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我和青梅互许终身,婚礼她逃婚了,30年后我躺在病床上才知真相

念之随心生活 2024-10-11 17:20:54

■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李国强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哎呀,我可真是个糊涂蛋!躺在这医院的床上,我李国强才恍然大悟,原来我这一辈子都活在了误会里。要不是这该死的癌症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我怕是要带着这个误会进棺材里去了。

2018年的夏天,我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浑身上下跟被人用擀面杖狠狠地擀过似的,疼得直哼哼。我这把老骨头啊,就跟那风中的枯叶似的,随时都可能被这病魔给刮走。

护士小张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这丫头长得倒是水灵,就是说话声音太大,跟我们村的大喇叭似的,“李大爷,您的信!”

我迷迷糊糊地接过信,心想:这年头谁还寄信啊?该不会是哪个不长眼的推销员又来忽悠我买保健品吧?可当我看清信封上的字时,我的心咯噔一下,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

“给我最爱的国强哥”——这熟悉的字迹,不正是我那朝思暮想了三十年的玉兰吗?

我的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好不容易才把信封拆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糊得我差点看不清信上的字。护士小张还在旁边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我朝她摆摆手,“丫头,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等护士小张出去后,我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这三十年的思念都吸进肺里。我的眼前浮现出玉兰那张俊俏的脸蛋,还有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哎呀,我这老糊涂的记性,怎么又想起这些往事来了呢?

让我把时间倒回到1978年吧。那时候,我们安徽的小村庄还是穷得叮当响,家家户户都在为填饱肚子发愁。我爹整天愁眉苦脸的,像是欠了谁八百块钱似的。

我和玉兰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认识的。那年我8岁,玉兰7岁,我们两家住得近,整天混在一起玩。玉兰长得水灵灵的,走起路来像个小蝴蝶,我呢,就是个皮猴子,整天上蹿下跳的。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俩趁大人不注意,偷偷跑到村后的小河边玩水。我一不小心踩到石头上滑了一跤,扑通一声掉进河里。玉兰吓得哇哇大哭,但还是鼓起勇气伸手来拉我。结果呢,这丫头力气太小,没把我拉上来不说,自己也跟着掉进水里了。

最后我们俩浑身湿透地回家,像两只落汤鸡。我爹气得跳脚,拿起扫帚就要打我。玉兰一看,扑腾一下挡在我前面,奶声奶气地说:“叔叔,别打国强,是我不好,我带他去玩的。”

我爹一看这情况,气也消了一半,嘴里嘟囔着:“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真是皮痒了。”

就这样,我和玉兰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村里人都说我们俩是一对小冤家,打是亲骂是爱。

可是好景不长,1980年的一天,玉兰家里出了大事。她爹在外头干活,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当场就没了。玉兰妈受不了这个打击,没几天也撒手人寰了。

玉兰一下子成了孤儿,可怜巴巴的,像个被雨打蔫了的小白菜。我爹妈一合计,就把玉兰接到我们家来住。从那以后,我和玉兰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形影不离。

第三章:青春懵懂

时光飞逝,眨眼间我和玉兰就上了高中。那时候的我,还是个愣头青,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可玉兰不一样,她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走在校园里,那叫一个婀娜多姿,惹得不少男生偷偷看她。

我心里那个醋劲儿啊,跟倒了整整一缸老陈醋似的。可我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谁要是敢欺负玉兰,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1983年的春天,学校来了个新来的转校生,叫张大壮。这家伙长得人高马大的,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没想到这个张大壮,偏偏看上了我们班的玉兰。

有一天下午,我正在操场上踢毽子,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我定睛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只见张大壮正拦着玉兰的去路,嬉皮笑脸地说些什么。

玉兰低着头,像只受惊的小鹿,想绕过去却被张大壮挡住。我这个火啊,蹭地一下就窜上来了。二话不说,我冲过去就给了张大壮一拳。

“你TM的是不是找打?”我瞪着张大壮,心里却怕得要死,生怕这家伙把我揍成猪头。

没想到张大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哟呵,没想到我们班还有个英雄好汉呢!行,今天我给你个面子,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他就扬长而去了。

我松了口气,转身得意地看着玉兰,心想这下她肯定会对我刮目相看。谁知玉兰却皱起眉头,没好气地说:“李国强,你干嘛多管闲事?我自己能应付,用不着你来英雄救美!”

我一下子蔫了,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从那以后,玉兰对我爱答不理的,我俩之间好像有了一道看不见的隔阂。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到了1985年的夏天,高考前夕。那段日子,我和玉兰都忙得跟陀螺似的,整天泡在题海里。

有天晚上,我俩一起在教室里复习到很晚。走在回家的路上,夏夜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淡淡的槐花香。我看着玉兰的侧脸,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玉兰,”我鼓起勇气开口,“你说,我们以后会怎么样?”

玉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什么怎么样?”

我挠了挠头,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就是。。。我是说。。。我们会不会一直在一起?”

玉兰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国强,你这个榆木脑袋,是不是终于开窍了?”

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玉兰轻轻地拉住我的手,柔声说:“傻瓜,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我紧紧握住玉兰的手,像是抓住了整个世界。“玉兰,等我考上大学,我就娶你!”

玉兰笑得更灿烂了,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好啊,那你可得加油考个好大学,别到时候娶不起我!”

我们相视一笑,仿佛未来的幸福就在眼前。可谁能想到,命运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的心情跟过山车似的,先是上去了又狠狠地摔了下来。我落榜了,而玉兰却考上了省重点大学。

看着玉兰欣喜若狂的样子,我强忍着心里的失落,故作轻松地说:“恭喜你啊,玉兰。你放心,我明年一定会考上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在一个城市了。”

玉兰握住我的手,眼里满是坚定:“国强,我相信你。我们一起加油,好不好?”

我点点头,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有。那一刻,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不能辜负了玉兰的期望。

从1986年开始,我和玉兰开始了分隔两地的日子。玉兰去了省城上大学,我留在家乡准备来年的高考。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书信往来可频繁了。我几乎每周都要给玉兰写信,有时候是倾诉对她的思念,有时候是诉说自己的学习进展。每次收到玉兰的回信,我都高兴得像个傻子,在村口的大榕树下反复读上好几遍。

玉兰的信里总是充满了对大学生活的新鲜感和对未来的憧憬。她说大学里的图书馆藏书比我们县城的还要多,还说她加入了学校的文学社,认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看着玉兰的信,我既为她高兴,又隐隐有些担心。我怕玉兰在大城市里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后,会不会看不上我这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小子。

1987年春节,玉兰回来过年。我早早地就跑到村口等她,远远地看见她的身影,我的心就砰砰直跳。

玉兰还是那么漂亮,但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大城市的气质。我突然觉得自己土得掉渣,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国强,你怎么了?”玉兰疑惑地看着我。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好久不见,有点不习惯。”

玉兰笑了,那笑容还是我熟悉的样子。“傻瓜,我还是我啊。倒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为了高考累着了?”

听她这么说,我的心里顿时暖洋洋的。我们聊了很多,玉兰给我讲大学里的趣事,我给她说村里的新鲜事。一切似乎都没变,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春节过后,玉兰又回学校了。我们继续书信往来,但渐渐地,我发现玉兰的信越来越少,语气也变得有些疏离。我心里忐忑不安,生怕玉兰变心了。

我拼命地学习,想要在今年的高考中一举成功。可是,每当我看到玉兰越来越少的来信,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酸溜溜的。

“难道玉兰真的变心了?”我常常这样问自己,可又不敢直接问玉兰。就这样,我们之间似乎有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1988年的春节。这一年,我和玉兰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爹看我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终于看不下去了。

“臭小子,”我爹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不是想娶玉兰?”

我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爹叹了口气,说:“你这个榆木脑袋,玉兰多好的姑娘,你要是再不把握,可就要被人抢走了。这样吧,趁着过年玉兰回来,咱们去提亲,把婚事定下来。”

我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可转念一想,又犯了愁:“爹,可是。。。可是我还没考上大学,会不会配不上玉兰啊?”

我爹白了我一眼,说:“傻小子,感情哪有什么配不配的?只要你们两个真心相爱,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就这样,在大年初二,我们家浩浩荡荡地去了玉兰家提亲。玉兰的姑姑姑父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看着玉兰含羞的样子,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们定了八月初八举行婚礼,寓意着要白头偕老。

订婚仪式上,亲朋好友都来道贺。村长老张头喝得醉醺醺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强啊,你可要好好珍惜玉兰,这样的好姑娘可不多见啦!”

我连连点头,心里暗想:我当然会好好珍惜玉兰,她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可是,我总觉得玉兰有些不对劲。她虽然笑着,可那笑容似乎有些勉强。我以为是她害羞,也没多想。

订婚后,玉兰又回学校了。临走时,她紧紧地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国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要记住,我永远爱你。”

我被她郑重其事的样子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傻乎乎地说:“我也永远爱你啊,玉兰。”

谁能想到,这竟是玉兰给我的最后一个拥抱。

终于到了1988年8月8日,我和玉兰的大喜之日。

一大早,我就穿上新郎服,乐得嘴都合不拢。村里人都说我今天特别帅,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明星。我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待会儿要去接我的新娘子。

可是,等了又等,眼看着日头都快到正午了,还不见玉兰的人影。我心里开始打鼓,莫名地感到不安。

正在这时,玉兰的表妹慌慌张张地跑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国强哥,不好了,玉兰姐。。。玉兰姐她。。。她留下这封信就不见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仿佛天塌了下来。我颤抖着手接过信,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国强,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请原谅我的任性,也请你忘了我吧。祝你幸福。”

我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踉踉跄跄地冲出去,像个疯子似的在村子里到处找玉兰。可是,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全村人都炸开了锅,有人说玉兰是被人拐跑了,有人说她是受不了压力逃走了。我爹气得直跺脚,骂道:“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害得我们家颜面尽失!”

我却像丢了魂似的,整个人都傻了。我不相信玉兰会抛弃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踪影。

就这样,我的婚礼变成了一场闹剧。我成了全村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大家都说我是个被甩的可怜虫。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我整天魂不守舍,像个行尸走肉。我不停地问自己:玉兰为什么要离开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玉兰的失踪,对我来说就像是晴天霹雳。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整天像个疯子似的到处找她。

我跑遍了玉兰可能去的每个地方,问遍了她的每个朋友。可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村里人对我的遭遇既同情又嘲笑。有人说我是个可怜虫,被女人甩了还傻乎乎地到处找;也有人说我是个痴情种,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我爹看不下去了,对我说:“儿啊,别找了。那个没良心的丫头既然走了,就让她去吧。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可我怎么能放弃?玉兰对我来说,就是整个世界啊!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说玉兰可能出国了。这个消息让我既惊讶又心痛。玉兰为什么要出国?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曾经幻想过,也许有一天玉兰会回来,会给我一个解释。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玉兰始终没有回来。

慢慢地,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梦?玉兰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这种痛苦的煎熬,让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1990年,我下定决心离开了生我养我的小山村,独自一人来到了深圳这个充满机遇的大城市。

刚来的时候,我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乡巴佬。看着高楼大厦,我就像个乡下人进城,整天瞪大眼睛四处张望。

我先是在工地上搬砖,那叫一个辛苦啊!每天干完活,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晚上躺在板板硬硬的床上,我常常想起玉兰,想起我们曾经的梦想。

慢慢地,我开始学会了生存的本领。我白天干活,晚上学习,利用一切时间充实自己。老天爷可能是可怜我,让我遇到了一个好老板。他看我勤快,就提拔我当了小工头。

就这样,我的事业渐渐有了起色。虽然比不上那些大老板,但至少不用再为温饱发愁了。

可是,不管我怎么忙,心里那个叫玉兰的结,始终解不开。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她,想起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1995年,我认识了王芳。她是我们公司的会计,长得挺漂亮的,性格也好。大家都说我们俩挺般配的,催我赶紧把她娶了。

我心里很犹豫。说实话,王芳是个好姑娘,可是我的心里始终放不下玉兰。我怕自己娶了王芳,会辜负了她。

可是,在身边人的劝说下,我还是决定试试。我想,也许是时候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

就这样,我和王芳结婚了。第二年,我们有了儿子。看着襁褓中的小生命,我突然觉得,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可是,每年到了8月8日,我还是会借故独自喝酒。我知道,那个叫玉兰的姑娘,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从1995年到2015年,我的生活可以说是平平淡淡。我和王芳的婚姻还算和睦,虽然说不上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但也有相濡以沫的温情。

我们的儿子慢慢长大,成了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看着他,我常常会想,如果是我和玉兰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二十年里,我的事业算是有声有色。我从一个小工头,慢慢做到了建筑公司的老板。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可是,不管生活多么美满,我心里始终有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每年的8月8日,我都会找各种借口独自出去喝酒。我会对着天空发呆,想象着玉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过着怎样的生活。

有一次,王芳无意中发现了我藏在抽屉深处的玉兰的照片。那是我和玉兰高中时的合影,我们俩笑得那么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

王芳看着照片,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她轻声问我:“你还放不下她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能沉默,因为我知道,无论过去多少年,玉兰在我心里始终有一个无可替代的位置。

王芳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个结。我不奢望你能完全忘记她,只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

我感动于王芳的理解,也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愧疚。我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是心里那个叫玉兰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

就这样,我的生活在平淡与思念中慢慢流逝。我以为,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直到2018年那个改变一切的夏天来临。

2018年的夏天,我的生活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天,我在工地视察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工人们赶紧把我送到了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告诉我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我得了癌症,而且是晚期。

我瞬间觉得天都塌了。我不敢相信,昨天我还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大老板,今天就变成了一个命不久矣的病人。

我躺在病床上,回想着自己的一生。我有过成功的事业,有过幸福的家庭,可是我心里始终有一个无法填补的空缺。

我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更努力地去寻找玉兰,后悔自己没有勇气去追求真正的幸福。现在,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王芳每天都来医院照顾我,我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愧疚。我知道自己亏欠了她太多,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就在我以为生命就要这样结束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那天,护士小张给我送来一封信。当我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时,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那是来自美国的一封信,寄信人赫然是张玉兰!

我颤抖着手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封长长的信。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模糊了视线。

玉兰在信中解释了当年逃婚的原因。原来,在我们订婚后不久,她发现自己患上了一种罕见的遗传病。医生告诉她,这种病不仅会影响她的寿命,还可能会遗传给下一代。

玉兰不忍心连累我,更不想让可能出生的孩子承受痛苦。她决定独自承担这一切,悄悄地离开了我的生活。

她去了美国,一方面是为了寻求更好的治疗,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我彻底忘记她。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关注着我的生活,知道我结婚生子,事业有成。

玉兰在信的最后写道:“国强,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我知道我的离开给你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但我别无选择。我希望你能幸福,能过上你应得的美好生活。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勇敢地牵起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读完信,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既心疼玉兰独自承受的痛苦,又后悔自己没能看穿她的苦衷。知道了真相,却已经没有时间去弥补了。我躺在病床上,回想着这一生的种种。

我想起了和玉兰青梅竹马的日子,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我也想起了王芳这些年来的默默付出,想起了儿子长大成人的欢乐时光。

我的人生就像一本没写完的书,充满了遗憾和未竟的心愿。我多么希望能重新来过,但时光不会倒流,我们只能向前看。

王芳来医院看我,我把玉兰的信给她看了。我本以为她会生气,但她只是静静地看完,然后握住我的手,说:“我一直知道你心里有个结。现在你终于知道了真相,也该放下了。”

我看着王芳,突然感到一阵愧疚。这些年来,她一直默默地承受着,从未抱怨过。我握紧她的手,说:“对不起,辛苦你了。”

王芳摇摇头,眼里噙着泪水:“傻瓜,这些年我们不也过得挺好吗?”

是啊,虽然我的心里一直有个洞,但我和王芳的婚姻生活也并非一无是处。我们有过欢笑,有过争吵,有过温情,这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我的病情在迅速恶化,医生说我可能撑不过这个月了。我开始整理自己的身后事,把公司的事务交接给儿子,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王芳。

生命的最后时刻,我躺在病床上,回想着这一生。我想,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让任何人为我牺牲。我会对身边的人更好,珍惜每一个当下的时刻。

窗外,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病房里。我握着玉兰的信和王芳的手,慢慢闭上了眼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遗憾和不舍。

也许在天国的某个角落,我能再次遇见玉兰。也许在下一世,我们还能相爱,不再错过。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这一生给予我的一切——无论是甜蜜还是苦涩,都是生命最珍贵的礼物。

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我的生命就这样画上了句号。但我知道,我的故事会继续在那些认识我的人心中流传。也许有一天,会有人把我和玉兰的故事写成一本书,告诉世人:爱情虽然美好,但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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