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女主是不受宠的嫡长女,在男主身边扮演着娇弱的角色,男主被女主貌美娇弱外表所蒙骗,渐渐迷失在她的温柔乡里!
【文章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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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冬日晚间湿冷,归鸿堂的门未被拴上。
季辞让马夫等于车上,自己手提食盒上前,轻轻推开大门。果然堂中空荡一片,未点烛火,甚是漆黑。
唯独厨房亮了一丝明火。
他绕过堂中小桌,来到了厨房,发现姜秋叶正在厨房中做膳,听到他的动静似乎惊吓了一番,转身看着他。
小寡妇脸颊有些发红,今日没有挽发髻,只是将长发轻轻用发带绑住,身穿单薄寝衣。
“王、王爷?”
季辞将手中食盒放下于厨房灶台,硬声道:“今日用完膳后有要事,顺便路过此地,本王便将食盒与汤碗一道捎来。”
姜秋叶确实没想到季辞会来,有些许受宠若惊,道:“那便......那便多谢王爷,不过是一食盒汤碗罢了,下次小胖去送膳时顺便拿来也好。”
“哦。”季辞有些哽住,平日里运转极佳的脑子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停滞,“那、那本王就告辞了。”
真是来送食盒的?
祁王殿下来送一个区区食盒?
既然见他来了,姜秋叶自然不愿让他离去。
她抿着唇,气息有些不稳,嗓音带着娇气道:“王爷,我近日风寒发了热,槿红也因家事暂时离开数日,我便只能拖着病体自己照顾自己,好辛苦。”
“既如此,你便应躺好休息,何必自己亲自下厨?”
“可是,就算病了,我也不能饿着王爷呀。何况也无人照看于我,我便只能做点儿药膳,让自己快些好。”
季辞心中一软,这个小寡妇,生了病还担心他是否饿着,吃不好。
他低头看向灶台,随意捡起了一株金银花,疑惑道:“你既然染了风寒,便应用驱寒药物,本王怎么记得,这金银花乃是降燥之物?”
姜秋叶一怔,看着季辞手中的金银花有些胆寒,不过只弹指间,她便恢复了镇定,上前将金银花拿走,眼光水润。
“王爷,人家可是生病了,身体不适,你拿着这金银花看甚?”
季辞回过神,没想到姜秋叶直接拉起他的手放置于自己额头,虽说两人并非首次肢体接触了,可他的手心还是微微发汗,手下的肌肤滚烫,确是发了热。
姜秋叶感受着额头上的凉爽的掌心,有些恋倦,片刻后,还是放开了他的手。
此一番,季辞便没在想那降燥的金银花,放下了手,却仍觉自己手心发烫得紧。
“没想到烧得如此严重。可有见过大夫,有何需要本王帮忙?”
姜秋叶惊诧于季辞的态度,不知为何自皇后赏菊宴后,这个冷冰冰的木头给人的感觉忽然不一样了。
“君子远庖厨,况且我这已经都弄得差不多了。王爷可否去二楼寝室稍等一番,我有话想同王爷说。”
见状,季辞便点了点头,直接离开厨房上了二楼。
二楼房间不多,婢女槿红的房间上了锁,小胖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战战兢兢地朝着季辞行了礼,后便躲了回去,不再敢出来。
最后仅剩的一间便是姜秋叶的。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姜秋叶的寝室之中,捏了捏袖下的手指,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许慌乱。
推开门,一股小寡妇身上的香气飘来,房间布置简单整洁,壁上挂着一幅画,画得便是小寡妇本人。
只见题字为《秋日归鸿仕女图》。
画得出神入化,与小寡妇很像。
为何只是说很像?这季辞也无法说清。似乎感到这画上之人,既是她,又非她。
而原因却不明所以。
床上的被褥有着一股淡淡的皂角味,被洗涤过很多次。
房中书架上有许多书籍,却只有两类书,一类为药物典籍,一类为话本。
她可真够爱看话本的,难怪戏那么多。
姜秋叶也不敢让季辞多等,快速的将刚制好的祛热药膳服下,剩下的锅碗也不再收拾便上了楼,只是如今她是真的不舒服,几步路累出了一额头的细汗,到了寝室中,实在有些撑不住,不管客人,直接坐到了床上。
缓了一番后道:“见笑了,王爷。”
季辞看着她恹巴巴的模样,便也不多说什么。
“无碍,你躺着就是。”
他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定定地看着姜秋叶道:“你有何要事要与本王说?”
姜秋叶咬唇思索一番,最后开口道:“自从那日宫中赏菊宴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我与国公府如今算是撕破了脸面。我实在没想到,二妹妹竟然会联合那霍恒,想要害我至此。”
那霍恒色胆包天,多次干出这样的事儿,难怪竟然大胆至在宫中行此秽乱之事。
突然便想安慰安慰小寡妇,季辞面色依旧淡漠,道:“你放心,霍家这些年做了不少违法乱纪之事。其实在那宫宴之前,本王便已经调查并掌握了不少证据,今日已经提交大理寺,明日早朝便会有文官弹劾霍老。”
“这么说,霍家很快就要......”姜秋叶立即抬头,眼神中充满我见犹怜之意,“真是谢谢王爷。”
“嗯。”季辞颔首,接下她的谢意。
姜秋叶扯了扯被角,将其揉在手中,继续道:“我自小孤苦伶仃,有那父亲,便像没有父亲一般。如今到了盛京,本以为能得张家庇护,却发生了此等祸事。如今也已经不敢奢求安国公府,王爷,你曾说过有三个人跟踪过我,你还记得吗?”
季辞点头,“嗯。”
“王爷,那三人其实是我阿爹的人。”
他蹙眉,曾经有猜过这样的可能性,可虎毒不食子,一直不敢相信这种猜测。
姜秋叶见状继续,“我阿爹嫌弃我丢了安国公府的脸面,还害得他被弹劾,心中恼怒不已,便派人来监视我。直到上次我与二妹妹交谈才得知,我那狠心的阿爹,原本想要除掉我的性命。只是他们那一家子实在胆小,不是做坏事的料。见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便打发了那三人。”
这般说着,姜秋叶眼中的金豆子便溢了出来,“我在这里一弱小女子,无依无靠,还要担心哪一日便被阿爹,又或是张家惨案真凶给害了,呜呜。”
季辞对着这样的姜秋叶,难以说出什么冷漠之语,只是安慰道:“你放心......”
姜秋叶打断,道:“王爷,我上次说想入王府成为你的私人药膳师,是因为有钱有面子。可如今我想再求一遍王爷,可否愿意让我入府,我不敢再求钱财脸面,只想寻求一庇护之所。”
季辞一愣,低眸沉默地思索着,姜秋叶便也没有催促,只是看着他。
窗外冷风发出嗖嗖的声响,屋中刻漏发出滴答声响,已是戌时。四周除此之外,安静如斯。
最后季辞开口道:“这件事莫要再提,本王承诺,保你性命与安全。”
姜秋叶低眸咬唇,“可是,王爷......”
“此事不必再说。”
她微微叹气,看来季辞对自己的信任还是不够。
“王爷,你真的......能护住我吗?”
季辞看着满脸害怕担忧的她,心中很软,伸出手帮姜秋叶拉了拉被褥,道:“自然,你可信本王?”
她耷拉着脑袋不愿看他,声音恹恹的,道:“信,当然信。不信你,还能信谁?”
见姜秋叶如此失落,季辞心中些许不安与尴尬,转了转头,便找话题打破沉默道:“你为何会将这铺子取名归鸿?”
姜秋叶不敢逼得太紧,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她抬头,软绵绵道:“我自小虽读书识字,可王爷也知晓,我所学不多。我自幼时在读诗书时,其他记不住,唯独记住了一句。”
“惊起归鸿不成字。可后半句却忘了,明明很喜欢这句诗。”
季辞微微一笑,道:“辞柯落叶最知秋。”
姜秋叶一怔,忍不住笑了出来,“王爷这一说,我终于想起来了,真是好诗。”
惊起归鸿不成字,辞柯落叶最知秋。
如今听到了后半句,她忍不住想问,这难道便是宿命之说么。
“可惜,如今已是冬天了啊。”
季辞在归鸿堂中一直待到了亥时才离去。
后半夜,姜秋叶便一直在思索着,如何才能进入王府,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季辞,心底如此正义与干净的一个人啊。
可她偏偏只能利用他心底那丝正义与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