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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企业家的角度探究商业本质
01
进入11月份又是一个投资年会的高峰期,我昨天参加了中信证券2025资本市场年会。
年会主题很有意思,叫“站上起跑线”。
现场参会人数是近年最多的一次,到场有近千人,还有一半人是站着的,大家非常关心未来经济和股市的走向。
年会上多次提到了“创新”和“新质生产力”,这让我想起了202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三位得主的获奖理由是:在关于制度如何形成并且影响经济繁荣的研究领域中,做出了突出贡献。
中国正在进入新质生产力的创新驱动时代,中国企业如何能像华为那样有强大的创新力?
这是我最近几年研究企业和投资中思考最多的问题,
02
我们首先来做一道选择题。
这里有两个创业者,在相同的行业、相同的学术背景,相近的年龄,但有着完全不同的特质,你会选择投资谁?
A创业者:疯狂的、孤僻的、非传统的(标新立异的)、不听话的、不好相处的、多疑的、冷漠的、自私的。
B创业者:年轻的、进取的、有想象力的、专注产品的、有持久力的、有好奇心的、自我驱动的。
我相信大部分朋友都会选择B创业者,对A创业者不屑一顾,这不就是一个流氓特质。
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在今年特朗普大选的舞台上就有这么一个人?
对,就是世界首富马斯克,还有大家熟悉的乔帮主乔布斯是不是也是这种特质?
所以,从国家大环境、企业小环境,我们都需要包容性,也就是制度包容性和人性包容性。
202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之一达龙·阿西莫格鲁写的《美国创新简史》,以及另外两位得主对于“制度和创新”中有这么几个研究:
第一、包容性制度。在这种制度下,各个参与方能够相对公平地获取和分享经济发展的成果,鼓励广泛的社会成员参与政治,分享经济财富,能够促进真正的创新。也就是熊彼特所说的“创造性破坏”,从而推动经济增长。
这种制度的核心要素包括更公平的竞争环境、有效可信的法律体系、私人产权保护等。
像在1775年,瓦特给自己发明的蒸汽机申请了专利后给父亲写信说,我终于获得了一项国会授予的财产权,希望这能给我带来巨大的利益,后来瓦特因为蒸汽机获得了大笔财富。国家最近也多次提到要管控“远洋捕捞”式的异地执法,防止大量异地用警、超额财产查封、抓捕与案件无关的公司从业人员,杜绝逐利性质的执法动机,这就是制度包容性。
第二种是攫取性制度。不同群体在获取机会上存在巨大的差异,统治精英同时垄断了政治权力和经济资本,导致市场主体没有动力投资和创新,从而阻碍经济持续增长。像在中世纪的俄国,农奴的劳动成果绝大多数都被地主拿走了,社会上的人们哪还有创新的意愿?当然,阿西莫格鲁和罗宾逊也补充到,这并不全是人为设计的结果,很多时候,是历史上一个不经意的事件,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制度取向。在14世纪,黑死病席卷欧洲,杀死了近一半的人口,在西欧无意触发了一组连锁反应。首先,因为人口减少,导致劳动力变得稀缺,一旦有了稀缺性,劳动力就有了话语权,农奴就开始要求领主减少税金。
领主也很清楚,假如不给农奴减少税金,他们可能就会逃去别的地方,要是农奴都走光了,谁来耕种自己的地,地也就荒废了。
最后,这一部分争取到更多权益和自由的农民,就有机会脱离土地,在城市从事商业和手工业,经济的发展就有了更好的基础。
在中国古代也曾有过一个创新力很强的时代,中国四大发明的活字印刷术、火药、指南针就在发生宋朝宋仁宗时期,唐宋八大家中的六位也是在宋仁宗时期。
我总结宋仁宗时期创新力强大的原因有三个:1、澶渊之盟签订后,宋辽之间保持了大约一百二十年的和平休战状态。2、宋朝重文轻武,文化教育得到了高度重视,朝廷大力兴办学校,鼓励私人办学,使得教育普及程度较高,培养了大量的人才,人们对知识的追求和探索热情高涨,为科技发明和文学创作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像苏洵、苏轼、苏辙父子三人都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为他们在文学上的成就奠定了基础。3、学术交流频繁:宋仁宗时期,不同地区、不同学派的学者们交流频繁,学术思想活跃,促进了知识的传播和创新。这种学术交流的氛围也有利于新思想、新观点的产生,推动了科技和文化的发展,像王安石的变法思想就是在与其他学者的交流和讨论中逐渐形成的。
《枪炮、病菌与钢铁》作者戴蒙德说:一个国家的发展需要一个起码的前提,就是要有闲着没事干的能人。
一来,有能人,才有创新的能力。二来,这个能人必须得足够闲,至少不能每天为了温饱忙碌,他才有闲心去琢磨创新。
03
这是从国家制度的宏观角度看创新,那从微观看,企业如何打造创新的环境和制度?
像任正非就多次提到过一位俄罗斯科学家,说这位科学家性格内向,不善于与人打交道,加入华为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看似无所事事,每天就是玩电脑游戏,同事们不太理解,但任正非很认可他。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到2008年,这个科学家就取得了重大突破,帮助华为打通了2G与3G之间的算法,为华为后续的无线基站技术奠定了基础,也为华为在5G技术的发展上积累了重要的技术经验。
同样,谷歌也允许员工将20%工作时间用于从事自己感兴趣的项目,这些项目可以与员工的日常工作内容没有直接关联,自由发挥创意,探索新的想法、技术或者产品方向。
当然,除了包容,还有资金上的支持,像美的集团创始人何享健在去年5月就以个人名义出资30亿创立了非营利性的“何享健科学基金”。在2024年11月4日,科学基金就专门面向获得博士学位,并在中国高校、科研院所全职工作的青年科学家提供资助,每年评选总数不超过20人,资助金额为3年200万,支持职业生涯早期的青年科学家从事创新应用研究和交叉应用。
哈佛商学院终身教授波特在《国家竞争优势》书中写到,每一个国家的发展经历四个阶段:1、生产要素驱动阶段:自然资源、土地;2、投资驱动阶段:资本;3、创新驱动阶段:数据、人工智能、半导体;
4、财富驱动阶段:财富管理
不管是国家制度、企业制度,还是人性上的包容,给与创新的土壤,都需要各方面的共同努力。
当然,创新少不了花钱,所以还要从投资角度支持创新,股权财政就是支持创新的动力。
像孙正义在90年代投资了上千家互联网公司,绝大部分都消失了,但投资阿里巴巴的2000万美元,后来给孙正义最高带来了2000亿美元的收益。
这种千分之一的低胜率,1万倍高赔率的投资模式,也是股权支持创新的动力。
从宏观的制度包容性、微观的企业创新环境和人性包容,以及资本的扶持,这是202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对中国创新技术的启发。
目前在我的投资基金中,除了投资持续稳定增长的公司之外,还会投资类似孙正义千分之一低胜率、万倍高赔率的创新型企业,为新质生产力略添微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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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 罗英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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