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与我定下亲事,却迟迟不娶我过门,他在背后说我和他成婚是阴谋,我决然退婚,他却后悔了

清九九 2025-01-16 19:57:41

年少时,我为了救云澜,落下病根,体弱多病。

街头巷尾我背后戏称我为“病秧子”。

云澜与我定下亲事,却迟迟未曾娶我过门。

传言他嫌我病体孱弱,恐难以延续香火。

我决然退婚,“你我二人之婚约,就此作罢吧。”

他却后悔了,追寻千里。

1

我跟云澜定亲的第三年夏。

烈日如火,天空却突降倾盆大雨,仿佛天地间最诡异的交响。

云澜此刻正于湖心楼阁之上,与一众友人把酒言欢,悠然赏雨。

楼阁四面的帘子被风轻轻拂动,伴随着他们的欢声笑语,远远传来。

我身着一袭素色罗裙,手中执着一把淡青色油纸伞,穿越那密如珠帘的雨幕,缓缓向他行去。

“云兄,你与慕容姑娘定亲已历三载春秋,我等何时能一睹新郎之风采,共贺佳缘?”云澜的友人问道。

风愈发大了些,猛地掀起帘角,我透过那缝隙,瞧见云澜的模样。

他轻轻一笑,笑容中却藏着几分戏谑,“一个体弱多病之人,谈何娶嫁?”

我掀帘的手,就那么悬在半空,大雨趁机而入,如针如刺,侵入我的眼眶,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

我缓缓眨眼,试图将这份不适,连同那即将溢出的泪水,一同驱散。

云澜的友人似乎并未察觉到气氛的微妙,依然笑道:“全京城谁人不知,慕容姑娘为救你而身染沉疴,云兄你可莫要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厚意啊。”

云澜却毫无征兆地猛然将手中的酒樽重重放回案上,“砰” 的一声,酒液四溅,在案几上留下一片斑驳杂乱的痕迹。

他淡漠地瞥了友人一眼,语气冰冷如寒风中的冰刃。

“什么救命之恩?哼,不过是慕容府精心策划的一场戏码罢了。她们先是故意设局,让我陷入险境,再让她‘巧合’地出现救我,借此传扬名声,以名声相挟。这桩婚事,从头到尾,都是她们的算计。她,不过是个心机深沉、满眼算计的蛇蝎女子,何曾有过半点真心?”

众人闻言皆惊愕不已,纷纷追问婚事是否就此作罢。

云澜的声音冷冽如寒风中的冰凌,“一个挟恩图报的病弱之人,娶便娶了,又何须我付出半点真心?这婚事,不过是一场交易,一场由她们慕容府主导的丑陋交易。”

我站在帘外,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

手中的伞,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倾斜,大雨无情地打湿了我的肩头,冰冷的雨水顺着脊背缓缓流下,很快浸透了我的衣衫,可我却仿佛失去了知觉,浑然未觉。

我与他的婚事,在他眼中,竟是我与慕容府联手策划的阴谋。

曾经那些相处的点滴,那些我以为的温暖与情谊,此刻看来,都像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这世间的真情与假意,竟如此难以分辨。

2

回想起在乡间度过的童年,那时,父亲不过是个怀揣着仕途梦想的普通书生,而娘亲,却在那简陋的茅屋中,用她温柔又坚定的爱,撑起了整个家。

即便日子清苦,却满是甜蜜。

父亲科举及第,喜讯传来,却也成为了我们家庭破碎的开端。

他踏入京城的繁华,被那纸醉金迷迷了眼,转身迎娶了高官家的千金。

从那以后,乡间的茅屋再没等来父亲的身影,娘亲就那样被孤零零地遗忘在了岁月的角落。

娘亲性子刚烈,坚守着自己的尊严,面对父亲的纳妾请求,她斩钉截铁地拒绝,誓不愿成为他人府中的一名妾室。

命运多舛,娘亲不慎得罪了当地的恶霸,遭受了一顿惨无人道的毒打。

此后,她便一病不起,而那时,那高昂的医药费,对我们这个贫寒之家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四处奔波,却无力筹集到足够的钱来救治娘亲。

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我踏入了金碧辉煌的慕容府。

府中的雕梁画栋与我破旧的衣衫形成鲜明对比,我鼓起勇气向府中的人求助,换来的却是冷漠如冰的回应和刺耳的嘲讽。

那些话语像一把把利刃,割在我的心上。

回到家,看着病榻上痛苦挣扎的娘亲,她的身体日渐消瘦,原本圆润的脸颊变得凹陷,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我知道,是因为没钱医治,她才被病痛一点点吞噬。

无数个夜晚,我守在她床边,暗自垂泪,满心自责。

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我紧紧握住她的手,用尽全身力气,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

娘亲用尽最后的力气,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对我说道:“孩子,娘要走了,你要坚强,要勇敢地活下去。”

说完,她的手无力地垂下,那曾经给予我无数温暖的手,如今已变得冰冷,我知道,我失去了最亲爱的娘亲。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痛得无法呼吸。

自那以后,我被接回了慕容府,名义上是表小姐,可实际上却如同寄人篱下的孤儿。

慕容府的日子,暗无天日,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主母与嫡妹,表面上对我嘘寒问暖,笑起来如同春风拂面,可暗地里却对我使尽各种阴招。

她们每日给我送来的都是残羹剩饭,饭菜早已没了热气,散发着一股酸腐味。

冬日里,给我的衣裳单薄破旧,寒风一吹,便能穿透衣衫,让我在这富贵堂皇的府邸中,饱受饥饿与寒冷的双重折磨。

我曾鼓起勇气向父亲诉苦,满心期待他能为我主持公道,可换来的却是他那如刀割心的话语:“若不是慕容府接你回来,你早已流落街头,饥寒交迫。如今给你一口饭吃,已是天大的施舍。”

嫡妹慕容鸢更是变本加厉,一次次践踏我的尊严。

她故意在众人面前羞辱我,将我的东西随意丢弃,还指使下人对我恶语相向。

我却只能咬牙忍受,因为我无处可去,没有任何依靠。

直到那个清隽如风的少年云澜出现,那是一个细雨纷纷的日子,我在花园中被慕容鸢刁难,浑身湿透。

他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走来,为我遮风挡雨。

那一刻,他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那么高大,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照亮了我那黑暗无比的人生。

我以为,我终于等到了救赎。

此刻手中的这把伞,在风雨中飘摇欲坠。

3

几日前,云澜来府上见我。

慕容鸢一袭粉色罗裙,身姿轻盈,仿若春日里翩翩起舞的蝶,脸上挂着盈盈浅笑,款步上前为云澜斟上一盏袅袅飘香的香茗。

她眼波流转,言辞间巧笑倩兮,“云澜哥哥,究竟何时迎娶表姐过门?表姐可是心心念念,盼着早日成为云府之人呢,毕竟她这身子骨,旁人……”

云澜当时的脸色阴沉如水,“我若有心娶她,何须拖延至今?只是她死皮赖脸,看不明白。”

那日,我悄然匿身墙角,梨花似雪,纷纷扬扬落满肩头。

我心中如明镜般,昔日救他之恩,以及这三年间为他倾尽所有,皆已化为泡影。

午夜梦回,娘亲病榻缠绵、吐血身亡的惨景历历在目,云澜雨中撑伞,眼中满是厌恶的神情亦如影随形。

梦醒之时,冷汗涔涔湿透衣背,我终于明了,与他之间,已是缘尽于此。

此刻,我挺直腰杆,掀开帘幕,步入楼阁之中。

狂风骤起,卷走我的帷帽,露出那张世人鲜少得见的绝美容颜。

多年来,在慕容府的暗无天日中,我鲜少抛头露面,坊间传言我面黄肌瘦、形容憔悴,然而真正见过我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一时间,楼阁中的众人惊愕万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皆缄口不言。

他们瞪大双眼,满目皆是震惊之色,眼神中交织着疑惑、惊叹与好奇。

云澜下意识地抬眼,目光与我在空中相遇,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狼狈与愕然,好似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出现打乱了所有的阵脚。

我神色淡然,微微欠身行礼,声音轻柔却清晰地唤道:“云公子。”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一出,整个楼阁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而诡异。

我上前一步,语气平静而坚定:“我今日前来,实有一事相告。你我二人之婚约,就此作罢吧。”

我言辞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云澜紧握酒樽,指节泛白,却仍强作镇定,打量着我。

周围的众人面面相觑,眼神在我和云澜之间来回游移,皆不敢妄言,生怕打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云澜垂眸,凝视着杯中微微荡漾的酒液,脸色难看至极,好似被一层寒霜覆盖

他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与愤怒:“为何?”

我淡然一笑,将那日之话原封不动地奉还于他。

“云公子若有心娶我,又何必拖延至今?倘若公子早些告知,看不上我,我定不会让公子多等这三年光阴。”

他脸色惨白,错愕起身,欲言又止,仿佛被我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从袖中取出那承载着三年纠葛的婚书,缓缓凑近烛台。

火焰瞬间吞噬纸张,婚书在火焰中扭曲、变形,化作一缕缕青烟,缓缓升腾,最后化为灰烬,飘散在空中。

云澜见状,下意识地向前两步,脚步却陡然僵住。

他原本波澜不惊的神情,终于裂开一道缝隙,死死地盯着我,眼尾猩红,仿佛要喷出火来,那目光好似要将我灼烧。

灰烬落地,一室寂静无声。

我后退一步,对着众人嫣然一笑:“今日便请大家做个见证。往后我与云公子,再无半点瓜葛。”

走出楼阁,大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

我撑起那把淡青色的油纸伞,缓缓步入雨中。

雨水在伞外肆虐狂舞,发出 “哗哗” 的声响,而我的内心,却是一片宁静与自由。

4

我回到慕容府时,父亲慕容黎就已经拿着鞭子等候,他听说我与云府退婚之事,怒不可遏。

见我回来,他扬起手中那条沉甸甸的鞭子,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向我抽来。

“你这个逆女!竟敢背着我,私自与云府解除婚约!真是无法无天了!”他的怒吼声在府中回荡,震耳欲聋。

我身形一闪,灵活地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冷冷地凝视着他,眼中满是不屑。

“慕容黎,我不过是寄养在慕容家的一名孤女,你何时曾真正承认过是我的父亲?又凭何对我指手画脚,妄加责罚?”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今日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他咆哮着,再次挥鞭而来。

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慕容黎,你若再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别忘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可都一清二楚,手里捏着你的把柄呢!”

慕容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

他瞪着我,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愤怒,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然而,他终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的把柄在我手中,如同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利剑。

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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