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历史上最可惜的“太子”之一,扶苏一直寄托着后世之人对秦朝未来的无限遐想,他的死也成为了历史话题之一。
公元前210年,已经离开帝国权力中心两年之久的扶苏,终于等来了始皇帝的一封诏书。
只不过,这份诏书却是一封勒令扶苏自杀的自杀令。
面对诏书,扶苏内心当中没有起疑,也没有犹豫,用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可正如大将军蒙恬所说的一样,扶苏应该辨别诏书的真伪,不应草草的结束生命。
这封诏书的内容与始皇帝的临终遗言差了十万八千里,是赵高等人密谋篡改诏书之后,弄出的一封假诏。
因此,扶苏便死在了赵高等人的密谋之下。
世人也是根据这一点断定,扶苏之死的责任应该归结到赵高等人的叛乱上。
可历史事件的结果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它有一个漫长的过程,在扶苏死亡这件事上,除了赵高是主要责任以外,扶苏自身也有责任。
正是因为扶苏的责任,才使得他的死成为了历史的必然,甚至可以说是咎由自取。
一、秦奉法,扶苏奉儒,二者矛盾尖锐
众所周知,秦国因法而强大,奉法而强盛,所以法家与法学在秦国是正统,无论是统治阶级,还是普通百姓都以尊法为荣。
可偏偏在秦国内部出现了一个异类,而且这个异类身居高位,贵为始皇帝的长子,也既是将来的太子。
他就是扶苏,奉行儒家与儒学的扶苏。
扶苏奉行儒学,可能与其性格仁厚相关,只不过,他的观点在法学当道的秦国寸步难行。
始皇帝对他的儒家思想也头疼不已,不然也不会安排韩非子这样一位大法学家担任其老师。
在始皇帝的内心当中,韩非子才是法家的代表,才是秦国兴盛的未来,相较于李斯,始皇帝更加看重韩非子。
能把韩非子派往扶苏的身边,既可以看出始皇帝对扶苏的重视程度,也可以看出是皇帝对其儒家思想的痛恨。
急切的想通过韩非子扭转扶苏的个人观点,令人遗憾的是这种尝试失败了,不仅失败了,还使得扶苏与始皇帝之间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最鲜明的体现就是在焚书坑儒与实行郡县制上,扶苏曾对这两项政策提出尖锐的反对意见。
当侯生与卢生讥讽始皇帝时,满朝上下对于始皇帝做出坑杀儒生、焚毁书籍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反对,唯独扶苏高调否决。
这一点也在史书当中有着明确的记载,扶苏提倡在国家一统之后实行儒家统治,还民修养。
至于郡县制的实行,扶苏也有自己的观点,他坚持的是旧式的分封制,辅以儒学治国。
在那个人人争军功,人人争权力的时代,又怎会容许儒家横行呢?
二、直抒心意,以养对手,致孤立无援
作为长子,特别是嫡长子下的第1个大一统王朝,扶苏的身边应该聚集的众多的文臣武将。
可实际上与扶苏走得近的臣子并不多,一有老师韩非子,二有大将蒙恬。
不幸的是韩非子早死,且是死在了李斯之手。尽管师生二人的观点不同,但情谊却在。
面对韩非子的枉死,扶苏毫不掩饰表达了对李斯的痛恨,直抒心中之所想,言明将来必然会寻李斯报仇。
如此威胁的话语,在李斯看来那就是催命的镰刀,他自然不会再寻求扶苏的谅解,转而在关键之时与赵高达成了协议。
至于扶苏与权宦赵高之间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二人之间彼此看不上,也暗中下定决心,一旦掌权必将致对方于死地。
正是由于扶苏这种不能容仇、不善伪装的性格,为他招来了众多的政敌,这让扶苏在贬到上郡时,朝中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
由此带来最大的隐患便是,秦始皇驾崩之时,消息封锁,他一无所知。
除了敌手众多、朝中无人以外,就连留在他身边的蒙恬都难以说服愚忠的扶苏。
当扶苏手捧赵高篡改的遗诏时,虽内心当中也有疑惑,但依然举剑自刎,全然不顾蒙恬为他分析的实事。
这样的处世以及为人,使得扶苏哪怕再仁慈也难以在朝堂之上立足。
三、以儒怀仁,错失良机,终成悔恨
扶苏的为人与整个秦朝有着明显的不同,秦朝暴戾而残虐,扶苏却怀仁德之心。
但以扶苏之一人之力,却难以扶正秦朝的发展,犹如螳臂挡车一般。
秦始皇子女众多,唯独对扶苏的培养与众不同,所有的子女未曾掌握兵权,唯扶苏在北疆统领了30万秦国精锐之士。
假使者带着假诏书到来之时,蒙恬曾经提出质疑,也曾许诺扶苏回朝对峙,蒙恬在北疆以兵策应。
可扶苏对于蒙恬的这一提议直接予以拒绝,他以自己奉行的儒家思想为指导,强调儿子要尽忠父亲,臣子要效忠君父。
既然自己的父亲始皇帝要自己死,那么,他的性命便应该交出去。
或许扶苏应该迈出兵谏这一步,毕竟,始皇帝在临终之前留下的真正遗诏是要扶苏回朝,以安自己身后之事。
这不就是让扶苏继承大统,登基为帝的安排吗?
只是没想到扶苏以自己的愚忠和仁慈,错失了这一机制,使秦朝出现了重大的历史变故。
综合来看,正是因为扶苏的自我坚持、仁慈、愚忠,以及政治上的不成熟,使得他走向了人生的陌路。
如果把扶苏的权利与机遇交给其他朝代的任何一个皇子,恐怕他们都有实施兵变的野心。
但是反过来看,国家虽然一统,但暗流涌动之下,六国的各种势力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以扶苏的仁慈手段恐怕难以堪当大任,秦国终将会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