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赝品,皇帝的白月光却回来了,可当我油尽灯枯死去之后,皇帝看着我的尸首,却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不吃青椒土豆丝 2024-09-02 17:23:01

我要死了,而皇上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纵容她撕坏我的皇后制服,扇我的巴掌,毒杀我亲手养的小狐狸。

做完这一切,她高傲地抬起我的下巴,嘲笑我是个赝品。

我每天整晚整晚的流泪,把眼睛哭瞎了。

我曾是他身侧唯一的皇后,后宫再无她人。

他许诺此生到死只爱我一人。

后来,他以正妻之礼挑起别人的红盖头,让我跪在雪地里,看他们红烛摇曳,举案齐眉。

他告诉我:“朕要不惜一切代价,弥补她,朕要她做皇后。”

后来我油尽灯枯,他看着我的尸首站在城墙上,一跃而下。

1

我做皇后的第二年,李萧然的白月光,回来了。

她叫姬满,婀娜多姿,能歌善舞。

原来,李萧然在与我成亲之前,就已经天天命人去宫外寻人。

从她进宫,李萧然就很少踏入我的宫门。

所有的人都在我的身后窃窃私语,说我失宠。

简丛听后,私底下处理了几个嚼舌根子的宫人,第二日,姬满插着只有的皇后才能用的金步摇钗来我宫里兴师问罪。

原来那几个嚼舌根子的宫人,是她进宫前就贴身伺候的家仆。

姬满一见我,两张五成相似的脸蛋,她笑了,反问我:“你就是李萧然明媒正娶的皇后,原本在进宫第一天就应来拜见的,他却告诉我,不必了。”

她不屑的神情,像是再说一个宫女一般无所谓。

“原来呐,想到还有一个人压在我上方,我还很难过,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与我有几分相似的赝品而已。”

2

我突然想到与我成亲大婚那一日晚上。

李萧然身后的侍卫,在他耳边嘟囔了几句,他就点点头,将侍卫一推向门外。

他上来就往我身上扑,吻我的唇,带着微醺的气息。

他在我的耳畔呢喃着:“蔓儿,你终于要回来了。”

我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红着脸回答:“皇上,臣妾一直都在啊。”

他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笑了笑,将我压在身下。

“是啊,我要和蔓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红烛下,李萧然的目光在我脸上蔓延开,像是在认真的看我,又像是再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哦,原来,姬满,姬满,是另外一个人...不是我李钿蔓。

“你别瞪我,李萧然不喜欢这样的神情,他喜欢像我这样的。”姬满昂首挺胸,抬起下巴,高高在上,仿佛我的存在,是为了她的存在。

我讨厌她这种装腔作势的女人。

而令我生厌的女人,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3

我斜着眼看简丛。

简丛立刻明白我眼神里的意思,一脚直踢她的膝盖,拿着滚烫的水杯就往她头上泼。

“你...李钿蔓,你只不过是我的替代品,你敢动我...”

她还没喊出声,简丛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上去。

“皇后娘娘还在这呢,你是哪根葱,轮得到你说教?”

我翘起二郎腿窝在躺椅上,悠然的看着她肿起的半边脸和嘴角的血丝,心下一爽。

我从小就养尊处优,野马似的性子,从未受过一丁点委屈。

母亲是突厥王女,父亲是蒙古王,哥哥是蒙古大将军。

若不是我家里人联合政权把他推上皇位,他现在也只能个王爷。

李萧然来时,我在用毛笔写他的名字,写了一天了,眼睛手腕酸痛的要死。

我把宣纸搬到他眼前,一半撒娇一半嗔怪。

4

李萧然直接把宣纸甩到一旁,看都不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身后的侍卫押着简丛。

李萧然狠狠朝简丛的膝盖踢过去,简丛疼的趴下。

随后李萧然狠狠用脚踩在简丛的手骨上,来回碾压,简丛疼的倒吸冷气。

“贱婢!”

李萧然原来是为姬满出气的,我还以为,他想我了。

我感觉很羞愧,这么一群人,当场罚简丛,打我的脸。

我心下一寒,黑沉着脸:“把脚挪开。”

李萧然听话的挪开,随后用手抚平我皱起的眉头,眼神冷淡疏离。

“皇后,你只需尽好你后宫的本分就行,满儿不似你如此刚强,她柔弱,经不起任何委屈。”

“朕与她错过,如今寻回,朕一定要弥补她想要的一切。”

“她要什么,朕都会给。”

“朕劝你好好做你的皇后,如若容不下她,那朕便容不下你。”

这些似曾相识的话从前都是他与我说的,如今他不管不顾,直奔我来,只为替姬满不平。

5

李萧然走前,瞥了一眼地上的宣纸,密密麻麻的,上面扭扭捏捏写了李萧然二字,还有我冻得通红的手指。

他淡淡的说:“不必写了,你们草原儿女学不成我们中原的字。”

从前,虽然我来自蒙古不识汉字,李萧然从来不嫌弃,而是很耐心的教我写他的名字,他总是刮我的鼻子说道:“哪有自家妻子不会写丈夫的名字呀,朕必须要教会你。”

“那我一辈子都学不会呢?”

“那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我从小在草原中长大,赛马射箭还有两下子,让我学会琴棋书画简直是想让我死啊。

但是在李萧然的起誓中,我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可是,我好不容易学会写李萧然三个字,他却对我说,不必了。

我看见他的黄腰带上绣着李萧然三个字,顿时明白了,他最爱的女人写的,绣的,才是他最想要的。

他不爱我了而已。

我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门外的寒风卷进来,我的心慢慢下沉,慢慢裂开。

感觉到眼角的湿润,我胡乱抹了抹眼睛。

回头看到散落一地的字,我直接趴在地上把一张张纸撕的稀巴烂。

“娘娘,别气着自己身子,这字别练了,一日日的把眼睛都熬坏了”

我扯过简丛的手,看着上面乌青一片,命令她:“快去上药,别管我的事。”

6

李萧然言出必行,果然他把所有的能给的,他都给了姬满。

世间罕有的夜明珠,夜晚可照百步,我眼睛不好,他以前答应过我会为我找来,最后在放置在了姬满的宫中。

战国时期遗留至今的金缕玉衣,在夜晚行走也能熠熠生辉,说是要在下一年生辰送我,最后也穿在了姬满的身上。

皇后该有的礼遇她都有,没有的礼遇李萧然也全都满足。

爹爹知我怕冷,从蒙古捎来了一件紫貂与银狐皮做成的裘衣,母亲怕我吃不惯中原的食物,捎来了蒙古的菜肴,哥哥更是,怕我孤单无聊,捎来了少年时把玩的弩弓。

简丛笑嘻嘻的开口:“哇,娘娘,还是有很多人都爱着娘娘呢!”

我摸着那件上等的裘衣,无比温暖厚实,再看了看因练字冻得手生冻疮的双手,鼻子开始酸疼。

我握紧拳头,把所有的难受咽下去。

我本是草原上一匹自由自在的野马,是李萧然把我拐来中原,除了他,我在这里没有一个亲人。

我开始怀念,想要回家。

7

已至深冬。

简丛拿菓紫貂银狐裘皮披在我身上,拉着我往御花园中跑。

简丛边跑边喘,咯咯咯笑:“娘娘整日待宫里都快生锈了,这身衣服不来见见这里的冬景,实在可惜!”

很不巧,迎面撞上了李萧然。李萧然皱眉:“怎么清瘦了”

他想来上前抓我的手,我侧开身躲开,行礼。

李萧然硬是上前抓住了我的手,狠狠把我地上拽起来。

他见我如此躲避,以为我还在闹着性子,可他却不知道,我只是厌倦了这里的一切。

李萧然见我别着脸不看他,有些尴尬的松了松手,微微发怔的看着我。

姬满在后方提着裙边追上来,呼哧呼哧喘着气,撒娇抱怨道。

“李萧然,跑哪去了,让你来追我呐!”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姬满,我依旧是高贵的皇后。

姬满眼尖,瞥到了我身上的裘衣,随后她一骨碌的钻到李萧然的怀里,撒娇道:“好漂亮,我想要,李萧然!”

李萧然宠溺的低头瞧她,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好”

姬满得意的鼓着嘴朝我笑,伸手就往我身上的衣服抓。

8

她已经拿走很多很属于我的东西了,不过我不屑于争,那些中原的破玩意我不稀罕。

可是,我爹爹给我的,是属于蒙古的,绝对不能从我这抢走!

我此时顾不得皇后的风范了,伸手就想从她手里扯回我的裘衣,她却死死不松手。

看我不让,姬满直接将长长的指甲戳我已经有点溃烂的冻疮。

我疼的推开她的手,下一秒,姬满哭唤着掉进了后方的深井中。

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去了姬满的殿中,而她只是受了点风寒,并无大碍。

李萧然跑来,抓着我的裘衣,怒斥道:“不过一身裘衣,你什么得不到,这都不肯让给她?”

“你知道她烧的糊涂的时候,还在劝我说,她不怪你。”

“她这么柔弱,草原上这么多狐狸皮毛,你不是可以随便拿取,就非得死死揪着那一件?”

这些时日的委屈,一股脑的倾泻出来,我像是一只被人一层层扒了皮的动物一样毫无价值。

“她是谁?后来之人,凭什么跟我争?”

“我爹爹捎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让给她?”

“既然你两都看不惯我,何不废了我,都拿去?”

我倔强的憋着心里的最后一口气,对着李萧然又哭又打,将他狠狠往外推。

李萧然见我如此,又跑来抱我,抓住我的手。

他瞪大眼睛带着怒气的问:“不过一件狐狸裘衣,怎么就生出了这些事,说出了这些胡闹话?”

那不是一件狐狸裘衣。

那是我仅剩的自尊。

现在也被姬满狠狠的踩在脚下。

我的心一阵一阵的绞痛,我的头瞬间沉了下去。

李萧然抱紧我滑落的身体,他惊慌失措:“李钿蔓!蔓儿....”

蔓儿?还是满儿...

9

我醒来时,李萧然已经离开了。

我看着身侧的紫貂狐裘衣,李萧然最终还是没有带走它。

也许,是嫌这件已经坏了,破了,姬满看不上了。

许太医匍匐在我的前方,面色凝重,半晌,才站起身说:“娘娘...的病似乎更厉害了,我知道娘娘早已生死看淡,可还记得,去年帮娘娘诊脉,若一切按嘱咐,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虚弱的笑笑,扶他起来,有点如释重负:“许太医..我...还能活多久?”

许太医垂眸,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惋惜道:“娘娘...若心神俱通,还能保一年无虞..若...”

哦,原来我快死了。

人总要死的,活着,就是为了等待死亡。

可是,我有草原上的爹爹,母亲,哥哥。

还有牛羊,还有一切一切。

我都带不走。

我一点都不害怕死亡,我只是害怕我的亲人会为我难过。

“许太医,钿蔓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不要跟他们说,我要死了。”

“我不想这样..被人耻笑着离开人世..”

说到这,我哽咽了一下。

10

我像一个正常人一般,吃饭,睡觉。

可是每当夜晚,疼痛一阵阵缠绕着我的身体,疼的我每次都大把大把的流泪,湿了整块枕巾。

简丛不忍,摸着我因瘦弱越来越空荡的衣衫,每次都背着我偷偷抹眼泪。

“娘娘,你看!”简丛朝我眨巴眨巴眼睛,像变魔法一样从怀里突然抱起一只银狐狸。

“娘娘,夫人特地从塞外托人偷偷塞进来的呢,嘘”

我婆娑着银狐,它骨碌碌转着眼珠。

真好,我是有人惦记的,我死的时候,至少...它会陪着我。

第二日,我中午就打了个盹的时间,这只小银狐就栽进我的果盆里,一个劲的猛吃。

拖它的福,每次它吃饱喝足在我面前翻着圆鼓鼓的肚子时,我就格外满足。

仿若回光返照般,我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好了。

简丛见我精神好了许多,高高兴兴的拉着我出去。

这个小狐狸喜欢爬树,在塞外的时候,我也像它一样,整天爬草原里的大树,到处乱窜,像个粗野汉子一样。

这日,我看到小狐狸爬上了树,我也兴致冲冲的跟着爬了上去。

刚爬到几米高,就听到下面一群人在下方行礼高呼:“参加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李萧然站在树荫下,就这样歪着头一路看着我。

我看着李萧然的神情动作,恍如隔世,突然头一阵眩晕,脚下一歪,突然有点站不稳。

李萧然急忙伸出双臂,是想要接住我的样子。

他对着我说:“蔓儿,别怕,跳下来,我接着你。”

11

我跟李萧然像是回到了以前,没有姬满在的日子。

从前,他也是这样的,我贪玩爬树,他总是在树下守着我。

我心一横,想最后赌一次。

姬满在远处哭着喊:“李萧然,疼死了,哪来的野狐狸!”

我放开手,下一秒,泥土的尘土味扑鼻而来。

意料之中。很疼。

元日之时宫宴,突厥王国派来一位王子进来朝贺。

姬满随着李萧然一同出席宫宴,与我相遇。

她披着一袭崭新金灿灿的狐貂皮,雍容华贵,比我之前的更长更大更蓬松。

她得意的昂起下巴,转头就看到我右手的手腕上的络子,上面明晃晃挂着指戒,她迅速黑脸。

“李萧然,你与她的指戒是一对对不对,你怎么能和我以外的女人带一样的对戒?”

姬满微微垂眸,委屈的拽着李萧然的衣袖。

“李萧然,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她的手腕剁了也好,给我拿下来,给我,不准带。”

这络子上的指戒,是我从蒙古带来的稀罕玩意。

有一天我趁李萧然睡着了,把它挂在络子上,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那时候他一下子就抓住我的手,贼兮兮的笑着:“干什么好事呢,调皮!”

“你知道什么,带了这个,按我们蒙古的规矩,一生只能一人,生死都必须在一起。”

我假装生气,伸手就去抓,想要拿走。

李萧然转身护着,翻过身像个小媳妇一样嘟嘟囔囔:“这络子还是红色的,带着这个娘里娘气,让朕怎么上朝嘛。”

李萧然虽然嘴上说着要摘掉,可是一直就没有真实行动过。

此时我看了看他手腕里空空落落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笑笑,不过如此。

12

我迅速摘了络子,往姬满身前一扔。

“你要?送你了。”

“整日惦记我的东西,你是讨饭的?你也不嫌累,想要什么,我通通给你就是了。”

我甩甩衣袖,拔腿就走。

李萧然上来抓我的手,声音沉下来:“谁准你扔的?给朕捡回来!”

他的视线落到我的手腕处,一处常年带着留下的勒痕。

陪了李萧然也有两年有余,毕竟那也是很长的一段时光呐,总说还是有点感情的。

姬满忙挽住李萧然的手,委委屈屈道:“算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不值得为我生气,我不要了,小心别气坏身子了。”

李萧然愣了几秒,突然意识什么,冷笑几声,转手又拉住姬满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突厥王国的王子,曾来过我母亲那向我提亲。

他一袭朱红色衣袍,华美绝伦,坐在人群里,格外醒目刺眼。

一向高傲的姬满,也忍不住向他侧目。

他却懒洋洋的谁都懒得看。

只是他拖着下巴,把玩着酒杯,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望着他的模样出了神,想起当日他来提亲的场面。

突然有人拉了我一把,我刚回过神,就被李萧然搂在了怀里。

“看什么呢,好看吗?”

他皱皱眉,使劲掐了掐我的腰。

“怎么全剩骨头了,没好好吃饭睡觉?”

李萧然故意贴近我的脸,在我耳边窃窃私语,尽显亲密。

他与我说着话,眼睛却死死盯着突厥王子的方向。

李萧然像是一匹狼被占领了地方,虎视眈眈的宣誓主权。

我笑着问:“陛下,可是妒忌?”

他表情一变:“荒谬!”

我一把推开他,在他耳畔冷着声音说:“那就别演戏了,想吐。”

李萧然的表情像一个大染缸,什么颜色都有。

呵,看你不开心,我就特别的开心。

13

李萧然是个很小心眼的人。

我不让他开心,他就会想方设法也让我不开心。

我在院子里种的梨花,他通通铲平,换成了姬满最爱的红玫瑰。

曾经因为我喜欢看夜里的星星为我特意修建的观星台,也只许姬满一人进去。

连我最爱爬树,现在也没人在下方接我了。

这宫里没有任何一处能容纳我,像一座牢笼困住了我。

不过我快死了,到时候就能自由自在了。

李萧然没解气,继续让他身边的吴总管跑来,想把之前他新手为我做的爬满草莓的蔓藤架给拆了。

我直接拿了一捆火把,往藤上一点。

“不用费力了,直接全烧了,干干净净的”

我坐在秋千上摇晃着,看着那些急着灭火的侍卫,乐的自在。

吴总管惋惜的看着这些烧了精光的蔓藤架,唉声叹气。

他朝我作揖,叹了一口气:“娘娘,皇上这样,无非是心里有娘娘。”

“娘娘,别怪老奴多嘴,娘娘只要主动说句话,你们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啊”

从前?哪来的从前,姬满没来的从前吗?

我笑笑,满不在意。

就让他这样闹吧,总有一日,李萧然你才会后悔。

我从秋千上跳下来,无所谓的说:“这宫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如今,我什么都不在意了,随便他。”

14

刚转身,便看见李萧然站在墙壁后。

他冷冷笑着,面上神情不太好。

“皇后果然是皇后,说出的话都与众不同。”

“既然...你什么都不在意。”

李萧然侧身,歪着头问姬满:“满儿,想要什么,今天朕通通应允。”

我的心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姬满的神情并不好看,她可不想被人当成是置气的筹码。

但她下一秒换上了笑脸盈盈,柔柔的说了句:“好”

她的左手婆娑着右手的指尖,随后指向我身后的那只银狐。

我惊叫的喊出了声:“不可以,这是我的母亲给我的!”

李萧然嘲笑的看着我,淡淡地说:“皇后莫非忘了刚刚自己说的话,这宫里的一切都是朕的。”

他肯定知道,这只银狐对我有多重要。

姬满也知道,所以她要抢走。

只要是我喜欢的,她都会抢走。

银狐被人拉到笼子里,它嗷嗷嗷的叫很害怕。

它的爪子都被人勾破了,血一滴滴蔓到笼子下滴到泥土里,我的心都要碎了。

姬满会虐待它到死的,我知道。

我抹抹眼泪,向李萧然服软:“不要带走它好不好,我错了,我不犟嘴了。”

我每天看着它长大,才有生的希望。

“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我跌落在地上,幽幽的看着李萧然,不停地掉眼泪。

他愣了愣,不知道我会如此在意。

他叹了一口气,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到他左右为难的神情,觉得有望留下,他快要松口了。

我小心翼翼的扯过他的衣角,仰头望他,又是一颗颗眼泪掉下,哀求道:“不要带走它好不好,我只要它,其他的你都可以拿走,好吗?”

姬满突然蹲在笼子前,摸着小狐狸的皮毛,漫不经心道:“李萧然,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去山里找我的时候,也是一只野狐狸,它给你指路,最后才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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