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宴府大公子宴烽在沣京城颇具美名,受到不少闺
阁女子的追捧,然而他面上温文尔雅,实则一肚子坏水。
他看上了黎府黎文漪顽固不肯低头的有趣模样,他就想玩玩而已,谁知他玩过了头,不仅玩到成亲,还把自己的心给玩进去了。
为了维持他看似幸福其实危机四伏的夫妻生活,宴烽开始疯狂掩埋自己曾经的黑历史。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黎文漪还是把和离书拍到了他跟前……
片段:黎文漪坐在宴烽的斜对面,一脸的疑惑宴烽轻笑一声,整艘船里也就是她不懂了吧。
“可是无聊了,不如我弹奏一曲,请小姐欣赏如何?”
黎文漪欢喜道:“有劳宴大人了。”
琴声悠悠,如鸣环佩,婉转中不失激昂,抚琴之人神情认真,黎文漪不知自己是听琴入了迷,还是被人迷了眼,目光无法从宴烽身上移开。
宴烽忽然抬头,对上黎文漪的视线,他儒雅一笑,让黎文漪羞得低了头,心情相当愉悦,不管做什么,他都不会失手。
一曲终了,饶是顾忱和宴烽有不对付,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琴艺很好。宴烽受着众人的称赞,顶着黎彦谦不悦的眼神走到黎文漪面前,抬手给她斟了一杯
酒,举着酒杯道:“黎小姐有想听的曲子吗,
饮了此杯,多少曲子,我都为小姐弹奏,可
好?”
白皙的双手捧着青色的酒杯,有点像玉石和翡翠相结合了,黎文漪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酒杯,果然是不对劲的,跟之前相比,他的态度变亲密了,他对她可能是.….
不能再往下想了,黎文漪平复一下心情,举杯就要饮下杯中的酒,被黎彦谦拦下了。
“兄长?”黎文漪不解地看着黎彦谦。
黎彦谦夺过黎文漪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喝酒伤身,女子少喝为好,这酒为兄代替你喝,以谢宴少卿。”
然后他又转头对宴烽道:“宴少卿琴艺不俗,我等也不敢让宴少卿一人出力,我也会琴,比不了宴少卿,勉强能入耳,献上一曲,各位不要嫌弃才好。”
在整个沣京城里,也没有青年才俊能比得上宴烽,只是他风头太盛,太引人注目,他的妹妹最不能招惹的就是这样的人,韩家的事情没有解决,他妹妹就不能暴露在人前。黎彦谦拨弄琴弦,带着忧伤的琴声响起,他的妹妹一无所知,他要怎么做才能在解决韩家的事的同时不让自家妹妹察觉呢?
在琴音的悠扬中,时间悄然而逝,船靠了岸,上岸之后,他们就遇上了叶以霏,叶以霏很喜欢黎文漪,就邀请她一起去赏花了。被留下来的其余几人,心思各异。
有些事情没有解决,黎彦谦的心里就安稳不下来,他对宴烽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有事想和宴少卿相商。”
梨花树下,一簇簇的梨花好似是积压了满树的雪花,洁白无瑕,模糊了时节,好似冬天尚未远去。
黎彦谦也不跟宴烽客套了,说明了他的意思,“我想再见崔安成一次,能请宴大人帮忙吗?”
宴烽正色道:“黎兄该和徐长史商量才是,他才是金吾卫的人。”
黎彦谦想查韩家的案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跟他合作开始,宴烽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可惜,韩家的案子,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碰的,现在黎彦谦跟他合作了,宴烽也要尽量阻止黎彦谦查此案。
要成为皇上最信任的心腹就不能跟皇上对着干,特别是皇上忌讳的事情。
“我跟徐长史有过节,他想必是不会轻易相帮的,所以想请宴少卿出面说和,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找崔安成问清楚,拜托了。”
黎彦谦朝宴烽行了一个大礼,他知道徐漠和宴烽的关系很好,宴烽要是能为他牵线,他就好找崔安成了解当年的情况,直接去找徐漠,肯定是被徐漠以各种理由推脱的。
宴烽面露难色,犹豫很久才说:“并非我不想帮忙,只是事有轻重缓急,皇上限定我一个月内将夏昭仪之事查明清楚,眼下时间已经不多了,崔安成又跟此事干系甚大,黎兄所托之事,只怕是有心无力。”
宴烽所说的,黎彦谦也知道,他跟皇帝的约定是急的,可韩家的事情一日不翻案,他的妹妹就始终处于危险之中,尤其她跟宴烽扯上关系后,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关注,难保不会被人看出些什么来。
黎彦谦又道:“等夏昭仪一事了结后,能不能请宴少卿再来出手相帮?”宴烽的事情紧急左右不过半来个月了,略等上一等,也不是不行,黎彦谦退了一步,把希望寄托在宴烽身上。
宴烽思忖片刻,黎彦谦还有用,直白地拒绝了他反倒是坏了交情了,“好,到时候,我为黎兄安排。”
“多谢。”黎彦谦感激道,心下稍安,韩家的事情总算是有眉目了,只要从崔安成嘴里找到蛛丝马迹,他就会尽全力还韩家清白的。
黎彦谦走后,徐漠从另一棵梨树后头出来,调侃道:“双刃剑啊,黎彦谦是个认死理的人,轻易糊弄不过去的,你打算怎么办?”
微风拂过,落花纷纷,洁白的梨花掉落泥沼,沾上污渍,宴烽从脏污的梨花上收回目光,永远高洁的,本就是不存在的。
“那本官只好失信于崔安成了。”淡淡的,没有情绪的话说出口,徐漠已经明白了宴烽的意思,黎彦谦不好处理,那就捡好处理的来办,毕竟知道太多的人,活下去对谁都是一个威胁。
徐漠背靠着梨树,任梨花沾上他的衣襟,梨花的清香四处飘浮,他想起了什么,朝宴烽笑道:“顾忱呢,什么时候把他调走?”
“调走?为什么,我跟他又没有仇,何必费心思在他身上。”宴烽垂着眼,让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你不是不喜欢他在黎小姐跟前献殷勤吗,难不成你要任他跟你抢人?”徐漠不信宴烽的话,他总觉得在黎文漪这件事上,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宴烽花了太多的心思在这上头了,一个不信感情的人来算计感情,他不怕血本无归吗?
真要是算计成功了,宴烽怎么说服自己不相信感情这种东西呢?徐漠有点想劝宴烽放弃黎文漪了,感情是多变的,但他们的计划是不允许有成功之外的结果的。宴烽轻蔑一笑,徐漠是不是担心过头了,
“我又不是真的心悦黎文漪,你怕什么?一个探花罢了,他要抢也抢不过我,何必花心思在他身上,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再者,动了他,岂不是说明我对黎文漪上了心了?”
“你没有吗?”徐漠直视着宴烽,盯着他脸上任何一丝的变化,宴烽想说服的到底是他还是自己?
“自然没有。”
乐游苑的宜春院内,种了不少名贵兰花,黎文漪对眼前的兰花赞不绝口,跟同行的叶以霏说道:“真没想到,这个时节的兰花还能开得这么好。”
叶以霏回道:“这是沣京城最好的花匠种植出来的,在踏青节前一直养在暖房里的,随便一株就值不少银子的。”
这些只是次好的,那些上好的兰花,要供给皇宫和其他达官贵族们,她的母亲跟风买了些,花掉的白花花的银子把她爹心疼坏了,叶以霏其实也想不明白,不就是几棵花几捆草的,怎么就能卖那么贵。
“这儿的兰花是蕙兰,要夏天才能开花,如今春天就开了,花匠们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我以前也种过兰花,有一两次还种活过很名贵的龙岩素兰花。”
黎文漪以前住在庙里的时候,跟着庙里的师太学着种过兰花,略懂一二,跟种眼前这样种出非时令兰花的花匠比,还差得很远。
叶以霏听了黎文漪的话,弯下身重新打量了眼前的花,也就是花的样子,分不清什么是夏天的兰花什么是春天的兰花。
叶以霏放弃辨认了,她是弄不明白的,而后跟黎文漪开玩笑道:“你以后种了花,告诉我一声,我就直接找你拿,也免得我娘白花了许多银子了。”
黎文漪了笑,她是能种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叶小姐的娘亲满意了,她刚想说让叶以霏不要对她抱有太大的期待,就被她身后的声音抢了话。
“呵,没见过世面的,这种次品也捧得跟什么似的,叶以霏,我看你还是不要让黎文漪这种乡巴佬给你种花了,以免在各家夫人面前丢脸,说你们家不识货,什么破烂花都拿出来显摆了。”
薛齐歌在两人身后嘲讽她们,这两人,一个舞刀弄枪,一个乡下庙里长大的,没半点世家女该有的样子,特别是黎文漪,穷酸地方长大,一看就带着穷酸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宴少卿就看上了她,薛齐歌相当不是滋味。
叶以霏看不惯薛齐歌的没事找事,回呛道:“干你什么事,要你来多嘴,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家下帖子,一定不请你们侯府。”
“你……”薛齐歌被气到了,一个个的,都围着黎文漪转,叶以霏是这样,宴少卿也是这样,黎文漪哪里就比她好了。
叶以霏毕竟是兵部尚书的女儿,薛齐歌也不敢太过得罪她了,于是她绕过叶以霏,走到黎文漪跟前,恶狠狠地盯着她道:“以后离宴少卿远一点,他是我先看上的。”
薛齐歌的恶意太过明显,黎文漪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她是看不明白薛齐歌的,薛齐歌心悦宴大人,来找她的麻烦有什么用,没有了她,宴大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地看上薛齐歌的。
黎文漪很是无奈地回道:“感情之事,需要的事两情相悦,而不是先来后到,薛小姐,你不要走进了死胡同了。”
“别跟我说这些,你就是要跟我争是吧,好,你等着瞧,本小姐会让你知道跟本小姐作对是什么下场的。”
薛齐歌负气甩袖而走,她说不通黎文漪,那就给她点颜色瞧瞧,不要以为她会一直忌惮黎彦谦。
梨花淡白,花深似海,宴烽无心留恋,又不是什么名贵的花,春季和其他季节并无分别,年年如此,何须在意。
在梨花树中走过,行至半途,隐藏在风声中的刀剑破空声突然而至,徐漠一下就捕捉到了危险,他一把将宴烽挡在身后,拔出随身的佩剑,快速出手,挡住了刺客手中的刀剑。
兵器相接,碰撞在一起的刺耳声在静谧的梨花树群中格外突出,宴烽不会武,后撤至安全地方,观察着正跟徐漠对抗的两名刺客,背后之人又是跟踪又是行刺的,想必是十分忌惮他的。
两名刺客皆以黑布蒙面,其中一个试图牵制徐漠,另一人想绕开徐漠,去对付宴烽他们的打算并没有得逞,徐漠封住了刺客的去路,两人都摆脱不了徐漠,两名刺客对徐漠一人,没有占到任何优势,还有被徐漠压制的迹象。
倚靠着树干的宴烽没等多久,徐漠已经将两人制服了,此处不是问话的地方,徐漠直接将两名刺客敲晕了。
没了威胁,宴烽上前检查,他捡起刺客使用的刀剑,细细看了一番,看出些门道来,他对徐漠说道:“陶家的人。”
徐漠凑上前,拿起刀端详了一会,刀上头什么都没有,看不出有什么跟陶家相关联的东西,“你猜的?还是这刀有什么名堂?”要来杀他们就,也就那么几家,排除起来应该不难。
“这是龙水镇锻造的刀剑,那里是陶家的地盘,我对兵器的锻造有些了解。”宴烽将他手中的剑交给徐漠,并跟他解释。
沣京城的兵器库归卫尉寺管理,何种类型的兵器出自何地,没有哪件是他不了解的,陶家的人抹了刀剑上的标志,抹不掉刀剑的来源,尤其是有名的大作坊做出来的刀剑。
徐漠将刀剑收起来,又将藏在暗处的护卫叫出来,让他们将两名刺客带走,世家贵族们的踏青节,被破坏了也怪可惜的,至于审讯,金吾狱内有的是手段叫他们开口说话。
收拾好现场后,徐漠好奇问宴烽:“那我们造出来的兵器,也能一眼被其他人看穿吗?”下回他们是不是也要注意些才是,被人看出来,他是无所谓,宴烽的君子形象就保不住了。
“那得看其他人的阵营里,有没有像我这样的人了,而且就算看出来了,事情也不大,有谁知道那间作坊背后的人是你我呢?”
倒不是宴烽自夸,有他这样眼力和能力的人,全天下也挑不出几个来,除了他们卫尉寺,没有其他任何地方能收集全天下的兵器种类了,只要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地方造出来的武器,就没有他不识货的。
徐漠轻松笑道:“那就不必担心了,不说别的地方,就说卫尉寺,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了。”
宴烽的本事,徐漠是了解的,就是朝堂里那些老狐狸们,都不一定是宴烽的对手。
他们二人闲庭信步往穿过梨花花海,在即将要走出梨花花海时,宴烽止住了步伐。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对劲吗?”宴烽突然停下了,徐漠并没有感受到周围有危险,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北他忽略了?
“没有,想起一件事来。”宴烽转身看向身后的梨花,梨和黎啊,倒是提醒了他,“你派些人暗中保护黎文漪,皇后和陶家接连失手,下一步,可能就会针对她了。”
徐漠啧啧两声,打趣他道:“不是说没上心吗,好与坏随她去不就好了,怎么还派人专门护着人家呢?”
虽然黎文漪的危险处境全是宴烽一手造成了,但是并不妨碍徐漠调侃宴烽,宴烽一向冷静自持,唯有在黎小姐这儿,有了情感的波动,徐漠分不清宴烽的情绪起伏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讲道理的,日子久了,说不定假的也成了真的了。
宴烽表面温文尔雅,真实面目却藏得深;黎文漪坚持己见,疑虑颇多;二人复杂关系难以捉摸
我就想知道追妻火葬场有没有
宴烽狡诈伪善,黎文漪执着坚强。二人爱情纠葛,复杂伤感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