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让我选驸马我看上恶名昭著的九千岁夜宴结束我扯着他不肯松手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1-16 16:30:43

《看上九千岁》

父皇让我选驸马,我看上了恶名昭著的九千岁。

夜宴结束,我扯着他的*带不肯松手。

他冷着脸将我推开:「公主请自重,臣是个太监。」

我不信邪,偏要黏着他。

日复一日,他不为所动。

外邦来访,夏国国君点名要我和亲。

我赌气穿上了嫁衣,却被他堵在了房中。

「拦我干什么?我嫁谁都和你没关系,你不说你是个太监吗?」

他跪在我面前环着我的腰,沉声道:

「伺候殿下足够了。」

1

盛国有两个公主,一个是我姐姐洛河公主,另一个就是我。

虽然我们并非一母所生,但同年出生,自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常好。

上个月,皇姐嫁人了。

嫁给了彭将军的独子。

公主的婚事往往由不得本人做主,父皇之所以指了这门婚,也不过是因为盛国自古不允许驸马掌兵权,想借婚事卸了彭家的兵权。

虽然我们与彭小将军自小相识,但我知道,其实皇姐对彭澄多半是没那个意思的。

「月儿,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龙椅之上。

父皇这一句话,让我心凉了半截。

母妃的手紧紧攥着帕子,眼底是止不住的紧张。

我跪下,向父皇乞求:

「请父皇允准儿臣自行挑选驸马。」

「否则儿臣落发为僧,一辈子都不回来。」

皇姐性格温和淡然,从不违背父皇的心愿,也不会向父皇提任何要求。

但我不行。

别的事情我可以妥协,若让我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我宁可不当这个公主。

闻言,父皇倒也没恼。

「你呀,还是这个脾气。」

「那月儿可有心仪的人选?」

我摇了摇头。

确实是没有。

「后日便是中秋夜宴,月儿这次便自行择一个驸马吧。」

2

及笄之后,我非常讨厌这种宴席,所以从不参加。

也不知道这帮公子哥从哪听说的选驸马,全都一股脑地来跟我敬酒。

一个人喝一杯,我的头晕乎乎的,脸上火烧一样地热。

可惜了,我一个也没瞧上。

他们每个人眼里十足的目的性,让人一眼看穿,十分无趣。

「殿下,要不奴婢扶您先下去休息吧。」小荷担心地扶着我的背。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太晕了,「走吧。」

小荷扶着我慢慢起身,却听远处有些尖锐的拖长音传来:

「九千岁到。」

九千岁?

我坐下,有几分好奇。

九千岁玉斯辰,司礼监掌印,东厂提督,监察百官。

有人说他无恶不作,心狠手辣,是皇帝手下最听话的走狗。

或许也正因此,才成了盛国开天辟地第一个九千岁。

大殿门口,男子高挑的身形逐渐清晰。

他身着紫色蟒袍,冷白色的肌肤白得似乎少了几分人气,那张脸确实俊美如勾魂摄魄的妖魔,尤其是那双眼睛生得极其漂亮。

我一时有些看呆。

难怪坊间谣传说他吃童男童女保持容貌,原来长得这么好看吗?

哎,本公主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这个好,这个好。

我看见他向父皇行礼,说着什么,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这嘴说什么呢,可真好亲啊。」

我撑在桌案上,捧着脸对着他「嘿嘿」地笑,其实此刻已经有些许神志不清了。

附近的人似乎都听见了,见鬼一样地偷偷打量着我。

「殿下,殿下,你说什么呢。」

小荷想捂住我的嘴又不敢,急得小声凑到我耳畔:「殿下,九千岁他是……宦官。」

我撇了撇嘴,没理她。

宦官怎么了?

喜欢就是喜欢嘛。

夜宴结束,我直接在大殿门下,拦住了九千岁的去路。

玉斯辰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似乎认出了我的身份,算得上恭敬地拱手向我行礼:

「臣见过泠月公主。」

我看着面前白皙修长的手,脑袋一热,死死拽着。

本来就有些站不稳,这下有了支点,几乎就整个人靠了上去。

身旁经过的众人想看又不敢看,几乎全都以一种诡异的氛围绕过了我们两个。

「殿下,您喝醉了。」

我摇头:「才没有。」

玉斯辰似乎嗅到了我身上的酒味,微微蹙眉。

他后退,我却差点摔个跟头,他赶忙伸手将我扶住。

「臣送殿下回宫。」

闻言,我直接坐在地上,手拽着他官袍的腰带,一个劲儿地晃:「我不回宫,九千岁你做本宫的驸马行不行?」

玉斯辰一张脸几乎裂开。

他死命护住自己松松垮垮的腰带,一把将我推开。

「公主请自重,臣是个太监。」

我仰头看着他。

觉得他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在这仲秋的黑夜中更显凉意。

「哦。」

我不解。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强调这个呢?

晚风拂过,我彻底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有鼻息间,一股淡淡的甘松香。

3

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的申时了。

喝了小荷炖的醒酒汤,用了膳,整个人舒坦多了。

与此同时,我殿前调戏九千岁的事情,已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拜我所赐,九千岁除了那些杀人放火,吃童男童女的坊间传闻之外,又多了一条用妖术迷惑公主的坊间传闻。

说到底就是百姓不敢议论公主,便把罪名安在了九千岁的身上。

不过,我并不介意把名声搞臭。

这样,就少了很多人来肖想我的婚事。

晚些时候,皇姐来探望我了。

我抱着皇姐不肯撒手,本来这偌大的宫里就只有皇姐陪我玩,现在好了,连皇姐都不在了。

虽然皇兄们对我也不错,但我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去。

生活索然无味啊。

皇姐温柔地摸摸我的头,柔声道:「好了月儿,你若是想姐姐,就来彭府寻我就是了。」

「算了吧,我若总是去彭府,父皇和母妃会训斥我不懂事的。」

我撇撇嘴,有些担忧地问道:「对了,彭澄对姐姐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

闻言,皇姐忽然红了脸颊。

看着我,却一副有些害羞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后,甚至连耳根都红透了。

良久,才对我道:

「他,对我很好。」

「那我便放心了。」我说道。

然后拉着皇姐的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却看到皇姐耳后有一道小小的红痕。

我撩开皇姐鬓边的发丝,不可思议地问:「皇姐,你怎么受伤了?彭澄打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话一出,皇姐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嘟囔着:「哎呀,不是,不是。」

「怎么不是?」

「皇姐别怕,我让父皇给你做主!」

她扶额,一把将我拽回到床上去。

「月儿,我跟你说。」

皇姐附到我耳侧,说了良久。

虽然隐晦,但我听懂了。

所以小荷进来之后,就看我们姐妹二人全都红着脸,一脸尴尬地吃着点心。

这时候,宫女来报:

「洛河殿下,驸马爷此刻在宫门口等您。」

公主的宫殿,他一个男子,无诏不好入内。

所以只能在未央宫宫门口等着。

「这人怎么盯得这么紧,讨厌死了。」我没好气地吐槽。

皇姐安慰了我几句,只道有时间便会进宫来看我,便匆匆地走了。

临走之前,还给我留下一句;

「九千岁此人不简单,他不是你的良配,最好还是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不简单?

那肯定啊,简单的话能是九千岁吗?

我问小荷:「昨天我晕过去之后,是怎么回来的?」

「回殿下,是……九千岁,将您抱上了自己的软轿,命人将您送回未央宫的。」

什么?

他抱的我?

我莫名想起那抹淡淡的甘松香,不由得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那他呢?」

小荷回答:「九千岁借了陛下的马,走了。」

「就走了?」

「是的,殿下。」

我不甘心地咬着手帕。

本公主还偏就要他了!

4

从那天之后,我每日都去司礼监和东厂蹲他。

渐渐地,摸清了他的行动规律。

他大多数时间,下朝之后总是先去司礼监处理事务,再去东厂。

司礼监的小太监们,以及东厂的锦衣卫,全都自动漠视我的存在,除了行了个礼,其余时间权当我不存在。

书房里,我坐在九千岁对面。

他忙他的,我看我的话本。

偶尔抬头看看他,真是养眼得很啊。

忽然理解了秀色可餐的说法。

天天这么看着,我连糕点都多吃了好几块。

「九千岁,你尝尝,这是御膳房新制的桃花酥。」

我刚要递过去,就听见男人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多谢殿下,臣不喜欢甜食。」

「哦,好吧。」

还是这么冷淡。

「殿下还打算在臣这待多久?」

我将桃花酥送入口中,想了想,「待到你答应做我驸马那天。」

他淡然一笑:「那殿下可能永远等不到那天了。」

我习惯了他的冷淡,虽然恼他,但也让自己假装淡定。

心里骂了千万句,但口头上绝不占便宜。

「哦,是吗?」

想让我生气然后从此摆脱我?

绝不可能。

「那正好,本宫就不走了。」

话落,这人也丝毫没有抬眼看我的意思。

也没有任何回应。

像是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气不过,手指敲了敲桌面,道:「喂,九千岁,本宫在和你说话。」

「臣在听。」

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敷衍。

好好好。

逼我。

我走到她的案前,伸手捏着他的下颚,强迫他把头抬起来。

抬眼的一瞬间,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仿佛会勾魂摄魄,若是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九千岁,你这张脸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难不成真跟外面说的,你是吃童男童女的妖怪?」

我满意地揉了揉他的脸,手感超好。

「……」

玉斯辰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被我揉了两下之后,脸颊竟已是一片红。

我好像没用很大劲吧?

最后连耳廓和脖颈都铺满了绯红的颜色。

他躲开我的手,声音有点紧,「殿下,请自重。」

「你除了这句话以外就不会说别的了吗?」

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那殿下想听臣说什么?」

闻言,我想了想。

忽然有了个很好的主意,对他道:「不如,九千岁唤本宫一声夫人来听听吧。」

「臣恕难从命,还请殿下恕罪。」

「那本宫就唤你夫君,怎么样?」

我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就是精妙!

玉斯辰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我不管他,将椅子拽到他对面,话本子也拿了过来。

「夫君,我能继续待在这陪你了吗?」

说着,刚要坐下。

远处忽然有嗖的一声,玉斯辰忽然表情一变,他起身一把将我拉到身侧,一支箭直接插在了我面前的话本子上。

我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痛,后背爬满冷汗,吓得甚至忘记了尖叫。

紧接着似乎有无数支箭从窗外射了进来。

「殿下,躲好。」

他拔出架子上的长剑,一手将我提了起来。

我吓得闭紧双眼,耳边只有刀剑碰撞的刺耳声响。

接下来,似乎有人杀了进来。

耳边,外面,全都是打斗声。

只感觉我被他抱着腰,转来转去,我只能死死抓着他保持平衡。

很快,待我睁眼时,刚才杀来的几名黑衣人已全然变成了血泊中的尸体。

浓重的血腥气盖住了屋内的甘松熏香。

我瞥见,外面也有好多的尸体。

竟然光天化日就杀到东厂里来了?

「督主,抓了两个活口。」

「带下去,好好审。」

「是。」

玉斯辰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去剑身上的血迹,外面几个小太监将尸体拖了出去,熟练地清理着屋内的血迹。

而我此刻,却是惊魂未定。

从小生活在皇宫里,被重重保护,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这些人……会是谁派来的?」我问他。

玉斯辰勾唇笑笑,语气仍是往日的云淡风轻:「想我死的人太多了,但有这么大手笔的,无非是那么几个。」

「谁?」

他语气一顿,没有答我的问题。

「这不是殿下该操心的事情,这里不是殿下该待的地方。」

「这样的事情在臣身边只会多不会少,殿下若想过正常的生活,就该明白臣并非你的良配。」

「离得远远的,才是上选。」

他的眼底一片冰冷,隐隐带着些许讽刺,似乎在等我瞬间落荒而逃的模样。

是了,他料定我听了这些话,一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玉斯辰,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臣说的句句属实,是殿下不爱听实话。」

「你……」

我真要被他气死了,「谢谢九千岁好意,本宫走还不行吗?」

「等等。」

他忽然叫住我。

这人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还没等我回头,他上前轻轻拉过我的胳膊,声音有些低:

「殿下,你受伤了。」

闻言,我看了一眼胳膊,才发现划破的袖子上渗出一丝血迹。

应该是被箭划破了点皮,并不是很严重。

我自己都没有发现。

玉斯辰让我坐在了他的位子上,轻车熟路地从架子上拿下来一个木箱子,将它打开,里面是一些瓶瓶罐罐的药。

房间里安静到有些诡异。

我不由得有些紧张。

他直接上手,一把将我的袖子扯开。

「嘶啦」一声之后,露出了我胳膊上的伤口。

被他攥着胳膊细细地看伤,我更添了些许的不知所措,有些没底气地问他:「九千岁,你撕公主的袖子是不是不太合礼法啊?」

「那公主大庭广众之下扯臣的腰带就很合礼法吗?」

「……」

好吧,说这个我理亏。

我讪讪地笑了笑,见他小心翼翼地给我上药。

「殿下还请宽心,臣并不是男子,没有男女授受不亲一说。」

「也绝不会影响殿下的名节。」

这话,他是笑着说的。

他低着头,笑容带着几分苦涩。

「玉斯辰,在本宫眼里,你和世间其他男子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还要好。」

我另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没有哄你的意思,若非如此,为什么这么多人里面我只看重了你,父皇也是如此重用你。」

「一人之下的九千岁,何必妄自菲薄?」

我竭尽所能地表达着自己的真诚,想让他相信我。

看着他的漆黑的眼眸,我分不清他此刻是什么情绪。

似是平静的死水似乎泛起了一丝涟漪。

「这世间,有时真相过于残忍。」

他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语调轻柔了几分:「不过,公主的话,臣记下了。」

他用细纱布将我胳膊上的伤口仔细包好。

「好了。」

我看了看,我由衷称赞道:

「九千岁,会得还挺多。」

看着胳膊上缠着的白色纱布,又看了一眼自己被撕裂的袖子,我有些为难。

玉斯辰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将自己的披风照在我身上,才唤了人进来,让小荷给我来送新的衣裙。

倒是细心得很。

离开之前,他对我说:

「臣毁了殿下的衣裙,定会补偿您。」

我看了眼身上的披风,冲着他扬了扬,笑道:「不用了,这个就挺好。」

「本宫很喜欢。」

话落,我进了马车。

这几日经常和他待在一处,身上也沾染了他屋内甘松熏香的气味。

我掀开一角帘子,偷偷看他,却见他一丝偷笑在唇边若隐若现。

这人,明明很好哄嘛。

5

回去之后,似乎是受了惊吓的原因,我一连发了好几天高烧。

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梦见了玉斯辰。

梦中,他冲着我张开怀抱。

我刚要跑过去,他却被身后忽然射过来的一支箭穿透胸膛,浑身是血地倒在我面前。

我猛然惊坐起来。

额头满是冷汗,大口大口地呼吸。

「怎么了?月儿?」

皇姐端着药进来,连忙走了过来。

「没事,做了噩梦。」

我平缓着呼吸,接过皇姐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可算是退热了,月儿你吓死我了,怕云娘娘担心,我可是帮你瞒了下来。」

「你也是,那东厂是什么地方啊,以后还是少去的好。」

闻言,我不作声。

皇姐见状,叹了口气,「月儿,就非他不可吗?」

我闷声点点头。

此时的喜欢,早已不是从前肤浅的那种。

我这人若认准了便执拗得很。

「可你若和他在一块,便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可若不是他,我也不想有孩子。」

在我看来,一个心意相通的爱人,比传宗接代更重要。

「你呀。」皇姐笑着打趣,「你呀,我看你就是见色起意。」

这话说得。

这话说得我真是有点无法否认。

「他长得好看还不允许我见色起意了?」

说到这个,我可来精神了。

「我天天看他对我冷着一张脸,心里就来气,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哭着求我嫁给他。」

「他哭起来一定很好看,皮肤也白,若是抹了口脂肯定比女子还要美。」

「而且他腰也好细啊,好想……」

一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宏伟的构想。

门口,母妃捂着脸,一副抬不起头的模样。

玉斯辰淡然自若,微微颔首,算是给我和皇姐行了个礼。

完了。

脸都没了。

我捂着被子将自己埋进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臣来探望殿下,正好碰见了云妃娘娘,看样子似乎来得不是时候,便先退下了。」

母妃干笑两声,忙将人送了出去。

6

那天,父皇坐在龙椅上气得脸色铁青。

母妃训了我两个时辰,没有一句重复的。

我荣获了人生第一次禁足令。

禁足之后,皇姐来探望我探得更勤了些,我成功把皇姐拉到了我的阵营。

皇姐告诉我,父皇派了九千岁去查滨州叛军造反的案子。

这回相隔千里,倒是真见不着了。

「对了,之前夏国国君说要来访,我昨日听父皇说,这两日就要到了。」

我不感兴趣,「来就来呗,和我们也没多大关系。」

皇姐神秘兮兮地跟我说:「那你知道如今夏国的君主是谁吗?」

我只知道老国君去年病逝了,新君继位尚不足一年。

不过,夏国跟我们有关系的只有……

「皇姐,不会是夏琮麟吧?」

「不错,就是他。」

夏琮麟幼时曾来盛国听学,与我和皇姐,皇兄们,以及彭澄都曾是同窗。

当时的夏国内忧外患,所以老国君想借盛国的兵。

留夏琮麟在盛国,说是听学,实为质子。

派他为质,一是因为他无母族相护,二也是因为老国君不怎么喜欢他。

他能继位,确实令人意外。

「想当初你每日缠着人家借你抄课业,还扬言说长大要嫁给他,也不知道害臊呦。」

些许尘封的记忆一下子喷涌出来。

「哎呀别说了,我的姐。」

我推搡着皇姐,「那时候小,什么都不懂嘛,都是一些玩笑话。」

「呦呦呦,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别说这个了嘛。」

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除了皇兄们,我也没接触过什么男子。

当时彭澄整日跟在皇姐身后,我则缠着夏琮麟借我抄课业,他也会帮我在先生面前讲情。

我确实曾以为自己是喜欢他的。

但渐渐长大之后,尤其是在认识玉斯辰之后,发现两者之间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

提到玉斯辰,我忽然想起来:「东厂前几日抓的刺客,有什么结果了吗?」

「听说在东厂大牢里受尽了酷刑,什么都没招。」

「这样啊。」

看来,此事并不简单啊。

7

夏国来访,父皇解了我的禁足。

皇姐告诉我,九千岁已经从滨州回来了。

滨州的叛军已经一年有余,本不该是东厂的差事,我猜着是父皇故意将人给调走,防着我去见他。

过分。

但给夏琮麟的接风宴,必然得出席,这总是防不住了吧。

巧的是,我前脚刚出未央宫的门,就瞧见了骑着马的玉斯辰从远处而来。

他穿着官袍,看来是领了差事,身后还跟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规制不小。

我本想喊他,但猜到马车中的人该是身份不凡,为了不给彼此增添麻烦,便忍了下来。

谁知,那远处却忽然传来一声:

「阿泠!」

「?」

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子,冲着我招了招手,随后,一身玄色衣袍的年轻男子下了车。

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男人笑脸盈盈,面如冠玉,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带着几分年轻帝王的沉稳。

我微微颔首。

「见过夏国君。」

趁机,我偷偷瞥了一眼他身侧的玉斯辰。

他对我行了礼,便退到一旁,故意装不存在。

夏琮麟对于我的疏远倒是很不满。

他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调侃道:「多年未见,阿泠这是要和我疏远了?」

「怎么会,如今琮麟哥身份不同了,总该要先走个形式嘛。」

「这还差不多。」

「若不是诸事不便,早就想来看看阿泠了。」

话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我们身上。

「国君,陛下还在殿中等您。」

说着,他还阴森森地看了我一眼。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臭的表情。

「九千岁不知,孤同阿泠是多年同窗,说几句话而已,耽误不了什么。」

他笑了笑,凑近我几分,用仅我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阿泠,我这次是为你而来的。」

「少时说过的话,孤每一句都记得。」

说着,夏琮麟拉过我的指尖,轻声道:

「阿泠,孤亦有此心。」

「……」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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