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首诗歌据说是王右丞,即王维所作,诗文名称不详。洪迈编著的《万首唐人绝句》将其命名为《相思子》,而到了明代,有些人把这首诗命名为《相思》。
01
《相思》是一首五绝诗,短短四句,诗文虽短,其情深也,感人肺腑。《相思》这首诗不仅是一首著名的诗歌,还是当时梨园班子里保存的红极一时的曲目。在后来一些诗词书籍书中说王维的《相思》,只是听闻了一则爱情故事有感而写下了这首诗歌,后来被人传唱。爱情是很稀少的,很多美好的感情也很珍贵,让人觉得很是传奇。这大概就是《相思》这首诗歌,如同李白的《清平调》一样,能流传至今,并且还被一些歌唱家传唱的原因。但就这首《相思》的思想和内涵而言,比《清平调》更真实,更动人,更贴近寻常人的生活。
清人失彝尊《怀汪进士煜》有言:“安床红豆底,日日坐相思。”
“红豆”又名“相思子”,生于南方的亚热带地区,多见于广西、云南等地。“红豆”这个物品,被很多人当做是爱情的象征,尤其是到了明代,东林党诗人钱谦益和才女柳如是之间的感情故事,以钱谦益为柳如是修建的一座红豆馆而闻名,象征着两人之间的伉俪情深。
“红豆”有相思的意向,它能象征着美好的感情。但自古以来,“红豆”不只是象征着爱情,在流传过程中,产生了也能象征友情和民族之间的情谊。它更多地是象征人们之间的纯洁、美好的情谊和感情。
相传《相思》是王维听闻了民间女子慧娘和太子萧统的之间爱情故事有感而作。两人在香山寺结识,因身份差距过大而分开,慧娘郁郁而终。萧统为了纪念在此种下红豆,提名红豆痷。所以此诗的基调十分哀婉悱恻,动人肺腑。
02
后人杜撰《相思》诗歌的另一名字为《江上忆李龟年》,说这首诗是王维写给李龟年写的。实际上,这种说法应该不是真的。
在一些讹传当中,这首诗歌被传名为《江上忆李龟年》,说是王维赠给友人李龟年的诗。唐僖宗时期范摅的《云溪友议》有记载:“明皇幸岷山,百官皆窜辱,积尸满中原,士族随车驾也。伶官……唯李龟年奔迫江潭,杜甫以诗赠之曰:‘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值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龟年曾于湘中采访使筵上唱:‘红豆生南国,秋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又:‘清风明月苦相思,荡子从戎十载馀。征人去日殷勤嘱,归雁来时数附书。’此词皆王右丞所制,至今梨园唱焉。歌阕,合座莫不望行幸而惨然。龟年唱罢,忽闷绝仆地,左耳微暖,妻子未忍殡殓,经四日乃苏。”
根据唐代小说《云溪友议》的这些记载,当时诗人杜甫有一首《江上逢李龟年》,是赠予李龟年的诗,诗中有言:“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该诗歌中表达了作者对友人李龟年的怀念和回忆,确实是一首纪念友情的作品。而李龟年在筵席上只是传唱了王维的这首诗歌,因诗文深情,唱罢而伤心欲绝,却被一些人误认为这首诗歌的名字是《江上忆李龟年》。
从诗文的基调看,《相思》这首诗歌更可能是王维写给一位心爱之人,或者为了填词,单纯地表达了对这种深切而美好的爱情故事的向往。
李龟年是唐朝的一位比较著名的乐师、歌唱家。当时唐玄宗喜欢音乐,李龟年不仅吹筚篥,擅奏羯鼓,还擅长作曲,受到唐玄宗的赏识。王维与李龟年曾经相识一场,或许也曾为乐师李龟年演唱的曲目填词。《相思》这首爱情诗歌本来就名盛一时,流传入梨园后,一经李龟年的传唱,经久流传,使得这首诗歌的名声更加流传开来。所以因为李龟年十分地喜爱王维的《相思》,而演唱了这首诗歌,这种说法则更加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