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多数人幸福，就该牺牲少数人吗？

假设你是有轨电车司机，电车刹车失灵，轨道前方绑着五个无辜的人。但右边有一条岔道，那条轨道上也绑着人，不过只有一个。

你该怎么做？大多数人会说，拐。尽管撞死一个人是悲剧，但是牺牲一个人挽救五个人，看起来是合适的。

这就是边沁的功利主义：公正是为了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从最大幸福原则，五个人生命肯定比一个人生命重要。

但为了多数人幸福，就该牺牲少数人吗？

再看一个实例：四名海员被困孤岛，三人为求生，杀死并吃掉了一个病弱者。他们被救后，又因为杀人被捕。

最强力辩护：如果不杀死病弱者，四人可能都死了，被杀者是当时符合逻辑的候选人。

最主要反驳：它未经本人同意就剥夺了他人生命，而公正不仅是代价和受益的理性算计。

这就是洛克的自由主义：保证每个人自由选择的权利才能实现公正。然而，新问题又来了。如果被杀者“自愿被杀”，是否就公正了呢？

今天社会充斥着有关公正的争论：有人认为公正需要向富人征税以帮助穷人，有人认为人们努力赚来的钱被拿走是不公正的。有人支持大学降分录取部分考生，有人认为这对按成绩应当被录取的人是不公正的……

何谓公正？是“集体利益最大化”的功利主义？还是尊重个体自由选择的自由主义？或是……法律和道德并没有给出标准答案，但他的答卷，远比有限问题的有限答案更具普适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