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被人刺死,凶手是我多年前救的小乞丐,他猩红着眼质问我为何另寻他欢,可明明是你抛弃了我!

春日理想 2024-02-21 10:39:37

我的夫君被人一剑刺死了。

凶手是我多年前救的那个小乞丐。

他携兵闯入我的喜宴现场,猩红着眼质问我。

“你说了要和我一生一世!怎能另寻他欢!”

我甩开他,明明,当初是你弃了我啊。

那天,我抱着惨死的夫君,哭瞎了双眼。

一朝重生,我看着在街头即将饿死的小乞丐,温柔一笑,吩咐:

“翠儿,去杀了他。”

1

大婚当日,我的夫君死了。

萧锦泽一身玄衣,手中的剑还在滴血。

他浑身杀戮气,冰冷地望我,一字一句,癫狂无比。

“叶如缘,这就是你背弃我的下场。”

我瘫坐在地上,怀中的夫君早已气息全无。

明明方才他还笑着许诺要与我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现在却被人一剑封喉,死相凄惨。

萧锦泽用剑挑起我的脸,眸光逐渐变得温柔。

“阿缘,你说,你只爱我。”

“我就可以原谅你另寻他欢的过错。”

我抬头看他,哀极反笑。

笑着笑着,眼泪滚落。

“萧锦泽,明明当年是你弃了我。”

“我嫁与他人有错吗!”

“我最大的错就是救了你,和你纠缠!”

我一句句扯着嗓子质问,近乎泣血。

说完,我抢过旁边侍卫的剑,毫不犹疑地刺向他的心口。

他没有躲闪半分,只是低头看了看,微笑望我,“不够深,再用些力。”

他握住剑身,反手往更深处刺,最后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我低头望,他向我伸出手,痴痴地笑。

“阿缘,你想要我这条命,给你便是。”

萧锦泽,你这个疯子!

2

我想,我大概也疯了。

我记得我抱着夫君的身尸体哭了三天三夜,直到哭瞎了眼。

可是我现在又能看见了。

明明早就死了的丫鬟现在又站在我面前,还为我递来一串糖葫芦。

我早就不吃糖葫芦这种幼稚零嘴了,可还是迟疑着接过。

“小姐,你看那个乞丐!好可怜。”翠儿皱眉。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街边窝着一个衣衫破烂的人,大概十六岁。

他奄奄一息,看上去可怜极了。

我却闭上眼,深呼吸好几次。

这才把心内翻腾的恨意压制住。

原来我重生了,重回初见萧锦泽的那天。

这时他才十五岁,在街边快要被饿死了。

上一次,我路过心软救了他。

他从此就粘上了我。

如果这次我没有再心软相助,那上一辈子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我的夫君也就不会惨死他的剑下,我就能拥有一个正常人的幸福?

“小姐,要帮他么……”

我无视丫鬟翠儿的话,抬脚就要走。

很快又停住了,我盯着街边的萧锦泽。

他身上还有伤,血痕零落,模样凄惨。

“去杀了他。”

我转身对翠儿说。

不留后患,才是最大的心安。

翠儿很是惊讶,没想到我开口就要杀人。

我转身进了一个药铺,买了些毒药,研磨混在一碗粥里。

反正他现在也奄奄一息,如今被毒死,也绝对无人在意。

翠儿虽然不解,却还是按我吩咐,寻了一个疯乞丐将粥递给了萧锦泽。

我在暗处偷看着。

他看到那碗粥眼神一亮,迫不及待地仰头欲喝。

我的心也吊了起来。

结果,一条鞭子甩开了他手中的碗。

当朝丞相府小姐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一碗破粥,有什么好喝的?”

“要不要和本小姐走?我定让你吃香喝辣。”

3

一番交谈,她带走了萧锦泽。

像上一世的我救了他一般。

情节相似,只是其中的女主换了个人。

我出了一身冷汗,扶着翠儿的手,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还没回到家,就看到爹爹在和柳姨娘争执。

“为何不带书儿入宫参宴?书儿也是你的孩子!”

“宫宴上多的是达官贵人,书儿多认识认识不好吗?”柳姨娘道。

爹爹皱眉,“你也知道那里都是贵人。”

“万一出了差错,她说错一句话,后果多严重!”

叶如书红着眼睛站在一旁,看到我来了,立马迎了上来。

“阿姐,你带我去宫宴好不好?我都从来没去过。”

他们说的是宫里近日要举办的赏花宴。

彼时爹爹还是朝中小官,位卑势轻,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

一场赏花宴都只敢带我这个嫡女前往。

叶如书求我带她一起。

上一次,我当时就同意了。

我把她当做唯一的姐妹,什么珍稀东西都分她一份。

还特意和管家交代,让她在府中享的是嫡女的份例。

可是结果呢?

萧锦泽在边塞打了胜仗,成为鼎鼎有名的大将军。

她爬上了萧锦泽的床,一脸得意地对我挑衅。

“夺了阿姐你的心上人,真是不好意思。”

想起上一世过往,我笑了。

“宫中参宴的都是嫡女嫡子,你执意想去瞧热闹,姐姐也有办法。”

“不过需要你乖乖的。”

她期待地点头,“阿姐你最好了!到时候我一定听话。”

我挑眉,“那便说好了,你以我丫鬟身份入宫,我带妹妹你长见识。”

叶如书的笑容戛然而止,“阿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淡淡道,

“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就不该越界,不该妄想去得到。”

4

最后我还是带了叶如书入宫参宴。

宫中宴席上贵人如云,皇后露了个脸便匆匆离开了。

叶如书像前世一样不停地和人打招呼。

那些世家小姐自然懒得理她,她气得握紧拳头。

我独自在角落喝着桂花酿,偶尔抬头扫视全场。

没有我想看到的人。

我哀怨地想,路昭,你怎么还没来呢?

偏偏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却出现了。

“你一个卑贱的下人竟敢冲撞本世子!”

一个浑身绫罗绸缎的人拎起一个少年直直往地上丢去。

那个被欺辱的少年重重摔在地上,狼狈无比。

少年抬头,赫然是萧锦泽。

叶如书奔过去,冲宋家世子笑得温柔勾人。

“世子,这个下人弄坏了你的衣裳,真可惜。”

“不如我为你补补?”

宋世子看了她,眼神也来了兴趣,“你是哪家的小姐?”

还未待她直报家门,我抢先开了口,淡淡道,“舍妹冒犯,世子莫怪罪。”

说话间,我瞪了一下叶如书。

果然重生之后,世事会重演。

她还像前世一样蠢!

在宴会上碰到宋世子刁难萧锦泽就选择站了出来。

不过她的目的却是为了勾引世子,成为世子妃。

思索间,地上趴着的萧锦泽已经朝我伸出手,“救我!”

他俊秀的脸庞上沾了灰尘,嘴角挂着血,只是那双眸子依旧澄澈清亮。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希冀。

我却是诧异。

前世我将他以下人身份带入宫。

我不在的时间段,他也是得罪了宋世子被打得半死。

当时他一看到我,也是这样趴在地上朝我伸手呼救。

可丞相府苏小姐也在,他怎么还是向我求救?

晦气!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狠狠在他伸向我的手上踩了一脚。

神情淡漠,如同在瞧一条狗。

“你泼了世子一身茶水,不赶紧朝世子道歉,向我求什么饶?”

他吃痛,眼神却是不屈,“不是我的错!是他撞向我的!”

我冷笑,脚尖狠狠碾了碾他的手,“你一个卑贱下人还敢顶嘴?”

活生生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

这样,萧锦泽应该打死也不会看上我,不会和我纠缠了吧。

突然一个身影跑过来,撞开我。

是苏浅浅,她扶起萧锦泽,看着他模样狼狈,心疼不已,“我才走开多久,你就被欺负。”

苏浅浅说完又恶狠狠瞪向我,“你们怎如此过份!”

她把萧锦泽护在身后,为他出头的样子,真是可笑。

就如同与前世的我一模一样。

果然,萧锦泽的一副好皮囊,在哪里都是能惹得女子心动的。

萧锦泽依旧是一身桀骜,不屈不甘的样子。

我淡淡道,“既然是苏小姐的下人,那便怒我方才失礼了。”

没有过多纠缠,我转身欲走。

可在我要离开时,却看见了不远处梅花林中的一个身影。

我呆住了。

那是我上一世的夫君,路昭。

5

我怔怔朝路昭走去。

温荷公主此时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要我陪她去捉湖中锦鲤。

我摇摇头,走向梅花林,“我有事。”

温荷气鼓鼓地跟在我身后,“阿缘,你好不容易入宫,竟不陪我玩!”

我捏捏她的脸,笑道:“本小姐有件终身大事要办。”

本来她还不懂我口中的“终身大事”为何意,待看到梅树下的人才恍然大悟。

少年郎穿了一袭浅青色衣裳,举手抬足间还是那样仪态翩翩。

我克制着没跑向他,待走近时才行礼问好。

温荷公主看看我和路昭,打趣,“你们二人是提前说好了吗?怎都是一袭浅青色衣裳。”

“带雪梅初暖,含烟柳尚青。叶姑娘佳人之姿,青色极为相称。”

路昭淡淡一笑。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姓叶?”

“你可是名动京城的美人,路公子肯定也会偷偷关注你了。”

温荷笑得促狭。

路昭一下红了脸,呐呐道,“叶姑娘画术极佳,我一直有所耳闻。”

“只有画术出名?”

我踮脚,凑近了与他四目相视。

他耳朵尖更红了。

一阵风过,我满心满眼只有他。

温荷看此心下了然,立马找个借口溜了。

我望着他,忍不住笑了。

“路昭,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我上一世应该是要嫁与你的。”

“若我死缠烂打,你可愿意娶我?”

他听到这句直白的话瞪大眼睛,“婚约一事不能胡来。”

他一直是恭谨循礼的世家公子,从未改变。

可前世我被萧锦泽羞辱退婚后,他却顶着世俗压力坚持向我提亲。

那时我自己都看轻了自己,喟叹,“谁愿意娶整个京城的笑话?”

他看着我,目光始终坚定,“阿缘,男子变心,与女子何干?”

“阿缘,你在我眼中就是顶顶好的姑娘。”

此时再见着路昭,他在我眼中亦是顶顶好的。

我望着他,点点头,“的确如此。若,路昭你死缠烂打于我,我定是愿意的。”

他憋红脸,“叶姑娘,你我只是初见我,就谈论婚嫁吗?”

“也不是不行。”我嫣然微笑,“其实在梦里我就和你行过礼了。”

“反正你记住,我要嫁给状元郎。”

路昭诧异,“状元郎?”

我点头,“对,因为你会成为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我离开时,苏浅浅和萧锦泽刚好也来了梅林。

两人亲密一前一后,关系一看就很好。

苏浅浅温柔摘下他肩头的落叶,嬉笑打闹。

前世的“我”换成了她,那我与萧锦泽的纠缠应该也不会发生了。

怀抱着这个想法,我松了一口气,没注意到有人的余光一直跟随着我。

6

这一次,我只想好好和路昭在一起。

他上辈子爱吃酥香阁的牛乳菱粉糕。

为此,我没少一早就起来在酥香阁前苦苦排着队,只为给他买到一盒。

可路昭在国子监读书,半个月才休沐一次。

王朝重科举,学子管得严。

递交物品都只能通过看门的大爷。

我只能翻墙到国子监,找机会送给路昭。

此事成功了好几次,今日却倒了霉。

我才翻进去,就被巡走的书院老师捉住。

“我不是小偷!”

我提着一盒牛乳菱粉糕,苦着一张脸解释,“我只是想送点心给朋友吃。”

可书院老师却固执地不肯放我走,

“那你报个名字!我倒要看看是谁,不思学习,为一盒糕点违反规矩!”

“看我不好好罚他抄十遍书!”

老师低声,恨铁不成钢。

我缩成鹌鸟,暗暗腹诽绝不能连累了的路昭。

正心烦着,萧锦泽走过来,及时解救了我。

他朝夫子行礼,“夫子,这位姑娘找的是我。”

夫子哼声,“没和朋友家人说国子监的规矩吗?明日抄十遍课本给我!”

夫子拂袖离开,只留下我和萧锦泽。

我看到他,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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