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谢候定亲之后,世子爷红着眼睛问我:
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为什么你却要嫁给他?
后来,谢候遇难,生死不明,我却被沈世子囚禁了。
我才知道我招惹了一个怎样的疯子。
1.
(娇娇恶女衍生,此篇只写世子,谢小侯爷另一篇。)
我和小侯爷谢清瑜成亲了,刚刚成亲没几日,边境战乱不断,小侯爷领兵去镇守边疆,没多久,便打起了仗。
我很想跟他一起去,可是我不能,太后需要我,皇上也不会让我离开京城,小侯爷去打仗了,我是他唯一的亲属,我必须留在京城。
小侯爷已经离开一个月了,我很想他,我知道我寄给他的家书,会被监视,所以我只能克制着,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望夫君早日凯旋。我很想你,落笔:江辞。”
在京城的日子很无聊,可是当一个叫崔晓的女子回京后,我的人生又有光亮了!
我在乡下庄子的时候,最好的玩伴,姐姐,就是崔晓,她原来是宰相的女儿,因为被劫匪绑走,后来崔府便当没这个女儿了。
失了清白的相府嫡女,不如死了,还能保留相府颜面,这就是他们世家的一贯作风,颜面大于一切。
崔晓是太后的侄女,太后发话了,说有了崔晓的消息,让宰相去接,所以才接回来的。
宰相府自然也为崔晓办接风宴了,除了是接风宴,还是相亲宴,崔晓回来了,相府就想着给她寻门亲事嫁出去了。
我独自来相府参加崔晓的接风宴,女眷们坐在一起时,我听到崔晓的姐姐和妹妹,还有一些表亲,都在说崔晓,说她流落在外多年,早就千人骑万人跨了。
我很生气,说的最起劲的,就是崔晓的妹妹崔妍,崔晓就在旁边,云淡风轻的笑。
我想反驳她们,可是崔晓却朝我摇了摇头,我生气的跑去相府别地看风景了。
其实我是在找崔妍落单的时候,崔晓好脾气,我可是暴脾气。
终于,崔妍坐在池塘边看鲤鱼,刚刚站起来的时候,我躲在暗处,手里抓着一块石头,正要朝崔妍脚边砸去,不知哪里冒出一只手,拽住了我的手腕,随即一个高大的身躯将我笼罩,我回头,看到了沈世子那张清冷俊逸的脸。
2.
“放手!”
我用力抽了抽,没把手抽出来,压低声音瞪了沈君泽一眼。
沈君泽静静的看着我,另一只手掰开我的手心,拿出了我手里的的石头,轻叹了一口气,“这里是宰相府,别闹。”
“我做什么,不要你管,世子爷请自重,我现在是侯爷夫人!”
沈君泽默了一瞬,随即松开了手。
此时崔妍等人已经离开了池塘边,我脸色不善的朝小池塘走去,然后坐了下来。
眼角悄悄往后瞟,沈君泽果然跟了过来。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低头掩饰住,伸出手在池子里胡乱拨弄,惹得锦鲤纷纷逃窜。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我回头,看向沈君泽,“世子爷,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沈君泽朝我一步一步走来,我站起来,忽然猛地将沈君泽推进了池子里,气愤道:“又坏我事,那么多善心无处发泄是吧?那你替她落水吧!”
沈君泽毫无防备,往后仰倒进池子里,眼瞳漆黑一瞬不瞬盯着我,随即沉没了下去。
我转身就走,不过我走得很慢,怎么沈世子还没浮上来?
脑海里猛地记起他的侍从好像说过,沈君泽他怕水,他不会水!
我立马回头,池子里泛起微微的涟漪,但就是没有人挣扎也没有身影爬上来。
我慌了,喊了一声沈君泽,立马跳了下去,很快,看到了不断往下沉的沈君泽,我奋力朝他游过去,抱住了他的身影。
好在我幼时为了活命,什么活都干活,杀猪宰牛都不在话下,力气大得很。
可是沈君泽的状态却很不好,我努力抱着他往岸边游去,浑身湿漉漉的将他弄上了岸,拍了拍他,毫无反应。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是医师,医师眼里没有男女,只有救命。
我立马给沈君泽渡气,同时又按压他的胸腔,几次之后,沈君泽终于吐出一口水来。
人也悠悠醒转,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沈君泽,我心里涌起一股内疚感,说了句:“对不起。”
随即又补了一句,“你以后不要来管我的事。”
“如果我说,我偏要管呢?”
我怒了,“那我就杀了你!”
即使浑身湿透的沈世子,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地模样,听到我的话,他竟然轻笑了一声,低喃:“能死在你手里,沈某也算是死而无憾。”
我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世子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这次我就当没听到。”
趁没人发现,我得尽快出府,要是被人知道我和沈君泽同时落水,怕是又免不了一番流言蜚语。
其他的都好说,就是怕谢清瑜这个醋坛子,回来听到后,又要折腾我了。
身后忽然传来沉甸甸的感觉,原来是沈君泽把自己湿淋淋的外袍罩在了我身上,我才发现,我的衣裳湿透后,身上的曲线毕露,素色衣裳勾勒出不少春光。
沈君泽音色暗哑,“我让人送你回府。”
3.
不等我反应过来,沈君泽就从打横抱起了我,来到城墙处,抱着我翻墙,出了宰相府。
墙的那一头,已经有沈君泽的贴身侍从和一辆马车在那候着了。
沈君泽的贴身侍从蓝河面色不善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在接触到沈君泽的延伸后,只憋出一句:“江医师,请上马车,落河送您回府。”
我点了点头,回头对上沈君泽缱绻的眼神,我顿了顿,才道:“你和崔晓说一下,我怕她担心。”
沈君泽点头,“嗯。”
我上了马车,他仍旧停在原地,落河则把自己的外衣脱下,罩在了沈君泽身上,语气里满是担忧:“公子,您先回府沐浴更衣,可别着凉了!”
第二日,落河带着沈君泽来到了我的医馆,看着我道:“江医师,我们家公子病倒了,你快给他看看!”
我头都没抬,“国公府什么医术高明的医师没有,何须我来给他看病?”
落河似是很生气,微微提高了声音道:“江医师,我们家公子是因为你才生病的,他跟老爷闹矛盾,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压根不管他了,还说他是装病!
别人不管我家公子就算了,江医师你可不能不管他!”
巧了,沈君泽之所以和国公爷闹矛盾,说来也和我有干系,他居然为了我,要跟太傅嫡女退婚,惹怒了国公。
我叹了口气,看向异常安静的沈君泽,因为高热,白皙的脸庞染上一抹红晕,让他看上去不再是高高在上端正自持的模样,反而多了一丝乖巧之意,看上去很好欺负。
我低下头,收敛心神,默默为他诊脉,开药,收钱,一气呵成,然后让落河拿了药就走。
谁知世子爷却往前栽倒,整个人倒在了我身上,落河絮絮叨叨的说,就在这里煎药,他去煎药,让我照顾好他家世子爷。
我觉得世子爷在勾引我。
好在我道心坚定,让人把沈君泽送去客服休息,喝了药后,便让落河带着他走了。
白日里,我在医馆里看诊,夜里,我便回侯府。
神医府原先的管事花姑姑和我之前的丫鬟桃桃,如今都住在崔晓新开的医馆了。
我的神医府被收了回去,医馆也没了,现在的医馆是崔晓开的,名字叫辞晓医馆,世人都道崔晓是我徒弟,殊不知,我才是她的徒弟,我的医术最早,是崔晓教的。
我每天的日子就是给人看病,还有等我的小侯爷凯旋。
然而这天夜里,忽然有人闯进我的房间,还没被侯府护卫发现,我手里握着刀,紧张的朝黑影靠近时,一个声音响起。
“江辞,是我。”
竟然是沈世子,他为什么会半夜闯入我的房间!
我点燃一盏灯,发现沈君泽的身体泛着不正常的红,他表情隐忍痛苦,艰难的开口:“我……我中药了,江辞,你帮帮我……”
4.
我吓了一跳,沈君泽浑身滚烫无比,只是,他是尊贵的世子爷,谁能害他?
沈君泽痛苦的朝我走来,一把抱住了我,仿佛要将我嵌进他身体里,我快要被他灼伤了。
“谁干的?”我问他。
沈君泽闭上眼睛,声音断断续续:“婉婉……同意了退婚,约我出来商谈……我没防备……”
竟然是沈君泽的未婚妻颜婉婉,她堂堂一个高门贵女,竟然都能为了沈君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然而未等我细想,沈君泽的已经在用力扯他自己的衣服了,还顺带扯我的。
我吓了一跳,按住沈君泽的手,他力气极大,表情却无辜中透露出一丝委屈。
“江辞,我好难受。”
我被他的目光一烫,一个没注意,已被他抱在怀里转了个方向,直接被他压倒在床上。
“沈君泽,你疯了,你清醒一点——”
双唇被封住,沈君泽长腿压住,使我动弹不得,他将我搂得越发紧,浑身火热似要灼伤我,落下来的吻却细密缠绵,似是隐忍克制到极致。
很快,我的身子不自觉软成了一滩水,浑身无力,沈君泽贴着我的耳根,下巴,脖颈,细细的落下轻吻,眼神缱绻,大手似会点火,修长又粗粝,所到之地,引来阵阵战栗。
理智在一点一点崩塌,手中的玉环却在此时落了下来,我心里一惊,想到我家小侯爷,眸中恢复清明,一脚踹向沈君泽。
我手脚并用的往外爬,却被他轻松攥住脚,踉跄不稳的拉了回去,撞进一个宽阔又结实的胸膛。
沈君泽红着眼,捡起掉落在床间的玉环,缓慢套进我中指,嗓音暗哑:“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明明……你先撩拨的人是我,为何……为何你却嫁给了他?”
怔愣间,一张温热柔软的唇,又贴了过来,这次,不再是细密,而是霸道又强势的入侵,缠住我的舌头,夺走我的呼吸,一只手还抓住我的手,往他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