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人物解读第四百七十期:明兰,盛家的小透明,即使顶着主角光环,她也依旧是盛家不受宠的女儿。
01
原著中,顾廷烨陪着明兰回门时,华兰因为有孕,没有参加明兰的回门宴。
明兰作为盛家嫁得最好的女孩,在盛家的门口就受到了墨兰和如兰的冷遇。
起因却是因为明兰乘坐的是石青帷饰银螭绣带的黑漆齐头三驾马车,如兰坐的是平头小轿,墨兰坐的是平顶独驾小车。
如兰当即凝住了笑意,目光冷淡,墨兰也僵了僵姿势。可如兰与墨兰都是出嫁女,嫁得不如明兰好,她们心里犯酸,也没有办法。
然而,让人最无法理解的是,官场老油条盛紘,在明兰与顾廷烨回门的第一天,就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算计顾廷烨和明兰!
02
王氏看似问候,实则句句疏离。
明兰与顾廷烨拜见了盛老太太后,就来到了王氏的院中。
顾廷烨的身份在哪摆着,所以,除了无法到场的华兰,还有明兰名义上的外祖王家,盛家的人几乎都到全了:
康姨妈夫妇,允儿,墨兰,如兰,挺着大肚子的海氏,还有长梧,长柏,长枫,长栋,梁晗,文炎敬,袁文绍。
作为嫡母,王氏与明兰并没有多少交集。所以,她对明兰的问候也很奇怪:“我家明兰,没给将军添麻烦吧?”
其实,除了华兰是远嫁,没有回门外,王氏对待墨兰、如兰和明兰回门时的开场白,都是一样的“没给你添麻烦吧”。
然而,看着自己的嫡亲的女婿文炎敬,王氏是火热着眼神,一脸热切期盼的柔和威势:“我家如兰没给你添麻烦吧?”
众所周知,明兰嫁给顾廷烨,是替如兰与文炎敬的事情买单,可在王氏看来,明兰即使得嫁高门,依旧是那个好捏的小庶女。
03
看似“阳谋”,实则是狠狠地算计!
王氏说完了,盛紘自然也要说话的。只是,盛紘一开口就满是算计:
“瞧你们一个个成家立室,为父也放心了。若以后我和她母亲都不在京城,你可要多担待明兰这孩子。”
明兰的嘴比脑子快,当即说出:“父亲……您要外放了?”对于明兰的上道,原著中更是这样描写:
盛紘满意的看着明兰,要说他这女儿的确冰雪聪明,闻弦歌知雅意,他笑道:“你大哥哥在翰林编修已满期,前几日传来消息,不是授侍读侍讲,便是入六科为给事中历练历练,我们父子同朝为官多有避讳,还是老父让一让罢,哈哈……”
他这话虽是朝明兰说,眼睛却是看着顾廷烨的,顾廷烨心里透亮,沉吟片刻后道:“岳父所虑极是。翰林院清贵,进讲经史,草拟机要,六科给事中务实,抄发章疏,稽察违误,俱是位卑权重之所。则诚舅兄为人慎敏,不计哪处,必能应当。”
待顾廷烨说完,原著中更是强调:盛紘要的就是这句话。盛紘这样做的原因,只想抛砖引玉:
其一:看似为长柏的仕途让路,实则想抛“砖”。
成为阁臣有两种方式:一条是由进士入翰林,从皇帝身边的侍读侍讲一路熬资历到翰林大学士,直至入内阁。另一条是翰林庶吉士期满后,入六部或六科实力办差,再一路熬资历升职,期间或可能外放一两任历练,然后累积资历直至六部侍郎或尚书,接着就可能进内阁。
长柏已入翰林,他的顶头上司都是海家的学生。只要不出意外,长柏平步青云是没有问题的。
可在申辰之乱时,这几位全军覆没,长柏在再无依仗。所以,盛紘以“父子同朝为官多有避讳,赴外任”为砖,只为引出顾廷烨的“玉”。
其二:顾廷烨给的“玉”,恰合盛紘的心意。
顾廷烨是皇帝近臣,自然知道一些天机。
顾廷烨自然也知道盛紘的心思,就给出了盛紘完美的答案——舅兄为人慎敏,不计哪处,必能应当。
说是答案,更是盛紘向顾廷烨要的一个承诺:一来,皇帝并无太多“自己人”,二来,长柏根正苗红,科途正当。
三来,古代礼法以宗族为单位,讲究举贤不避亲,却也讲究连坐,一人犯错,可能牵连三族,范围宽些要九族,运气不好碰上个别特有性格的皇帝,第十族的学生老师也可能炮灰。
所以,盛家和顾廷烨的利益是捆绑在一起的。顾廷烨帮长柏,就是帮自己。
而顾盛两家已经是姻亲,更需要相互提携,帮衬,保证家族长盛不衰。
04
开席时,康姨母故意为难明兰。
回门宴,宴请的人众多,就分了男席与女席。
顾廷烨已经是朝中新贵,外加他那副风风火火的秉性,自然没有人敢在他的底线上跳芭蕾。
可明兰是盛家的庶女,从来不显山漏水的。所以,坐在女席上的明兰,就要提防被人算计:
第一个想算计明兰的,是墨兰。
墨兰瞧着明兰一身大红真丝织金鸾凤云纹广袖翟衣,罩着薄如蝉翼的金丝绣花团凤褙子,梳着朝天如意髻,簪着五凤朝阳的紫金展翅飞凤挂珠大钗,耳上缀着流苏赤金耳环,拇指大的红宝石明晃晃的人眼花。
她就在心里感慨:这身装扮不止华贵显赫,且非上品级命妇不可穿戴。墨兰被明兰压了一头,墨兰心里极不舒服,可她的脸上要装着十分愉快,频频与明兰搭话。
此时,明兰却明白,墨兰在梁家过得并不顺心,于是,她在心里盘算:只是希望墨兰心里放明白些,别太拿自己不当外人,明目张胆的来提要求才是真的。
思及至此,明兰举着酒杯对王氏道:“这第一杯酒,女儿先敬太太,明兰幼时病弱,若无太太和大姐姐悉心照料,怕这条小命早交代了!明兰这里谢过太太了!”
这段话说得很微妙,“小命不保”是真的,“王氏与华兰悉心照料”也是真的。
因为,明兰的病弱是因为卫姨娘的一尸两命,而卫姨娘的一尸两命,跟林姨娘脱不了关系。
明兰只是想敲打墨兰,咱们俩的“恩怨”,是有的。我就是感谢,也只会感谢华兰和王氏!
果然,明兰的一番话,墨兰脸色一白,低头不语。
第二个想算计明兰的,是康姨母。
康姨母对明兰有两恨——第一恨,庶女高嫁;第二恨,明兰的高嫁,康姨母捞不到好处。
所以,众人刚入席,康姨母就酸溜溜地道:“明丫头如今出息了,以后家里指着你的地方怕是不少,你可要记着你母亲对你的好处,不可忘本呀!”
如兰是不想护着明兰的,奈何如兰坚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明兰与康姨母比起来,如兰更讨厌康姨母。于是,如兰当即笑着说: “姨妈,您说得对!六妹妹你可要记着,对你好的,就得回报,便是不能回报,也不能恩将仇报!”
不得不说,如兰是个妙人,看似什么都没有说,却什么都说了:
其一:康家落魄,康姨母常来盛家打秋风。
其二:王氏向康姨母说了齐家有求娶如兰的意思,在此之前,王氏一直想把如兰嫁回娘家,给自己唯一的侄子做媳妇。
康姨母却瞧准时机,立刻在王老太太和王夫人面前添油加醋,让王氏同时被母亲和娘家嫂子恼怒。还借机将自己的嫡次女嫁回娘家,抢了如兰的婚事。
其三:王氏已经与康姨母断了往来,康姨母却不要脸,又借着如兰成婚,寻上门来,哭求认错,与王氏涛声依旧了。
康姨妈神色很不自然,低下头吃酒。
第三个算计明兰的女人,是康允儿。
康允儿是康姨母的嫡长女。
当年,康允儿嫁给长柏的计划破产后,盛老太太就做主,将她嫁给了盛家大房盛维的嫡次子。
康允儿与长梧成婚后,夫妻恩爱。两个人刚成婚的时候,允儿的婆母李氏觉得允儿是官家小姐,又是王氏的亲外甥女,若是让允儿随长梧进京任职,怕王氏、康允儿的母亲,还有康允儿给长梧吃排头。
若康允儿留下,李氏就会另安排女人伺候长梧。对此,康允儿在心里感慨,怕是夫妻二人团聚时,长梧的庶子庶女也都有了吧。
是盛老太太和明兰为允儿说清,李氏想了想,就同意了允儿随长梧回京城。
原著中,明兰二次去宥阳的时候,是跟着康允儿与盛长梧夫妻坐船的。然后,就悲催地遇到了劫匪。
那时,盛长梧是带了全部家当回宥阳,所以,让康允儿与盛长梧先离开,留在船上与劫匪周旋的明兰,不仅救了康允儿与盛长梧,还保住了他们的资产。
康允儿与长梧成婚后,在宥阳她只与盛老太太和明兰相熟一些,有一次布菜时知道有老太太喜欢的素烩芝麻菜,就一个劲儿的往老太太盘里添菜。
来吃饭的盛纭打趣道:“都说新人洞了房,媒人丢过墙,我这侄媳妇可一点没忘了媒人呀!果然好孩子,不忘本。”
可是,康允儿知道自己母亲所作所为,并深为母亲的作为感到歉意的康允儿,只一边拉着如兰低声说话赔礼,一边给王氏连连夹菜。
对于明兰,她不闻不问。
可以说,康允儿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明兰高嫁后,在康允儿看来,对自己并无益处,所以,她从没求明兰原谅,去盛家的时候,也没有探望过盛老太太。
海氏瞧着康允儿的做法,心中不平,又瞧着气氛有些尴尬,便出来打圆场:“前几日,母亲去袁家瞧了大姐姐,说那肚子比我的还大,明明月份比我小的,别是里头有两个罢?大姐姐常喊肚子疼,没准儿是两个健壮的小小哥儿,正在里头练拳脚呢。”
05
其实,人的一生,只要有一两个真心待自己的就足以。
盛老太太嘱咐明兰夫妻相处之道时,语气发狠:“‘贤惠’这东西,不过是黄泥塑的菩萨,孔夫子的牌位,嘴里拜拜便是,你若真照做了,有你悔一辈子的……你记着,你男人是你至少半辈子的依靠!你就是不喜欢他,也要拿住了他!别叫旁的女人得了空隙!不要摆什么清高的臭架子,便是男人没那花花心思,也得你有能耐看住了!”
为了让明兰能够记住,盛老太太还嘴角苦涩,才道:“你,不要学我。”
盛老太太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为了让一个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女能有一段美满的婚姻,她能承认自己的错误,是多么难得啊!
作为盛家的小透明,明兰看似不幸运,实则十分幸运。因为,祖母盛老太太是真的疼爱,为她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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