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工作,一年只有“五一”、“十一”丶“春节”才有时间回家小住。
通常,我都会闭门谢客,尽量多安排多点时间与均已年过八旬的双亲呆在一起。
一般都是我与老母聊天,老父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听,偶尔才会插上一两句。
同老母聊些什么话题呢?说叙利亚战争、中东石油、特朗普与希拉里竞选之类似乎太远;谈岳云鹏孙悦相声与贾玲的小品,老母似乎也不感兴趣。我们聊得最多的无非是柴米油盐的琐事,通常聊着聊着就很自然转到“以前”,只要说到“以前”,老母就来了精神。
小时候家里穷,全家七口仅靠爸爸一人三十几元钱工资惨淡度日。每月工资一发到手,妈妈就带着我赶紧去粮站把一个月的口粮买回来,然后交几元钱房租买几元钱柴火,所剩就寥寥无几了,摊到每天的莱金不到一角钱,只能吃点蔬菜和自制的豆腐乳。每个月只能打一次牙祭:买一斤肥肉半斤海带炖上一钢精锅,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们兄弟姐妹五个狼吞虎咽的样子!
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老母感叹道。记得当年就是因为交不起每月一元钱的电灯费,只得在煤油灯下做作业(煤油每斤0.33元,每月只用一斤,这样比电灯节省0.67元)。但是无论母亲怎样节省还是不够开支,母亲只能替人带小孩洗衣服补贴家用。
说起那些往事,老母眼里熠熠闪光,格外兴奋。其实这些话题老母同我说了不下几十次,但每听一次心灵就受到一次洗礼,情感就得到一次升华。每次陪老母叙旧,我都有新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