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主持人递床戏,多次“插足劈叉”,“坏男人”费翔好会伪装!

曾琪说娱乐 2023-10-11 13:00:04

最近看费翔《十三邀》访谈,有个强烈感触:

这个人因为《封神》纣王一角,在年轻人中备受追捧,但大家好像从未了解过他。

皮囊之下,是一个这么有智识和涵养的Daddy。

表象之内,又住着一个多么复杂、反叛又虔诚的老灵魂。

访谈中,他调侃自己从小被当地看作奇观。

费翔的父亲是美国军官,母亲是台北的播报员,他们在郊区的农田设计建造了一座圆房子,像个大蛋糕。

在邻居眼中,这座奇怪的房子里住的人也很奇怪:老外的孩子、个大得要命、长得奇形怪状。

虽然费翔尽力在用幽默淡化这种怪异,但还是可以想象到,他对周围人来说就像古堡里的巫师。

尽管邻居们对他再友好,也改变不了他的外来者身份,以及异已的存在。

上学后他读的是美国人开的学校,里面过的是纯粹的美国生活,以此把外界隔绝、排除掉,显得很滑稽。

但凡儿时有这样生活经历的人,多少会因隔阂、另类的身份,而感到孤独和敏感。

加上那时候因肥胖受歧视,谦和有礼的费翔甚至用了“野兽”一词形容小孩的残忍,可见阴影之深。

当费翔轻声质询“(外表)真的那么重要吗”这一直戳许知远肺管子的问题,网友过于关注许知远关于“丑”的苦闷,而忽略了费翔为什么对外表如此嗤之以鼻。

毕竟在大众心里,他理应是外貌鄙视链的受益者。

这正是费翔乍一看矛盾、撕扯的地方。

他跟大家认识的那个费翔,可能大相径庭。

你以为他一定受欢迎,实际也受过嘲笑排挤。

你以为他在舞台上挥洒自如,一定是个主动阳光的人,实际上他自认是底色较灰暗的i人。

你以为他会有很多朋友,实际上他跟人交往比较少,因为怕失望或被伤害。

这样的人,不一定脆弱,倒是内心很可能住着一个高度自觉与理想化的世界,但对人性实在不敢报期待,因而封闭自我。

当你以为他像个离群索居的隐士一样,不敢向外界伸出触角,他又比任何艺人都关心着外部世界。

访谈时,受好奇心驱使,数次反客为主,追问许知远社交媒体的意义。

我并不觉得

现在社交媒体导引了娱乐界的一切

我就必须得服从它的规矩

这期节目播出后,不出所料在网络引起讨论。

与其说年轻网友惊讶于费翔丰沛的内在,不如说见惯了美丽废物的我们,并没有准备好迎接一个会思考的偶像。

从这个意义来说,费翔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他亲身示范了一个真正的偶像,其内核一定不会空空如也。

而可以复杂又深邃、简单又赤诚。

遗憾的是,拥有老灵魂的费翔,不论过去还是现在,都被困在这副皮囊里。

虽然中间隔了三十多年,(排除80年代末特殊时代氛围)妈妈和女儿迷上费翔的点其实大相径庭。

起初惊喜于外形和风采。

36年前是年轻的性感,现在则是成熟的性感。

62岁身材依然健美,气质卓尔不群,比《封神》里那些质子还有魅力。

图源《封神第一部:朝歌风云》

由内而外深入一些:《封神》路演时的言谈举止,跟金玉其外的208w们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观众问,酒池肉林那场戏,纣王在浴池里看到鲜血,希望的是谁浮起来?

费翔回答:

“殷寿是一个完完全全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所以谁浮起来他都行,谁浮起来他就利用谁。”

不知道是不是此前听过太多幼齿的车轱辘话,乍听到这个解读,竟有种久旱逢甘霖的动容。

这样的表达像写在电影教材上的文字,精准、清晰、流畅,直抵核心。

还有观众问,妲己最后耗尽修为救纣王,纣王会不会为这件事感动?会不会真的爱妲己?

费翔没有正面回答,先问了对方一个问题:

“你认为一个女人能让一个男人改变吗?”

听到现场笑声,他脸上也升起慈祥的笑。

怪不得大家要叫他“daddy”了。

这些观众不过与他萍水相逢,他本可以按部就班地回答问题、宣传电影。

但他丝毫没有智识或身份上高人一等的感觉,而像一个愿意跟晚辈交流的长者,推心置腹、坦诚地沟通人生经验。

显然,这些陌生观众被他平等地放心上了。

费翔掩饰不住的蛊王魅力,也很快被年轻一代捕获。

网上盛传一段费翔路演场面,一位阿姨质问费翔,没想到他会演一个心狠手辣的纣王。

费翔望着阿姨说:

“我跟你想的不一样,那你能原谅我吗?”

之所以过耳难忘,实在因为放眼内娱,偶像怎么可能这么跟粉丝对话?

一般偶像只会说,尝试不同类型,学习拓宽戏路吧啦吧啦,纯粹以己出发,言下之意:我上进了,你们不应该开心吗?

费翔的表达则说明,他在从粉丝角度出发,珍视粉丝对他的情感,小心翼翼呵护粉丝的心情。

且这句话也不是谁说都有这效果,代入一个年轻艺人说这话,油腻感即刻扑面而来。

代入费翔你就可以想象到,他微微倾身,认真看着你,一点不厌烦、一点不觉得你无理取闹,承认自己的“错误”,用他醇厚温柔的嗓音,询问你的意见。

这温柔无限的对话与媚粉仅有一线之隔,其本质区别就在于,媚粉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即“媚”;而对话只是为了对话。

语言可以作假,一个人几十年如一日养成的腔调谈吐、举止风度,以及其吐纳的真诚做不了假。

记得12年费翔上《快本》,主持团希望费翔能跟他们的妈妈们说点什么。

费翔幽默又诚恳的一番话,说得现场的阿姨掉眼泪。

他用“我们”,而不是“我”和“你”,形容他跟“妈妈们”的关系。

我们一起成长,一起走到今天

你们都结婚了,都嫁别人了

我也都很理解

我也非常高兴,再为您演唱你喜欢的歌曲

还有希望我们能够,一直一起走下去

把每个观众放心上,费翔一直都是如此。

从过去到现在,从未改变。

而女儿们喜欢上妈妈的偶像,喜欢的还是妈妈们喜欢的地方:

帅气、优雅、高贵、绅士,极好的谈吐和涵养,诚恳真挚的内心。

一个称职的完美偶像。

但费翔深知,观众认识的他,不是他。

《十三邀》费翔提到偶像的困境:

纵使猫王都逃不出人们对他先入为主的印象。

费翔最初给人的印象是什么呢?

众所周知,随着《一把火》红色西装、性感舞步、迷人嗓音一同带来的还有某种超越偶像的时代情绪:

明媚、张扬,以及迫不及待迎接新生的骚动。

87年春晚《冬天里的一把火》

除了大众情人外,粉丝对他的情感还是亲切、厚重的。

早年他和一些女主持的采访,听起来太像“谈情说爱”了。

《鲁豫有约》上费翔唱歌时跟现场的女观众对视互动。

鲁豫嗔怪他:

你不可以这样对人唱歌的(太容易打动女性了)

每当听到这类话,无论30岁还是50岁的费翔,都会羞涩地笑,给予对方充沛的回应,却又得体优雅。

他知道观众喜欢他什么,也很擅长满足大家对他的期待,甚至会超期待给观众惊喜。

会坦然地聊自己为什么喜欢穿开衩的上衣,因为胸肌大,不开衩不好看。

嫌弃节目组放出的花絮太保守,自豪、俏皮又带点责备地问:

鲁豫,我给你的片段有很多床戏,都到哪儿了?

毕竟这些片段都是费翔一个一个亲自挑出来的,其中不乏一些激烈镜头,迫不及待要分享给观众看。

但有时也会透露叛逆,暗示观众:

如果我跟你们期待的不一样怎么办?

07年费翔推出《男人不坏》单曲,MV里费翔演三个时空下的男人,都改不了花心本质。

费翔说,男人就算信守承诺,行动规矩,心里也会有花心的念头,他当然也不例外。

看鲁豫反应,就知道费翔偶尔透露真实内心,得让粉丝多失望了。

毕竟观众心目中的费翔,是一个合乎理想的伴侣,如果费翔都这样,那男人还有什么指望。

就这样费翔被架在了“完美”“理想“的高台。

但人不是符号,费翔某种程度会对抗观众对他的期待。

言语“反叛”只是小打小闹,这种对抗会演变成恶作剧式的强烈表达欲:

偏喜欢在音乐影视作品里演“坏男人”。

除了《男人不坏》里的花心男人,《谎》MV里演黑帮大佬。

台剧《白色巨塔》演一个横刀夺爱的外科医生,《封神》又演绝世昏君纣王。

大家喜欢他的外形,他偏在《画皮2》里演亲妈也认不出脸的天狼巫师。

他的确一边保持着完美身形,一边在以各种方式唾弃着外表。

专辑《人》的封面,是他本人上半身的X光片。

寓意不论你拥有怎样华丽的外表,长得高矮还是胖瘦,声名远扬还是寂寂无名,家财万贯还是穷困潦倒。

皮囊之下都一样,都一样脆弱。

图源微博@费翔

费翔年少时因外形被歧视,成人后因外形备受瞩目,这样的特殊经历,必然使他比常人更怀疑外表的价值。

在他看来,胖是他,瘦是他,好看是他,不好看也是他,他一直没变,而世人却基于外在,用两套体系评判他。

大腹便便时自然没人关注他内心,备受瞩目时,也没人愿意深入了解他。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丰沛而复杂的内在,才藏着他真正的样子。

于是越与外界格格不入,越倾向于内心世界的建构。

《十三邀》采访中,费翔提到他年轻时受作家安·兰德影响深远,并读完了她所有的书。

安·兰德是一位对实际状况失望愤慨,鼓励人凭借才能朝着“事物应该具有的状态”,即理想状态迈进的作家。

她的小说刻画的是理想中的英雄:

人因其能力与独立性格与社会产生冲突,但依然可以奋斗不懈,朝着理想迈进。

而能保持积极的斗志,是因为不想把世界让给她所鄙视的人。

这样的主张必然会带有强烈个人主义倾向,同时也会鼓励人构建理想化的自我。

所以你看到的费翔独立,不喜交际,与新事物保持距离,却也时时透出某种不凡魅力,也就不奇怪了。

他会在89年事业辉煌期狠心告别观众,之后去美国百老汇过寂寂无名的生活,更不奇怪了。

他知道自己内心想要的是什么,那些世俗定义的成功,虚浮的表象,他拥有过,也不过如此,他早就不在乎了。

他给自己内心构筑了一个精神乌托邦,用以隔绝外在的浮华,在这个乌托邦里他追求他喜欢的戏剧、音乐,追求艺术的永恒。

费翔不像安·兰德那样极端,他意识到过分强调个人,社群会瓦解,合作无法达成。

他身上其实有一种更博大的包容。

他觉得,“当时的观众是直接把这些歌还有他这个人人,放到心上了”,他特别想珍惜这种感情。

所以他现在做任何事情都会慎重考虑观众的感受,尽量让自己成为观众想看到的:

一个理想偶像的模样。

这是费翔身上难能可贵的一点:他对自己的定位不是明星,不是上位者,而是一个服务者。

虔诚地对待值得他珍视的东西,超越他内心的抵抗与逆反、矛盾与撕扯。

光是这一点已经甩开目前大部分偶像。

偶像本就不应只是金玉其外的符码,洋洋自得地说着千篇一律的空话。

而是虽对自己被塑造的身份,感到惶惑,有过抵抗,但依然愿意为真心热爱他的观众虔诚服务,为他认为值得的艺术献身。

虽矛盾却深邃,虽理性而赤忱。

忽然觉得,被叫daddy的费翔,“爹”得好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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