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文章选段】
傅与安本以为自己会在封地潇洒自在一辈子,没曾想天有不测风云,傅与平走的突然,独独剩了个十岁的太子,临终前把朝政暂时交托给了他。
傅与安这么些年一直是个不受拘束的性子,冷不丁被困在了上京,偏偏在外人看来还是他占了大便宜。
傅向南便是如此,他从前便不安分,现如今更是巴不得把傅与安弄死,自己来当摄政王。
徐冲是他的人,通安顺着线索摸过去晚了一步,被他断尾逃过一劫,推出徐冲来背锅。
此事过后,傅向南定是不会罢休的,他只要在摄政王这个位子上一日,那暗杀便不会终止。
傅与安不耐地啧了一声,他家的好皇兄真是给他留了个苦差事。
“王爷,那位送了人过来。”通安僵着脸,背后跟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子。
等走近看清容貌后,傅与安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陆临安就先倒吸一口气,无他,这女子竟同余泽兰有五分相似。
通安还没开口,那身后的女子就自觉地上前,着一袭粉衫,端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娇声道:“青怜见过王爷。”
东施效颦。傅与安冷眼看着她,脑海里浮现出却是泽兰的面孔。她从不会露出这般卑躬屈膝的姿态,哪怕讨好自己时那双眼睛也是滴溜溜转着,鬼主意多的很。
“怎么回事?”他看向通安,眼底的怒意让通安后背一凉,暗道不好。
“王爷,这是圣上送来的人。”
不管这人背后的主人是谁,但经了圣上的手,他就不能随意处置。傅与安拧着眉,没什么耐心,思索片刻打算随便找个借口把人送走。
通安哪里不知自家王爷的打算,斗着胆子补了一句:“圣上说了,这人必须留在府里。”
“那便让她暂时待在梅苑。”送出府的路被堵上,傅与安干脆把人打发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日后再另寻机会。
梅苑是府里最偏僻的角落,原先是用来给打理梅园的下人歇息的地方,后来出了事梅园便荒凉一片,梅苑也再无人踏足。
青怜本是志得意满地走进王府,这会儿却话都没搭上半句,不甘心地想再争取一次。
她软着腰凑近傅与安,佯装绊倒就要扑进傅与安怀里,青怜算准了男人的劣根性,定舍不得推拒一个貌美女子的投怀送抱。
想象中宽阔的胸膛没让她触到半分,傅与安皱着眉躲开,一脸嫌恶地看着她。
青怜没人拦住,反应不及假戏真做,狼狈地跌在青石路上。
膝盖狠狠砸在地上,她痛呼出声,可惜在场的人一个比一个心硬,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
见王爷脸色愈发难看,通安不敢耽搁,走上前抱拳:“姑娘得罪了。”
没等青怜反应过来,自己就被通安一只手硬生生从地上攥起来,这人甚至一副不想多碰她的作态,只捏着她半截手臂。
这和她来时路上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青怜冷不丁被人扯着往外走,半分体面都无,只觉得肠子都要悔青了。
“王爷。”远处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青怜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却发现了方才冷着脸的摄政王,一瞬间柔和了眉眼。
她听见摄政王唤了一声:“泽兰。”
原来,那便是自己要模仿的人。青怜试图看清一些,被通安毫不留情地拉走了。
泽兰走近了,只来得及看到通安同一女子拉扯的身影。
她好奇地问道:“王爷,那是谁啊?”
傅与安若无其事地把人安到通安头上:“不知,是通安认识的女子。”
泽兰也不过是随口一问,闻言应了声没再追问。
陆临安在一旁可是看了好一场热闹,这会儿冷不丁又凑过来,没个正形:“通安知道自己多了个红颜吗?”
泽兰没理解,倒是傅与安警告地看了某人一眼:“别理这人。你今日过来可是做好决定了?”
陆临安面对某人砸到身上冷飕飕的视线,知道自己是被嫌碍事了,识趣地回自己屋去了。
没了外人,泽兰无形中松了口气:“当初是王爷救我于水火,能替王爷分忧自然极好,王爷不必补偿什么。”
傅与安没说什么,只是状若无意地问了句:“不要补偿,你离了府该如何自处?”
“我……”泽兰吞吐半天,傅与安的脸色也随着她的沉默逐渐难看起来。
“我若说我不愿离开,王爷会嫌弃我吗?”泽兰低着头,自己都觉得厚脸,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她低着头,没看见男人眸底闪过的浓厚的占有欲。
“你要留下?”
“嗯。”
泽兰本来站在远处,傅与安在这时上前了一步,无限拉近彼此的距离。
太近了,她几乎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气息,泽兰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王、王爷?”
“嗯。”男人低低应了声,声音自她上方响起,“既然决定留下那便留下吧,王府还是养的起几个闲人的。”
——
“王爷真的是这么说的?”柳茵茵一脸八卦地看向泽兰。
泽兰不自在地应了一声。
“那你还说他对你没意思?”柳茵茵一巴掌拍在泽兰肩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泽兰对于柳茵茵这种性格的人没有半点应对之法,压根招架不住。
她不由地又想去那日与柳茵茵初见的场景,在听到那句“心肝儿”后,泽兰尴尬不已。本以为是口误,没曾想这件事早就在上京传的沸沸扬扬。
宫宴那次所发生的事也没逃过京城众人的八卦。
柳茵茵满脸钦佩地看着她,赞道“恐怕只有她这种女子才能拿下摄政王”。
泽兰一头雾水,被迫在柳茵茵那儿恶补了一堆关于傅与安从前的事迹,对他的不近女色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柳茵茵简直可怕,把她来到上京后摄政王对她所做之事如数家珍,一样不少。有些过于夸大或谣传之事,泽兰亲自辟谣都没用,僵着脸听了一下午自己与王爷的爱恨情仇。
也正因为如此,回府后冷不丁听到王爷的解释,她是真的无地自容,恨不得原地消失算了。
这会儿也是想着凶手已经抓到,便想同柳茵茵说出真相,免得她再到处胡乱编造。没想到她说了半天,这人只记住自己想记住的。
“虽然摄政王是凶了点,但是容貌俊美权势滔天,泽兰你便从了吧。”柳茵茵挤弄眉眼地怂恿道。
泽兰无奈地看着她,要不是柳茵茵是她的老板,她真的想起身走人了。
她今日肯来找柳茵茵,也是为了要事。那日听见她是来自荐的,柳茵茵啥也没问拍板就留下她。
柳茵茵不介意,泽兰却不能什么都不做,这几日想了不少关于胭脂的新点子,没想到还么说出去就被八卦至今。
“你不是一直想超过蓝纹吗,怎么如今反而不关心了?”泽兰试图把话题扯回来。
没想到柳茵茵大手一挥:“今时不同往日,当初是因为缺钱,现在完全不缺了,自然不用上心了。”
不过短短几日,怎么就不缺了,泽兰皱着眉:“你做了别的生意?”
柳茵茵动作一顿,有些心虚,她这些天靠卖泽兰同摄政王的话本子可谓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她装模做样地打马虎眼:“啊……这个嘛,就是不小心赚到了 。”
涉及隐私,泽兰也不好追问,半信半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了作用,以后便不来了吧。”
那怎么行,以后自己的八卦欲还得靠泽兰满足呢。柳茵茵慌忙恢复正经样子,乖乖地拉着泽兰:“姐姐,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刚才都是开玩笑的,云容需要你!”
耽搁半天,两人总算步入正轨,开始谈起来云容的日后发展。
解决此事后,柳茵茵送着泽兰出门,临到门口,正正撞上一疾步如飞的男子,泽兰被撞的一愣,往后倒过去的时候被男子及时拉住。
方智尧红着脸,语气慌乱:“姑娘,可有什么事?是在下……”
看清泽兰的脸后,他愣在原地没说出话,还是柳茵茵打破僵局:“表哥,你怎么来了?”
方智尧没看她,一双眼直愣愣地落在泽兰身上:“是你!”
泽兰微微点头:“嗯。没曾想会再次遇见,之前多谢公子相助。”
方智尧脸上的热度就没有降下来过,闻言连连摆手:“叫我方智尧便好,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还是得谢谢公子。”泽兰在有些时候莫名迟钝,完全没注意道到面前人对自己的在意,只想早些回府。
她匆匆应付几句,便找了借口走了。方智尧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身影,想喊住又觉得唐突。
站在一旁被忽略许久的柳茵茵敲出瞧出了些名堂,看着自己这个平日一副书呆子模样的表哥,冷不丁出声道:“你喜欢她!”
方智尧没回过神,下意识点了头,意识到后红着脸看着她,欲言又止。
“死心吧,她有夫君了。”还不等方智尧说话,柳茵茵便理直气壮地一通胡言乱语。
这句话很是直白,可对迷了心智的人没有半点作用,方智尧被泼了盆冷水犹不死心地问道:“你骗我的吧?”
他明明上次见到那你女子时,是孤身一人在街上,瞧着极为惹人怜惜,如今不过短短几月,怎么可能有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