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的台北,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的阴霾之中。2月5日,碧潭刑场,一声枪响,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也带走了一位抗日名将的生命,他就是李玉堂。
消息传来,方先觉等第十军旧部无不震惊悲痛,他们无法相信,那位曾经在抗日战场上叱咤风云、令日寇闻风丧胆的老军长,竟会落得如此结局。
时间回溯到抗日战争时期,李玉堂和他的第十军,就是一座令日军胆寒的钢铁长城。第十军组建于1939年,李玉堂担任首任军长,他治军严谨,赏罚分明,将第十军打造成了一支能攻善守的铁军,尤其擅长防御作战,被誉为“泰山军”。
在三次长沙会战中,第十军都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尤其是在第三次长沙会战中,第十军更是战功卓著,杀敌最多,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然而,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李玉堂和他的第十军,却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血战。日军来势汹汹,一度攻占长沙城,李玉堂率领第十军浴血奋战,殊死抵抗,最终虽将日军击退,但自身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战后,无论是重庆军委会还是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都对外宣称取得了第二次长沙会战的胜利。然而,老蒋对此却并不满意,因为长沙一度被日军占领,这对于一向注重“面子”的他来说,无疑是难以接受的。
更令老蒋不满的,是参与第二次长沙会战的部队损失惨重,尤其是王耀武的七十四军和李玉堂的第十军,这两支主力部队都遭到了重创,元气大伤。王耀武在战斗中险些丧命,而李玉堂也身陷重围,九死一生。
这场胜利,在老蒋看来,更像是一场惨胜,它不仅暴露了中国军队在武器装备和战术素养上的差距,也让老蒋对李玉堂等将领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在军事检讨会上,薛岳为推卸责任,将李玉堂、方先觉、廖龄奇等人推出来顶罪。廖龄奇不幸成为替罪羊,被老蒋亲自下令枪决,而李玉堂和方先觉则分别被撤职留任和记过处分。
廖龄奇之死,很大程度上成全了张灵甫,之后张灵甫升任第58师师长,相当于提前晋升了,否则张灵甫在副师长的位置上还要多呆一段时间。
虽然逃过一劫,但李玉堂心中愤懑难平。他深知,第二次长沙会战失利并非完全是他的责任,战况之惨烈,敌人之凶悍,远非外人所能想象。
然而,军令如山,不容辩解。李玉堂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份不公,继续率领第十军,为保家卫国而战。
不久,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为配合其南下战略,再次集结重兵,企图一举拿下长沙,进而占领整个华南地区。
第三次长沙会战揭开了帷幕。
面对日军的步步紧逼,薛岳再次想到了第十军,这支屡次重创日军的“泰山军”,是他心目中守卫长沙的最佳选择。
然而,当薛岳找到李玉堂,希望他能率领第十军再次担负起守卫长沙的重任时,却遭到了李玉堂的拒绝。
李玉堂心中有气,他无法忘记在第二次长沙会战后所遭受的不公待遇,更无法原谅薛岳在军事检讨会上将他推出去顶罪的行为。
薛岳深知李玉堂的脾气,也明白他心中的委屈,但事关长沙安危,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将此事汇报给了老蒋。
老蒋得知此事后,亲自给李玉堂打去电话。电话中,老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叮嘱了几句,让李玉堂务必守住长沙,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老蒋都亲自发话了,李玉堂自然无法拒绝。
放下电话,李玉堂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和第十军,又要再次踏上战场了。
1942年1月1日,日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向长沙城发起了猛烈进攻。
李玉堂早已料到日军的进攻,他沉着冷静,指挥第十军官兵顽强抵抗,与日军展开殊死搏斗。
第十军官兵在李玉堂的带领下,浴血奋战,寸土必争,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也给予了日军极大地杀伤。
激战至1月4日,薛岳调集的各路反攻部队陆续抵达预定位置,将攻城的日军反包围。
1月5日,日军出现总溃退现象。最终,第三次长沙会战,中国军队大获全胜。日军溃退后,薛岳一改往日与李玉堂不和的态度,展现出难得的仗义,他体恤第十军在守城过程中伤亡惨重,特意免除了他们的追击任务,让他们得以休整。李玉堂对此也心生感慨,说薛岳这次“为第十军留了些种子”。
战后,满目疮痍的战场上,日军尸体堆积如山,触目惊心。前来视察的重庆军委会高参,目睹此景,也不禁发出感慨:“自抗战以来,这是我在战场中,第一次见打死这么多鬼子。” 这场胜利,不仅是大捷,更是提振了中国军队的士气,也让第十军“泰山军”的威名更加响亮。
李玉堂也因功升任二十七集团军副总司令,而预10师师长方先觉,在此战中率部英勇杀敌,更是立下赫赫战功,被提升为军长。
然而,命运弄人,仅仅两年后,方先觉和他的第十军,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1944年6月,衡阳保卫战爆发,十余万日军将衡阳城团团包围,方先觉率领一万七千余守军,孤军奋战,誓死抵抗。
衡阳城内,弹尽粮绝,守军伤亡惨重,但他们依然在方先觉的带领下,与日寇展开殊死搏斗,用血肉之躯,守卫着这座英雄的城市。
然而,命运弄人,仅仅两年后,方先觉和他的第十军,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1944年6月,衡阳保卫战爆发,十余万日军将衡阳城团团包围,方先觉率领一万七千余守军,孤军奋战,誓死抵抗。
衡阳城内,弹尽粮绝,守军伤亡惨重,但他们依然在方先觉的带领下,与日寇展开殊死搏斗,用血肉之躯,守卫着这座英雄的城市。
老蒋也深知衡阳的重要性,先后调集二十多万大军驰援,试图解救被困的第十军。但日军早已在衡阳外围布下防线,援军尽管拼死突击,却始终无法攻破日军防线,衡阳城依然处于日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在坚守47天后,衡阳城最终于8月8日沦陷,方先觉和四个师长,率残部向日军投降。
消息传出,举国震惊。第十军“泰山军”的番号,也随着衡阳的沦陷,而成为了历史。
方先觉在逃回重庆后,虽然受到了老蒋的表面安抚,但却从此再未受到重用。
对于方先觉的评价,后世一直存在争议。有人认为他在衡阳保卫战中,率领弹尽粮绝的守军,顽强抵抗日军47天,杀伤日军甚多,是抗战史上当之无愧的英雄。
但也有人指责他在最后关头,选择了率部投降,是对国家和民族的背叛。
或许,正如学者所评价的那样:方先觉是一位集英雄与降将于一身的复杂人物,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也留给后人无尽的思考和喟叹。
1945年初,李玉堂接替杨森出任第二十七集团军总司令,抗战胜利后改任改任第十绥靖区司令官,该绥靖区所辖部队实际是由各路杂牌军拼凑而成,战斗力堪忧,与当初威名赫赫的“泰山军”不可同日而语。
1948年7月,充州战役打响了。李玉堂硬着头皮指挥着这支散沙一般的部队抵抗,然而在解放军排山倒海的攻势面前,一切抵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整编十二师师长霍守义被俘的消息传来,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彻底击垮了李玉堂最后的心理防线。
败局已定,再坚守下去也只是无谓的牺牲。李玉堂心灰意冷,他脱下了将官的戎装,换上了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裳,混杂在逃难的人群中,仓皇逃离了充州城。解放军战士的盘查近在咫尺,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而一口浓重的山东口音却成了最好的掩护。就这样,李玉堂奇迹般地躲过了盘查。
逃出充州城的李玉堂躲进了一个偏僻的村庄,在一个保长家中暂时安顿下来。他想起了不久前老蒋召见他时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宁失济南,不丢兖州。”
李玉堂也想起了自己当时立下的军令状:“兖州城是铁打的,守一个月不成问题。”如今兖州失守,他成了老蒋眼中的罪臣,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他不敢去想,也无力去想。
得知兖州丢失后,老蒋大发雷霆,同时也对李玉堂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下令对他永不叙用。
被老蒋撤职后,李玉堂赋闲在家,心中充满了苦闷和无奈。一年多后,在薛岳的推荐下,李玉堂才得以重返军界,担任海南蒋军的第一路司令官兼32军军长,负责海南岛的防御工作。后来,薛岳出任海南防卫总司令,李玉堂又兼任了副总司令。
1950年初,李玉堂的妻子陈伯兰和大舅哥陈石清从遥远的香港来到了海南,这本该是家人团聚的喜悦时刻,然而陈石清的另一个身份却让这次会面充满了未知的变数——他是一名中共地下党员,肩负着策反李玉堂的特殊使命。
面对亲人的来访和地下党的期盼,李玉堂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早已厌倦了内战的纷争,也不愿再为老蒋卖命,共产党的宽大政策和解放全中国的理念也让他看到了民族的希望。然而,现实的困境却让他犹豫不决。他孤身一人来到海南,对32军的掌控有限,而且他从未与共产党接触过,这让他对起义的前景充满了担忧。
陈伯兰和陈石清深知李玉堂的顾虑,他们耐心地劝说,分析形势,鼓励他勇敢地迈出这一步。在亲人的感召和民族大义的面前,李玉堂终于下定决心,他提起笔,颤抖地写下了那封寄托着他未来命运的亲笔信,并托人设法渡海送往广东,交到解放军首长手中。
解放军首长很快回信,信中肯定了李玉堂的爱国之心,并承诺起义后将委任他为海南岛军政委员会副主任。这封信无疑是一剂强心针,让李玉堂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然而,造化弄人,就在这关键时刻,海南的局势却发生了巨变。
国民党集团已经预感到了末日的来临,他们加强了对海南的封锁,所有船只都受到严密的监视,人员和信息的进出都变得异常困难。李玉堂的回信只能绕道香港,再辗转送回海南,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被耽搁了下去。而就在这封信还在路上的时候,解放军已经发起了海南岛登陆战,隆隆的炮声宣告着海南的解放指日可待。
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解放军舰队,李玉堂心急如焚。他多么希望能够率领32军起义,为海南的解放贡献一份力量,然而一切都太迟了。薛岳已经下令32军撤往台湾,而那些师长、团长们也各怀鬼胎,根本不听他的指挥,纷纷开始了撤离的准备。
李玉堂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对部队的控制,起义已经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希望破灭,无奈地跟随着薛岳等人登上了前往台湾的船只,消失在茫茫的海天之间。
1950年的台湾,弥漫着一股草木皆兵的紧张气氛。从海南败退的蒋军,如同惊弓之鸟,一踏上台湾的土地,就被打散重组,试图抹去他们在战场上的耻辱记忆。李玉堂的副官魏天民,也被编入了军官队。
魏天民,这个看似普通的名字,却隐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他的真实身份是中共地下党员李刚。早在上海解放时,他就展现出过人的胆识和组织能力,成功策反了一个连的蒋军士兵,而那个连的连长毕荣甫,则在后来偷偷逃往海南,加入了李玉堂的32军。命运的齿轮,就这样悄然转动,将这几个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李刚接到新的任务,化名魏天民,以副官的身份潜伏在李玉堂身边,充当着起义的联络员。然而,天意弄人,在军官队重新编组时,他竟然与当年自己策反的连长毕荣甫分到了一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毕荣甫一眼就认出了李刚,他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和仇恨,找准时机向上级告密。
消息传到李玉堂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他知道,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他心急如焚,立刻给远在高雄的陈石清写了一封信,让他尽快离开台湾,以免遭到不测。然而,一切都太迟了。李刚在被捕的当天就招认了自己的身份,特务们迅速行动,将李玉堂的住所团团包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那封寄给陈石清的信,也落入了特务手中,成了指控他们“通共”的铁证。
不久之后,李玉堂夫妇和陈石清相继被捕,昔日功勋卓著的抗日名将,如今却成了阶下囚,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残酷的审判。更令人唏嘘的是,负责主审李玉堂的,竟然是他的老上司——钱大钧。当年北伐时期,李玉堂曾在钱大钧的第三师担任过团长、旅长,两人关系密切。如今,却要在法庭上兵戎相见,这命运的捉弄,令人感叹不已。
阴云笼罩,压抑着整个台湾岛。钱大钧心事重重地走进了审讯室,看着昔日的老部下如今沦为阶下囚,他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老蒋的心狠手辣,更明白“通共”的罪名意味着什么,他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保住李玉堂的性命。
“伯兰和石清兄妹才是主谋,你只是受了他们的蒙蔽。”钱大钧试图为李玉堂开脱,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已经被捕的陈氏兄妹身上。
然而,李玉堂却毅然拒绝了这条生路。他深知钱大钧的良苦用心,更不愿让妻子和大舅哥独自承担罪责。“要追究,由我一人承担,不要牵连他人!”他语气坚定,掷地有声。
钱大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真是糊涂啊!”
钱大钧硬着头皮将审判结果上报给老蒋,为了保全李玉堂,他只判了七年有期徒刑。然而,老蒋看到这个结果后勃然大怒,当即驳回了判决,要求“从重量刑”。钱大钧无奈,只得再次上报,将刑期改为十五年。然而,这依然无法平息老蒋的怒火,他已经对李玉堂动了杀心。
钱大钧心知肚明,继续纠缠下去只会适得其反。他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再参与此案的审理,试图以此来保护李玉堂。然而,他的退出并没有改变李玉堂的命运,丧心病狂的军法官为了迎合老蒋,最终还是判处了李玉堂死刑。
1951年2月5日,李玉堂、陈伯兰、陈石清三人被秘密押往刑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李玉堂留下了他最后的遗言:“我一生为国,如此下场,心有不甘耳。”
而那个出卖了李玉堂的叛徒李刚,最终也没有逃脱命运的审判。在李玉堂等人被杀害的同一天,他也被秘密处决,结束了可耻的一生。
1983年7月20日,经山东省人民政府批准,追认李玉堂为革命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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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就是投降,难道投降还有理由?这就是我们中国的文字游戏,请那些大师解释一下投降这个词语的意思[笑着哭][笑着哭][笑着哭][笑着哭]
我就想问问,这个李玉堂是不是抗战·长沙会战第十军那个李玉堂??
方是围困太久,打到弹尽粮绝,换取军民安全保障,才投降,而且还设法逃回来。
功名不止抗日时,尽忠为国终留史。
不战而降才有罪,因为还可以跑,老蒋得位不正只能借刀杀人打压政敌导致内部人心不齐!
薛岳“天炉战法”中作为炉底的第十军,确保炉底不被击穿,被称为“泰山军”。
写的乱七八糟
杨慎说: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以美国人的标准,方先觉是英雄。
方先觉,干掉那么多鬼子,降了又能怎么样,虚与委蛇而已,又不是真的叛国。
李玉堂差点就成了傅作义
像卫立煌、薛岳这样的非浙江籍积极抗日的中央军将领往往都被老蒋打压了,而浙江籍的消极抗日的中央军将领反而被他重用
胡说八道,道听途说,一派胡言,瞎扯蛋。
家里出了事,真是没有办法
玉堂将军千古
蒋该死败走台湾不是没道理的!
该杀
抗日英雄千古
人生如戏,反复无常,每个人的结局似乎是注定的,前线赫赫战功…
是不是救74不利的[笑着哭][笑着哭][笑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