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幸进到了钢城区9363军工遗址院内,过于兴奋,提前分享给了朋友们。实际上前面还有几处好地方没写呢,请原谅我的拖沓。也请给我足够时间理理脑子养养头发,白天上班晚上熬夜写作,会生白发的,而我还想再刷几年绿漆,继续扮个嫩黄瓜。
家里的山泉水又见了底,得去打水了,担心前几日的雨水,会让泰山的泉水泛浑发淡黄色,故而没有选择去泰安曹家庄,而是直接导航长清 · 青天古村。
打了这么多地方的泉水,最中意的还是曹家庄张大哥家的,其次青天古村----这两处的水水垢很少,几乎没有,烧开后还都带着天然泉水的丝丝甜味。
其实在打泉水之前查过那天正值柳埠大集,所以俺娘俩先奔了柳埠大集采购,接着去长清青天打水,继而又到张夏大娄峪,最后一站是炒米店。
好山好水好地方的长清:张夏大娄峪
大娄峪村位于莲台山以东,处在大山深处,通往三面环山的大娄峪村也只有一条公路。
而莲台山一名,最早见于明代,因山形似佛座莲台。相传西汉初初,谋臣娄敬曾在此隐居而名,莲台山又名娄峪、娄敬洞山。莲台也名张山,传说汉留侯张良曾栖隐于此而得名。民国李镜蓉《创建张良祠碑记》载:“吴越春秋时,范蠡伐吴后易姓名来隐于此,有碑可考。迨汉留侯张子房辟谷于此,其对高祖云‘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者在此也,因名张山。”宋朝初年闫氏在山下建村,名娄峪庄。明中叶韩氏迁居该村后始名娄峪。
两年前的十月我们去过莲台山,是因为有位老家是长清张夏的同事极力推荐莲台山多好多好,我才豁出本去,买门票“到此一游”,但那时还没听说过娄峪村。
车子进村后停在了村委会门口的空地,由青天驾车到这用时40分钟,二哈同学晒着暖暖的太阳在后排座位呼呼睡着了,嘴角还有一丝晶晶亮的哈喇子,推推小家伙,“给你车钥匙,你自己在车里继续睡,我进村里走走,一会儿就回来。”小家伙迷迷瞪瞪应着,“呆在车里不要出来!”
村委门口立着一块大石块,我这个近视眼趴近了才看清是一方嘉庆年间的古碑----我就说谁在门口竖大石板子呢?
村里的老屋多数翻新过,旧貌换了新颜,我这天天转悠古村,今日才意识到,好些明明也是古村为何鲜有老建筑,原来是经济原因----落后偏僻的古村保存的古宅多,而紧挨交通要道、靠近城市的古村,除非有规定哪些建筑物要求进行文物保护,基本都翻盖了新屋。比如仲宫、西营、柳埠,连大集上农产品的价格都不低,当然是因为居民收入也高啊。
为什么好些老村古村,村支书重点工作就是先修路,就是为了让村里人走出去,让外面人走进来,带动经济。
顺着村里的主干道走到尽头,也到了山脚下,环顾四周,三面大山紧紧怀抱着村子,而且山势很高很峻,如同一圈巨石突然钻出来似的,上下都困难,难怪当年娄敬和张良选择隐居于此。
远远看到一位颤颤巍巍的耄耋老人,倚靠在一间黄土坯老屋的木窗前。
大娘看到我,咧开满是皱褶又瘪瘪的嘴唇笑笑,露了仅有的两颗牙齿。我向大娘问了好。
大娘看出我是外村来游玩的,颤悠悠挪着裹过的小脚移了几步,指着远处大山说,“从这里过去,那山上有个大洞。”顺着大娘手指方向,远望过去,秋日浓密的树木挡住了所有,也挡住了大娘口中的山洞。
“唉?看不清尼,就在那座山上。”大娘努力想帮我找到高山上的大洞。
给大娘说,我不上去,孩子还在车上呢。
大娘继续说道,往上走可以去山洞。
我明白了,大娘耳背。拿出手机,找出二哈同学的照片展示给大娘,“大娘,我不去山洞,我儿子还在车上睡觉呢,我不去山洞。”连比划带解释,用着很大的嗓门。
大娘转头用浑浊的眼睛看向我,又笑了笑,再次露出两颗孤零零的牙齿----大娘终于听清了,我正暗自窃喜呢,只听大娘说,“这里看不到那个洞呢,从这条路上去就能到那个山洞。”
我勒个去,俺俩完美地做到了: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没办法,转移话题吧,“大娘您多大年纪了?”
“我啊?八九十了。”这句大娘听到了。
“得九十多了吧?”我觉得至少九十以上。
“九十三了,我也不记得了。”大娘又笑了。
“大娘您属什么?”知道属相就能算出大娘年龄了。
“啊,往前走,从这里能上那个山洞。”大娘又热心给我做向导了。
。。。算了算了。。我放弃吧。
给大娘说,我回车上看儿子啦,我走啦,大娘再见,冲着大娘挥挥手。
大娘这回也明白了,说再来玩。
----我喜欢与老寿星聊天,可以从他们那里听到很多很多古老的故事,虽然交流上确实有点点小困难。
有机会我得叫着老唐重返大娄峪,去大娘口中的那个大山洞,不然大娘白给我介绍了半天。
好山好水好地方的长清:崮云街道炒米店
自2022年的10月起,也来过多次炒米店,因为唐大姐的初中在长清,高中也是在长清,过去六年里连带着平阴、肥城、东平,我们也转悠了不少好地方。
应该有好些朋友知道炒米店村有段长长的废弃铁轨,而这段铁轨处于京沪干线上,所配置的“炒米店站”始建于1942年。
铁轨不知道最终尽头在哪里,下次再去炒米店时一定要沿着铁轨走走,看看它通向哪里?
这条隐藏在小乡村里的废弃铁轨,一年四季都会带给我们别有韵味的不同风情。
关于炒米店,也是个有历史的古村,而且村中还有直通泰山的御道,只是古老的青石板已经被现代化的水泥覆了起来。
入村后,能看到沿街两侧被粉刷了黄色油漆的墙面-----村子里好些建筑还保留着八十年代的感觉。
我们又来到那座大院门前,今日才知这里是原来的长清县水泥厂宿舍区,网上费劲查的资料有说1953年建厂,有写1980年建厂,究竟建厂于哪年,也许只能与仍居住在大院里的退休老职工聊天,才能了解到更多信息。
曾经炒米店也有自己的子弟学校、职工俱乐部,还有澡堂和理发店,以及照相馆。
知道“炒米”二字的来意,也去过几次废弃铁轨,但没敢进入这栋已搬空的宿舍楼,四下里瞧瞧无人,大着胆子踏上楼道的台阶。
阴暗低矮的楼梯间,褪色的蓝色墙裙,挂满了灰尘的白墙,走过转角看到了灿烂的阳光。上到二层,长长的走廊左右各排着一溜房间,正对着敞开的公共南阳台,纤细的铁艺护栏努力保证着大家的安全。
我喜欢这栋家属楼,因为除了里面房间的面积小些,整体与我原来在临沂的家如出一辙。
小时候由楼梯间上来,左手是我发小波波家,右手则是我家,也是这样一门一窗冲着公共走廊。天气暖和的时候,我们都会搬张小饭桌摆在走廊,再从屋里的厨房端出做好的饭菜,直接在走廊上用餐。隔壁邻居经过,相互打个招呼道声好,再来一句,“哟,你家今晚吃啥啥呀!”甚至会出现一楼邻居闻到你家饭香,跑上来添双筷子加个小板凳坐下一起吃的景象。哪像现如今,同楼邻居住了十年,姓啥都不知道,关起门来各过各的日子。
八十年代没有空调,一层薄薄水泥板的屋顶根本抵不住白天炙热阳光的烘烤,因而晚上屋里也是闷闷的,干脆从家里拿出个凉席靠铁拦杆边这么一铺,再丢个枕头,摇个蒲扇,睡!没人抱怨水泥地面的坚硬硌人,只要凉快就行。后来我爸弄来张一米宽的折叠钢丝床,为了防蚊子,还支起了小蚊帐,里面再挂个微型吊扇,年轻消瘦的老爸和五六岁的我挤在钢丝床上面,一夜好梦,早上醒来我也没被老爸蹬到床下。
那天把在这栋老楼拍的视频发给了发小波波,他说,“很像咱那个破楼。”我说,“我清楚记得,那天我在楼道里,用从学校偷回来的粉笔正在写‘波波大坏蛋’,你妈带你上楼了,把我抓个现行,好尴尬。”现在回想起来依然乐得不停,真是傻到了家。
大院里面早前也进去过,里面还藏着一座明清古建筑,可能就是那座三官庙吧。但我怎么也找不到拍的照片了,朋友们有时间亲身来寻访吧。
这里原来是纸袋厂,水泥厂的水泥,所使用的袋子都是在这座院里生产的。
1931年,著名诗人徐志摩搭乘“济南号”飞机,因遇大雾,能见度下降,飞机坠毁于炒米店村西北大山。如今在诗人遇难地建有纪念公园。虽然我不欣赏朝三暮四的徐先生,对他的诗也不太热,因为我从来不喜欢诗情画意的文体,我就热爱大白话。
朋友们有时间可以来娄峪、炒米店转转。好山好水的长清,好地方自然很多很多,
来来,最后再给你们显摆显摆我在莱芜旗山矿坑里捡到的四块燕子石,不显摆我难受。
那块大三角形的,右上角还有一小片皮壳,琢磨着下面是否还有化石?像开盲盒般费劲扒拉下一小片,还真有惊喜!看皮壳下面露出的印迹,应该还有,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搞不掉紧紧糊在上面的皮壳,只好作罢。
虽然不欣赏徐先生,但徐先生毕竟是民国时期的大名人,最后结尾借用徐先生几句名诗----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