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人民医院,骨科还在路南的老院里。女儿跟她妈她小姨赶忙去找医生开单子,那边路北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士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啥都没有问,就拿起手机给什么人打电话:“喂,你抓紧找几个人过来,县医院南院,我弟弟的车撞着人了,不知道要讹多少钱!”
挂了电话,我问她:“你是这医院的医生吗?”
“是啊!”女士昂着头迸出了两个字。
我又问:“你是哪个科的?”
“你管我是哪个科的!”一副盛气凌人不屑一顾的架势。
转眼间,外面一拥而进过来十多条五大三粗的壮汉,为首的是一位极为凶悍的男子,小四十岁年龄,一米八几的个子,大腹便便,光头,海阔的大脸上暴出一缕一缕的的横肉,头皮一岭一岭地翻卷着,下巴的肥肉衬托着耳部有些凹陷,竖起的浓眉下那双大眼闪着布满血丝的凶光,上穿一件深灰色鸭绒袄,下穿蓝色牛仔裤,脚穿一双深灰色橡胶底前翘带牙踢打式武功鞋。
黑社会老大
一行人迈着几乎踏破地表的步伐,径直来到女医生跟前,为首的壮汉问一声:“是谁?”
女医生指了一下我,说:“斗他!”
我丝毫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壮汉一言没发,一脚踹在我的大腿后侧,把我踹得踉跄数步,眼看是要抱着孩子嘴啃泥,就在这危急时刻,女儿和她妈、她小姨说着话从里面出来,她小姨见此情景,快跑几步,抓住孩子,我也只是一条腿刚刚着地。他们同来的十几个壮汉中,有一位上前把我拉起,并说一句:“闫秘书,不碍事吧!”在这同时,小妹接着孩子,我也随口说了一声:“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