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妻子贤惠,又想情人活泼,所以我准备丢了他

长沙阅看 2024-09-25 15:39:47

我在医院做清宫手术,贺延川和他的女秘书在山顶庆祝相识三周年纪念日。

女秘书发朋友圈“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一如初见。”

我给他们点了个赞评论道“直接结婚吧,婚外恋影响多不好。”

下一瞬,贺延川打来电话质问我又在发什么疯,又蠢又毒把何瑶都气哭了。

又说山顶上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发个朋友圈都要计较,心胸狭隘,心思恶毒。

挂断电话,私信上立马就收到了一张两人脸贴脸的挑衅照片和消息:

嘻嘻。

我看着手中胎儿生化的报告,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1

贺延川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回来了。

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间等着,桌子上放着包装精美的礼盒,里面放着我之前准备好给他惊喜的孕检单。

当天我做好一桌子贺延川爱吃的菜等着他回家。

听到引擎声音的第一时间雀跃着出去迎接,却刚好看见贺延川小心翼翼的扶着副驾驶的何瑶下车,一只手垫在上方。

“嫂子,我来你家蹭个饭,你不介意吧?”

是贺延川的助理来,我不介意,是贺延川手下其他秘书来,我也不介意,是贺延川形形色色的朋友来,我全都不介意。

但是何瑶,我很介意。

看我脸色不好,贺延川呵斥道“你甩脸色给谁看?”

“人家赏脸来家里吃顿饭,你就是这样待客的?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我还没说话,何瑶马上善解人意道“延川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嫂子?”

“不请自来是恶客,嫂子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贺延川皱着眉“什么不请自来?你是我真心实意,费尽心思请来的!”

又转头看向我“还看着做什么?饭做了吗?”

何瑶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身子微微一错步,露出副驾驶前方贴着‘贺先生宝贝的专属座位。’

她是贺延川的宝贝,我是什么?

我当场就质问了出声。

贺延川怒了。

“你又在计较什么啊?你一天在家什么都不用做,过着富太太的生活,吃我的!用我的!”

“何瑶天天和我在生意场上来来往往,坐一下我的车又怎么了?”

“没有我们两个,你过得了这么舒服吗?”

说完带着刚下车的何瑶就扬长而去,美其名曰让我好好清醒清醒。

这一清醒就是大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在给贺延川发消息认错,每天都焦虑的睡不着觉。

我给他打电话,接电的却是何瑶“嫂子呀,延川哥在洗澡呢,你过会儿来电吧。”

“延川哥睡了。”

“你别打了,打了这么多电话延川哥都不接,你还搞不明白吗?我们还要开会呢,可不是什么人都像嫂子你一样什么都、不、用、做。”

她特意强调着贺延川走的时候对我说的话。

又意有所指我现在连作为太太陪伴自己丈夫的事也不用做。

连日的焦虑,自责,失眠和自厌折磨着我,也折磨着我肚子里的胎儿。

在他父亲还不知道他存在的情况下,孩子生化了。

在去做清宫手术之前,我给贺延川发了一条消息。

“延川,你能来陪陪我吗?”

红色感叹号。

我盯着那条你还不是他的好友的消息,沉默良久。

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和贺延川从校服到婚纱,不明白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我也曾和他出双入对。

和他一起跑业务,和他一起接待客户。

早期为了打拼。

我们两个都不敢要孩子,直到事业有了起色。

贺延川拉着我的手,单膝跪在我面前。

“小溪,之前是我没本事,让你一直陪着我吃苦,现在我有能力了,你就专心在家做我的贺太太好吗?”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到时候我们一起生一个孩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为了这一句话,我在备孕这一条路上吃了说不尽的苦头。

吞了数不尽的苦药,求神拜佛期待着我能生下一个孩子。

可誓言还在耳边。

我做不了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他也做不了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了。

或许孩子生不下来也好。

免了一场人间苦。

其实这大半个月里贺延川也不是没有回过我的消息。

几乎全都是一面倒的指责。

“你能不能懂事一点?让我少操一点心?你知道我工作上有多辛苦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说清楚!”

“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矫情什么!你三十几岁了!不是小姑娘了!还装什么嫩啊?你这样矫情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这个家吃穿嚼用,哪一笔钱不是我的?你现在花我的钱!就少给我找麻烦!”

“有没有一点寄生虫的自觉?”

就是这一句寄生虫,像是一柄无形的锤子,重重的击打我的大脑。

我觉得天摇地晃,清醒过来才发现是自己在止不住的发抖。

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贺延川似乎忘记了,我也年轻过,我也在他身边八面玲珑过。

也被他的合作伙伴们陈赞过一声贤内助。

我听他的话,从商场回归家庭,因为早年和他打拼喝酒熬夜伤了身,

子女上一直很辛苦。

过年过节,成了我最怕的一场劫。

不停的有人再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你们结婚这么多年,怎么会一直没有孩子,

夏溪有没有去医院看一看?

夏溪你调理的中药有吃吗?怎么会没有用?

夏溪,你是不是堕过胎啊?

......

如此种种,就像是一场场慢性折磨。

2

做完手术,我身体不适的躺在家里的床上闭目养神。

我从小就是受不得痛的人。

之前在家里其他人的催促和要求下,我去医院做输卵管通液和造影。

来不及为双腿大开而羞耻,腹部的疼痛就卷席了全身。

我痛的受不了,流着泪哀求医生快一点。

她冷冷的对我说“这点儿疼都受不住,你还想要孩子?”

如今清宫手术,疼的我面色发白,双腿发软。

我能感受到钳子在我宫腔里一点点把孩子夹碎,能感觉到一块块血肉从我身体离开。

我心说太痛了,太痛苦了。

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如果贺延川知道会不会夸我成长了,坚强了呢?

想完我又苦笑,我真是贱啊。

这样了都还祈求着他施舍般的关注和爱。

“我回来了!夏溪!夏溪,给我煮碗面!我肚子饿了!”

我原本不想理会他。

可是贺延川叫唤了一会儿,怒气冲冲的跑了上楼。

“嘭!”的一声,门框砸在墙上。

“你又在搞什么?我都不气了,你又在气什么?”

“做错了还有理吗?”

我不想和他争论“我不舒服,你自己弄吧。”

不指望他能在我不舒服的时候照顾我,至少少说两句,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可惜,事与愿违。

“你这是甩脸色给谁看呢?一回来就对着你这张怨妇脸!”

“哪个男人跟我一样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有你这样做太太的吗?”

我烦躁不已,张口道“一顿不吃能饿死吗?”

“你自己没有手不会做?不会做找我干什么!”

“去找你的好秘书!去找何瑶啊!她不是聪明能干什么都会吗?”

贺延川气的浑身发抖,脸色发青

“我看你就是还没吃够教训。”

“跟瑶瑶说的一样,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一天到晚的,像是泼妇一样跟我闹闹闹!没完没了的闹!”

他振振有词。

“我没给你钱吗?没给你身份吗?夏溪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舒服一天?!就你这个天天一副死样子,还要怪我去找何瑶!”

“看看你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你比的上人家?有人家半点儿好吗?你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好矫情的!?”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免得你以后说我无情!”

“你到底还过不过?!”

没想过我清宫脸色苍白的样子,会被他指责不人不鬼。

想开口质问他,我千日不好,总有一日好吧。

又想质问他,是我愿意像个怨妇的吗?

张了张嘴。

胸口像是堵了一口噎不下去,吐不出来的湿棉花。

阴暗潮湿的堵在心口。

我听见自己对他说“我不过了。”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贺延川很吃惊,以往我闹的厉害了,他就会用离婚威胁我。

我便会哭着求他。

求他不要抛弃我,不要和我离婚。

他就会勉为其难的,列出一大堆不离婚的条件,让我执行,遵守。

自我,人格,尊严,思想似乎在我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在这场婚姻里全部都慢慢抛去了。

在不知不觉中,我被自己,被别人逐渐的揉捏成一副好妻子,好太太,好媳妇的模样。

我是贺太太,是贺老头家的儿媳妇,是夏家嫁出去的好命女儿。

唯独不是夏溪。

夏溪似乎已经死了,但是除了我谁也不知道夏溪什么时候死了。

似乎夏溪结了婚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并且必须成为这样子,一旦你想要离开这个普世的套子,数不清的人就会指责你,辱骂你。

你就会感到无尽的痛苦,只有把自己削削砍砍,弄的鲜血淋漓的塞进套子里去,才会感觉到麻木的舒适。

贺延川知不知道曾经的夏溪已经死了呢?

或许知道?

不然他怎么会一遍又一遍的责骂我,说你变了!

可是夏溪想活,他又不同意。

贺延川讥诮的笑了,轻蔑的对我说“你这个样子,离开我,谁会要你?”

3

我大半夜拖着行李,拖着刚清宫不久的身子,步行十几公里,走了6个小时,回到了娘家。

倒也不是我想用走的。

贺延川不给我车钥匙。

他说“车子你开走了?我明天开什么?有本事你就用脚走啊!”

家里不止一辆车。

我不想和他争这个,提上没几件衣服的行李,就出了门。

贺延川还在背后喊“你要是走了,我就锁门了!别到时候又耍什么苦肉计!在门口可怜兮兮的蹲一夜,妄图让我可怜你!”

“我只会看不起你!只会觉得你矫情恶心,一把年纪了,还玩什么欲擒故纵!”

回到家,

似乎是我妈接过了贺延川的电话,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要我们两个吵架,不等我回家,他告状的电话就会先打到我家里。

一到家,父母就会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把我指责一顿,逼着我给贺延川打电话道歉,让他来接我。

这次却少见的什么话都没说,给我打了一碗鸡汤。

我喝了两口,身上还来不及回暖就听见我妈问我“你又和延川吵架了?”

“你怎么回事?就不会忍一忍?”

这口鸡汤,还没有暖进胃里,就从心脏凉了出来。

我木木的开口“贺延川出轨了。”

我妈却不以为意“男人嘛,哪有不偷吃的?”

“你看像是小贺这样年轻的成功男人,那个不是家里一个外面一个,这么多年来他身边只有你,够意思的了。”

“你也是,脾气这么犟,他说你两句,你就让他说嘛,又不会少块肉,你跟他发火,只会把他越推越远,凭白无故便宜了别人。”

我感到不可思议,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亲妈说出来的话。

“他出轨了!”我强调着。

我妈面上淡淡的“我知道,这么大声做什么?非要把脸丢到左邻右舍哪里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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