗作画。林徽因是新月社文艺活动的活跃分子。

林徽因扮齐德拉剧照

徐志摩寓居北京期间，除与胡适等新月社成员交往外，还经常与一同师从于梁启超门下的王庚等友人聚会、游玩。王庚是江苏无锡人，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与美国名将艾森豪威尔同学。回国两年后就升为陆军上校，娶到了名媛陆小曼不久，又晋升为陆军少将。而他的新婚妻子陆小曼具有显赫的家庭、俊俏的容颜、白皙的皮肤、灵透的性情，卓绝的才华。两人郎才女貌，似乎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在一个社交舞会上，王赓向妻子陆小曼介绍了徐志摩。此时徐志摩苦心追求的女神林徽因已与恩师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订婚并一同赴美留学。郁闷落寞的徐志摩正处于感情空窗期。他见到才貌与林徽因不相上下的陆小曼，被其深深地吸引了。从此，多情的徐志摩到王家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与王庚的聚会更为频繁了。他常常约王庚夫妇出去游玩。

王庚像

王庚一派军人作风，尽职刻板，是一个工作狂。有时他正批改公文或公务缠身，就头也不抬地对志摩说:"志摩，我忙，我不去，叫小曼陪你去玩吧!"有时小曼想出去玩，而志摩又恰巧在，王庚又会毫无戒心地对小曼说:"我没空，让志摩陪你去玩吧!"就这样，徐志摩与陆小曼在王赓首肯下，经常一起结伴玩耍，尽情挥霍生活的浪漫与社交的乐趣。孤男寡女经常相聚，难免日久生情。更何况他们是如此般配，一个风流才子，一个浪漫佳人。他们性情相同，互相欣赏，再加之二人内心孤独，都需要深层次的情感慰藉。他们经常一起喝酒聊天，袒露胸襟，相互倾诉人生的痛苦和喜悦。他们经常一起唱戏跳舞，携手搂腰，共同享受身心的愉悦与激情。渐渐地，他们发现不能没有对方，也已经离不开对方，爱情之火越烧越旺。他们已经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不顾一切地走下去了。

陆小曼像

于是，震惊北京城的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就这样产生了。1925年，王赓被任命为哈尔滨警察局局长。陆小曼在北京与王赓两地分居。徐志摩与其接触的机会更多，两人更加肆无忌惮。“弱水三千我只取她那一瓢”，徐志摩写成了浓烈炽热的《爱眉小札》，将他们之间那刻骨铭心的倾城之恋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此时的徐志摩已任北京大学教授，并接编新文化运动早期著名的“四大副刊”之一《晨报副刊》。饱受爱情滋润的徐志摩激情迸发，新诗迭出。《晨报副刊》成为新月同仁们发表自己文艺思想和政治主张的主要阵地。新月派从“开始松散的团体、相对独立的成员活动、没有自己的传播媒体“，逐渐向相对凝聚的文学派系过渡。1926年4月1日，徐志摩利用《晨报副刊》创刊《诗镌》，成为新月派诗人实践新格律诗形式美的重要舞台，催生了新月诗派的发展和壮大。

陆小曼花鸟画

三、矢志不移，终成眷属

1926年10月，王庚出任孙传芳五省联军总部的参谋长，赴上海履职。他要陆小曼一起到上海，离开北京，离开志摩。小曼的父母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们将她控制起来，让小曼与志摩分离，使他们的爱情之火慢慢熄灭。无奈之下，陆小曼只好在母亲陪同下来到上海。两天之后，上海一班社交名流请王庚与陆小曼夫妇吃饭。王庚临时有事先走，但他吩咐陆小曼不要随他们一起去跳舞。小曼本来就有情绪，现在王庚竟然限制她的行动，难免心里产生反感。赌气之下，偏要与朋友们一起去跳舞。正要上车，王庚回来了。他气得满面绯红，愤怒地指责：你是不是人，说定了的话不算数。朋友们看到王庚大发脾气，纷纷溜走了。娇生惯养的陆小曼从来没有这样没面子的，她气得大哭。

上海外滩旧影

小曼跑回家向母亲哭诉被王庚当众辱骂，声称非要回北京不可，绝不再回王家。母亲无奈，只好与小曼一起回到北京。小曼父亲听了小曼的哭诉后很是气愤，赞成女儿与王庚离婚。受徐志摩之托，著名画家刘海粟陪小曼母女一同到上海，与王庚商量离婚事宜。刘海粟在欧洲游学期间，与王庚相识并与徐志摩结下深厚友谊。三天后，刘海粟在上海有名的"功德林"设宴请了小曼母女和王庚、徐志摩。这是志摩与小曼相爱以来第一次与王庚直接公开交涉。刘海粟在祝酒时以反封建为话题，先谈人生与爱情的关系，又谈到夫妻之情应建立在相互之间感情融洽、情趣相投的基础上。王庚也是绝顶聪明的人，他已经觉察到刘的用意和这场宴席的宗旨。他起身举杯说:“愿我们都为自己创造幸福，并且为别人幸福干杯!”之后，王庚推托有事先走了。

徐志摩题陆小曼画

这次宴会之后，王庚被迫认真思考自己与小曼的婚姻。小曼是那个时代男人眼中赏心悦目的尤物，王庚内心当然是不肯轻易放弃小曼的。但是，既然小曼已经铁石心肠，另寻他欢，如果硬把自己与小曼拴在一起，也不是办法，更不会幸福，不如放小曼走，让她追求幸福去。于是他对小曼说，如果她认为，她和志摩在一起会幸福，他愿意离婚。小曼听了他的话，抑制不住地哭了。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1926年10月3日，徐志摩和陆小曼在北海公园举行了一场注定被后世铭记的婚礼。为了争取社会舆论的支持，他们请了维新派名流梁启超先生作为他们的证婚人。原想借助这块盾牌抗衡一下封建势力对他们离婚再婚的攻击，想不到老夫子也是一个以封建反封建的极端人物。

北海公园

梁启超假惺惺同情徐志摩陆小曼的结缡，而又在大喜之日当众训斥了他们的反封建行径。他的证婚词是：“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以至于学无所成，做学问不成，做人更是失败，你离婚再娶就是用情不专的证明！陆小曼，你和徐志摩都是过来人，我希望从今以后你能恪遵妇道，检讨自己的个性和行为，离婚再婚都是你们性格的过失所造成的，希望你们不要一错再错自误误人。不要以自私自利作为行事的准则，不要以荒唐和享乐作为人生追求的目的，不要再把婚姻当作是儿戏，以为高兴可以结婚，不高兴可以离婚，让父母汗颜，让朋友不齿，让社会看笑话！总之，我希望这是你们两个人这一辈子最后一次结婚！这就是我对你们的祝贺！”这样火药味十足的证婚词，亘古未有。

梁启超像

四、浪漫破灭，志摩罹难

1927年春，新婚的徐志摩与陆小曼移居上海。由于政治形势的变化及其它种种原因，新月社一些成员梁实秋、饶孟侃、闻一多、余上杭、潘光旦、丁西林等纷纷聚集到上海。徐志摩心中的“新月”情结又重新点燃起来。他与胡适、邵洵美、闻一多、梁实秋、余上沆、张禹九等在上海环龙路环龙别墅开办了新月书店，由胡适任董事长，余上沆任经理，后由张禹九接任。1928年3月，他们创办了《新月》月刊，并开设新诗专栏，为新月诗派搭建一个延续的舞台。同年11月6日，他作了《再别康桥》，初载于12月10日《新月》月刊第1卷第10号。1931年1月，徐志摩、邵洵美、孙大雨等在《新月》之外再办一个专门发表诗歌的刊物《诗刊》，徐志摩为主编，成为诗坛新月派的代表刊物。

国立中央大学旧址

《诗刊》创刊号吹响了集结的号角，新月派的旧侣在这里重新聚集，新月派的新朋凭借《诗刊》的舞台闪亮登场。这一段时期，徐志摩与陆小曼夫妇也过得浪漫、惬意。徐志摩出任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和南京中央大学教授。他们在上海租了一套带花园的三层大别墅，最多的时候有14个佣人。陆小曼自小被富养，生活奢靡，没体会过缺钱是什么感受。徐志摩爱她宠她是真。为了供养陆小曼的水果，大冬天十几样不重复给她四处淘换。陆小曼照样喜欢聚会跳舞，喜欢打牌消闲，喜欢编剧演戏，喜欢时髦衣饰。没有一样，是不需要花钱的。陆小曼体弱，自小得了昏厥症。不久，为了治病又染上了鸦片。她的日常花销，加上吸食鸦片，每月大约需要五六百大洋，相当于现在的人民币约9万多元，粗略算下来，一年花销一百多万。

徐志摩手书

徐志摩除了不得不同时在光华大学、东吴大学、大夏大学三所学校讲课外，课余还要赶写诗文，以赚取稿费，贴补家用。当时人均年薪约为五块大洋，而徐志摩一年即可挣到几百大洋。但是即便如此，仍然入不敷出。高额的开销，让同样从小不知穷滋味的徐志摩叫苦不迭。一对曾经潇洒浪漫的恋人，终于为钱的事情发生了争吵。由于鸦片的侵蚀，陆小曼变得越发娇慵、懒惰、贪玩，早没了当初恋爱时的激情，似乎不再是一个有灵性的女人。1930年，徐志摩任中华文化基金委员会委员，被选为英国诗社社员。他索性辞去了在上海和南京的兼职，应胡适之邀再赴北平，出任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授，以赚取更多的薪资。由于陆小曼不喜欢北方生活，仅1931年上半年，徐志摩就在上海、北京两地来回奔波了8次。

演讲中的林徽因

1931年11月18日，两人再次因陆小曼吸食鸦片发生激烈争执。29岁的陆小曼甩手把烟袋子扔向徐志摩，将他的眼镜打掉摔破了。徐志摩推门而出，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此时，梁思成与林徽因夫妇已留美回国，受聘于北平中国营造学社。徐志摩赴京授课空余，经常去探望林徽因。1931年11月19日早8点，为赶上当天晚上参加林徽因在北平协和小礼堂举办的中国建筑艺术的演讲会，徐志摩搭乘中国航空公司“济南号”邮政飞机由南京北上，当飞机飞抵济南南部党家庄一带时，不幸撞上开山，徐志摩罹难，时年34岁。获知噩耗后，林徽因悲痛不已，发文悼念，寄托哀思。徐志摩的英年早逝，新月派顿时失去了主心骨。1932年7月30日，第四期“志摩纪念号”为《诗刊》画上句号。1933年6月1日，《新月》出至四卷七期也停刊。新月诗人们逐渐走上了分化之路了。

林徽因花鸟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