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从我记事开始，奶奶就瞧不起我妈，经常对我妈说：“你根本不配做我家的儿媳。”
当时奶奶一心想让我爸妈离婚，还说：“赶紧离婚，不然我死都不瞑目。”
后来我爸妈如了奶奶的愿，离了婚，而父亲也选择了再婚。
只是谁能想到在一起成真之后，奶奶却突然崩溃了。
01我妈妈和奶奶经常会因为有些小事吵架，作为一个孩子，虽然我知道奶奶是长辈，得尊敬她，但我总是觉得她有点苛刻，特别是在对待我妈这件事上，几乎每次都会挑刺。
记得那时候奶奶嫌弃我妈做饭不好吃，就会在桌子上敲几下碗，冷冷地说：“这是什么味儿？你怎么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我妈一边低着头，一边给我们夹菜，也没有回答奶奶的话。我坐在桌子旁边，心里有点难过，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妈从来不反驳，也不和奶奶争什么，只是默默忍着，
我小时候不懂事，觉得奶奶生气可能是因为我妈做得不够好，于是每次都会替我妈找借口：“奶奶，今天饭不好吃是因为菜不新鲜。”
可是奶奶却看着我说：“你妈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当家？”那时候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每次都对我妈这么挑剔。
有时候奶奶还会说一些更过分的话：“你看你妈，真是不知道怎么把自己当成家里人，每次做事情都不够细心，怎么能为人家做好媳妇？”
这话刺耳极了，特别是在我妈听见的时候。我妈脸上会有些微微的红色，但她总是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她很少与奶奶争论，总是选择默默承受。
那时候的我还小，觉得可能奶奶说得对，毕竟她是长辈总有一些道理，我们这些小辈怎么能随便顶嘴呢？而且我妈也没怎么反驳，似乎她真的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但有一件事，我一直记得很清楚，有一次我和妈妈一起去镇上的集市，路过一个卖菜的大摊，妈妈看到地上有些黄了的菜，她小声地跟我说：“这个菜不太好，买这个吧。”
我听着觉得妈妈说得有道理，但奶奶听见了，突然笑了：“你看你妈，总是不懂，做菜选个什么都不懂，别跟我说这些。”
当时我妈没说什么，就低下了头，我却觉得心里不舒服，觉得奶奶怎么总是这样，对我妈不留情面。
但让我困惑的是，每次妈妈和奶奶发生争执时，爸爸都会坐在一旁什么都不说，他从来不为我妈说一句话，似乎这和他没什么关系。
每次看到爸爸坐在那里，我心里就感觉非常奇怪，爸爸从不参与争执，只是默默地看着，偶尔喝口茶，好像自己听不见他们的争吵一样。
“你爸爸就这性格，从来不管咱们家的事。”那时候妈妈低声对我说。听见我妈说这话，我都替她感觉委屈，我爸明明知道我妈很辛苦，但我爸却从不站在她那一边，哪怕有一次也好。
而奶奶也总是把我妈当成外人似的，不管她怎么努力去做好家里的事，奶奶总是挑剔不止。
有时候奶奶甚至直接说：“你妈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做事就那么马虎？”妈妈只是笑笑没接话，但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无奈，却又充满了疲惫。
我当时总是感到奇怪，为什么妈妈永远都被奶奶骂，而爸爸却总是选择沉默，不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直到有一天我才明白，这一切并不是偶然的。。
02我那时天真地以为，在我长大之后，奶奶对我妈的态度就会发生变化，父母的关系也会变得更好一点，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随着我进入初中、高中，奶奶对我妈的挑剔变得越来越过分，甚至可以用极端来形容。
记得那是一次家里吃饭，妈妈辛辛苦苦地准备了饭菜，奶奶挑剔着说：“你怎么就做不好这点事，真是做不了我家的媳妇儿。”然后她又停了一下，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婚？”
我妈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放下筷子，她勉强笑了笑说：“妈，这话咱们可不敢乱说，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当时我真的没想到奶奶会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在全家人都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
她不是真的关心什么，她只是觉得我妈不符合她的标准，所以才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而每次我妈都选择低头，不回应这些话题，好像她已经习惯了。
接下来的日子，奶奶的挑剔和这些令人伤心的话变得愈加频繁，奶奶越来越没有顾忌，甚至直接开口问我妈：“你就这么一直拖着，什么时候打算离婚啊？”每次我妈被问到这些，都是不言不语地低下头。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奶奶和妈妈站在门口，奶奶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针线一边说：“我看你们两口子也没什么感情，你就拖着，干嘛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赶紧把婚离了，咱们早点分清楚。”
我能看到妈妈脸上的不自然，她想回答却又停住了，这一次，我妈妈又选择了沉默。
直到我高三那年，事情还是朝着我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03一天晚上我坐在书桌前复习功课，听到妈妈和爸爸的争吵声从客厅传来，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我听见我爸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们就这样过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有些不安地停下了笔，站在门口听着。
接着爸爸说：“我已经很累了，真的很累，我知道你这样忍着也累，咱们还不如早点分开的好。”我妈在一旁低声哭泣，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抹眼泪。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是这段时间妈妈积攒的所有委屈终于爆发了，而我爸在那一刻，提出了离婚。
妈妈没有拒绝，也没有反驳，她只是很平静地说：“好，既然你觉得这样比较好，那就离吧。”我听着心里很难过，我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因为我妈不爱爸爸，而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办法承受奶奶对她的挑剔和伤害。
我记得我哭了好久，那时候的我不理解，为什么我的父母会走到这一步，妈妈走后，我整整几天没吃饭，心里像空了一块儿。
她总是会来看我，带着一些小零食，或者她做的饭菜，每次她进门，她会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容，可我却能看到她眼角那点疲惫。
她从不说出自己的难过，只是轻轻地拍拍我说：“傻孩子，妈妈没事，放心吧。”她真的没事吗？我有时候看着她的背影，我都非常心疼她。
而我爸在离婚后选择了再婚，继母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做事也很得体。
但我心里却知道，这个女人和我妈比，她不太会为我争取什么，也不太会像我妈那样，时时刻刻为家人着想。
她的存在让我感觉到一种陌生的距离感，爸爸也似乎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和我们聊家常，反而和我变得更加疏远起来。
我妈渐渐地不怎么来我爸家了，她开始忙着自己的生活，也有了自己的一些社交。
她总是微笑着告诉我：“妈妈要自己过得更好，才能让你过得更好。”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但看着她越来越少的身影，我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痛。她总是这么压抑自己，把最好的留给别人，却从不为自己争取。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奶奶在爸爸再婚后的态度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奶奶之前无数次说过，爸妈离婚再娶是多么好的决定，甚至连看妈妈不顺眼的那份情绪，都几乎成了她的口头禅，但在爸爸再婚后，奶奶却反悔了。
每次我去奶奶家，她的表情总显得非常奇怪，不再像以前那么叨叨叨，不再不停唠叨着些“应该做得更好”的话语。
她开始频繁地去我妈家，有时会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只是看着妈妈，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我错了，我真是错了。”
妈妈有些愣住，脸上的表情复杂，但始终也没有说什么。每当奶奶坐在那里说这些话时，妈妈总是有些不知所措，她会低下头嘴里轻轻说：“没事的，您不用这么说。”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奶奶从前那么坚定地希望我妈离婚，如今却在独自反悔，几乎想方设法地把妈妈拉回去，这种复杂的情绪我不明白，也无法去评论。
有一次奶奶坐在沙发上，一边哭着一边念叨着：“我错了，晓静，真的是我错了。”
但奶奶也只能这样说说罢了，毕竟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奶奶的懊恼来得太迟了，过往的时光已经不可能倒流，而妈妈早已不再是那个被“无理指责”压垮的女人了。
她学会了如何独立，如何自信，如何放下过去，走向更好的未来。而我也知道，我们一家再也回不到之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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