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看看古人如何开餐馆,著名酒楼又有哪些?

虎山评茶 2024-10-15 13:11:59

说起中国古代的酒店,那时候叫客舍,酒家,也有叫客栈。我想大家脑海里首先想起的应该是悦来客栈,其次还有龙门客栈以及有间客栈。无论是古代小说还是武侠小说或是古代影视剧中,出现次数最多的客栈当属悦来客栈。

唐代以前的酒楼

酒肆在商代时就已存在,只是规模较小,服务项目也比较单一。在《周礼》中有记载:“凡建国,佐后立市。肆,市中陈物处也。”据了解,建国指的就是筑围墙,周人在建了围墙之后,分出地方设立市场,并且“设其次,置其叙,正其肆,陈其货贿”。

先秦时代的市集上,已经有了酒楼。《鹖冠子·世兵》曾言:“伊尹酒保,太公屠牛。”《古史考》亦有记载,姜太公“屠牛于朝歌,卖饮于孟津”。虽此或仅为传说,然或许商代之时确已有食肆酒店。至周代,饮食店之存在毋庸置疑,《诗·小雅·伐木》中“有酒湑我,无酒酤我”即为明证,彼时定然有可供买酒之所。

东周之际,饮食店于市镇应具一定规模与数量。《论语·乡党》存有孔子“沽酒市脯不食”之语录,《史记·魏公子列传》载有“薛公藏于卖浆家”之故事,《刺客列传》记有荆轲与高渐离“饮于燕市”之事迹,此皆为直接之佐证。另有《韩非子·外储说右》所记述之寓言故事,亦为间接之证明。

宋国有人开设酒店,诚信经营,待客和善,所酿之酒亦佳,且高悬招牌,然其酒却滞销,此人深感困惑,遂向名曰杨倩之长者求教。长者谓其曰:“汝店中那条狗过于凶猛。” 其不明狗之凶猛与酒之滞销有何关联。长者复言:“若有一条极为凶悍之看家狗,倘有人令一小童怀揣钱囊、手提酒壶前来打酒,汝之狗呲牙咧嘴相迎,谁敢购汝之酒?”此类小酒店通常自酿自销,至汉代仍如是,部分画像砖存有此般作坊兼酒店之画面。

司马迁于《史记·货殖列传》中,有一言曰:“用贫求富,农不如工, 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此表明秦汉之际众多人踏上经商致富之途。所谓“倚市门”,乃指从事买卖,售卖酒食鱼肉自当涵盖其中,开设饮店食铺亦属此列。司马迁亦提及当时经营饮料之张氏,已成巨贾;经营肉食之浊氏,较当官者更为威风。《盐铁论·散不足》亦略论及汉代饮食业之繁荣景象,“古者不粥饪、不市食。及其后,则有屠活,活酒、市脯、 鱼盐而已。今熟食遍列,殽施成市。”

古代酒肆的帘幌

汉代酒店食店之服务已颇为规范,以礼待客。如东汉诗人辛延年之乐府诗《陇西行》,便描绘了一位令其甚为满意之酒店侍女形象,女子和颜悦色出门迎客,向客人问安;邀客人坐于北堂,陪侍客人饮酒;饮酒谈笑之际,仍不忘嘱咐厨房加紧烹制;客人用毕酒饭,更恭敬相送。

古代食店之经营方式与品种,唐宋以前因缺乏详尽记载,已难以明晰,市厨之活动亦知之甚少。隋唐五代之市肆饮食,虽无全面记述,然于古文献中所留线索颇多。据《郡国志》所述,隋大业六年(610 年),外国使者抵至长安,请求入市交易。隋炀帝为扩其影响,下令修整店铺以美化市容,外国人入酒楼饭店可尽情吃喝,分文不取,所谓“醉饮而散,不收其值”。

唐宋时期的酒楼

唐代之都市饮食店,不仅数量繁多,且经营规模颇大。《国史补》载,唐僖宗召吴凑为京兆尹,促其尽快赴任,致其连传统之庆贺宴会皆无暇筹备,只得思一应急之法。彼时长安两市之食店经营“礼席”,即代客承办筵宴至家之业务,吴凑一面遣人至食店联络,一面策马邀客,“请客至府,已列筵毕”。仅持釜铛至食店取回现成肴馔即可,“三五百人之馔,可立办也”。

小型专营之饭馆饮店亦众多,长安颁政坊有馄饨店,长兴坊有哔罗店,辅兴坊有胡饼店,长乐坊有稠酒店,永昌坊有茶馆,行街之摊贩亦不在少数。阊阖门外之“张手美家”食店,更是别出心裁,《清异录》言此店经营年节时令之小吃,依节令变换轮番供应风味食品,如寒食节之“冬令粥”,中秋节之“玩月羹”、腊日之“萱草面”等。

元朝夏永的《丰乐楼图册》,旧题为王振鹏《阿房宫图册》,1975年,北京故宫博物院的穆益勤首先发现该图上的题文所描写的是丰乐楼,此后改为今名丰乐楼,亦称“樊楼”,原是北宋汴京(今河南开封)著名的官库酒楼,也是汴京繁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据《东京梦华录》之记述,汴京御街之上之饮食店中,经营正规者称为“正店”,约略似现代之星级饭店。《东京梦华录》称“在京正店七十二户,此外不能遍数,其余皆谓之脚店”。当时既有名店,亦有名厨, 《梦华录》所列之名厨为:“卖贵细下酒,迎接中贵饮食,则第一白厨,州西安州巷张秀,以次保康门李庆家,东鸡儿巷郭厨,郑皇后宅后宋厨,曹门砖筒李家,寺东骰子辛家、黄胖家。”风味饮食亦有名店名厨,“北食则矾楼前李四家、段家熬物、石逢巴子,南食则寺桥金家、九曲子周家,最为翘楚”。

部分大店经营时长甚久,不分昼夜,不论寒暑,顾客纷至沓来。有的酒店,饮客常达千余人,规模甚宏。《武林旧事》云,临安亦有诸多名店,如大和楼、春风楼、丰乐楼、中和楼、春融楼、太平楼、熙春楼、三元楼、五闲楼、赏心楼、日新楼等,名号极为雅致。

清明上河图中的正店

饮食店于宋代大体可区分为酒店、食店、面食店、荤家从食店等数类,经营品种存有一定差异。面食店于客人落座后,店员手持纸笔,问询诸位,客人口味各异,或热或冷,逐一记录,呈报与掌厨者。未几,只见店员左手端着三碗,右臂自手至肩驮叠约二十碗之多,依序送至客人桌前。客人所需之热面冷面不得有误,否则其将禀报店主,店员不仅会遭斥责与罚减佣金,甚或有被辞退之虞。饮食店之业务量增大,厨师数量亦需增多。加之经营品种极为繁杂,厨师之分工遂水到渠成。红案、白案即为分工,抑或称作菜肴、 面点,菜肴又可分为冷菜、热菜,面点又有大案、小案。众多厨师皆擅一技或多技,故而有了烹调师与面点师。

明清时期的酒楼

到了明朝,随着大中城市数量的增加,不少乡村也因商业的繁荣而变成市镇,消费生活得到进一步提高,并首次有了“酒店”的说法。不仅经济发达的南方城镇处处是歌楼酒馆,就是北方的小县城同样如此。

清代,酒肆文化维持了繁荣的局面。乾隆年间徐扬所绘《盛世滋生图》就展现了清代苏州繁盛的城市画面,其中所绘饭店、酒楼有18家之多。到了晚清,各地甚至还出现了许多各具特色的地方风味酒楼。

清代北京城著名的饭馆有“八大楼”、“八大居”之说。其中尤以“八大楼”最为著名,即所谓的“买布到八大祥,吃饭到八大楼。”“八大楼”即致美楼,东兴楼、泰丰楼、鸿兴楼,新丰楼、安福楼和及萃楼。致美楼更是居八大楼之首,素有“八楼唯致美”之誉。

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致美斋增设分店,扩建了三层大楼,清书法家王序亲题“致美楼”匾额。据说,慈禧太后吃腻了宫中的御膳,常常私下让李莲英派人到致美楼点几样可口的饭菜。有了慈禧太后的捧场,致美楼的名气就更大了,也奠定了它京城第一饭馆的美誉。

民国初年,山东人王东南出任致美楼经理,使致美楼达到鼎盛时期,店员由原先的二十多人增加到一百余人,满清皇室、民国要员、艺苑大师以及社会名流,都是这里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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