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在外长大嫡女VS反派王爷《反派王爷的小娇妻》作者:吾彩

芳芳看小说 2024-07-23 08:12:39

  “你们别过来!”

  身材瘦削的美貌少女,一身红衣站在悬崖边上,脚后跟悬空,满眼惊恐,声音发颤。

  “小娘子,过来,摔死了很难看。”

  “别怕,哥哥们会好好疼你。”

  两个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笑着,步步逼近。

  一个打扮富贵的婆子,静静站在一旁,目光冷漠。

  少女看向婆子,抖着嗓子厉声质问:“姜妈妈,不是我爹娘,还有我大哥让你来接我的吗?你为何又要害我?”

  “大姑娘,对不住了,老奴也是按主子的吩咐办事。来世投胎,还请擦亮眼睛。”婆子毫无怜悯地说道。

  见两个男人把人逼到悬崖边了,还磨磨蹭蹭不动手,婆子不耐烦地催促:“抓点儿紧,完事了把人弄死,我还得把人拉回去复命。”

  两个男人距离少女只有两步之遥,朝她伸出手去。

  少女蓄满泪水的星眸里满是愤恨与不甘,身子往后一倒,像只蝴蝶翩翩坠落……

  -

  林溪猛地惊醒,捂着胸口蹭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全是冷汗。

  抬眼看向四周,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她看清了屋内古香古色的摆设。

  恍惚了好半晌,凭着多出来的记忆,林溪反应过来,这是穿越了。

  原身和她同名同姓,家在京城,是安阳侯府的嫡长女。

  四岁的时候被拐,被卖到了江东城一户姓崔的商户家里,做了丫鬟。

  当家主母崔刘氏,是个膀大腰圆,蛮横不讲理的悍妇,对家里的丫鬟和下人常常非打即骂,异常苛刻。

  可以说,原身自打从小进门开始,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虽说因为生活苛刻长得瘦弱,可如今过了十六岁,还是出落得楚楚动人。

  因着容貌出众,三番五次被五十多岁的崔老爷骚扰,想收为通房。原身以死相逼,才算得以保全清白。

  但在昨日,这事被崔刘氏知道了,把原身辱骂一番,又狠狠打了一顿,叫了牙婆来想把她发卖掉。

  恰巧当时,安阳侯府的人找上门来。

  原来,原身有个双生子哥哥,名叫林清铎,现如今在边关从军。

  林清铎有个同袍叫郑半山,郑半山家刚好和崔家是邻居。

  两家一墙之隔,原身打小在崔家长大,和郑半山年纪差不多,进进出出,自是没少见面。

  郑半山见到和原身长得十分相像的林清铎,无意中提起了崔家的小丫鬟。

  林清铎丢了个妹妹,苦寻十多年无果,听了郑半山的话,他立马修书一封,叫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安阳侯府得了信,当即派了管事妈妈姜婆子寻了过来。

  凭着原身和林清铎那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还有原身右脚脚心的一颗黑痣,姜婆子当场断定,这就是安阳侯府丢了多年的嫡出大姑娘。

  一个普通商户之家,对上位高权重的安阳侯府,崔刘氏当场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告罪,哭喊着求饶。

  可姜婆子却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直接给了银子,要回了卖身契。

  原身刚挨了一顿打骂,又马上要被发卖到对女人来说最不堪的地方,早就乱了方寸,哭得不成人形。

  乍一得知自己亲生父母和哥哥派人来接,万般庆幸可以脱离苦海,立马就跟着走了。

  姜婆子带着原身先去药铺拿了伤药,又带着她去买了衣裳和首饰。

  之后落脚在这家客栈,说是今日出城,往京城赶。

  原身满心忐忑又充满了期盼,自己擦了伤药,把新买的衣裳和首饰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枕边,嘴角含笑睡了过去。

  沉浸在即将有家的喜悦和兴奋中,自始至终,原身都没觉察出姜婆子的行事有何不妥。

  一觉睡下去,再醒来,就成了现在的林溪。

  -

  林溪仔细回忆了事情的经过,作为局外人,她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整个过程,姜婆子太过冷静,或者说换成“冷漠”二字更为合适。

  她带着人进门时,原身正狼狈地跪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姜婆子却丝毫没有动怒。

  就算是当时还不确认原身的身份,情有可原。

  可当后来看清原身的脸,又验了脚底的黑痣,确定了原身的身份,可姜婆子却依然无动于衷。

  没想着惩戒一下崔刘氏,帮原身出口气。

  也没有表露出自家丢了多年的姑娘被找回来的激动。

  更没有为了表示对主子的忠心,哪怕是装也要装出来的心疼和爱护。

  原身头发凌乱,一身的青紫伤痕,姜婆子不想着先安顿下来给她上药,反而带着她招摇过市,去买衣裳和首饰。

  到了客栈,姜婆子把原身往房间里一丢,不管不问。

  原身自小做惯了丫鬟,对她来说,只要能吃饱穿暖,只要不挨打不受骂,那就是好日子,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身为侯府管事妈妈的姜婆子,她对原身的态度,为何如此不顾尊卑?

  难道她就不怕回了京城,原身和父母相认之后,提起这些事情,安阳侯和夫人会怪罪她?

  林溪想着这种种不合理的地方,眉头微蹙,心中渐渐升起一个念头。

  怕不是,安阳侯府中,有人不想让她回去?

  或者说,姜婆子压根就没打算把她安然带回京城?

  如果是这般,那姜婆子的行事,就解释得通了。

  何况,好端端的,为何会梦到坠崖?

  想到刚才梦里急速下坠的真实感,林溪仍心有余悸。

  在梦里,姜婆子提到“按主子的吩咐行事”,她口中的“主子”又是何人?

  林溪秀眉微蹙,垂眸沉思。

  上天眷顾,让她重获新生,林溪觉得,那个梦,绝对不会毫无意义。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是过十八岁生日那天,穿过来现在是十六岁多,这么算下来,还有一年多的活头,也行,赚了。

  可还不待林溪深想,敲门声响起。

  -

  “大姑娘,您醒了吗?”姜婆子冷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醒了。”林溪回神,出声应道。

  “老奴先下楼,您收拾妥当了就下来,咱们早些上路。”姜婆子说道,语气里听不出对主子该有的恭敬。

  还不待林溪回答,脚步声响起,姜婆子走远。

  怎么办?要跟这些人走吗?林溪有些犹豫。

  万一那个梦是真的,前路怕是危险重重。

  安阳侯府派出来接她的人都如此行事诡异,谁知道那安阳侯府又是个什么样的龙潭虎穴。

  要不,她寻了机会偷偷跑掉?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原身。

  天大地大,她就不信没有她林溪的容身之处。

  这个念头刚起,林溪的心口就猛地抽痛,仿佛一只大手攥紧了她的心脏,用力地揪扯。

  林溪捂着心口栽倒在床上,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疼得连声都发不出来。

  好半天,那股强烈的揪扯感才散去。

  林溪瘫在床上,慢慢喘着气,心中升起一股无奈感。这幅身体也太弱了,该不是有什么心脏病吧。

  缓过劲儿来,林溪再次想着要何去何从,当她再次想到还是偷偷跑掉的时候,心口再次揪扯。

  怎么回事?

  这是,不让她跑吗?

  林溪脸色惨白,眉头紧蹙,心中疑惑不解。

  她试探着再想了一次,果然,心口再次传来无法忍受的剧痛。

  “好了,好了,我不跑,不跑,我去京城,去安阳侯府。”林溪捂着胸口,强忍着疼痛,喃喃低语。

  她的话音刚落,剧痛消失。

  ……

  林溪瘫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半晌,微微叹了口气。

  算了,怎么说也是占了人家的身体,就替她去京城安阳侯府看看也好。

  “我先跟你说好啊,要是安阳侯府容不得我,那我可是要走的。”林溪试探着说道,声音带着些小心翼翼,心道若是再疼,她立马改口。

  可一切正常,心口毫无异样。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林溪嘴角上弯。心道,这原来的林溪也还算是个讲理的人。

  林溪在脑中飞快思索。不管那梦是真是假,那个姜婆子绝对不正常,她不能坐以待毙。

  林溪起身,把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衣衫拿起来穿好,头发随意拢起来,拿原来的木簪一插,把发髻固定住。

  林溪走到镜子前照了照,瞬间愣住。

  这张脸,怎么和她前世一模一样?

  先前在回忆的时候,只是觉得原身的脸异常熟悉,可现在照了镜子才发现,这分明就是她原来的模样。

  两个人一模一样的名字,又是一模一样的面容,这还真是,有缘千年来相会。

  还有,她现在这幅模样,和梦里坠崖之时分毫不差。

  那么,梦里坠崖的,到底是她,还是原身?

  林溪往前走了一步,脸几乎贴在了镜子上。

  她伸手摸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面孔,久久不语。

  半晌,林溪微微叹气,喃喃低语:“行吧,看在咱们这么有缘的份上,从今以后,我就是你。”

  林溪走回床边,把姜婆子买的那套首饰收进腰间荷包,只留了一根簪子藏在袖子里。

  打开门走出去,拦住路过的店小二问了路,直接找去厨房,拿簪子换了把小巧的剔骨刀。

  林溪把闪着寒光的剔骨刀拿在手里掂了掂,利索地转了个刀花。

  “行吧,什么刀不是刀,将就用吧。”林溪嘴角淡淡勾了一下,抬脚向客栈的厅堂走去。林溪拎着剔骨刀的手背在身后走了出来。

  姜婆子已经等在客栈门口,神情明显有些不耐。见到林溪,她开口说道:“大姑娘,车在外头候着,请快着些。”

  林溪心中起了疑惑,此刻再看姜婆子,就觉得她哪儿都不对。

  不给她张罗早点儿,也不关心她身上的伤,跟她说话的语气还带着命令。

  林溪装作不经意般把剔骨刀从身后拿出来,走到一张桌子旁,把刀往桌上一拍:“小二,来份馄饨。”

  姜婆子神情僵住,愣了一下迎上前说道:“大姑娘,好好的您拿把刀作甚,可莫要伤到。”话落,伸手就来拿桌上的刀。

  林溪快一步把刀拿在手里,随意往桌上一甩,锋利的刀刃直接扎进桌子,差一点儿就扎在姜婆子来不及收回的手上。

  姜婆子脸色大变,忙把手收了回去。

  林溪看着姜婆子,试探着问道:“姜妈妈,我这身上的伤还没好,咱们可以等上一两天再走吗?”

  姜婆子把手藏在袖子下用力攥了攥,语气比刚才缓和了许多,不再那么生硬:“大姑娘,老爷和夫人在家盼着您回去呢,不好在路上耽搁。”

  林溪不动声色,她不过试探一下姜婆子对她的态度罢了。

  果然,姜婆子对她毫不关心。她都提了她身上的伤没好,可姜婆子却连就势假装关心地问上一句都没有。

  如此,林溪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姜婆子就没准备给她留回安阳侯府告状的机会。

  林溪心里有了数,握住刀柄把剔骨刀抽出来,淡淡扫了一眼姜婆子:“那行,等我吃完早点就走。”

  话落,林溪抬脚就往外走,路过端着馄饨走过来的小二身旁,直接把碗从他手里端走了。

  走到客栈外头,林溪往院中的木凳上一坐,剔骨刀就放在自己腿上,端着碗一边吃一边观察。

  两辆马车等在客栈院中,每辆马车各配了一个车夫,一个随从,后面的马车旁站了一个低着头的丫鬟。

  林溪仔细打量几个人的脸,没有见到梦里把她逼到悬崖边的那两个人。

  不过想来也是,做这种恶毒腌臜之事,肯定是用外面的人来得更方便。

  只是姜婆子要害她,这些安阳侯府带来的人,她如何支开?

  还是说,这些都是姜婆子一伙的。

  姜婆子付了馄饨的钱,一张老脸耷拉着走了出来,也不再催促,直接走到马车旁去等。

  林溪慢悠悠吃完馄饨,把汤都喝了个干干净净,这才起身把碗勺往木凳上一放,拎着剔骨刀上了前面那辆马车。

  姜婆子跟在林溪后头上了同一辆马车,坐在了林溪对面。

  林溪垂眸不语,手里利索地转着剔骨刀。

  姜婆子警惕地盯着林溪把刀玩出花样的手,目露疑惑不解。

  林溪又转了两下,把刀拿好,看着姜婆子笑了笑:“姜妈妈,你跟我说说侯府的事,免得我什么都不了解,回去了抓瞎。”

  姜婆子嘴角微不可见地撇了撇,语气淡淡:“大姑娘不必着急,回去自然就知道了。”话落,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知道问不出来什么,林溪不再开口,在心里琢磨着那个梦。

  且不管为何会做那坠崖的梦,但几番试探下来,姜婆子的态度,足以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这姜婆子,绝对没打算让她活着回到安阳侯府。

  既如此,那她宁肯当那梦里的事儿是真的。

  但有一点,林溪不解。

  既然安阳侯府的人不想让她回京,又为何派人来接她?

  派人来接她,又为何要害她?

  姜婆子把她从崔家赎走,带她招摇过市去买衣裳和首饰,生怕别人不知道此事一般。

  但转头对她就是如此态度。

  两下如此矛盾。

  莫不是说,安阳侯府里的人分成了两拨。

  一拨盼着她回去,比如说她的双生哥哥林清铎,不然也不会一得到她的消息,就立刻快马加鞭派人送信回家。

  可另一拨不想让她回去的人,又是谁?

  这姜婆子的嘴如此的严,除了她哥哥林清铎,就只提到了侯爷和夫人。现如今更是闭上了嘴。

  既然她真的是安阳侯府的嫡出姑娘,那侯爷这个爹应当是亲爹才对。那难不成,那夫人是个后娘?

  如果当家夫人是个后娘的话,那这事儿就说得通了。

  这也难怪为什么派出来接人的管事婆子,胆敢明目张胆地如此行事,这后头有当家主母撑腰啊。

  林溪看了看对面依然闭着眼睛的姜婆子,把剔骨刀在手里转了转。

  行吧,不就是个后娘嘛,既然不想让她回去,那她还偏要到她面前去晃晃。

  只是不知,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这幅身体弱的不行,这一把刀怕是不够,她得去药房一趟才行。

  -

  马车出了客栈,一路向城门驶去。

  已是初秋,可江东城地处江南,天气温暖潮湿,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本该属于秋天的凉爽。

  林溪闷得慌,掀开车窗帘子,眨巴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睛好奇地向外看着。

  路过一个卖烤红薯的小摊子,林溪眼睛一亮,喊了一声:“哎,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

  林溪趴在车窗上,冲着摆摊的老伯喊道:“老伯,来两个小点儿的烤红薯,要烤焦冒油的。”

  姜婆子伸手按了按额头,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劝阻:“大姑娘,路边的东西不干净,莫要吃坏了肚子,耽搁赶路。”

  林溪回头看了看姜婆子,眨了眨眼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姜妈妈说得对,那待会儿咱们路过药房下去买点药。”

  “……”姜婆子神情一滞,没接上话来,只是嘴角越发耷拉了下去。

  佝偻着腰的老伯把两个滋滋冒油的烤红薯拿纸包了,恭恭敬敬地递到马车窗口。

  林溪接了,回头乐呵呵地伸手朝姜婆子要银子。

  姜婆子眉头紧皱,目露不耐,却终是从荷包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林溪。

  林溪接了,转手递给卖红薯的老伯,笑眯眯地异常大方:“老伯,不用找了。”

  在老伯惊喜又惶恐的目光中,林溪把窗帘撂下,抱着烤红薯扒了皮就开始啃。

  姜婆子目露鄙夷,撇撇嘴把脸偏过一旁。

  林溪把姜婆子不屑的眼神看在眼里,毫不在意地冲她笑了笑,接着啃。这姜婆子都要害她了,给她添点堵也不为过吧。

  啃完又跟姜婆子要了帕子擦了嘴,擦得黑漆漆一团脏又还给姜婆子,一脸无辜地笑着:“谢谢姜妈妈。”

  姜婆子顿了半晌,才伸手把帕子接了过去,却没有再塞回怀里,随手丢在了座位的一旁。

  林溪继续掀开帘子往外看,一路无话。

  直到快出城之前,林溪看到了一个药房,叫停了马车。

  “姜妈妈,能借我点儿银子嘛,我下去买点药,回了京城我跟我爹娘要了还你。”林溪说道,用手里的刀指了指姜婆子腰间的荷包。

  姜婆子皱了皱眉,说道:“老奴陪您去。”

  “行,有劳姜妈妈了。”林溪爽快答应,先一步下车,走进了药店。

  -

  姜婆子随后下车,打发了车夫和随从,跟后车下来的丫鬟小声说着话。

  “姜妈妈,这又出什么幺蛾子?总这么耽搁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京城,姑娘和姨娘还等着呢。”丫鬟一脸不悦。

  姜婆子微微蹙眉,似是对丫鬟的颐指气使颇为不满,但终是没有表露出来,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红月姑娘,老奴也是没法子,这大姑娘睡了一觉,不知为何跟变了个人似的。”

  红月甩了甩手里的帕子,低声又道:“出门之前姑娘特意交代过,一定要在大公子把给夫人的药寻回去之前,把死人拉回去,如此也好送夫人一程。日后姨娘做了主母,你我的前程也差不了。”

  “我晓得了。”姜婆子低声应道。

  “你刚说她跟变了个人似的?”红月不解地问道。

  “老奴也说不大清楚,昨日大姑娘那样,您也亲眼瞧见了,胆小又没见过世面,老奴说什么她都听,生怕把她送回崔家的模样。可睡了一觉起来,这大姑娘给人的感觉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话行事很是有些气势。”姜婆子快速地把她察觉的异样说给红月听。

  红月撇撇嘴:“不过是以为山鸡变凤凰,不知天高地厚,提前过把当主子的瘾罢了,且让她得意一阵子。”

  姜婆子点点头,又说道:“只是她还玩得一手好刀,不知从哪里弄了把刀来,我是担心待会儿……”

  红月冷嗤一声,语带鄙夷,把声音压得极低:“会玩刀又如何,不过是花架子,若是当真有本事,昨儿也不至于被崔家那婆娘打骂成那副狼狈样子。再说,你找的那两个男人不是有功夫的嘛,若是对付不了她,那一百两银子可就白花了。”

  姜婆子神情一松:“那倒是的,两个打家劫舍的莽夫,狮子大开口收了咱们一百两银子,总不至于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丫鬟回到车上,姜婆子则进了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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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都没留意,在离她们不远处,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里坐着的几个习武之人,仗着耳力好,把姜婆子二人的话一字不差地听了去。

  “主子,刚才属下见一位年轻姑娘先一步进了药房,怕是这心思歹毒的婆子丫鬟要对付的就是那位姑娘,咱们,可要管?”马车里一名随从开口询问。

  另一名随从压低声音抢先开口:“吕迁,主子身上有伤,这一路上,那人频出杀招,咱们已是自顾不暇,哪有那闲工夫多管闲事?”

  “卫通,这等腌臜之事,若是不知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总不好置之不理。”先前说话名叫吕迁的男子辩解道,“况且那姑娘,看着实在是有些眼熟。”

  “眼熟?你是看人家姑娘貌美吧。”卫通拍了一把吕迁的肩膀,语带调侃。

  “莫要胡说,确实是眼熟,只是一时半会地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吕迁一脸严肃。

  一直闭眼靠坐在车厢上的俊美男子,睁开一双好看的凤眸,淡淡扫了二人一眼。

  二人立马噤声。

  吕迁看了卫统一眼,问道:“主子,不然,属下去跟那位姑娘提醒一二?”

  男子语气淡淡,声音低沉清冷:“不必。既然顺路,一起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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