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非个个都是薄情寡义之人。重情重义的好友更能令人刻骨铭心。
张梅素同学来过我家两次,老班长冯振光也从海南专程来过我家。因为我的条件差,招待标准低,就是个家常便饭,造不成什么麻烦或负担。但我总觉得老同学能够登门一见,足以令人感慨万千啊!
张梅素同学第一次来我们家,还是1987年或者1988年的春天。那天上午大约10点左右,突然觉得桌面上光线一暗,抬头一看,一位十分光鲜靓丽的女士面带微笑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我习惯性地说了一声“你好!”美女还是在笑。我一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美女问了一句:“从善,你不认识我啦?!”
你不认识我了
我只能如实“交代”:“看着非常面熟,的确想不起是哪一位了。”
“我是张梅素哇!”
“哎呀!那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你呀!”我说,“你怎么会从新乡跑到这么个穷乡僻壤呢!”
“快坐快坐。”我一边拉过来一把凳子,一边给老同学沏杯茶叶水。
张梅素坐下后,说:“我现在是上蔡人了,咱们可是一个县的老同学呀!”
我惊讶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上蔡人了?你家不就是新乡的吗?”
“俺家那口子是上蔡的。”
我恍然大悟,接着问了一句:“在新乡工作的上蔡老乡吗?”
“对呀。”
我说:“这都多少年了,你斗这时候才结婚吗?”
张梅素“哈哈”笑了一阵,然后说:“孩子都几岁了,哪能这时候才结婚呢!”
我说:“怎么没见你回来过?”
“哎呀!我不愿意回来。这一次,他死缠滥磨,非叫我跟他回来,要不是因为有一个老同学在这儿,我还是没准备回来。”
听到这句话,让我感觉到有一种由衷的欣慰。我问:“老弟家是哪个乡的?”
“西洪乡的。”张梅素说:“他二哥你应该认识。”
我说:“叫啥名字?哪个单位的?”
“老干部局的,叫王济善。”
“哦,王局长,那认识。”
张梅素说我“情商低”,是个“榆木疙瘩”,就是这个时候说起的。
最后我问:“老弟怎么没跟你一块儿过来?”
张梅素说:“他已经回家了。”
我说:“他自己回家的?怎么不和你一起回去?”
“回来时候我们达成的协议,我只陪他到县城,不回老家。”张梅素说,“我说我就住在你家,明天他过来接我。”
我脱口而出:“你这样就不对了,既然是一家人,他的家就是你的家,他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哪能回到县城,就差这十几一二十里路就不回去了呢!”但从内心里说,张梅素这番话让我激动了大半辈子。我这一生,除了张梅素以外,还没有受到哪位美女如此抬举过的,尽管言不由衷的客套话也没有听到过。
这时候,我家还在老县社院里住,中午没等下班,我们就早早地回去让家人准备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