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提干回家相亲,两个女孩同时喜欢上了我,结果她为爱殉情

浩哥评武器 2024-10-27 14:58:49

我叫李长河,今年已经67岁了。每当想起1977年那个金秋时节发生的事,我的心里总是翻涌起复杂的情绪。那一年,我从部队提干回到家乡相亲,却不曾想,这一段姻缘竟成了我一生都无法释怀的遗憾。

那时候我在部队当了七年的通信兵,因为表现突出,加上我有高中学历,连长推荐我提干。记得接到提干通知的那天晚上,我激动得一宿没睡着。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告诉父母这个好消息。

父母很快就回了信,除了表达喜悦之外,还特意提到了一件事:"长河啊,你都25岁了,该成家立业了。你表姐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供销社主任家的闺女小芳,长得漂亮,性格温柔,在纺织厂当会计。趁着你这次回来休假,不如见见面?"

八月底的时候,我背着军用挎包回到了老家。刚进村口,就看见邻家的小妹翠莲在井边打水。她见到我,惊喜地喊了一声"长河哥",随即低下头,匆匆提着水桶跑开了。我还记得她小时候总爱跟在我后面玩,没想到七年不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家里早就安排好了和小芳见面的日子。在表姐家的院子里,我第一次见到了小芳。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衫,黑色的裤子,梳着两条细细的辫子,确实如父母信中所说,是个标致的姑娘。

那天的相亲虽然有些拘谨,但气氛还算融洽。小芳说话轻声细语,举止大方得体,让人感觉很舒服。临走时,她红着脸答应了第二天陪我去县城逛逛。

可就在第二天早上,我刚要出门,翠莲突然来到我家,说要跟我谈谈。在村后的小树林里,她支支吾吾地说:"长河哥,我...我喜欢你已经很多年了。从你入伍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愣住了。眼前的翠莲泪眼婆娑,我这才发现,她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长河哥"的小丫头了。她的感情来得太突然,让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翠莲,你还小..."我刚要解释,她却打断了我的话:"我已经20岁了,不小了。我知道你要去和供销社主任家的闺女相亲,但是长河哥,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

这番话让我陷入了两难。一边是青梅竹马的翠莲,一边是大家看好的小芳,我的心里突然乱成了一团麻。但想到父母的期望,以及小芳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我还是决定按原计划去赴约。

临走前,我对翠莲说:"翠莲,你要相信,以你的条件,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谁知这句话像一把刀,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转身跑开了,我却不知道,这竟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对话。

我和小芳的约会很愉快。在县城的街道上,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到理想,从家常到人生。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上这个知书达理的姑娘了。

可就在那天晚上,村里突然传来噩耗:翠莲在村后的水库溺水身亡了!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我,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事后才知道,翠莲在我走后,一个人在水库边徘徊了很久。她给家里留了一封信,信中写道:"长河哥,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我真的很爱你。我祝福你和小芳永远幸福,请原谅我的任性..."

翠莲的离去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悲伤的阴影中。她的父母整日以泪洗面,村里人见了我,也都低着头快步走过。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个害死翠莲的罪人。

那段日子,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总是梦见翠莲站在水库边向我招手的样子。有时候,我又会想起她小时候跟在我后面的情景:放学路上帮我提书包,给我送自己种的西红柿,看见我就甜甜地叫"长河哥"...这些往事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

小芳知道这件事后,主动来找我谈话。她说:"长河,我们的事还是算了吧。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这个坎,我也怕将来我们在一起,翠莲的影子会永远横亘在我们中间。"

我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小芳说得对,翠莲的事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上,我实在没有勇气再谈婚论嫁。

休假结束后,我提前回了部队。临走那天,母亲红着眼睛说:"长河啊,你也别太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翠莲这孩子会想不开呢?"

可是,我心里明白,如果那天我能多关心翠莲一些,如果我能多想想她的感受,如果我没说那句"会有比我更好的人",也许结局就不会是这样。每每想到这里,我就懊悔不已。

回到部队后,我把自己埋进工作中。白天拼命训练,晚上加班学习,试图用疲惫来麻痹自己。领导见我这样,劝我说:"李长河,你这样对身体不好,该放下的总要放下。"

但这件事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下?1978年清明节,我特意请了假回村祭拜翠莲。站在她的坟前,我泣不成声。我知道,这辈子我都会背负着这份沉重的愧疚。

那天,翠莲的母亲碰见我在坟前哭,她走过来,叹了口气说:"长河啊,你也别太难过了。翠莲这孩子从小就倔,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喜欢你,却不会说,不会表达,最后走了这条绝路,谁也不愿意看到啊。"

听着这些话,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翠莲的母亲又说:"那天在她的枕头底下,我们发现了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她这些年给你织的毛衣、手套,还有写了一半的信,都舍不得给你。这孩子啊,太死心眼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过老家,也一直没有成家。部队的战友们都不理解,总说我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找个对象。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我心里,那个穿着粗布衣裳、扎着两条小辫子的翠莲,永远是个解不开的结。

前几年,我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工作。偶然遇见了已经当上了副局长的小芳,她已经结婚生子,过得很幸福。她说:"长河,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翠莲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知道,这个伤疤永远也不会痊愈。现在我已经退休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那个金秋的傍晚,想起水库边那个倔强的姑娘。

人们常说,年轻时候的爱情像火一样炽热,可是谁能想到,这团火却将翠莲的生命燃成了灰烬。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想起这段往事,我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如果...如果当初我能更懂得珍惜,如果我能更明白爱情的分量,也许就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

现在村里的水库早已改建成了游乐园,一切都在岁月中悄然改变。只有我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了1977年的那个秋天,停留在了翠莲最后一次叫我"长河哥"的时候。

生命的遗憾太多,最深的遗憾,莫过于来不及好好说一声"珍重",就失去了再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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