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否》原著中,盛华兰在袁家被婆婆磋磨了十年,这十年,袁文绍其实心里一直是清楚的,他却一直装着糊涂。袁文绍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的母亲折腾的是华兰,且只是婆媳之事,并未影响到他,他不愿为了华兰得罪生母,便任由华兰在痛苦中挣扎。一直到盛紘高升到了京城后,袁文绍这才慌了。
华兰的遭遇
华兰出嫁那年,她的的父亲只是一个正六品的登州知州,华兰嫁入忠勤伯爵府袁家,是盛家高攀的。盛家担心华兰会被婆家小看,便给华兰准备了充足的嫁妆,盛老太太还请宫中退下来的孔嬷嬷教授华兰有爵之家的礼仪,力求华兰将来能融进袁家的社交圈子。
盛家为华兰考虑到了一切,唯独漏了打听华兰婆婆袁夫人的底细。袁家的爵位曾被先皇褫夺过,袁家一夕之间跌入谷底,无人敢结交,袁老太君无奈之下,只能为儿媳娶了低门儿媳,袁夫人教养有差,为人贪婪愚蠢,见小利而忘大义,袁老太君几次起了休妻的念头,无奈长孙袁文纯与次孙袁文绍已经来到人世间,袁老太君只能忍耐。
新皇登基后,又起复了袁家,恢复了袁家的爵位,可袁夫人的品性,不堪嗣妇,族中多有人怨声载道,袁老太君临终的时候,命儿子袁伯爷写下休书,她亲自在休书上填下字迹,说清来龙去脉,表示若袁夫人要是一直朽木难雕,尽可将其休出去。
袁老夫人偏心长子袁文纯偏心到了极点,她为长子娶的媳妇是她亲表姐国子监祭酒章大人的女儿,袁文纯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想着偷懒,偏袁老夫人还宠的厉害。袁夫人在袁文绍很小的时候,就给袁文绍灌输,爵位是袁文纯的,让他不要争 ,因此袁文绍自小便懂得,凡事要靠自己的道理。
袁文绍自小便被袁母灌输“孝道”思想,以及要扶持袁文纯一家,导致袁文绍养成了愚孝的性子。袁文绍在外面挣得钱,全部都交给了袁夫人,袁夫人将这些钱都攒着给了大儿子。袁夫人生怕袁文绍娶了一个好媳妇,将来她不好拿捏,便在袁文绍的婚事上挑三拣四的,导致袁文绍到了二十一岁,还未娶妻,袁伯爷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便亲自出面,托人为袁文绍找媳妇,盛家这才能与袁家结亲。
华兰带着大批量的嫁妆嫁入袁家,惹得袁夫人与袁大奶奶眼红不已,婆媳两人立刻心思活络了起来,婆媳两人一合计,便将管家的权利全交给了华兰,华兰是个新媳妇,正想着在婆家大展拳脚,好让婆家人知道她的本事,婆婆不让大嫂管家反而让华兰管家,华兰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等华兰真的接手了,才知道,袁夫人只给了她管家的权利,没有给她经济大权,没有银子,怎么指挥的动下人,华兰去找袁夫人要钱,袁夫人就各种哭诉府里没钱,华兰又舍不得管家权,又爱面子,便只能拿嫁妆钱出来贴补整个伯府,袁夫人时不时给点钱,来诱出华兰的钱,华兰稍有不愿,袁夫人便说华兰没本事,华兰一开始脑子转不过弯,只想争一口气,证明自己,便不断地拿自己的银子贴补家用。
时间久了,华兰也逐渐明白了过来,可这时候,她已经陷入了袁夫人挖好的深坑,再想往出跳可就难了,华兰也是个要强的,不愿被人看了笑话,就苦撑着。袁夫人见华兰不好骗了,便端起了婆婆的架子,折腾华兰。华兰怀了身孕,一天要管家理事,还要伺候婆婆,袁夫人稍有不如意,便让华兰站规矩,袁文绍晚上回来后,华兰还得伺候袁文绍,整个孕期华兰过得很是辛苦。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袁文绍
华兰撑不下去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寻求袁文绍的帮助,可袁文绍将袁夫人的话当圣旨,对袁夫人百依百顺,遇到事情,永远都站在袁夫人那一边,华兰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扛,华兰头胎生下一个女孩,袁夫人很是不喜,对华兰也没什么好脸色,还动不动就来华兰房里,不是问华兰要好料子,就是问华兰要好东西,华兰被孝道压着,只能双手奉上。
华兰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伤了身子,后来好不容易怀上二胎,袁夫人见华兰不好拿捏了,便打着华兰怀孕无法照顾袁文绍的旗号,给袁文绍院子里塞了一大堆通房小妾。林姨娘给华兰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她和袁文绍的院子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莺莺燕燕,华兰又气又急又怕,她想着法子压制那些女人,整日与那些女人斗法,搞得心力交瘁。
袁文绍其实是个聪慧有能力的男人,五城兵马司的窦指挥使是个很狂傲的人,素来眼高于顶,却对袁文绍赞不绝口,直夸袁文绍差事办的好。这样一个聪慧的男人,哪里会看不到华兰在袁家受到的委屈,袁夫人送来的小妾通房,他全部都收用了,却表现出一副母亲所赐,不敢不从的态度来,那些女人有袁夫人撑腰,整日在院子里蹦跶,华兰心里憋屈,加上又要管家,又要照顾孩子,还得压制院子里的女人,心神劳累,小产了,还被大夫断言,以后恐怕不能生育了。
袁夫人知道华兰不能生育后,立刻逼着华兰给袁文绍纳二房,还在言语上各种打击华兰,华兰身心备受打击,被袁夫人逼得没了办法,便只能将身边的丫鬟彩簪给了袁文绍做妾,彩簪生下庶长子后,华兰才稍微舒了一口气。
华兰因为不能生育的事情,处处伏低做小,既要讨好袁文绍,还要受着袁夫人的磋磨,华兰手里的银钱、盛家陪嫁的好料子、首饰等东西都被袁夫人想着法子薅走了,华兰手里有的只是一些田产铺子等大物件,华兰压根不敢露财,盛家娇养长大的女孩,除了外出社交,在袁家都是穿着旧衣服,平时都紧衣缩食的,这一切,袁文绍都好似看不到似得, 亦或者他看到了,但他的生活并未有什么损失,于是他便装看不到。
转变
袁文绍对华兰态度的转变,起先是因为,有好几次,袁文绍急需用银子,便去找袁夫人支取,袁夫人总是找借口推脱,一次两次,时间久了,袁文绍心里便有了委屈。每次袁文纯有事,袁夫人便逼着袁文绍想法子帮忙,袁文绍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忙前忙后,等他有事的时候,不说袁文纯会帮忙,就是想从袁夫人手里支钱都支不出来,反倒是,华兰,知道她想用钱后,便想着法子凑给他,袁文绍终于反应过来,袁夫人的心是偏的,媳妇对他是好的。
袁文绍在情感上的认知终于有了一些转变,他开始稍微站在华兰的角度考虑一些,偶尔也会在袁夫人那里为华兰说几句话,私底下对华兰好些。然而这些,并未从根本上改变华兰在袁府里艰难的处境。
袁文绍脑子彻底清醒过来,是因为华兰娘家的崛起。华兰的弟弟盛长柏考入了翰林院的庶吉士,随后盛长柏便与北方士林之首的海家嫡二女定了亲事,紧接着,盛紘从登州知州升为京官,盛家一家搬入了京城。
袁文绍在五城兵马司办差多年,官场里的弯弯道道,他也学了不少,袁家被人冷落多年,他与父亲袁伯爷在官场走的小心翼翼,因为被新皇不喜,袁家在官场也无什么人脉,盛家一家来了京城后,对袁家来说,是件好事,意味着袁家又多了一门亲戚助力。尤其是小舅子与海家结了亲,袁文绍比谁都明白这背后的价值。
袁文绍明白华兰被生母磋磨的事情,也明白华兰对那一屋子莺莺燕燕的不喜,之后,袁夫人在欺负华兰的时候,他也会向着华兰了,时不时地护着华兰,要是袁夫人做得过分了,他还会去袁伯爷那里告状,袁文绍的态度,决定了袁夫人对华兰的态度。
袁文绍真正完全和华兰一条心,便是顾廷烨开始向盛家求亲的时候。袁文绍过去那些年在五城兵马司认真办差,却无法得到提拔,袁伯爷也寻了不少门路,都没办法,直到顾廷烨向盛家求亲后,袁文绍便很快升为了五城兵马司分指挥使,如果说盛紘与盛长柏的到来,让袁文绍在官场不孤单的话,那大将军顾廷烨在袁文绍的眼里,便是一条金光灿灿的大肥腿,他和顾廷烨有着云泥之别,但因为盛家的女儿,两人之后极有可能是连襟。
华兰得知顾廷烨要求娶盛家女孩后,激动坏了,想尽办法促成这件事,华兰心中也清楚,这门婚事一旦成了,那她在袁文绍以及在袁家的地位便会更加不一样,华兰绞尽脑汁去劝说王氏与盛老太太,期间出了岔子,盛家将明兰许给了顾廷烨,顾廷烨认华兰与袁文绍的这份情,顾廷烨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自从顾廷烨娶了明兰后,袁文绍在官场上便顺风顺水起来。
华兰与明兰感情很好,加上袁文绍看出来袁夫人的偏心,他便一颗心彻底倒向了华兰,袁老夫人再塞女人给他,他便和华兰跑去向袁伯爷哭诉,华兰负责哭,他便负责跟袁伯爷说明,院子里女人多了,有损他的官声,袁伯爷立刻就训斥了袁夫人。
袁文绍的妹妹袁文缨出嫁的时候,袁夫人要华兰交出她的一处庄子,给袁文缨做嫁妆,袁文绍心中清楚,华兰的嫁妆将来是他和华兰儿女的,家中明明有钱,又不是拿不出来钱,他立刻便去找了袁伯爷,袁伯爷出面狠狠收拾了袁夫人。
再后来,袁夫人又往袁文绍的院子里塞女人,袁文绍不敢朝袁夫人撒气,直接将其中两个不安分的女人各打五十大板,又把另外两个剥了衣服,让在寒风里跪了一夜,之后将人撵走了。
随着盛家姻亲的壮大,柳家、沈家的加入,袁文绍的事业也越来越好,他还额外开辟了马场,逐渐成了红人,他将府里的通房和小妾基本都散尽了,只守着华兰,宠着华兰,华兰有了袁文绍撑腰,也敢正面刚袁夫人,夫妻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起来。
结语
从盛家高升后,袁文绍做的一系列事情来看,他其实在孝顺袁夫人的时候,可以顺便帮帮华兰的,袁夫人送的小妾,只要他不想,谁也不能强迫他,袁夫人变着法子从华兰手里要银子要好东西的时候,袁文绍也是可以帮到华兰的,也是能想到办法的,比如找父亲帮忙。
但华兰嫁入盛家那十年,华兰的辛苦和委屈,袁文绍基本都是清楚的,可他毫无动作,看着华兰被院子里的小妾通房们气的流产,看着华兰被袁夫人立规矩,看着华兰因为不能生育担惊受怕,他却无动于衷,最主要的原因是,在袁文绍心里,华兰好说话,袁夫人不好说话,得罪袁夫人,会给他的生活造成麻烦,而华兰作为儿媳,只能孝顺婆婆,再有不满也不能如何。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袁夫人对华兰不好,却没有影响到他什么,小妾通房他都有,吃喝也不愁,袁文绍的利益没有受损,他自然无动于衷,一直到,袁文绍发现袁夫人偏心大哥一家,他舍弃了爵位,结果想要一点救急的钱都要不来时,他这才醒悟了过来,知道谁是真心的,谁是假意的。
盛家的崛起以及姻亲的扩大,为袁文绍带来了很多实际的好处,袁文绍能在事业上大展拳脚,他到底是聪明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华兰,这才一心一意宠着华兰。很难想象,如果盛家没有高升,明兰也没嫁给顾廷烨,华兰还要被袁夫人折磨多久,袁文绍还要冷眼旁观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