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为了抢我男朋友,把我卖给了人贩子。
她想让我一辈子困在穷山沟里,做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可我又怎会如她所愿?
后来,她自食恶果,被那些村民活活折磨致死……
1
很多人都说我是天煞孤星转世,命硬。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根本不是的。
我自小父母双亡,六亲缘薄,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因为一张乌鸦嘴,村里那些可爱的父老乡亲们,对我是又爱又恨。
考上大学那年,他们集体凑够钱,含泪把我送去了城里。
只是这眼泪,真真假假我就不得而知了。
山里来的孩子难免露怯,经常被人嘲笑。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同样来自农村的许悠悠。
她好像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还告诉我,要自信,不用害怕。
对啊,我为什么要怕,该怕的是别人才对。
许悠悠会带着我去逛奢侈品店,但她从不买,我就更没钱了。
她说这叫长见识,等以后赚钱了就可以来买。
她教我化妆,还送了我一支颜色很漂亮的口红。
渐渐地,我也能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
之后,我跟许悠悠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闺蜜。
直到另外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静。
遇见江北是一次意外。
他打球时不小心受伤了,是我送他去的医务室。
很快,我们两人的组合就变成了三人。
江北家挺有钱的,父母都是做生意的。
起初我们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跟我们打成一团。
在我生日那天,他突然跟我表白了。
当时我就惊呆了。
母胎单身到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他。
许悠悠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煞有其事地说:
「想要追甘宁可以,得先过我这一关,通过考验我才答应。」
最开始我也没听出问题,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早就心怀鬼胎。
2
江北开始对我展开猛烈的追求。
每次他想约我,许悠悠总会以考验他为借口,让他吃闭门羹。
「男人都一个德行,你没谈过恋爱,很容易被人骗了,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就不会怕这点考验。」
「这样的吗?」
我半信半疑,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我男女感情上的事,我算是个恋爱白痴。
「我比你有经验,还能骗你不成,以后都由我来帮你把关,准不会错的。」
到最后,江北妥协了,干脆直接约上我们俩。
看电影时,许悠悠会选择坐在江北的另外一边。
江北想悄悄拉拉我的手,许悠悠会突然跳到中间挡住他。
我看他好几次都想发脾气,最后看我一眼,又生生压了下去。
哪怕我再迟钝,也感觉到不对劲,闺蜜真的应该是这样,连自己的空间都没有吗?
直到那天,许悠悠神神秘秘的,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路上,还递给我一瓶她买的饮料。
我没有怀疑,打开就喝了。
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一辆面包车上了。
我双手双脚都被人捆住了,被丢在汽车最后一排,可能是怕被发现,还在我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棉布。
车子颠簸得十分厉害,我猜测走的不是公路。
前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老大,这妞可比前两次的好看太多了,得加价。」
那个被叫老大的啐了他一口,
「你懂个屁,这次人家特意交代了,是给自家哥哥的,你随意抬价,下次还怎么合作。」
「是是是,我这不是才干这一行,不懂吗?」
「多学着点。」
所以我这是遇着人贩子了?
不对,那水有问题,是许悠悠把我卖了?
我真……
想我在村里横行了多年,刚跑到城里,就被人坑了。
看来真的是我太善良了。
3
车子大概又行驶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很快后备箱就被打开了,其中一人扛起我就走。
我嘴上被粘着胶带,只能任人摆布。
这破村子连马路都还没修。
他们一共有三人,看面相就知道,都是亡命之徒。
大概是我太老实,不反抗也不挣扎,期间一人好几次用手探我的鼻息。
我白了那人一眼。
他愣了一下。
「还以为你挂了,知道我们要干嘛吗?」
他反应过来我嘴巴堵着也不能回话,又奸笑着说:
「你们女人天生就是用来伺候男人的,上什么大学,回村里去传宗接代吧,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此刻已经碎尸万段了。
我发誓,等我得了空,一定诅死他们几个。
我被他们送到一户人家里时,天已经黑透了。
最肮脏的交易,往往是在黑夜中进行。
他们把我丢进房间里,在门外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
我竖着耳朵听到他们好像在说验货之类的。
紧接着就进来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面容黢黑,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目光贪婪地看着我的脸。
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出去后,我听到点钞的声音。
也不知道我能卖多少钱。
或者说,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后悔把我这个天煞孤星绑来。
因为只要我想,所有人都得倒霉。
4
随着几个人贩子走了,屋子里也安静了下来。
这时,我才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我所处的地方,还是很早以前的泥土房子,房顶上盖的是瓦片,风一吹,树枝刮的沙沙作响。
房间里灯光昏暗,陈设很简单,床铺最底下甚至还铺着一层稻草。
这在我之前的村子里,都是淘汰了的。
因为我的缘故,他们可都住上了红砖房。
门外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隐隐夹杂着些许激动。
「铁子,快让娘看看你妹给你找的媳妇俊不俊。」
接着,一个微胖的农村妇人就出现在房间。
之前那个黢黑的男人跟在妇人身后,他叫铁子,也就是买我的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
那妇人把我嘴上的胶带扯了下来,说道:
「闺女,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我们把你买来了,你就要好好听话,只要你不跑,我们会对你好的。」
「呸。」我直接朝她脸吐了一口。
她扬起手就想打我,被铁子拦住了。
「娘,先给她点时间适应。」
我大声地喊道:「你们知道这是拐卖人口,是犯法,要坐牢的?」
铁子他娘不屑地笑了笑,「犯法?知道啊,但你能逃得出去吗?逃不出去哪个知道你在这里?」
我不是没听说过被拐卖的大学生,其下场没一个好的,就算逃出去了,最后非死即残。
行吧,那我就留下来陪你们玩玩。
铁子在我旁边坐下,
「以后就给俺当媳妇,俺不会亏待你的,但俺可告诉你,前两天李二牛他媳妇想跑,最后被打断了一条腿,现在还在牛棚里躺着。」
「但你不一样,你比她漂亮,俺妹妹还亲自交代俺,要待你好一点。」
「你妹妹是谁?」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铁子一拍脑袋,「忘了给你说了,俺妹妹可出息了,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她跟你们同一个学校,俺们村里的光棍能娶上媳妇,都是她的功劳,她叫许悠悠。」
5
果然!
他们认定我跑不了,直接给全盘托出了。
这样说村里不止我一个人被拐来了?
好一个许悠悠,真是黑心肠,坏透了。
谁跟她做同学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收敛起情绪,对着许铁说道:「我不跑,你们把我松开吧,手脚都麻了。」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仿佛在验证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刚说会好好待我,敢情你们都是在诓我?」
许铁一听,连忙把我手上脚上的绳子解了。
「我饿了。」
「娘,你去给她拿点吃的。」许铁转头跟他娘说道。
房间里只剩下我跟许铁,他眼里的意图太明显,让我一阵反感。
但目前跑肯定是跑不了。
「铁子哥,那三个人贩子走了吗?」
「你打听这干啥呢?」
「我就是觉得他们作恶多端,肯定会不得好死,开车掉河里,泡上三天三夜,直到发烂发臭。」
「你这小姑娘,骂人还挺狠的?」
「他们敢做,我还不敢骂吗?」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不服也没用,等明年你给俺生个大胖小子,你就会乖乖认命了。」
认命?
人家姑娘生下来,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后却要被拐到这种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一辈子当生育工具,没有自由,没有尊严。
你告诉我这就是她的命?
笑死,这些愚蠢的村民都该不得好死。
6
许铁的娘叫王桂芬。
她给我端来一碗面条,上面冒着腾腾的热气。
「快吃吧。」
说完,她转身出去的时候,我听到了门落锁的声音。
许铁脸上是难掩的兴奋。
我头皮发麻,心里暗暗思索对策。
刚吃了几口,实在觉得难以下咽。
不但面坨了,还齁咸齁咸的。
「吃不下了。」我把碗一推。
「你们小姑娘胃口真是小。」他拿起我吃过的筷子,嗦嗦几声就大口吃了起来。
我一脸吃惊的表情,「铁子哥,这是我吃过的,有口水,你吃了肯定要拉肚子的,一拉拉半个月的那种。你别不信,上次我一个弟弟就是,偷吃我吃过的零食,后来,拉的人都虚脱了。」
这可是真事,村长儿子小时候总欺负我,往我书包里塞石头,还总爱偷拿我东西。
教训过他几次之后,特别老实了,现在见着我就喊老大。
许铁不甚在意地说:「俺没那么娇气,肠胃好着呢。」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吃完,丢下碗筷,搓着手,想就过来拉我。
突然,他一激灵。
我就知道来了,故作关心地问:「铁子哥,你怎么了?」
「你等我一会。」
许铁着急去开门,但门被王桂芬锁了。
他只能大声喊。
我捂好鼻子躲在角落里。
还好最后一刻王桂芬把门打开来了。
于是,整晚我都没见到许铁了。
应该可以睡几天踏实的觉了。
7
第二天一起来,就听到王桂芬在骂许铁。
「这么关键的时刻,你拉什么肚子,真是气死我了。」
「要不是你妹妹啊,这辈子你都别想娶着媳妇,你啊,要是有你妹妹一半争气就好。」
「妈,说这些干啥,人都买回来了,迟早不都是俺的人,急啥。」
「我这不是怕夜长梦多……」
看见我出来,两人立刻噤了声。
「铁子哥,身体没事吧?」
我刚问出声,许铁双腿一夹,以及其怪异的姿势跑向茅厕。
「你也别闲着,跟我去河里洗衣服。」王桂芬对着我吩咐道。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她身后。
要说,在农村,哪里八卦多,那一定是妇女聚集的地方。
在那里,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女大学生周静。
她比我来得早,看着模样清秀,只是全身上下到处是未愈合的伤痕。
见我过来,也只抬头看了一眼,而后匆匆低下头,卖力地搓着衣服。
王桂芬一坐下来,便开始炫了。
「不愧是我悠悠亲自选的,可听话了,昨天刚到,今天就开始帮着干活了。」
「贵娟,你儿子不也快三十了,你就花点钱给他买一个,多省事。」
「我也有此意,等过几天给孩子他爹说说,你可得叫悠悠给我家汉中挑个省事的啊。」
「这个你放心。」
「啊……」
一声尖叫,是来自我对面的周静。
我亲眼看见她婆婆用力扭了她一把。
她婆婆恶狠狠的说道:「听听,就你事多,学学人家,这样也少吃点苦头。」
周静红了眼,迅速起身,拿起搓衣板就想打回去。
贵娟见状,一把抱住她的腰,王桂芬也上手上了,几个妇女死死地按住了她。
附近干活的男人见状,都停了下来,准备出手。
我此刻才切身地体会到,只要能把人拐进来,他们就没再怕的,因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逃出去的。
村里的人都十分团结,所有的人都会时时刻刻盯着你,只要被拐,一辈子就只能困在这个山沟沟里。
8
「婆婆,要不让我来劝劝她?」我适当地开口。
几人这才松开周静,她婆婆点着她的太阳穴,
「你瞧瞧人家,都是同一个大学出来,区别咱那么大。」
周静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我带着她来到一处树底下,当然,没有脱离她们的视线。
「你想说什么?让我一辈子留在这里,那还不如死了。」周静率先说道。
「自然不是,谁愿意留在这个鬼地方。」
「我是想问你,你是怎么被许悠悠骗来的?」
说到这个,周静就一脸恨意。
「我刚来学校没几天,她就故意接近我,跟个舔狗一样,天天跟在我身后。那天她给了我一瓶水,喝完之后我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就被卖到了这里。」
那天在车上听人贩子所说的话,许悠悠跟他们是合作关系。
她负责骗大学生,人贩子负责运送,即可以从中牟利,又收买了同村人的心,一举两得。
许悠悠这么多年书也是白念了,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周静回去后,当天下午,她婆婆在山上砍柴时,从山上摔了下来,直接瘫痪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苦哈哈地在剁猪草。
得亏我以前就是农村的,干起粗活来也得心应手。
许铁拉肚子拉到村里卫生室去了,王桂芬陪着他去了。
晚上,两人回来,许铁看着脸色十分苍白。
王桂芬又催着我去做饭。
吃过饭,许铁进来房间看了看我,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有心无力的感觉应该很难受吧?
最后他还是一脸不甘心地出去了。
第二天,周静的男人突发癫痫,被紧急送往医院。
她那个瘸腿的公公跟着去照顾了,周静则被留下来照顾她婆婆。
王桂芬坐在那,直说邪门,「昨天还好好的一家人,怎么一夜之间,就全倒了。」
我淡定接话,「是不是做了坏事,报应来了?」
「呸呸呸,做啥坏事,那小妮子是该打,谁让她不听话。老张家为了买她,可是花了整整六万块。」
「那悠悠能拿多少回扣?」我试探性地问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
「那村里要姑娘时,你们是怎么联系悠悠的?」
昨天趁他们去村里卫生室,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能联系外面的通讯设备。
王桂芬警惕地看向我,「你打听这个干嘛?想逃跑啊?我告诉你,来了就别想打其他主意。」
「我这不是好奇,你们那么多人,我要想逃跑不得被你们打死,划不来划不来。」
「算你识相。」
我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竖了个中指。
就再陪你们玩几天。
大概是昨天我劝说周静的事情被传开了。
下午,我就被请到李二牛家了。
在他家牛棚里,我见到了许铁口中因为逃跑被打断腿的女孩子。
她说她叫林若若。
我一进去,就被一股浓烈的臭味熏得几度作呕。
林若若睡的地方旁边就关着两头牛,此时正逢夏季,蚊虫到处飞。
她全身上下叮满了红疹子,躺在那一动不动。
直到我开口问她。
听着我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她眼珠子转了转。
目光向下移,最后定格在她那条被打断的腿上面。
「腿……他们给你接回去了吗?」
林若若只是哭,不停地哭。
我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这些女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她拉着我,语气里带着恳求,
「你杀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活了,那些畜牲,哪怕我腿断了,依旧不肯放过我,如果怀孕,我真的会疯掉,还不如现在死了,一了百了。」
我惊在当场,只感觉到毛骨悚然。
这些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
「你再坚持几天,一定要活着,等我。」
我坚定地看着她,帮她把脸擦干净,
「还有你爸妈,他们都在等你回去,千万不要放弃。」
9
这次,我不能马上动作,不然肯定会引起怀疑。
到时候连我自己也会有危险。
在这陌生的地方,没有人会把你当成人看待,我们都是物品,可以交易的物品。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千万不能暴露。
刚出来,就见村口围着一堆人。
七嘴八舌地说什么车掉进河里,好几天,车上的几人都被泡胀了。
我故作好奇地上去问了几句,结果跟我预想的一样。
最后听说村长喊了些村民过去,草草处理了几人,也没人敢声张。
王桂芬回来后心事重重的。
许铁打了针吃了药依旧不见好转,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坐在门口有气无力的。
见我路过,还伸出手想趁机占点便宜。
我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脚下一个回旋,身子就转了个方向。
他扑了个空,还险些摔在地上。
「铁子哥,你没事吧?」我佯装关心地问道。
他讪讪地收回手,「没事,没事。」
看你能逞多久。
这天,贵娟找上门来了,拉着王桂芬就去了房间。
可能怕我偷听,王桂芬还特意支开我。
我背着草篓,心里盘算着她们会说什么。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贵娟也是想买个儿媳妇的。
但现在问题是,人贩子已经死了,王桂芬肯定会立马联系外面的许悠悠。
果不其然,第二天,她跟贵娟两人就上镇上去了。
她们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把许铁给捆了起来。
等我都捆完了,躺在床上的他才睁开眼睛。
「你干啥呢?」
我微微一笑,「铁子哥,要不说你老土呢,这可是城里的新花样。」
许铁死死地盯着我。
我拿了个小矮凳,坐在他旁边,开始了我的计划。
「你说你娘去镇上,会不会发生意外?」
「你到底想干嘛?」许铁肉眼可见地开始慌张了起来。
「对了,我听村长说,镇上最近有不少疯狗。王桂芬跟贵娟这个时候去,准要被咬上几口,狂犬病可是没得治,啧啧,惨了。」
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开始挣扎起来。
「是你,都是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面目扭曲,想挣开绳子,但以他现在的力气,是不可能做到的。
这天晚上,王桂芬跟贵娟都没有回来。
于是我拉着许铁说了一晚上的话……
10
我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了。
但跟别人又有点不同。
三岁那年,我跟着爸妈去山上砍柴,小小年纪的我,脑子里会萌生很多想法。
我看着茂密的从林,想象着会不会有野兽出没。
于是我就真这么说了。
我妈赶紧在我嘴巴上扇了几下,力道虽不重,但我还是哭了。
「小孩子,不要乱讲话。」
结果没想到,还真一语成谶。
那次,爸妈为了保护我,都被野猪咬死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曾开口说话。
我爷爷奶奶死得早,爸爸是独子,妈妈又是孤儿,于是全家只剩下我一个人。
村里的父老乡亲见我可怜,开始轮流抚养我。
到村长家时,他有个特别调皮的儿子,总爱欺负我。
欺负得多了,我就开始反抗,打不过就骂。
然后就发现,一骂一个准。
他不信邪,继续招惹我。
最后一次他拉肚子拉到怀疑人生。
就再没精力欺负我了。
他开始到处说我有一张乌鸦嘴,我很善意地纠正他,这叫开光嘴。
他反应过来,立马喊了句大哥饶命。
至此,这事就在村子里传开了,大家想让我试着讲一些好的话。
但时准时不准,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真心说的才准。
谁对我好,我心里清楚着,但为了不被利用得彻底,大部分时间我都不会真心去讲好话。
尽管如此,我在村里还是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不过难免还是会有人看不惯我,于是,牛瘸了,猪跑了,鸡不生蛋,狗乱吠,这些让人头疼的事就常有了。
毕竟我也不会莫名其妙害人,给我穿小鞋的人,我也会念在同村人的份上,只给点小教训。
唯一的 bug 就是,必须要当着人的面说出,才能灵验,而且对我自己无效。
我曾在晚上偷偷诅咒村长的儿子,让他脸肿成猪头,结果第二天发现,并没有。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拉着许铁讲一晚上话了。
11
当天晚上,李二牛家着火了,除了林若若住在牛棚,其他人都烧死了。
第二天……
村长一家食物中毒,全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