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为了还债入赘村花家,婚后三天我溜走,25年后她开宝马来找我

涧下说商业 2024-11-08 05:08:39

■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陈远山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各位读者好,我叫陈远山,生在浙江临海一个叫杨家村的小山村。说起1978年那段往事,我的心里到现在还是隐隐作痛。那年我23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可我的生活却走到了最低谷。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清晰地记得那天早上的情形。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寒风就裹挟着零星小雨,穿过开裂的窗户纸,钻进我们家破旧的屋子里。我蜷缩在床上,听着屋外呼啸的风声,以及父亲痛苦的咳嗽声。

“远山啊,你快去看看你爹!”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一骨碌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隔壁屋。只见父亲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滚。昏黄的油灯下,父亲的脸显得格外憔悴。

“爹,您怎么样?”我握住父亲的手,那手冰凉得像块石头。

“没事,就是。。。咳咳。。。”父亲还想安慰我,可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病已经折磨了父亲整整三个月。起初我们以为是普通的风寒,可吃了好些偏方也不见好。直到上个月,我们才在县医院查出来,父亲得了重病,需要做手术,光手术费就要四万块钱。

四万块钱!这个数字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我头上。要知道,我们全家一年的收入也就两三千块。我们能拿出来的钱,加上东借西凑的,也不过一万多。为了筹钱,我们家的地都按最低价卖了,可还是差得远。

正发愁时,村里的王寡妇找上门来了。王寡妇五十出头,是村里有名的媒婆,嘴特别能说。那天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棉袄,来到我家门口。

“远山啊,婶子给你说个事。”王寡妇搓着手,脸上堆满笑容,“你知道村东头的杨德福不?就开碾米厂那个。”

我点点头。谁不知道杨德福啊,那可是我们村首富,他家的碾米厂一年能赚好几万。

“他家有个闺女,杨雨晴,今年20岁,长得可水灵了。”王寡妇压低声音,“杨德福想找个上门女婿,说是愿意出四万块钱。”

我愣住了。四万块钱,正好是父亲手术需要的钱。可是。。。入赘?在我们这农村,上门女婿的地位能有多高,我再清楚不过了。

“婶子,这。。。这不合适吧?”我支支吾吾地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杨家条件多好啊!再说了。。。”王寡妇往前凑了凑,“杨雨晴长得跟仙女似的,村里好多后生都想娶她呢!”

我还在犹豫,隔壁又传来父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母亲冲出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远山,听婶子的吧!你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说着说着就哭了。

就这样,我答应了王寡妇的提亲。第二天一早,我就跟着王寡妇去了杨家。

杨家的院子很大,水泥地面,红砖墙,在我们村算是最气派的了。院子里停着一辆崭新的拖拉机,那可是我们村唯一的一辆。

杨德福穿着一件灰色中山装,坐在堂屋正中间的太师椅上。他五十来岁,身材魁梧,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据说是年轻时摔伤了腿落下的毛病。

“小陈是吧?”杨德福用手指敲着烟袋锅,“我听王婶说了,你家的情况我都知道。这样,你要是愿意入赘我们家,我给你四万块钱,你父亲的手术费我全包了。”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但是,”杨德福顿了顿,“你得按我们这的规矩,入赘后改成我们杨家的姓。”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改姓!在我们农村,这可是天大的事。可是看着杨德福递过来的四万块钱,我又能说什么呢?

就在我准备点头的时候,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那是一个穿着淡蓝色棉布衫的姑娘,大概二十岁上下,瓜子脸,眼睛很大,皮肤白皙得像刚剥的鸡蛋。她站在楼梯口,目光淡淡地扫过我,然后转身就上楼去了。

那就是杨雨晴,我未来的妻子。说实话,王寡妇没说错,她确实长得很标致。可那眼神里的冷漠,却让我心里一颤。

回家的路上,我七上八下的。倒不是因为杨雨晴的冷漠,而是因为改姓的事。在我们农村,男人改姓就意味着放弃自己家的一切,从此寄人篱下。可是想到父亲的病,我又有什么选择呢?

第二天,我就搬进了杨家。婚礼办得很简单,连酒席都没有。我穿着借来的西装,杨雨晴穿着件红色的连衣裙,我们在族长面前磕了三个头,算是礼成了。

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熬。杨德福给了我一份在碾米厂的工作,每天就是搬运米袋。那些工人背后叫我“倒插门”,意思是倒着插进别人家门的赘婿。

更难受的是杨雨晴对我的态度。她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连饭都是分开吃。晚上我们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可中间隔着一条被子,像一道看不见的墙。

就这样过了三天,我实在受不了了。那天晚上,我照例躺在床的一边,听着杨雨晴均匀的呼吸声。月光从窗户里漏进来,照在她的书桌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对她的日记产生了好奇。

我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书桌前。在最上面的抽屉里,我找到了一本红色封皮的日记本。借着月光,我翻开了它。

当我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原来,杨雨晴早就有了心上人,是邻村的一个叫李建国的后生。可杨德福觉得李家太穷,硬是把我塞给了女儿,为的就是拆散他们。

我的手不住地发抖。原来我不仅是个赘婿,还是个帮凶,帮着杨德福拆散别人的姻缘。一股羞辱感涌上心头,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轻轻放下日记本,回到床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临走前,我给杨雨晴留了一封信:

“对不起,我不能成为拆散别人的帮凶。钱我会想办法还的。”

那天夜里,我坐上了去广东的长途车。车子颠簸着驶出杨家村,我的心也跟着颠簸。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可能永远都不敢回来了。

谁知道,25年后的今天,我在深圳的咖啡厅里,竟然又见到了杨雨晴。她开着一辆红色的宝马车来找我,样子依然标致,只是眼角多了些岁月的痕迹。

“陈远山。”她坐在我对面,轻轻喊出我的名字。和二十五年前不同,她的声音里没有了冷漠,多了几分沧桑。

我有些局促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二十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在广东打拼,从工地小工做起,后来跟人学会了机械修理,慢慢攒了些钱,开了家小工厂。

现在厂子发展得不错,我也算是个小老板了。

“我找了你很多年。”杨雨晴盯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那天早上醒来,发现你留下的信,我差点疯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对不起,我。。。我看了你的日记,知道你有心上人。。。”

“什么心上人?”杨雨晴突然提高了声音,“你说李建国?”

我愣住了:“日记上不是写着。。。”

“那是我爹安排人写的!”杨雨晴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觉得你太能干,怕你将来在碾米厂坐大,所以想办法逼你走。”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我头上。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建国早就娶了别村的姑娘,现在都当爷爷了。”杨雨晴苦笑了一下,“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就是想告诉你真相。”

窗外的樱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像二十五年前的那个雪夜。咖啡已经凉了,可我的心却在翻滚着。

“其实。。。”杨雨晴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时候我挺喜欢你的。你在厂里搬米袋的样子,很像我小时候在书上看到的愚公移山的故事。”

我的手微微发抖。原来,这二十五年,我们都在互相误会。我逃走是因为不想破坏她的姻缘,而她当时却是真心喜欢我的。

“后来呢?”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些年你。。。”

“我接手了我爹的碾米厂,后来又开了米业公司。”她笑了笑,“现在生意做到了全国,每年营业额上亿。”

我看着她腕上的江诗丹顿手表,想起了二十五年前那个穿着棉布衫的姑娘。岁月真是个魔术师,把我们都变成了不一样的人。

“那你。。。”我迟疑了一下,“结婚了吗?”

“结过,离过。”她的声音很平静,“他是个生意人,后来跟别人跑了。你呢?”

“我也是。”我苦笑道,“那时候在广东认识一个打工妹,结婚后发现我们想要的不一样,就离了。”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隔了这么多年,我们都不再是当年那个为了生活奔波的年轻人了。可是,那些年轻时的悸动,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情愫,却随着往事的揭开,慢慢浮出水面。

“当年。。。”杨雨晴突然开口,“我在枕头底下给你塞了张纸条的,你看到了吗?”

我一愣:“什么纸条?”

“我写着: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愿意跟你私奔。”她的眼里闪着泪光,“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所以。。。”

我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原来,在我看日记之前,就已经错过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如果当时我发现了那张纸条,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

“对不起。。。”我喃喃地说。

“已经过去了。”杨雨晴擦了擦眼角,“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爹去世前一直念叨着你,说他当年做错了。那四万块钱,他一直让我帮他还给你。”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我没有去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你必须收下。”她固执地说,“这是我爹的遗愿。”

我看着信封,里面应该不只是四万块。但此时此刻,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终于解开了二十五年的误会。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窗外的樱花依然在飘落。我们相对而坐,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二十五年,足够让我们从青涩变成成熟,却不足以抹去那些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痕迹。

“时候不早了。”杨雨晴看了看表,站起身来,“我还要赶飞机回杭州。”

我也跟着站起来:“要我送你吗?”

她摇摇头:“不用了。”然后顿了顿,“如果。。。如果你有空,可以回杨家村看看。那里现在变化很大,都认不出来了。”

我点点头,看着她走出咖啡厅,钻进那辆红色的宝马车。阳光下,她的身影和记忆中那个穿着棉布衫的姑娘渐渐重合。

汽车启动了,消失在街角。我站在咖啡厅的窗前,看着纷飞的樱花,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二十五年,我们到底在寻找什么?是那个错过的早晨,还是年轻时不懂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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