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列国故事308晋襄公渑池设伏兵

渑池地图

再说新上位的晋襄公在曲沃给晋文公出殡守丧。听闻来报：“秦国孟明视将军，带兵出征向东，不知何去？”

晋襄公大惊，赶紧使人召集群臣商议。

中军元帅先轸预先已经打探明白，已经知道了秦君偷袭郑国的阴谋了，于是来见晋襄公。曰：“秦君不听蹇叔和百里奚的劝谏，派兵千里偷袭。这就是出殡时候占卜说的有鼠西来，越我垣墙啊。我们也可以派兵偷袭秦军，机不可失啊。”

栾枝上前曰：“秦国都我们晋国先君有大恩，还没有报恩，就攻打他的军队，这样怎么能和先君比较呢？”

先轸曰：“这正是可以继承先君的大志啊。先君去世，同盟国都来吊唁慰问。但是秦国却不来哀悼，还派兵出征经过我国，这就如同是在讨伐我们啊。攻打我们同姓之国，秦国是太无礼了。先君也必定含恨九泉之下，又还要报什么恩德呢？并且秦晋两国有约在先，彼此同兵。这次攻打郑国就是违背了约定。秦国没有诚信，我们还报什么恩德？”

栾枝又曰：“秦国也没有来侵犯我们，如果攻打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先轸曰：“秦国之所以拥立先君，在晋国立足，不是为了讨好晋国啊。他们是为了秦国自己的利益。先君能在诸侯中称伯，秦国虽然表面服从，心里其实很妒忌的。现在趁我们国丧的时候发兵，就是欺负我们不能庇护我们的盟国郑国啊。如果我们不出兵，那就真的不能庇护盟国了。到时候偷袭了郑国，势力强大后必定再攻打晋国。谚语云‘一日放纵敌人，几代都要遭殃啊。’如果不发兵攻打秦师，如何能让其他盟国拥戴？如何自立？”

赵衰听了曰：“秦国虽然可以攻打，但是我们正在国丧之中，期间兴兵，这恐怕不符合礼制。”

先轸曰：“礼制，为人子居丧，以尽孝道。歼灭强敌可以安定百姓社稷，和孝道比哪个更加重要？各位如果说不能出兵，臣请求一人独自出征。”

胥臣等其他官员也赞成先轸的观点。于是先轸请求晋襄公披麻戴孝，穿着孝服统兵。

晋襄公曰：“元帅预料秦国军队什么时候返回呢？从哪条路走？”

先轸默默手掐指算，一会曰：“臣料定秦君必定不能攻克郑国。千里偷袭无法持久，没有支援，粮草补给不足前进。总计这样往返的日期，要四个多月。到初夏必定经过渑池。渑池是秦国晋国的交界，西边有崤山两座，从东崤山到西崤山，有三十五里这多。这是晋国军队必经之路。此处山石险峻，林木茂密，有好几个地方战车不能通行，必须军士下车抬着过去。如果我们在此处设下伏兵，出其不意，可以把秦军都大败俘虏。”

晋襄公曰：“好，全由元帅调兵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