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那年,我壮胆抱住上门讨债的混混,怯怯叫哥哥。
他嫌弃捏我的脸:“臭小子,老子不认识你,滚一边去。”
后来,23岁那年,我冲进巷子抱起满身是血的混混,拼命叫着哥哥。
他盯着逐渐将我们包围的警察,用带血的手拼尽全力推开我:“臭小子,老子不认识你,滚一边去。”
1
我没想到余江会发现我身上的伤。
我更没想到,他冲动下会为我杀人。
他不知道,那不过是某人圈套,用来威胁我,禁锢我的陷阱。
看着藏在人群里露出得意笑容的变态,来不及陪余江上救护车,我就被人按跪在地,拷上手铐带到警局。
“蒲先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面对警官用审视同伙的眼神盯着,我强撑笑意:“你应该去审问犯人而不是我。”
“犯人?据我们所了解信息,余江并没有要作案动机,你真的不知道,他是受谁教唆才杀人吗。”
“还有你身上的伤都是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
我指了指墙上的表,极力克制:“审讯时间已经到,要是没有别的事,麻烦放了我,我的演唱会马上开始,粉丝都在等我。”
警官锐利的目光划过我身上,探究转为惋惜:“嫌疑犯在杀人过程中不幸身中6刀……”
他故意吊着我,直到瞧见我脸上露出他满意的慌张,才悠悠说:“虽然抢救及时,但仍然昏迷不醒,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
我顿了顿抠紧手心:“谁会去看一个杀人犯呢。”
走出警察局的时候,衣服上沾染余江的血液还没干涸,风一吹冷得像要刺进骨子里。
一大群八卦记者把我团团围住。
“听说你和杀人犯存在不正当关系,请问是否属实?”
“有人举报,是你暗地里挑唆他去行凶杀人,你对此怎么解释。”
“据知情人爆料,你曾被受害人性侵过,是真的吗?”
眼前的人举着话筒,怼在我嘴边,他们说出口的问题,比警察提的还要刁钻百倍。
那些不堪痛苦回忆,一刀刀剐得我体无完肤。
是啊,余江是为我才去杀人的。
他宁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护我。
被血都要浸透的他,直到昏迷前还拼尽全力告诉我:“快跑,装作不认识我,拿着这张卡去国外,换一种生活。”
可是他不知道,我一直都是“那个变态”的猎物,根本挣脱不掉猛兽的捕杀。
2
我被记者问的快要虚脱倒地,经纪人带着保镖阻拦了这群吃人血的家伙。
他把我塞进车里后,气喘吁吁问我:“到底发生什么,那个疯狗怎么会杀王总。”
听到用“疯狗”来形容余江,我下意识皱眉,却没表现出不满。
换掉身上带有血渍的衣服,似无所谓耸肩:“你都说他是疯狗,疯狗咬人需要理由吗。”
轻飘飘一句话,却直接激怒经纪人。
“他杀不杀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你杀的。”
“被他刺伤的王总,现在还躺在医院。”
我攥紧手中纸巾,对着化妆镜冷笑:“那个老头没被杀死吗?”
车急刹一顿,经纪人不小心磕到车窗,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蒲司我求求你能不能往心里去,他要是死了,你的小男友还能活着见到阳光吗!”
“现在所有项目都要跟你解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跪或睡还是去舔,总之你必须去医院求王总原谅。”
“求得原谅吗……”
脸上最后一滴被溅染的血擦干,我收起笑容缓缓转头看向满脸焦急的男人:“我求他去死才对。”
经纪人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错愕盯着我。
我勾嘴,拍拍他肩膀,打趣:“看把你吓的,那尊大佛我供着都来不及。”
“你放心,余江的谅解书还要求着他签,我不会在这时候惹麻烦。”
他松了口气,看向我搭在他肩膀的手。
眼底厌恶一闪而过,而后不着痕迹的躲开。
我收回手,垂眸。
也许在他们眼里,男同不算什么。
但被人玩烂的男同,说“脏”都是在夸他。
3
经过这么一闹,经纪人取消我精心准备两年的演唱会。
怕我反抗,他在去医院的路上还假惺惺安慰我。
“只要你把王总哄高兴了,要什么没有。”
我随意“嗯”声,低头无聊刷着新闻。
毫无意外,铺天盖地全是我的黑料。
昔日维护我的粉丝全都宣称脱粉。
打着维护正义的名声逼我退圈。
看样子,“那人”是怕我会因为余江的事激起反抗欲。
他想用言论逼我妥协认错。
医院围的记者比警察局还要多上几倍。
听他们谈话才得知,余江也是在这里抢救。
我怔在原地,脚像灌了铅。
一种恐怖的感觉贯穿全身。
“他”那么有钱,怎么会来这种小医院。
还是和余江同一层病房。
他到底想对余江做什么。
经纪人没想到我会这么积极,在后面小跑跟着我从员工通道到达病房。
开门那刻,他把我推进去后,自己停留在外面。
毕竟除了我,没人愿意在这时候触霉头。
房间里谈话声戛然而止。
我和正在对记者交谈的男人,视线撞到一起。
他优雅推了下镜框,嘴边挂着伪善笑意,对记者礼貌说:“我的父亲需要休息,我们改日再聊。”
记者识趣关门退出。
顿时,硕大的VIP房间除了插呼吸机闭眼躺着的王总,只剩下身姿挺拔单手插兜的男人。
房间没有外人后,男人收起虚伪笑容,步步向我逼近。
直到把我抵靠到墙面,让我逃无可逃。
他掐上我的脖颈,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你的小男友让我们公司股价遭受震荡,该怎么惩罚你。”
4
都说王总专好男色。
即便已经60岁,可从他房间里走出去的男生没有两三天就能下得了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