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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 （文中所用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因故事情节需要将用第一人称撰写）
整理：情感故事温馨的驿站
图片来自网络，如涉及侵权将予以删除
（由亲历者讲述，笔者整理，部分情节经过了艺术处理，感谢您辛苦阅读）
大年三十，本该是家家户户团聚的日子，饭桌上其乐融融。然而，我却注意到母亲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正当我们热闹吃饭时，母亲突然站了起来，走向父亲的遗像，轻声叹息：“你看看，这些年我把孩子们拉扯大了，可老三连个窝都没有。”她话音刚落，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压抑感。我看着她，不禁有种不祥的预感，心跳开始加速……果然，这场平静的家庭聚会，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平静下的暗涌
我是家中的老大，今年已经四十岁了。
家里有三个兄弟，我、老二伟国，还有最小的弟弟小东。
我们兄弟感情算不上特别亲密，但毕竟是一家人，平时也没有什么大矛盾。
父亲在五年前去世了，从那以后，母亲独自带着小东生活。
我和伟国早就成家立业，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
小东则是最让我们操心的那个，25岁了还没个正经工作，一天到晚瞎混。
他最近谈了个女朋友，准备结婚，可是没有房子，婚事一直没法定下来。
母亲心疼小东，打算给他买房。
可是，家里没有足够的钱。
老父亲去世后，母亲一直靠低保和我们兄弟俩的接济生活。
我们一直孝敬母亲，但也没有多余的钱来替小东买房。
为了这事儿，母亲几次旁敲侧击地提过，希望我和伟国帮忙出钱。
我们心里有苦说不出——我们自己的家庭开销已经很大，哪里还有闲钱？
再说了，小东这么多年不思进取，整天游手好闲，我们真的不愿意再给他擦屁股。
春节到了，按照惯例，我们兄弟俩各自带着妻子孩子回老家过年。
老三小东也带着女朋友回来，家里热闹了不少。
这顿年夜饭是全家人最期待的时刻，母亲显得格外高兴。
我以为今年的春节会像往年一样，温馨和乐。
可我没想到，这一顿饭，却成了家庭风暴的引子。
大年三十的饭桌上，母亲突然站了起来。
她走到父亲的遗像前，深深叹了口气。
“老头子啊，你看看你走了这些年，我把几个孩子拉扯得还算不错。”
她的语气似乎没什么特别，我们兄弟也没多想。
可接下来的话，却让整个饭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老大、老二都成家了，日子过得还行，可老三咋办？连个自己的窝都没有……”
她说这话时，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我和伟国之间徘徊。
我和伟国对视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一股不安。
母亲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俩当哥的，总不能眼看着弟弟没房子住吧？”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老三和他女朋友的脸上露出了隐隐的期待。
我低头沉默，伟国也没吱声。
母亲的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们心头。
我知道，这顿饭，注定吃不下去了。
沉默中的风暴
母亲的话音刚落，整个屋子就像被一层无形的冰封住了。
没有人说话，连孩子们也不再喧闹。
我低着头，默默地夹了一口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可内心的波澜早已翻涌。
母亲接着说道：“咱老三这几年也没什么正经工作，结婚的事儿耽搁了大半年了，连个自己的窝都没有。你们哥俩帮帮他吧，总不能看着他一辈子没房子住。”
我心里一紧，终于明白母亲今天为什么话里有话了。
原来她一直盘算着让我们出钱，帮小东买房。
伟国也低着头，默不作声，他的手轻轻地握紧了筷子，显然心里也不痛快。
老三的女朋友见大家不说话，忽然打破沉默，带着点恭维的语气开口了。
“妈说得对，手心手背都是肉，哥哥嫂子们都这么有出息，肯定不差这点钱吧？”
她的话音刚落，伟国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怒气。
我知道他脾气火爆，怕他当场发火，赶紧用眼神制止了他。
可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老三也随声附和道：“是啊，哥，我现在就差这一步了。要是能有套房子，婚事就能定下来了。”
我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
这话说得，仿佛我们不帮他，他的婚事就成了我们的责任似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伟国已经忍不住了。
他放下筷子，声音冷冷地说：“小东，你这几年都干什么了？我们哥俩每个月给妈的钱，少了你一分钱吗？你自己混成这样，凭什么让我们再替你买房？”
老三显然没想到伟国会这么直接，脸色有些挂不住。
他有点心虚，低声嘀咕：“哥，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吗？你们帮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干。”
听到这话，我心里更是不快。
努力？他这些年都在干什么，我和伟国再清楚不过了。
天天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哪里有一点上进心？
母亲见我们兄弟俩都不表态，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失望。
“老大，伟国，你们两个不差这点钱，弟弟都这时候了，你们真忍心看着他婚事黄了吗？”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埋怨，仿佛我们两个哥哥是这场婚事的罪魁祸首。
我感到一阵无奈和委屈。
我们自己的家庭负担已经够重了，再说，小东这么多年不争气，凭什么让我们帮他？
就在我纠结着如何开口时，伟国突然站了起来。
他显然忍无可忍了，语气变得强硬：“妈，这事我们已经帮不了他了！他自己不争气，凭什么我们俩得替他收拾烂摊子？”
老三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女朋友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你弟弟啊！”老三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他的话像是导火索，点燃了这场家族的冲突。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试图打圆场：“小东，不是我们不想帮你，但你自己得想清楚，房子不是一笔小钱，我们真帮不了。”
老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似乎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他女朋友突然插嘴道：“嫂子，你们怎么这么冷血啊？弟弟这么困难，你们难道不该帮一把吗？”
我感到一阵无名火起。
冷血？这话说得可真轻巧！
我们这些年给小东的零花钱加起来已经够他付首付了，可他自己一点积蓄都没有。
伟国显然也动了火：“你们要是这么想，那我告诉你，房子我们哥俩是不会出钱的。我们自己还有家有孩子，凭什么替你们买房？”
他这话说得很决绝，母亲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她咬了咬牙，终于失去了耐心：“好，既然你们都不帮，那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了！一家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老三的脸色一下子好了很多，显然对母亲的支持充满了希望。
我却觉得心里一沉。
母亲今天是铁了心要我们掏钱了。
我看向伟国，发现他脸上也是一片阴郁。
母亲站在那里，像是在等着我们答应。
可是我心里清楚，这个“十万”的要求，对我们俩的家庭来说，是多么沉重的负担。
我还没开口，伟国已经再次开火了。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妈，你不能这么做！我们已经尽了责任，照顾你是应该的，可你不能逼着我们为小东的无所作为买单！”
母亲显然没想到伟国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她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小东是你弟弟啊！你们当哥的难道就不该帮他一把？”
“该帮的，我们已经帮了！”伟国毫不示弱，“可你想想，帮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他现在需要房子，以后还要孩子、要生活，我们是不是都得替他操心？”
母亲气得说不出话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心里也不好受，但不得不硬下心肠。
就在这时，二嫂突然开口了。
她一直没说话，显然在等合适的时机。
她笑着说道：“妈，您别生气，其实我们也不是不想帮小东。只是这钱啊，得专款专用。”
她的语气轻柔，仿佛是在帮我们解围。
“我们每个月给您的钱，都是为了给您养老用的，您要用在小东身上，我们怕以后不够啊。”
母亲一听，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可她立刻反驳：“那是给我养老的钱，怎么会不够？你们给我，我不用你们养老就是了！”
她这话一下子又把球踢了回来，场面一时僵住了。
伟国看了我一眼，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矛盾的爆发
伟国的脸色铁青，明显气得不轻。
我心里也乱得很，母亲这一招让我们难以招架。
二嫂却依旧保持着镇定，显然早有准备。
她笑着说道：“妈，您这么说是有道理，但我们得为孩子们考虑呀。”
“您要是把养老的钱全给了小东，那以后我们该怎么教育孩子呢？”
“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咱们中国人讲究的是百善孝为先，您说是不是？”
二嫂的话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母亲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消化这番话。
可是她显然还是不愿放弃对小东的偏爱。
“那小东怎么办？我不能眼看着他婚事黄了！”
这句话一出，老三和他女朋友的脸上又露出了些许希望。
我心里却开始发慌，知道母亲今天是下定决心要我们出钱了。
伟国的怒气似乎在酝酿，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可二嫂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轻轻拍了拍伟国的手，示意他冷静。
然后，她转头对母亲说道：“妈，咱们也不是不帮小东。”
“老三这几年确实不容易，家里也没少给他钱。”
“但您看，给的钱越多，反而越害了他。”
母亲微微皱眉，显然有些不明白二嫂的意思。
二嫂继续说道：“您看这几年小东拿了咱们的钱，有没有做出点什么实际的事儿来？”
母亲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反驳。
二嫂见状，接着说：“其实我们不是不帮他，而是得帮得有道理。”
“要不这样，我帮老三找个工作，我们公司正好缺一个保安。”
“只要他能坚持半年，我再把钱给他，您看行吗？”
这个提议显得很合理，一下子让母亲无话可说。
小东听到这里，脸色有些难看。
他的女朋友更是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提议非常不满。
“什么？保安？”老三的女朋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老公怎么可能去干保安！太丢人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仿佛这份工作在她眼里低人一等。
老三也跟着附和：“是啊，妈，我干不了这个，让我去当保安，那我在朋友面前怎么抬头？”
这话一出，二嫂依旧不动声色。
伟国却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如雷：“小东！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还挑三拣四！？”
他的声音震得屋子里回荡着怒气。
小东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可是他的女朋友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
“你们这是故意为难人吧？保安能挣几个钱？”
她气势汹汹地反驳，仿佛我们提出的是个天大的难题。
二嫂却依旧平静，缓缓说道：“小东现在没有学历，能找到一份保安的工作已经不错了。”
“我们帮他安排好路，只要他肯走，我们自然也会帮到底。”
“但如果他连这点工作都不愿意干，那我们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二嫂的话看似温和，实际上却非常有力，直接堵住了小东和他女朋友的嘴。
我看了看母亲，她脸上写满了纠结。
她显然想帮小东，但二嫂的话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再无条件地宠着小东，只会害了他。
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让小东去当保安。
“保安的工作，能干多久啊？”母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动摇，但还是在替小东争取。
“我们家小东哪有那么差劲？”
这话一出，伟国冷笑了一声：“妈，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他这几年干过什么正事？”
“你要是真想帮他，就让他自己去争口气！不然咱们帮再多次也没用！”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伟国的意见。
再这么宠着小东，的确会让他一辈子都依赖我们。
可是老三的女朋友显然不服气。
她冷冷地看着我和伟国，嗤笑道：“你们说得倒是轻松，自己有房有车了，就不管弟弟了。”
“要是老三这辈子没房，真出事了，你们这当哥哥的以后别后悔！”
她的话充满了讽刺和威胁，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我们妥协。
可我和伟国显然都不会再被这种话所动。
伟国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我们不欠你们的！”
“你们自己不努力，还怪我们不帮你们？”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不耐烦，显然这场争执已经让他彻底失去了耐心。
母亲见我们争执不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哽咽着说：“你们都这么说，那我这个当妈的还有什么用？”
“老三要是以后真过不好，我就不活了！”
她这句话一出，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我和伟国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沉甸甸的。
母亲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
她用她的爱，绑架了我们的责任。
我们心里清楚，母亲是真的心疼小东，但我们不能再一味纵容。
就在这时，二嫂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再争执了。
她走到母亲身边，柔声安慰道：“妈，您别这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当然会帮小东。”
“只是您也得想清楚，帮是要帮得有道理，不能让他一直依赖咱们。”
“您不是希望他以后能有个好日子吗？那他得靠自己，不能总靠我们啊。”
母亲抬头看着二嫂，眼泪汪汪，显然心里也在挣扎。
她想帮小东，可是二嫂说的也有道理。
这场风波，仿佛到了一个僵持不下的时刻。
我和伟国心里都很清楚，今天这顿饭，不会再有任何欢笑。
老三和他的女朋友坐在那里，脸色阴沉。
他们显然知道，今天这一场争执，注定无法让我们妥协。
母亲长长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眼泪。
“好吧……那就先让小东自己努力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疲惫。
这场家庭风暴，终于有了一个暂时的结局。
无奈的结局与难以解开的心结
母亲叹息之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我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了，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小东和他的女朋友脸色铁青，显然他们不甘心。
我也明白，小东一向习惯了依赖，他从来没有真正面对过生活的压力。
而我们这次的拒绝，或许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到无法靠别人解决的问题。
母亲低着头，默默擦拭着眼泪。
我心里一阵酸楚，虽然知道这是正确的选择，但看到母亲这样，我也有些动摇。
伟国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们该走了。
他说：“妈，您早点休息，别想太多了，老三会明白的。”
母亲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二嫂也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温柔地说：“妈，别难过了，老三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母亲依旧沉默，显然内心还在挣扎。
我们离开了饭桌，走到门外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小东依旧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心里明白，他这一关，得自己迈过去。
人生的路，别人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
伟国轻轻叹了口气，说：“老大，咱们这次做得对。”
我点点头，心里也有些沉重。
或许这是我们作为哥哥的最后一次为小东做出的决定。
但这一次，我们选择让他自己面对生活的挑战。
回到家里，我脑海中依然回荡着母亲叹息的声音。
手心手背都是肉，母亲的话我理解。
可是亲情与责任之间的平衡，我们必须要找到，否则只会害了小东。
日子还是要继续，但我知道，这次的家庭风波不会轻易过去。
小东未来会怎么样，我不清楚。
我只希望，今天的这一场争执，能够让他真正意识到，生活必须要靠自己去奋斗。
不再依赖，不再逃避。
这或许是我们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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