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蜜桃
我去看病,中医居然是我男友的小三。
不过,我们互不干扰。
毕竟她不过是周一到周五其中的一个。
我负责周四,持续了四年,只为报仇。
1.
面前头发发白的医生看着报告单信口雌黄。
“你这种症状,很明显,就是阳痿!”
我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医生。
“医生!我是女的!”
医生跟没听见一样,还是继续说着。
“不是什么大事,你还年轻,赶快再去看看,喝点中药调理调理。”
“不是医生?我长得很像男的吗?”
医生给我挂了个号,让我去中药科室看看。
我气笑了,拿出手机百度。
“女性通常不会阳痿,是男性常见的性功能障碍之一……”
十分钟后,我出现在了中药科室。
抱着必死的决心,我敲了敲门。
“请进。”
熟悉的女声从门后传来,我心下一沉,该不会是……
打开门,果然露出了熟悉清秀的脸。
秦璐瑶也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秦璐瑶是我男朋友的女朋友。
换句话说,她是小三。
当然,我也不是正牌,我可能是小五,排名还没有秦璐瑶高。
我的男朋友叫苏天佑,是A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患上了公子哥都有的爱情不治之症,我把它称为有钱人都有病症。
他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白月光高考完就出国了,去的德国。
在德国留学的三年是你人生难忘的五年中的七年。
苏天佑也因此一蹶不振。
虽然我不明白,他都这么有钱了,买一个出国的票很难吗?
苏天佑怒骂我傻逼。
我于是就不再提了。
为了证明他真的很爱白月光,他找了五个长得像白月光的人。
小二眼睛像她。
小三长得像她。
小四性格像她。
小五……也就是鄙人,声音像她。
小六什么都不像,但苏天佑说不像也是一种像。
我不明白,但我怕他又骂我,我就不再问了。
其中秦璐瑶是最受宠的,因为她实在是太像了。
我曾经偷偷看过照片,她们俩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白月光多了几分有钱人的从容与大气。
毕竟钱养人。
漂亮的秦璐瑶让我进来坐下,温柔地问我怎么了。
她要给我把脉。
我把手递了过去。
“阳痿。”
“嗯……?”
“什么?”
秦璐瑶皱着眉头问我。
我老老实实地又说了一遍。
“阳痿。”
“谁?苏天佑?”
“不是,我。”
秦璐瑶沉默了,不想给我把脉了。
“你是男同?”
“不是,我是女的。”
“那这样吧,你左转去精神科,可能更适合你一点。”
秦璐瑶说的委婉,但我知道这是让我滚出去的意思。
我只好讪讪地走了。
我就说那个医生有病。
2.
我回家的时候,敏锐地发现地毯动了一下,一瞬间我想了很多,从宇宙大爆发想到阳痿,但又很快反应过来。
今天是星期五,轮到我这个小五来陪苏天佑了。
苏天佑一共有五个女朋友,每个人都对应一天。
还有两天留给苏天佑休息,不然他就纵欲过度了。
我打开门,果然看到了他。
他长身玉立,穿了一件宽松的衬衫,最上端的扣子解开,半垂着眼帘,沉默地注视着我。
不得不说,苏天佑的皮囊确实好看,看上去也怪赏心悦目的,但我的冷汗已经出来了。
苏天佑淡淡地开口。
“你今天怎么去医院了?”
我乖巧回答,顺便把外套脱了,挂在了玄关的衣架上。
“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是熬夜熬多了,有点头疼。”
“嗯。”他应了一声。
“那你怎么跟秦璐瑶见面了?”
苏天佑私底下不让我们见面,甚至不让我们互相联系。
他会监视我们。
提前这件事我就来气,我愤愤地开口。
“那个老头非说我阳痿!我就去看中医,没想到遇到秦璐瑶了。”
阳痿这个字一出来,苏天佑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他甚至下意识低头看了一下。
然后又冷静下来:“我怎么不知道你是男的?”
“就是啊!那个医生也不知道怎么了,是不是人老了,糊涂了。”
我嘀咕了一句。
苏天佑把我的手机要了过来,看了一眼我的微信跟QQ,短信也看了一眼,确保我们没有私下联系。
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但我深知,肯定还没有结束。
苏天佑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让我去做饭。
我本来之前也不擅长做饭的,可后来为了苏天佑,硬是一直在苦学,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五个人当中,只有我做的饭最符合他的胃口。
我小心翼翼把饭跟菜端上来,擦了擦手,招呼他过来。
都是一些家常菜,我炖了一条鱼,鱼是前几天特意去菜市场买的清水野生养三天以上的鱼,芡粉用绍酒稀释,加盐、糖拌匀,加了糖醋汁,杭州的玫瑰米醋,他喜欢这个。
鱼肉被我一点一点慢慢的切了出来,一小片一小片薄如蝉翼。
怕他腻,我还炒了一小盘韭菜鸡蛋,他没怎么动。
他说他是觉得鱼好吃,所以没怎么吃小菜。
我笑着点了点头,但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他在骗人。
苏天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警惕感,具体表现在,他从来不说自己对什么过敏,或者不喜欢吃什么。
他也是来我这里吃饭的老熟客了,我之前问他有什么忌口的吗?他说没有。
我点点头信了。
不管我做什么饭菜,他都不偏不倚地吃几口。
这个事情,也是我观察了好久好久才发现的。
苏天佑对韭菜过敏。
但应该不是特别严重,因为他每次吃完,都没有明显的反应。
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怕我这个大学生给他下毒吗?
我哂笑几声,这就是亏心事做多了,得小心的活着。
生怕别人报复他。
3.
吃完饭就到我工作的时候了。
苏天佑把我抱在怀里,声音倦懒,用指腹摩挲着我的唇瓣。
我很配合地往他嘴角上轻轻一啄。
他指尖用力,把我的头一点一点地推向他,一吻加深。
“唔……”
我低喘一声,有点呼吸困难。
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
苏天佑把我紧紧抱住。
我的眼中逼出生理眼泪,一片水光潋滟。
苏天佑停了一下,用殷红的舌头擦去我的眼泪。
声音不复晴朗,而是微微发哑:“脱掉,把衣服脱掉。”
他让我把衣服脱了,去卧室把鞭子拿过来。
“有倒刺的那根,软的、银铃鞭子。”
他特意嘱咐了一句。
我乖巧地点头。
苏天佑当然不是为了听我的声音,他是要听别的。
一些痛苦的、混合着眼泪的声音。
我的声音跟白月光几乎一模一样。
苏天佑的恶趣味。
他舔了舔唇,狠狠举起了鞭子,“啪嗒”一声,砸到了我的后背。
我抑制不住发出声音。
疼、真疼啊。
苏天佑却更加兴奋了。
他要听到他的白月光在他的鞭打下哭泣。
要听到白月光痛苦的喊声。
彻夜难眠。
我又有了新的伤痕。
趁苏天佑睡着的时候,我去浴室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
疼的我呲牙咧嘴,我有点悲观地想,这种生活,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远处的天浓厚哑黑,我也没敢开灯。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穿上了长袖,在这个气温将近三十度的大夏天里,我穿上了长袖。
同学们也都习以为常了,我每次都说我是为了防晒,他们也信了。
这节课是专业课,还是早八,我卡着时间签了到。
刚拿出书本,我搭子就用笔戳了戳我的后背。
我下意识冷哼一声,她戳到了我未痊愈的伤口上,有点疼。
还好不会流血。
苏天佑做事很小心,他从来不会让我流血,只会留下一条又一条的疤。
“怎么了?”
搭子奇怪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尽量平静地开口。
“没事,你有什么事吗?”
“哦哦。”搭子挠了挠头:“我就是想问,之前一直找你的那个学妹怎么不见了?她不是要借你的课本吗?”
“我发现我好像拿错笔了,之前在图书馆,拿成她的笔了。”
搭子把手摊开,一个粉色外壳的中性笔。
“你看,这里有个小羊贴画,像她会喜欢的。”
我楞楞地看着这支笔,小羊贴画已经有点褪色了,但确实是她会喜欢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