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如何应对偏见与不公?蒲松龄300年经验告诉我们两字秘诀!

心言聊历史 2024-04-05 04:42:42

而今当下,说时政不能,说人也不能,说说鬼吧,还是扯上了人。

蒲松龄,300多年前的异史氏。他从小勤于攻读,少年得志,可以说未来一片光明。然而人生际遇,并非顺风顺水,因为生活窘迫,他在参加科举考试时屡屡失败,直到72岁依然是个贡生。

社会的动荡与世俗的不公,让蒲松龄在事业上成了一个失败者,怀才不遇的愤闷让他钟情于志怪,在阴冷孤寂的书斋里,青灯为伴,伏案写出了一个个自己听来的故事,还特意将那些花妖狐魅全都变成了善良美丽的女子,这便是世人皆知的《聊斋志异》。它通过谈狐说鬼的方式来批判当时社会的不公和世俗的偏见,蒲松龄说:“花面逢迎,世情如鬼”,他将自己的心声写进了《罗刹海市》。

商人之子马骥年方十四,生得眉目清秀,俊朗倜傥,早早便接替了父亲的行当,做起了买卖。随着生意越做越大,马骥很快将业务延伸到了海外,没想到在一次乘船途中竟遭遇狂风,将他吹到了两万六千里以外的罗刹国。见到俊俏的马骥,那里的人都吓得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将他当成了怪物。

原来,罗刹国以丑为美,长得越丑的人反而社会地位越高。就拿他们的士大夫来说,竟是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丑八怪;他们的宰相更是两只耳朵朝后长,拥有三个鼻孔,睫毛长得都盖住了眼睛;稍微好看一点的,全部都是贫苦人家。如此一来,长相俊俏的马骥自然不受欢迎,人人对他避而远之。

人生地不熟,又无人求助,这可如何是好?

于是,为了生存下来,重返故土,马骥开始想办法去适应罗刹国的生活,他将自己的脸上涂上锅烟灰,扮相十分丑陋。这一招果然奏效,罗刹国里的人不再怕他了,反而认为他十分英俊,有人甚至还将他推荐到官府,引荐他进宫面了圣。

抓住这个机会,马骥借酒兴起舞,为国王和大臣唱起了小曲(当然是非正常的歌舞)。一时间,众人为之倾倒,国王更是如痴如醉,当即任命马骥为下大夫。

从此,马骥在罗刹国混得顺风顺水,王侯将相都得敬他三分。

蒲松龄为何要在他的小说中设定这个“以丑为美”的罗刹国呢?那是因为这个异域中的丑对应的乃是人类曲意逢迎、颠倒事实的丑态,这正是世俗的丑态,它让一个正直、诚实的人却显得格格不入,蒲松龄就是要以此来讽刺世俗。

他在《罗刹海市》的结尾是这么说的:

“花面逢迎,世情如鬼。嗜痂之癖,举世一辙。“小惭小好,大惭大好”,若公然带须眉以游都市,其不骇而走者,盖几希矣。彼陵阳痴子,将抱连城玉向何处哭也?呜呼!显荣富贵,当于蜃楼海市中求之耳!”

意思则为:

“装出一副虚假的面孔去迎合风俗,人情与鬼无异。爱吃疮痂癖好的人,天下哪里都有。自觉屈意取悦小有惭愧的文章,人们说文章还不错;自觉大为惭愧的文章,人们说文章特别好。如果公然作为一个须眉男子到都市游玩,人们不被吓跑的恐怕很少。那被封为陵阳侯的痴人卞和,将抱着价值连城的璧玉到哪里去痛哭呢?唉,荣华富贵只能到蜃楼海市中去找了!”

人生在世七十载,蒲松龄看到了人间的丑陋,也体会了世俗的不公,他愤慨,他讽刺,但终究他没有呐喊出来。那是因为他所处的社会让他不敢呐喊,只能活着,然后借着让他还没有彻底绝望的人性,编写出后来马骥的才华得到龙王的认可,封他为驸马的奇遇,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渴望与期盼。

就这样,蒲松龄将自己不敢言说的秘密,写成了《罗刹海市》。它就像一封信,寄给了300年后的刀郎,激起了灵魂深处的碰撞。

2004年,在互联网和彩铃的传播下,网络歌曲进入鼎盛时期,这让平民歌手看到了希望。那一年,大街小巷都在传唱《2002年的第一场雪》,它的原创作者刀郎也火得一踏糊涂。人们喜欢他的歌旋律简单、流畅,歌词直白,不复杂,具有强烈的叙事性和画面感,再配上他未经修饰的沙哑嗓音,就如大漠吹来的风沙,让每一个历经风霜的人都倍感亲切。

于是,刀郎火了。

2006年,《披着羊皮的狼》再次成为一代人的音乐回忆。这样的热度和知名度无时无刻不冲击着传统音乐产业,令不少乐坛大腕如坐针毡,纷纷对其发声。其中,高晓松、杨坤、汪峰的评价可谓众所周知,那英更是以“音乐风云榜”评委的身份,拒绝刀郎入围比赛,理由很简单:不能因为销量高就承认他的音乐。

最终,刀郎的音乐被拒之门外。既然俗世的成功体系里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刀郎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离开了那个曾让他满怀希望的乐坛。

可见,世俗的偏见与不公,千百年来都在反复地上演。

然而离开并不等于颓废,离开了还是可以做自己喜欢的的事。刀郎从未放弃对音乐的热爱与执着,他不断地尝试用不同的形式,不同的风格来创作音乐。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刀郎看准了《罗刹海市》的现实意义,于是,他一气呵成,将罗刹国的神仙故事搬进了他的新歌。明快的曲风,遒朗的节奏,再加上诙谐幽默,朗朗上口,一时间火遍了神州大地。

功名利禄将我负,且将新愁寄寥哉。

刀郎还是从前的刀郎,附丽于当代社会现状,将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感悟写进了歌里。只是这一次,他取法古典,借古开新,更加赋予了歌词新的时代灵魂,将一切不能谈的事情都在歌词里谈了,将一切不能做的事情也在歌词里做了。那个马户又鸟,鸡和驴之间的关系,是发生过的事实,从逻辑上讲,马户就是驴,又鸟就是鸡,然而现实中,马户同时是鸡,鸡同时又是驴,如此违反逻辑,无视章法,就是人类最根本的问题了。

归根结底,人类根子上带来的贪婪和欲望就是最根本的问题。

在蒲松龄所处的封建礼教社会里,它不能谈,也不能改。而当下社会,以法制为公,它不仅能谈,而且得改。

蒲松龄申明自己是异史者,异史者,野史也,那刀郎是用山歌来著野史,活脱脱地谱出一面人间照妖镜。

你虽然没有参加过米国的黑人运动,你也不曾遭遇过南非的种族歧视,然而你可能是面对过性别偏见的职场女性,你也可能是遭遇过歧视的在外留学生,或者是被贴了标签的外地人......

在一个世俗的世界里,我们根本无法活到不世俗,因此,当你遭遇人生的不公时,请不要去评价他,因为学会如何面对它远比评价重要多了,而坚韧就是最实用的方式。

如果你终究打不败它,那你就活过它。在强大和才能之间,强大的人更能被欣赏,因为真正强大的人,他敢于活。活着,未来可期;活着,皆有可能。

记住了,好好活着,活过一切歧视、欺侮、不公和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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