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新闻于7月6日报道,美国前官员于4月间在纽约会见了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包括即将卸任的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哈斯(Richard Haass)、两名前白宫官员以及前五角大楼官员。
美国国务院于7月6日回应说,美国政府不会制裁这些旨在促进和平的会议,同时重申美国不会在没有乌克兰在场的情况下与俄罗斯和谈。
从美国的过往历史不难看出,美国肯定会在乌克兰不在场的情况下和俄罗斯和谈,因为美国压根不在乎乌克兰。笔者认为发生这种事情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美国政府在通过非官方渠道和俄罗斯沟通;第二种是美国的事务官们越过政务官自己行动。
在解释这两种可能前,笔者先简单考谱一下西方的政务官和事务官体系。政务官就是民选的官员,比如总统和总统任命的部长;事务官则是在该系统中从底层做起到高位的技术官僚。
带着这个小知识让我们回到今天的新闻,先说第一种可能,这也是笔者觉得可能性最大的。在美苏冷战时,美国和苏联就建立了官方的和非官方的沟通体系,因为历史告诉人们沟通的重要性,而这个沟通体系使得世界免于核战争的悲剧。
美国政坛对于和俄罗斯的关系肯定是有不同派别的,比如现在美国就有声音认为俄罗斯不是美国现在的首要敌人,但是各个派别对俄罗斯的基本态度是一致的,即对俄罗斯要压制不要对抗。
这里的对抗是指进入战争状态,因为核武器美国和俄罗斯都相互保持着极限施压却不戳破的做法,然而在这个大前提下美国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俄乌冲突进行到现在,美国发现自己这几十年的苦心经营到了实战居然只能发挥极为有限的作用。
同时美国在外交上有东欧、中东和东亚3个主要利益区,中东和东亚两个区域都因为美国在东欧的无能而有爆雷的倾向,而俄乌冲突已经证明美国只有同时处理一个区的能力。
现在东欧已经起火了,其他两个区又在爆雷的边缘,美国又不可能在短时间提升自己的灭火能力,那么和俄罗斯谈判空出手来是一个相当合理的策略。
俄罗斯是美国自二战结束后到21世纪初的首要假想敌,俄乌冲突在证明了俄罗斯的能力的同时,也证明了美国恐惧的合理性。
但是俄乌冲突也是美国的盟友看美国的舞台,美国在俄乌冲突中的所作所为大概率代表着美国未来的所作所为,这是美国必须走非官方途径和俄罗斯和谈的原因。
第二种可能听起来荒谬但是可能性也不小,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米利在2021年的国会山事件中就这么干过,米利就是事务官而他现在还是参联主席。事务官是西方政治中的无名英雄,民选政客们大部分的功绩其实是事务官们的功劳,有观点认为政务官的任务不是当好部长,而是做好总统和事务官之间的桥梁。
理论上讲,事务官们独立于美国两党之外,但是这种独立只存在于理论中,事务官们是真正去和美国接触,同时真正代表美国和外国接触的人,指望他们对时局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同时在西方的政治体系里,政务官和事务官是明面上的上下级关系,但是在实际中是合作关系,所以事务官们对华盛顿的政局是有不小影响的,民选的政务官有明面的光彩,但是背后的事务官也有实际的权力。
既然这些会议已经被证实了,这说明事务官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至于行动的动机是出于对政务官们的失望,还是华盛顿的决议,在真相公布前我们也只能猜测。
美国人的政治派别可以被简单分为:民主党、共和党和中间派这3个派别,在健康的理想状态下中间派应该占多数,但是为了选票而挑起的群体对立在不断迫使中间派站队。选举从在两个好的中选一个最好的,变成了在两个坏的中选一个不那么坏的。
在这种对立日渐严重的政局下,事务官们对于挑起事端的政务官群体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由失望引发的纠正行为也是合理的,比如前文提到的米利。
事务官和俄罗斯接触的理由和第一种可能的理由是一致的,但是和新闻中提到的拜登政府不会追究和制裁这些与会人一样,事务官们就算真的是独走也不会被认为是叛乱。
因为事务官们才是美国政治体系得以运转的基础,严格来说是事务官们组成了美国政府,虽然在理论上是民选的政务官管理着整个国家,但是经过这么多年实践,事务官的权力和定位是不容小觑的。注意,笔者说的两种可能全都是猜测,真相是什么也许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因为这两种可能都代表着美国政府的耻辱。事务官独走听起来固然荒谬,事情是因为存在而合理,不是因为合理而存在。
同时,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当事人乌克兰肯定会被排除在外,这是乌克兰自己的选择造成的苦果,无论乌克兰的结局是什么乌克兰都得吃下去。
美国和俄罗斯会谈出什么结果?俄乌冲突会发展到哪一步?美国的全球战略又会如何发展?让我们持续关注,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