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的男友是疯子,直到有一天我被拉到了恐怖副本里,在那里,我见到了他

忘忧读物 2024-11-14 19:2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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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知道我的男友是个疯子,外人眼里伪装极好的疯子。

他喜欢在床上,顶着精致的眉眼狂热地一寸寸舔舐过我的所有,喃喃着,肾是我的,肝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我虽有些不适,但看着他浓艳眉眼上毫不掩饰的痴迷,总体还是喜欢的。

后来有一天,我即将被拉入恐怖副本。

为了让我的男友对我死心,我不顾他红着眼眶苦苦哀求狠心骂他疯子,叫他滚,说死也不会和他再在一起。

隔天,我却在恐怖副本里见到了身为boss的他。

他说,要我的心。

……

[欢迎玩家进入S级副本:安定精神病院。]

[当前玩家人数:7;存活人数:7,祝您好运~]

还没有从系统无机质又莫名带着荡漾的声音回过神来,

枝丫。

老旧的铁门在身后猛地阖上,隔开门外遍布浓雾的世界。

“啊!”

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响起,我被吓得猛然一个颤抖。

遮天蔽日的树木下是成排发灰逼仄的平房,灰突突的墙面上写着血红的大字,“安定精神病院”,阴森可怖。

尖叫的女生直直地盯着血红色的大字,脸上是遮盖不住的惊惶, 其余几人的脸上也都是或深或浅彻骨的不安。

一个二十左右男生惊慌的声音脱口而出,

“这,这精神病院不是五年前就被烧掉了吗?”

众人莫名的目光聚集到了男生的身上,他立马闭了嘴。

我小心观察着他们的神情,慢慢收紧潮湿出汗的手心。

五年前就已经烧掉的地方和看起来都认识这个地方的人。

一片寂静之中,穿着奇怪灰白色白大褂的“男人”从平房中步伐僵硬地走出,

腐臭的气味传来,我惊恐地盯着“他”口罩外的脸。

脏污口罩外的脸满是尸斑!

嘀嗒!

带着浓浓腐臭气味的油状液体从他略微分解的衣物上落下。

本该死去的……怪物!

扭头去看,周围玩家看着那怪物胸口的名牌满是惊恐。

主任医师——顾全。

“欢迎各位见习生来到安定精神病院。我是这里的主任医师。”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极了,带着黏连的腔调,像是连喉咙都已经腐烂,

“实习时间七天,期间见习生各自负责一位病人,七日后病人打分及格、状况平稳即视为实习完成。”

“各位,现在就站在这里等待病人选择吧。”

我的身体克制不住地发抖,眼睛艰难地从他的脸上移开,却恍惚间看到他在向我狰狞地笑。

这个有着恐怖怪物的精神病院要病人选择护士。

未及多想,冷风穿过,五个影子就以非人的速度从平房内闪出,瞬间贴近玩家。

垂在身下的手不停地发颤,我心脏跳得飞快。

病人只有五个,这里的玩家却有七个!

那没被病人选择的玩家呢?

是回去还是会被眼前的怪物杀死?

我死死地闭着眼睛垂头,紧握的拳头满是潮湿的汗水。

没有提示,丝毫没有关于病人会如何选择的提示。

病人骤停带起的疾风吹起我的头发,阴影落下。

忽然庆幸起来自己前天刚和周彦深说了分手。

剧烈的忐忑中,我紧闭的眼睛一点点睁开,抬头。

周,周彦深!

极致的恐惧又瞬间的放松让我的眼中不可抑制地渗出眼泪。

我委屈又惊惶地对上他的视线,却看到穿着蓝白病人服的他完全陌生的阴鸷神情,

“周……周彦深……”

眼前陌生的周彦深牢牢盯着我,像是在看一只囚在手心的猎物。

他一寸寸地扫视过我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肤,看到我含泪的眼珠后,更兴奋了。

他的眼睛微不可见地一闪,又挑着眉,

“周彦深?我可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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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纯黑的眼珠里,是黏稠的,毫不掩饰贪婪的非人般的恶意。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我心脏的位置,

“不过美丽的护士小姐如果愿意把你的心脏交给我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当周彦深。”

他的神情残忍,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我剥皮挖心。

不,周彦深不该是这样的。

他是小我两岁时不时会打趣叫我姐姐却给足了我安全感的小男友,是温柔的会接受我所有情绪的寄托,也是聪明的会为我解决所有难题的后盾。

我下意识否认,脑中却无意闪过周彦深无数次黏腻在我耳边的话,

姐姐,你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肝是我的,肺是我的,全是我的。

凉风穿过,我的身体猛地战栗。

眼前的周彦深绅士般地弯腰向我伸手,精致的面孔上是迟来的满意笑意,

“你好,护士小姐,我是你的病人一号。”

他伸出的手骨架清晰,手指修长,食指侧边有一个很难发现的浅色小痣,是我曾经最最熟悉的手。

我求救般地紧紧盯着那个小痣,颤颤巍巍地想要覆手过去。

周彦深的目光越来越兴奋,手指即将触碰到的片刻,耳边却忽然响起刺耳的尖叫。

是没有被选择的两位玩家!

他们惊恐的目光下,自己的胸膛无声破裂。

暗处似有欢呼的晦暗声音响起。

他们的心脏被猛地扯出,血液被上一秒还在强力跳动的心脏猛地泵出很高,有那么一瞬间竟染红天际。

周彦深的脚步微不可见地挪动,细小的沉闷声音响起,是飞溅出的鲜血洒在身前一号病号服的声音。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周围细碎的声响瞬间消失,主任医师小心地觑着周彦深的脸色,它们好像都知道周彦深讨厌脏东西沾染到他的身上。

空气凝滞,我却莫名有些想要发笑。

既然那么怕脏洁癖还装不认识我,又为什么要替我挡飞溅过来的血珠?

他分明记得我。

原先莫名被扔到这个地方的恐惧奇异般地被瞬间抚平,我固执地盯着周彦深。

目光下,周彦深垂着的脸色越来越沉。

周围的空气不断压缩,周围的怪物开始轻微地颤抖,刺骨的安静包裹着这里。

“这么盯着我?”

“怎么?是想提前把你的心脏给我吗?”

周彦深的嘴角勾起,声音却冷极了,像是厌恶极了我。

我脸上的笑容僵滞,带上肉眼可见的狼狈。

也是啊,我之前为了和他分手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我把周彦深藏着的所有的我的照片翻出来撕个粉碎摔在他的脸上,说他是个控制欲爆表的疯子,怪物。

我强忍着满心的心疼和不舍冷脸看着他惊慌,哀求甚至最后绝望落泪的脸,毫不留情地将他赶出了家门。

想起周彦深那时毫不掩饰绝望的脸,我的眼睛一寸寸黯淡,周彦深看着我的脸更冷凝了。

像是厌恶到了极致,他再也不想见我,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我没来得及抓住他的手心只徒留一片空气。

我知道他在生气,气我前天不顾他放弃尊严的哀求执意和他分手。

那时,周彦深站在门口,眼尾的红痕还在,他强忍着眼中的水光冷着脸问我,

“初月,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

我没有答话。

沉默,良久的沉默。

像是终于彻底意识到了我不会心软,周彦深固执抬着的头一点点落下,一点水光坠落地面,他神色晦暗不明,轻微地嗤笑一声,声音却像是包了经年的冰霜,

“再见面,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姐姐的心。”

所以,他不认我,是只想报复我拿走我的心脏吗?

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是压着怎样的不舍和害怕和他分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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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压下内心渐渐膨胀的委屈,那位主任医师惊恐初定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各位护士,带着你们的病人回去吧。”

“他”不再有心情欣赏我们的恐惧,已经认定了我是得罪周彦深即将要死的人,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和怜悯看我一眼就消失在了像是深渊般的住院部门口。

这里只剩我们了,不,还有那四个和周彦深一起出来的“病人。”

他们的形体与我们没有任何不同,只除了一双双时刻盯着自己所选护士的双目。

他们时刻盯着自己选中护士的某一个器官,心,肝,肾,肺。

其余玩家在他们的目光下更惊恐了,却也只能在病人转身向病房走去之时战战兢兢地跟上。

啪!啪!

一双双脚踩在满地鲜血之中,血珠四溅。

周彦深消失了,我没法知道他住的病房号码,只能试探着用眼神向与我一起来的人求助,却只收到一道道避之不及甚至带着莫名幸灾乐祸的视线。

他们认定我得罪了我的病人,必死无疑。

因此毫无顾忌地向我发泄被忽然拉到这里的满心恐慌与恶意。

最先认出精神病院的那个青年满脸暴戾,眸底通红,他急切地跟在选中他的四号病人身后,抬手就要将站在路旁的我推开,

“滚一边儿去。”

他的力道不小,我又站在铁制的护栏旁边,被他推倒,我的头会直直地磕上去。

我垂头数着眼前的睫毛,强忍着将伸到面前的手折断的想法。

我不信七年来对我那么好的周彦深真的会把我一个人扔在陌生的这里,舍不得见我有一点伤口的他不会让我被别人伤到满头是血。

就算真的会,那我就,我就把周彦深狠狠打一顿。

那个玩家沾染着鲜血的手越来越近,我垂在身下的手越来越紧。

终于,另一玩家即将碰到我的手突然被我身后伸出的修长的手拦住。

我脸上带笑抬头,

“周彦深!”

果然,是周彦深。

他皱着眉,精致的脸沉着,

“我说过,我不是你说的周彦深,是病人一号。”

“还有,护士小姐是柱子吗?”

“竟然会这么站着不动被别人欺负?”

“还是说惯会欺软怕硬,只会欺负我这样的小白脸?”

心中升起的微妙感动点点破碎,我的面色下意识一黑。

果然,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数落人啊。

玩家刺耳的哀嚎还在耳边,我看着他手中快要断裂的玩家的手。

他这样的,小白脸?

像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猛地放下抓着玩家的手。

下垂的眼角微微泛红,眉眼殊丽,像是气急了一般看我,仿佛回到了之前刚恋爱时我被别人欺负时他的模样。

我有些恍惚。

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撒娇和胡闹的权利,长大后自然也养成了处处退让的性子,因此也总避免不了要受些委屈。

后来,我把周彦生捡回了家,他对我很好。

我总算有了可以试探着倾诉的对象,说我的委屈,说我的退让,说我内心真实存在的不甘。

那时周彦深就会静静听着,听完就开始这么满脸气急地数落我,我会因为他数落中毫不掩饰地对我的关心和偏爱而偷偷开心地笑,有时被他发现就变本加厉地数落 。

又有时候他数落久了,我就开始生气。他只能无奈地把只对着他脾气大的我哄好,又想方设法地让欺负我的人还回来。

我是个很怯懦又很坏的人,常常对他人退让,却对我很好的周彦深脾气很坏,可他却从不在意,包容着我所有的坏脾气,又一点点教会我拒绝别人的勇气。

可是这么好的周彦深,快要被我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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