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两个男人玩厌弄坏后,扔进海里无助淹死......

耳旁情话 2024-11-14 11:24:48

十岁那年,我被陆瑾行救走。

他说他会护我一辈子。

十五岁那年,我认识了沈妄。

他也说他会护我一辈子。

二十三岁这年,说会护我一辈子的两个人,

却为了他们的白月光,亲手把我扔进了海里。

……

1

咚!

我被粗暴的扔进了无尽的海水中。

游轮甲板顿时发出一阵欢呼,所有人都在激动的拍掌叫好。

却丝毫不担心海里的人还有没有命活着上岸。

我拼命拍打四肢,张大嘴呼救,却涌进一口苦咸的海水。

“救命。”

“救救我。”

我的努力呼救,在别人眼里却是增加乐趣的兴奋剂。

有的甚至还往海里扔面包、红酒。

他们笑得前翻后仰,仿佛在海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提供表演的玩物。

我四肢乏力,小腿抽筋,身子渐渐下沉。

恍惚中,我看见了站在甲板上的那两个男人。

一个,是给我新生的人,此刻他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在海里挣扎的我。

另一个,是说过要对我好一辈子的人,而现在,他却眉目柔情的拥着另一个女人,脸上露出和周围人一样的表情。

戏谑、嗤笑、玩味儿。

在他眼里,我俨然成了一个玩物。

我好累,心里累,身体更累。

我好想放松一会儿,起伏的海面,就像小时候妈妈哄我睡觉的怀抱,我缓缓闭上了眼,嘴角扬起一抹笑。

我安然的躺在她的臂弯里,不用理会外界的嗤笑讥讽,也不用去分辨他们对我是不是真心,我只要乖乖的睡过去就好。

可港湾只是暂时的。

耳边的低声交谈还是吵醒了我。

我眼睫轻颤,缓缓睁眼,入目是一片白。

我大脑一片空白,没有记忆,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那几道交谈声变了调。

“病人醒了,快去通知陆先生和沈先生。”

“再给病人做一次检查,做进一步的治疗。”

我躺在床上,任由他们动作。

有人喂了我一点水,我干涩的喉咙瞬间得到了缓解,大脑也渐渐清晰起来。

我记起来了,我作为陆瑾行的女伴,出席沐晴的游轮生日宴。

兴致来了,沐晴作为主角,提出让陆瑾行和沈妄赌一局。

赌注就是她和我,谁输了,谁的女伴就要被扔进海里五分钟,没有保护措施,直直扔下去。

死不死,全看运气。

沐晴喜欢追求极限,可我不想陪她疯,更不愿意用命去赌。

可陆瑾行和沈妄,为了满足她的变态愿望,强硬的把我按在一侧,开始了那场疯子般的赌注。

赌局很简单,比大小,三局两胜。

我哀求的看向陆瑾行,希望他理智一点,可他却连眼都没抬,只是盯着手里的牌。

我又看向沈妄,可他的眼里,只有沐晴。

他戏谑的看了我一眼,轻笑道:“安安,别怕,万一这最后一局是陆瑾行赢呢?”

没错,他们已经玩儿了两局了,目前是平局。

我希冀的看向陆瑾行,甚至愿意把我这辈子所有的好运都用在这场赌局上。

可结果却是,陆瑾行扣下了牌,甘愿认输。

周遭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我也睁大了眼。

一向胜负欲极强的陆瑾行,第一次说出认输两个字。

沈妄嗤笑一声:“安安,那就抱歉了,这局是我赢了呢。”

我的眼神渐渐灰败,全身血液倒流。

沐晴拍了拍掌,狐狸似的眼睛微眯着。

“抱歉了乔小姐,看来今晚下海的是你了。”

“来,都让让,把中间的位置留出来,我要占据最佳观赏台。”

我被保镖一左一右架着,越过陆瑾行时,我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摆,眼里升起最后的希望。

“哥,瑾哥,我不会游泳,你救救我。”

陆瑾行面无波澜的看向我,大手覆在我的手背上。

“安安,哥输了,愿赌服输。”

明明正值夏季,我却冷得浑身发抖。

我的身子如枯木一般,被大力扔下了游轮。

海面的冲击让我的大脑一阵眩晕,瞬间太阳穴发出剧烈的疼。

而说过要做我一辈子依靠的两个人,却只是冷眼相待,甚至充满兴味。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2

甚至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下意识的抖着身子,牙尖发颤。

病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瑾行和沈妄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一同来的,还有沐晴。

她站在床尾,眼眶微红。

“乔小姐,对不起,是我太不懂分寸了,你的医药费我全包,希望你能消消气,别真的记恨我。”

她语气诚恳,面带柔弱,和游轮上提出赌局的她判若两人。

我大脑嗡嗡的,脑芯子疼得发出尖锐的鸣声。

我闭上了眼,忍着这股疼。

却在陆瑾行和沈妄眼里,成了怨恨沐晴的证明。

陆瑾行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一如既往的冷静。

就算我差点死在他面前,也不能引起他的半分波澜。

可明明,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我十岁那年,被父亲带到了红灯所。

他给我拿了一朵红玫瑰,轻声嘱咐着:“安安,你记住了,谁拿了这朵花,你就跟谁走,听到没有?”

我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么温柔的父亲,一时有些怔愣。

见我不点头不回话,父亲越来越急,抓着我的胳膊摇晃着我瘦小的身体。

我回过神来,终于见到了熟悉的父亲。

我就说呢,他怎么会温柔呢?他只会酗酒赌博,只会打我和妈妈。

妈妈被他打死了,他嫌我是拖油瓶,就想把我卖了。

我见过和我一样的人,手里拿着红玫瑰,谁拿走了这朵花,就得跟谁走,不然,是会被卖进红灯所的。

眼前路过一个又一个人,我手里的花却迟迟没人要。

父亲急了、恼了,大骂我不争气,拖油瓶。

“早知道老子当初就该把你射墙上,死东西。”

我被他拖着往那扇魔窟似的大门走,就在这时,一个少年拿走了我手里的花。

他表情淡淡的,吩咐身后的保镖和我父亲交谈。

我看见父亲收了厚厚一沓钱,低头弯腰,谄媚的目送我们。

我被少年带回了一座大房子里,他让人教我读书认字,教我礼仪。

但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直到过了三年,我从瘦弱的干豆芽变得亭亭玉立,我终于再次见到了他。

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看见我后,他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那天,我知道了他叫陆瑾行,他让我叫他哥。

这一叫,就是十年。

我也跟在了他身后十年。

陆瑾行说过,我是他养大的人,这辈子他都会保护我,永远不会让别人欺负了我。

可现在,他全然忘了那些话,把他的保护给了另一个女人。

哪怕我快死了,他也是为着别人说话。

“安安,小晴只是喝多了,一时兴奋上头,你别记恨她。”

他一如既往的冷淡,薄唇微抿着,眼里看不出喜怒。

我喉咙干涩,一时开不了口。

他皱了皱眉,似有不满,叫我名字时,带了些许无奈。

“安安。”

“别耍小性子。”

原来,我的痛苦在他眼里只是在耍小性子。

我掐了掐指尖,疼,但别的地方疼了,心里就不会疼了。

这还是陆瑾行告诉我的。

我想开口,说我没有耍小性子,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想和他两清。

可一开口,我的喉咙就像被刀片割了一样的疼,连声音都发不出。

沈妄不耐烦了,原本有的一点愧疚,在此刻荡然无存。

“乔意安,作也得有个度,晴晴已经道歉了,你说句没关系又能怎么样?”

“你以为你真那么金贵?一点小玩笑都开不得?”

“被陆瑾行养了十几年,别的没学好,倒是养出了一身娇气。”

3

他话里的轻蔑和眼里的嘲讽,就像是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曾经的他身上。

第一次见沈妄,是在陆瑾行十八岁生日宴上。

那天,陆瑾行带我回了陆家老宅,把我介绍给了他家里人。

他说:“以后安安就是陆家人,只要我在一天,就会护她一辈子。”

玩着游戏的沈妄听见这句话,瞬间抬起了头,眼神打量的落在我身上。

半响,他咧嘴笑道:“既然瑾行都这么说了,那安安以后也是我的人,我也护着你。”

一时间,所有或打量或轻蔑或羡慕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我身上。

我不知所措的慌了神。

沈妄却扔了手机,大手覆在我的手背上。

“安安,哥带你出去逛逛,培养培养感情。”

他不由分说的把我塞上了车,带我在城市内绕了一圈,如果不是陆瑾行打电话催促,沈妄还准备带我去看海。

下车时,他捏了捏我的脸,少年的脸上只有诚挚。

“安安,别只和陆瑾行玩儿,也多看看我,我也是你哥。”

从那以后,我就和陆瑾行住在了一起,沈妄也成了我家的常客。

他常带我出去玩儿,国内玩够了,就去国外。

在我大学毕业那天,沈妄和陆瑾行来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

我如众星捧月,被人羡慕着。

那天,沈妄在海边为我燃放了一整晚的烟花,向我表白。

我有一瞬间的心动,想开口,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陆瑾行的气息包围着我,面前是沈妄不再笑的脸。

陆瑾行低声道:“安安还小,目前不考虑恋爱的事,沈妄,你别祸害她。”

沈妄垂了垂眸,眼里流露出受伤,我有些心疼,可陆瑾行却只是捂着我,控制着我。

我以为,那晚之后,我和沈妄会陷入冷冻期。

可第二天,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出现在我面前,带我去玩儿,而陆瑾行却没有阻止。

我们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直到沐晴回来,我见到沈妄的次数少了,陆瑾行也开始不回家。

那个房子,成了我一个人的住所。

我舔了舔唇,润湿了干裂的唇瓣。

“我没有生气。”

明明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可我的喉咙,却像是撕裂了一样,声音也沙哑得不像话。

沈妄呼了口气,表情缓和了几分。

“没生气就好,安安乖,等你好了,哥再带你出去玩儿。”

我扯了扯唇,表情淡然。

其实,自从沈妄向我表白后,他在我面前就不自称哥了,他也不让我叫他哥。

他喜欢我叫他名字,沈妄。

他说听着特别有感觉,像是有暖流划过一样。

可在沐晴回来那天,我在包厢叫了他的名字后,他却沉下了脸,说:“安安,你该叫哥。”

所以,他在我面前又开始自称哥了,也让我叫他哥了。

我胸口处堵得慌,那些记忆太深刻美好,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我还会不由自主的向往。

但总有人能唤醒我,让我清楚自己的定位。

陆瑾行看了看腕表,语气温和了几分。

“既然矛盾解除了,那安安,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睡一觉就好了。”

睡一觉真的能好吗?

睡一觉,就能当所有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我点了点头,却不认同他这轻描淡写的解决办法。

陆瑾行走了,沈妄坐了一会儿,也被公司叫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和沐晴。

我有些诧异,她应该不想看到我才对。

从沐晴回来的第一天,她就向我表现出了厌恶。

她那时的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得。

高高在上,眼含轻蔑,那是一种看蝼蚁的眼神。

和现在一般无二。

我别开眼,沐晴的声音却如影随形。

“乔意安,你真命大,那样都没死。”

“不过你活着也好,我会让你亲眼看看,妄想取代我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取代?我从未想过。

“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过要取代你。”

沐晴讥诮笑道:“是吗?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们?别跟我说是想报恩。”

“乔意安,你到现在不会还以为瑾行买下你是因为可怜你吧。”

“你难道没发现,你跟我很像吗?”

4

轰!

我瞳孔骤然紧缩,直直的看向沐晴。

她挑了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真的不知道?”

“哈哈哈,乔意安,你可真傻,你就没有问过陆瑾行为什么会带你回家吗?”

“你怎么这么淡然?一点都不好奇?”

怎么可能没问过?在陆瑾行的成人礼上,我喝了些酒,借着酒劲问了他。

那时,他犹豫了几秒,却摸上了我的眼角。

他说:“初见你时,你眼中的死寂吸引了我,那时我只想把你这朵枯萎的花救活,想看看你绽放的样子,现在你活了过来,和你手中那朵玫瑰一模一样,亮眼夺目,安安,我带你回来,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真的只是如此吗?

我这才仔仔细细打量起沐晴的脸。

尤其是眼睛,真的很像。

原来如此,原来,我能活下来,还是沾了沐晴的光。

我得到的宠爱,也是因为沐晴。

陆瑾行,沈妄,他们只把我当成沐晴的替身。

这么想来,所有的转变都说得通了。

正主回来了,我这个赝品,当然就不需要了。

我释然的笑了笑,这样也好,这样我若是离开,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毕竟,我和他们的这几年,只是一场交易。

他们从我身上得到失去沐晴的慰藉,我从他们手里重新活了一遍。

就让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吧。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陆瑾行偶尔来,但也只是坐一会儿就离开。

沈妄却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但我却每天都能收到他的行程,他和沐晴出去旅游了,陆瑾行加了半个月的班,也终于留出了时间,追上了他们。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看着沐晴发来的消息,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照片里,沈妄和陆瑾行像两个骑士站在她两侧,而她,是被骑士保护的公主,端坐在中间的椅子上。

这张照片很民国风,沐晴身上多了一分典雅文静,眼神柔和了下来。

这么一看,我和她似乎更像了。

以前,陆瑾行就说过喜欢我安静,原来,是这层意思。

我放下手机,淡然的做着最后的检查。

直到医生下了出院通知,我马不停蹄的收拾了东西,买了飞往离云市最远的机票。

上飞机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陆瑾行打来的电话。

我面无表情的按了关机,拔出电话卡扔进了垃圾桶。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我和他们,在此刻,彻底断了。

……

到小镇的第一步,我找了个民宿落脚。

这个地方叫乌镇,是一个四线城市里的旅游景点。

但这里发展落后,旅游也没做起来,平时没多少人。

我不知道陆瑾行和沈妄发现我不见后会不会找我,为了保险起见,我才选了这么个地方。

来的路上,我换了好几次车,出租,公交,客车,才堪堪抵达这里。

民宿也没什么人,老板是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长相冷峻,看着就不好惹。

看见有人来,他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住宿?还是参观?”

我扫视了一圈,这里好像没什么好参观的。

“住宿。”

老板起了身,朝我摊开了手。

我忙掏出钱递上,却被他一把拍开。

“身份证。”

我愣在了原地,老板眯了眯眼。

“黑户?”

“不,不是。”

我摇着头,想换一家。

老板懒洋洋道:“换一家也要身份证。”

我咬了咬唇,“那租房呢?”

老板看了我半响,黑眸带着沉沉的压迫感。

他没有问,却让我留了下来。

他把二楼最左边的房间租给了我,这个地方,租金虽然不高,可我走得急,也没带多少现钱。

我在乌镇找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要招工的。

有一天颓败而归,老板朝我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他把抹布扔给了我,不在意似的说道:“店里缺个服务员,你要是愿意,就留下来干,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我忙不跌点头:“我愿意。”

老板的背影带着洒脱,和这里格格不入。

5

民宿偶尔才来一两个人,大多数时候,我都很清闲,可老板给工资却大方。

除去房租,我拿到手就有四千。

第一个月,我重新买了个手机,办了电话卡。

这电话卡,我还是用的老板的身份证。

我问他:“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比如杀人犯什么的?来这里只是为了躲避追查。”

老板垂眸看了我半响,从他的眼里,我看出了不是嘲讽的嘲讽。

“呵,就你细胳膊细腿的,杀人?要真说起来,我杀人的几率好像更大吧。”

他表情一瞬间凶了起来,可我却丝毫不怕。

我老板,季星辰,他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的过着。

这天,我在扫地,季星辰看视频的声音开得贼大。

突然,我听见了陆瑾行和沈妄的名字,我背脊一僵,不小心打翻了水桶。

季星辰睨了我一眼:“熟人?”

从我来这里,他什么都没有问过,我也没有说过。

他对我,好像并不好奇。

可却也能平淡的发出我和陆瑾行他们是熟人的疑问。

我收拾着水桶,淡淡摇头。

“老板你真离谱,我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哪能是熟人啊?”

季星辰没说话,只是勾唇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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