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年一碗阳春面救了要跳河的寡妇母女,18年后女儿考上医科我哭了

念之随心生活 2024-11-14 18:04:42

■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李德山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李德山,今年活到60岁,才真正明白一碗面的分量能有多重。

记得那是81年的腊月,天寒地冻的,老天爷像是跟谁赌气似的,连着下了三天的雪。我那小面馆的门口,积了厚厚一层白,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

那时候我刚开这个面馆两年,店面不大,也就搁得下三张桌子。天冷,来吃面的人少,我就蹲在门口的小煤炉边上烤火。王婶从我跟前过,挑着担子去集市卖菜,她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老爱跟我念叨:

“德山啊,你这都三十了,该找个媳妇了。看看隔壁老刘家闺女,模样俊,人也勤快。。。。。。”

我笑笑没接话。我爹娘走得早,这些年就我一个人,虽说日子过得清苦,但也自在。

就在那天傍晚,天色擦黑的时候,王婶急匆匆跑过来:“德山,德山!你快去河边看看,好像有人要寻短见!”

我一听这话,顾不得关门,抄起门口挂着的棉袄就往河边跑。那时候腿脚还利索,三两步就到了河沿。远远看见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个小孩,跌跌撞撞地往河边走。

“站住!你要干啥?”我冲着她大喊。

那女人回过头来,月光下能看见她的脸白得吓人,眼里含着泪花。她抱着的是个小女娃,也就四五岁的样子,眼睛大大的,冻得嘴唇发紫,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大哥,你别管我们娘俩。。。。。。”女人的声音在寒风中发抖。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拉住她:“这么冷的天,你想干啥?身上还抱着娃娃呢!”

女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我们娘俩活不下去了。。。。。。”

小女娃在她怀里直打哆嗦,我赶紧脱下棉袄裹在娘俩身上:“有啥话咱回面馆说,先喝碗热面暖暖身子。”

回到面馆,我利索地烧起了灶,把压箱底的一把青菜和最后一个鸡蛋都拿了出来。锅里的水开了,我下了面,打散鸡蛋,撒上葱花,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就好了。

“快吃吧,趁热。”我把面端到她们面前。

小女娃饿坏了,抓起筷子就往嘴里扒拉。她妈妈拦都拦不住,一边说“慢点吃”,一边抹眼泪。

“我姓孙,叫玉兰,这是我闺女小蕊。。。。。。”她声音哽咽地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原来她男人是开小货车的,去年送货的时候出了意外。她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还要拉扯孩子。本来日子虽然苦,可还能对付。可前些日子,她男人生前欠下的债主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就要收走她的地。

更糟的是她男人的大哥张德贵,一直惦记着她改嫁,还扬言要把小蕊送人。今天债主和张德贵一起上门,说什么也要她今天就做决定。

“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她说着又要哭。

“妈,我不去别人家。。。。。。”小蕊抬起头,嘴边还挂着面条,可怜巴巴地说。

我看着这对可怜的母女,心里一阵发酸。这世道,有时候就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孙姐,你先别急。你看这样成不?我这面馆经常忙不过来,你要是不嫌弃,就来帮我看店。工钱咱们好商量,你和小蕊就在后屋住下。”

我这话一出口,孙玉兰愣住了。她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这不太好吧?我。。。。。。”

“有什么不好的?我这儿正缺人手,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当帮我的忙。”

就这样,孙玉兰和小蕊在我的面馆住了下来。

可日子从来都不会一帆风顺。没过几天,村里就传开了闲话,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说什么“大晚上的,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德贵更是经常带人来找茬,有一回差点掀了我的桌子。我知道他是冲着孙玉兰来的,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张德贵,你要是再来闹事,我就去报官!”我瞪着眼睛说。

他冷笑一声:“呦,护上了?李德山,你可别以为自己是英雄好汉,人家孙玉兰可是我弟媳妇!”

“你。。。。。。”我气得脸通红,可又不好发作。

倒是王婶看不下去了,端着一盆泔水往他身上泼:“滚滚滚!你还要不要脸?你弟弟走了,你就盯上弟媳妇,你还是不是人?”

那天之后,张德贵倒是不敢明着来了,可暗地里使绊子。有时候半夜拿石头砸我家门,有时候在门口撒酱油。

面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差,有些老主顾不来了。可孙玉兰从不抱怨,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和面,把面案子擦得锃亮。小蕊也懂事,放学回来就帮着擦桌子,写完作业还要帮着端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半年。这天,小蕊放学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卷子,高兴得蹦蹦跳跳:“叔叔,叔叔,你看,我考了满分!”

我接过卷子一看,还真是,作文都写得工工整整。这孩子聪明,从来不用操心学习。

“真棒!今天叔叔给你下个荷包蛋?”我笑着说。

“不用不用,”小蕊连忙摆手,“鸡蛋留着卖钱。”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这孩子,才多大啊,就学会心疼钱了。

那天晚上,我听见后屋孙玉兰在低声啜泣。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听见小蕊在说话:“妈,你别哭了,等我长大了,我要当医生,给你赚好多好多钱。。。。。。”

“傻孩子,”孙玉兰的声音哽咽着,“咱们这种人家,哪能念得起医科啊。。。。。。”

我站在门外,心里堵得慌。是啊,就凭这一亩三分地,哪能供得起孩子上大学?可这孩子这么聪明,要是没机会上学,那得多可惜啊。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了王婶,把家里那点积蓄都拿了出来,托她帮着理财。王婶虽然没念过多少书,但是在钱上很有主意。

“德山啊,你这是。。。。。。”

“王婶,你就帮我想想办法,这钱得生钱才成。”

就这样,王婶帮着我做起了小本生意。白天看面馆,晚上我就去批发市场进货,靠倒卖一些蔬菜水果,慢慢地攒下一笔钱。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小蕊上了初中。这孩子争气,次次考试都是班上第一。每次她拿着成绩单回来,我心里就美滋滋的,好像那是我自己的闺女似的。

有一回,我偷偷听见她跟同学说:“等我考上医科大学,一定要把李叔叔治好。”

我一愣,才想起来这些年总是落枕,脖子疼得厉害。可我哪能让一个孩子惦记着给我治病呢?

就在小蕊上初三那年,突然出了件事。她妈孙玉兰查出了胆结石,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我劝她去大医院看看,她死活不肯,说是花钱太多。

“叔叔,”小蕊放学回来,眼睛都哭红了,“妈妈疼得直打滚,可就是不去医院。。。。。。”

我二话没说,把攒了好几年的私房钱都拿了出来:“走,叔叔带你妈去医院。”

孙玉兰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手术很成功。可她总是自责:“德山,这些年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说这话就见外了,”我憨憨一笑,“咱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这三个字说出口,我自己先愣住了。可不就是一家人吗?这十来年,我看着小蕊一天天长大,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闺女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突然有一天,小蕊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这可是大喜事,可孙玉兰却急得直掉泪:“这学费。。。。。。”

“孙姐,你放心,”我拍着胸脯说,“我这些年攒了些钱,咱供得起。”

其实我也心里打鼓,光是学费就要好几千,还不算住宿费和生活费。可看着小蕊那期盼的眼神,我咬咬牙,把面馆的扩建权也卖了。

小蕊在学校里住,周末才回来。每次她回来,我都偷偷往她书包里塞点零花钱。她说什么也不肯要,我就骗她说是她妈给的。

有时候我蹑手蹑脚地去她房间,看她趴在桌子上学习,台灯的光圈把她小小的背影投在墙上。那一刻,我就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得。

转眼三年过去,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和孙玉兰在家里坐立不安。突然,小蕊从外面冲进来,扑到她妈怀里:“妈,我考上了!我考上省医科大学了!”

孙玉兰愣了一下,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我转过身去,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这时候,王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德山,这些年你给我的钱,我都给你存着,现在正好用来交学费。”

我还没反应过来,王婶就把布袋子打开,里面全是存折。原来这些年我让她帮着理财,她不但没花一分钱,还都给我存了起来,利滚利,竟然有五万多。

“王婶。。。。。。”我说不出话来。

孙玉兰看着这一摞存折,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德山,这些年,真是亏欠你太多。。。。。。”

“快起来,快起来,”我手忙脚乱地去扶她,“你这是干啥?”

小蕊也跪下了,抱着我的腿哭:“叔叔,这些年,是您一直在偷偷资助我上学,对不对?”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那些我偷偷塞给她的零花钱,那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学费,那些突然出现的新书包新衣服。。。。。。都是我这个“叔叔”偷偷准备的。

我蹲下来,把她扶起来:“傻孩子,你有出息,叔叔比谁都高兴。”

那天晚上,我们娘仨守在桌边,一直聊到天亮。小蕊说她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做个好医生,报答我的恩情。

我笑着摆摆手:“叔叔不图啥,你们过得好,我就开心。”

十八年过去了,小蕊现在是市医院的主治医生,还真给我治好了落枕的毛病。每次我去医院,都有护士笑着喊我“李爸爸”。

前些日子,小蕊要结婚了,男朋友是她的同事。她非要我和她妈坐主桌,说是这辈子最该感谢的就是我们。

看着台上穿着白衣服的小蕊,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想起当年那个在河边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再看看现在这个光彩照人的大姑娘,我就觉得这辈子值了。

昨天,我的小面馆来了个陌生人,他说是当年那个债主的儿子。他听说了这些事,特意找来道歉。他想给我一笔钱,说是赔罪。

我笑着摇摇头:“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再说。。。。。。若不是你爹,我也未必能遇上这么好的一对母女啊。”

晚上,我又熬了一锅汤面。这些年,我的面馆一直开着,虽然生意不算太好,可我就是舍不得关。因为我总觉得,这一口热腾腾的阳春面,就是我最大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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