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小明,是个普通的北方农村青年。父亲张老汉是个固执的老农民,家境贫寒。母亲去世的早,我从小就由父亲一手拉扯大。
那年我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父亲却突然对我说:"小明啊,你该成家了!"我一怔,不知所措。
父亲理所当然地说:"十八岁不是正好吗?我十七岁就娶了你娘,你比我晚了一年。"
我心里嘀咕,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像从前,谁愿意这么早就扎根呀?不过,面对固执的父亲,我也只能暂时闭嘴。
"小明啊,你该成家了!李家的闺女,长相端正,家教良好,就是上上之选!上次酗酒,李老头和我已经拍了板定亲了!下个月就要把女儿招亲!"
"爸,你都没问过我的意见,就把我的亲事给定了?"
"问什么问?我看人很准的!"父亲理直气壮地说,"李家姑娘我都见过,人勤快能干,就是咱们家儿媳妇的好料子。再说了,婚姻大事还需要儿子做主吗?"
我无言以对,只好暂时作罢。但心里是拗不过父亲的,他做事就是这么霸道。
我只好暂时闭嘴,耷拉着脑袋跟在父亲身后,心里闷闷不乐。一路上,父亲也没有跟我多说什么,直接把我领到了李家的门口。
来到李家门口,父亲就大喝一声:"开门!张老汉来了!"
很快,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打开了门,笑眯眯地迎了出来。
"哎呀,张老弟,可把你给等急了。快请进请进!"
李家的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父亲在一张长条凳上坐了下来,我在他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那妇人很快就从屋里领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应该就是李老头了。
"哎,张老弟,这就是你们家小明啊?"李老头热情地招呼着我,一双老花眼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我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长得挺老实的嘛!"李老头赞许地说,"要是跟我闺女成了亲家,可得好好疼着点儿!"
就在这时,屋里又走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身材苗条,长相还算可爱。她有些羞怯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我。看来,这就是父亲给我定下的那个未婚妻了。
"小花,过来,让小明好好瞧瞧!"李老头朝女孩招了招手。
女孩这才抬起头,有些局促地向我这边瞥了一眼,脸上泛起了红晕。我也忙把目光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接下来,四老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似乎在为我们这对未来夫妻操办婚事。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那天我正在外面采购一些婚庆用品,李小花则留在家里准备嫁妆。谁知天色渐暗,一个彪形大汉竟然半路拦住了她,言语污秽地骚扰起来。李小花吓坏了,拼命想要逃开,却被那人狠狠摁在了地上。
就在那个人要对李小花伸出狼爪的时候,我突然赶到了现场。看到这等情景,我顿时怒火中烧,疾步上前一脚将那人踹开,抱起已经晕了过去的李小花就往家里跑。
谁知那人根本不是等闲之辈,身手了得,很快就又追了上来。我护着李小花连连后退,可终究敌不过那人的凶残无赖。就在我快要陷入绝境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一招把那人重重撂倒在地。
"哥们,没事吧?"那人关切地问我。
"老张头,多谢您老人家出手相救啊!"我连连道谢。
老张头却摆了摆手:"哪里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赶紧回去吧,那厮我来对付。"
说着,他就对那人狠踹了一脚,厉声道:"你这厮,做下这等勾当,是活受罪了!"
我赶紧抱起昏迷的李小花,飞也似地往家里跑去。父亲和岳父母看到这情景,吓得面无人色。我简单解释了一下,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我连连安慰她:"傻丫头,别说这种话,我们能够平安就很好了。"
我们就这样相视而泣,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爱意都凝聚在了眼神里。从那时起,我似乎看到了李小花内心美好的一面,她不再是那个羞怯的闺阁女子,而是个勇敢善良的姑娘。我对她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不再是被动接受,而是真心爱上了她。
就在我们相视而泣的时候,父亲和岳父母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他们也热泪盈眶,似乎对我们的婚事更有了信心。
"小明啊,你和小花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了!"父亲激动地说,"就等着你痊愈,咱们就把你们这对好姻缘给拴成了!"
"小明哥哥,真是你啊!"张小芳激动地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我。
我被她这一熊抱搞得有些呼吸不畅,但更多的是内心的困惑。张小芳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邻家女孩,我们两家的感情一直很好。不过自从她家在几年前离开我们那个穷乡僻壤去了城里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张小芳放开了我,咧嘴一笑:"我在县城上学呢,你们来旅游啊?"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安。张小芳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我和她从小无话不谈,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感。当她的眼神落在我的妻子李小花身上时,我更是心中一紧。
我有些,只好把话题一转,问她最近在县里过得可好。张小芳倒也没有再多做纠缠,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活泼神态,滔滔不绝地向我们介绍起她在县城的生活来。
面对张小芳那种令人费解的眼神,我的内心倏地掠过一丝不安。
我认识张小芳很多年了,对她的为人我是了如指掌。她一向活泼开朗,很少会有这般忧郁的神情。难道她对我另有什么想法?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我心头逐渐成形。
不过,就算真的如此,我也决不会对李小花的感情有任何动摇。她是我今生的挚爱,是我用鲜血和生命捍卫过的至爱。我发誓绝不会背叛她!
"嗯,是有那么回事。"张小芳点了点头,眼神黯淡了几分。
"那可得赶紧成亲啊,再晚可就嫁不出去了!"我故作开玩笑地说。
"切,你还嫌弃我呢!"张小芳白了我一眼,随即叹了口气,"不过,我心里是有个人选的。"
"哦?是谁啊?"我故作好奇地追问。
"小明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张小芳执拗地再次问道,眼神里满是期盼。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祝福他吧。毕竟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你再纠缠下去,只会伤了自己的心而已。"
张小芳的眼睛微微湿润了,她低下头,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李小花不知从哪里回来,看到我们两个,她的眼神顿时黯淡了几分。我连忙上前,把她揽进怀里,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张小芳没有多做停留,她抬起头,用力地擦了擦眼角,然后对我们挥了挥手,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曾几何时,我们三个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如今却变成了这副的模样。我由衷地希望张小芳能够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从县城回来后,我和李小花的感情就像熔化的冰川,日渐浓烈。我们开始了艰辛而充实的生活,白手起家,干农活,养牲口,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
渐渐地,我们攒下了一些家底,生活也变得殷实了许多。有一年春节,李小花高高兴兴地对我说,她有了身孕。我像个疯子一样,高兴得手舞足蹈,当即就请客宴请了全村的亲朋好友。
我点了点头,心想,父亲的确是睿智过人。当年他虽然做事霸道,但却为我找到了这么一个贤惠好姑娘。如果不是他的固执,我可能会与李小花擦肩而过,从而错过了这个真心相爱的姻缘。
父亲就这样离世了,临终前的那番话,像一记沉重的重锤,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心房。泪水夺眶而出,我觉得自己从未像这一刻这般思念过父亲。
十几年过去,我们的儿子张小力也要成家了。看着他带回的儿媳妇,我恍然间想起了当年的场景,不禁感慨万千。
人生就是如此啊,一代又一代,永无止境。但愿儿子能像我这样,娶一个贤惠的妻子,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而作为父亲,我也会像当年的老张汉那样,用自己的方式为儿子指点迷津,让他不会在这漫漫人生路上迷失了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