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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文物修复师夏橘在陈海生身边七年,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应有尽有。
常有人问她的梦想是什么。
大概就是看到陈海生实现他的梦想。
后来,他要结婚了。
新娘却不是她,她只是他嘴里“除了吃苦,什么都不配”的女人。
于是在他举行婚礼的当天,她卖掉了手里所有的股份,独自踏上了前往藏地的旅程。
在通往藏地的途中,她碰上一个被人盯上的年轻男人,出于好心替对方解围。
男人冷若冰霜,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她以为他是无家可归的大学生,处处对他体谅,苦口婆心告诉他人心险恶。
殊不知那一节车厢里,坐得都是他的保镖。
那时的他,至亲离世,家族反目,他以铁血手腕将大权独揽,致而众叛亲离,人人都想要他的命。
只有她觉得他孤苦无依,总想借一方屋檐给他容身。
“那阿夏,你要我吧。”他半真半假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冷漠俊美的脸上鲜有的流露出一丝温情。
不曾想,在极致温柔的缠绵以后,却被她丢在拉萨的清晨,难以窥见前路。
在深市极少有人听过温书尧的名字,但谁都知道温家有一个心狠手辣的九爷。
夏橘消失的第三个月,陈海生发了疯一样在深市找她,后来终于在业内听到她的消息,冒着倾盆大雨赶到她家楼下。
不料,老旧的楼道里早有人在等候。
昏暗的灯光下,俊美冷漠的男人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眸光深沉的打量着他,“好巧,你也找她?”
那一刻,陈海生意识到,他是真的失去夏橘了。
「扮猪吃虎的顶级大佬+X+人美心善的文物修复师」
1、sc、男主年龄比女主大
试读:·
不知过了多久,上铺的两个中年男人回来了。
温书尧坐在靠窗的位置,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两个人不知在想什么,竟然避开了他的目光,一声不吭往上爬去。
车厢里安静的出奇。
夏橘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但是不愿多生事端,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盯着自己没有信号的手机。
过道上时不时就有列车员走过,一会儿卖东西,一会儿让他们填写进藏的保证书,不知过了多久,夏橘感觉有些胸闷气紧,但是车厢内都是弥漫供氧,她没道理这样都能高反的,只当是心理作用。
时间一点一点儿晚了。
夏橘逐渐有了困意,她拿出洗漱用品准备出去洗漱,却发现上铺的两个人不知何时不见了,温书尧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双手环胸,双腿交叠,靠着墙上的椅背,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夏橘发现,他真的不爱说话,而且也一直没看过手机。
如果不刻意去看他的话,真的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感觉到她的动作,他微微侧过脸,夏橘解释道:“我去洗个脸。”
他没有回答。
夏橘悄悄打量了他一眼,他隐于在车厢的阴影里,宽大外套下的身形显得有几分单薄,略微失神的眉眼透着一抹与窗外夜色贴合的落寞。
她脑海中不禁回想起那几个女生的话。
看着的确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大学生而已,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四岁。
此时的过道上已经没有人了。
她径直往洗漱的地方走去,还未走进便听到一段熟悉的方言——
“他肯定没证据,不然就不可能跟了这么远,就只是坐着那儿看着我们了。”
“你没看盯你那样,就是一个嫩头青,我已经说好了,那边愿意出这个价,要是能让他搭在这儿,直接加个零。”
“这不就送上门的财神爷吗?”
夏橘听出他们在说什么,下意识想要背过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被他撞到腿的中年男人关水从里面走出来,一边甩着手里的水一边打量着她。
夏橘仿若未闻地往里面走去。
这时,两个中年男人凑过来,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美女,你认识坐你对面那男的吗?”
夏橘挤出牙膏,没有看他们。
被她撞到腿的男人道:“美女,不认识就最好别认识了,他那样的小白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这种美女最容易被他骗了。”另一个男人附和道。
夏橘并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纠葛,拿出杯子接着水道:“大家都不过是萍水相逢,无所谓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这句话他们便明白了。
她不认识他,就算认识了,也只是萍水相逢,而且看她说话的样子,也不是一个爱管闲事。
顿时也不再打扰她。
推开洗漱间的门离开了。
他们一走,夏橘的腿立马就软了下来,撑着洗漱台,不知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她感觉胸闷的症状更严重了。
匆匆洗漱完以后,她故作镇定地回到车厢,以为那两个中年男人会在,然而车厢里只有温书尧一个人,他刚刚身上的恤衫,露出的肩背白净健硕,腰侧的线条仿如鲨鱼的裂腮清晰可见。
夏橘登时一愣。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拿起丢在铺上的恤衫换上,夏橘看着他把彻底穿好以后,才后知后觉背过身。
如果换个人,她肯定会抱怨对方怎么不关门,而此刻她却反过来跟他道歉,他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没关系”,透着对她“这种人”的司空见惯。
夏橘百口莫辩。
而他显然见得太多了,连一丝对她的鄙夷都不屑,径直从她身边走了出去。夏橘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走得太急了,有一种胸闷气紧喘不上气的感觉,回到铺上半天没缓过劲。
车厢里一片静谧。
她头也开始跟着疼了起来,正准备起来找药,她放在枕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一个来自深市的陌生号码。
她没有多想,随手接了起来,还没等她说话,那头便传来一个泪里含笑的声音:“小橘。”
她一时没听出是谁。
没有说话。
“你说我结婚了,新娘怎么会不是你呢?”陈海生此时也靠着墙坐着,周围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可他就是觉得身边应该有她的,“我们在一起七年,我所有难过和开心的时间都是和你度过的,在我身边这个人这么会不是你呢?“
她愣了一下。
很快意识到那边的人是陈海生,打起精神,缓缓坐起了身。
“小橘,你回答我,在我身边这个人为什么不是你?”他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醉意,夏橘胸口起伏明显,她闭着眼睛,极力平复着呼吸。
陈海生的声音还在继续:“我说过要娶你的,我明明说过的,我戒指都买好了,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我要娶你的。”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始嚎啕大哭。
夏橘气得手指发抖,觉得他就是来恶心她的,属于死了还阴魂不散的那种,她想让他等一下,一定要给她顺过气好好骂他一顿的机会。
可她越是这样想,就越是喘得厉害。
倚着床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温书尧从外面走进来了,他淡淡看了她一眼,俯身将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哪不舒服?”
他手背上还残留着水的凉意。
她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同时也冷静了下来,握着手机的手不知不觉垂了下来,贴着他的掌心调整了一下睡姿:“头疼。”
他扫过从她掌心滑落的手机界面,上面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显示通话时间在两分钟左右,隐约能听见一个男人含糊不清的哭声。
似乎在叫她老婆。
还问她为什么不回答。
温书尧不露声色地看着她,而夏橘毫无反应,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不在意,他也没有追问,只是将手机的屏幕反扣在棉被下面,而后起身往外走去。
夏橘对他的所作所为全然不知,拉过一旁的棉被搭在了身上。
很快他就拿了一个氧气管回来,夏橘觉得他有点儿小题大做,轻轻摆了摆手道:“不用,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没有搭理她。
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整理着手里的氧气管,夏橘见状想要接过,他却躲过她的手指,侧头向她靠来,她看见那张如玉如琢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不由呼吸一滞,直起了身。
他若有似无地看了她一眼,余光扫过她枕边亮着光的屏幕,仿若未闻的将吸氧的软管环过她泛红的耳骨:“好好活着吧,小姑娘。”
夏橘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而他也没有任何回避和她对视。
眸光深邃且沉。
夏橘生出一种,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的错觉,但是他能有什么话想跟她说呢?大家萍水相逢,下了这趟车,还能不能见到都是问题。
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车厢里一时有点儿安静。
而被她忽略的手机里再次传来说话的声音:“小橘,你在跟谁说话?”
夏橘登时回神。
她差点儿把这货给忘了,正准备拿起手机开始骂人,只见眼前的男人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讥讽。
夏橘顿时明白他刚才那股子欲言又止是因为什么,仿佛在嘲笑她的言而无信和藕断丝连,可是她又没有向他解释的道理,只能一把拽过他的衣领道:“你叫谁小姑娘呢?”
然而她根本拽不动他,除了他的领口动了,他整个人晃都没晃一下。
夏橘又用上了一些劲,他这才勉为其难的撑着一只手,倾身向她靠近,满是嘲弄地看着她道:“你不是小姑娘是什么?”
夏橘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现在的距离近得离谱,只感觉到他的轻视,又拽着他的领口想自己靠近了几分:“你才是小朋友,叫姐姐。”
温书尧顿时笑了起来。
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笑容,他微微偏过头,夏橘本来正望着他的脸失神,而他这一动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近,顿时往后挺直腰背,松开了攥着他领口的手。
他宽薄的眼睑略微垂下,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夏橘很快意识到自己露怯了,立刻又拽住了他的衣领,虚张声势的和他对视。
他神色依旧。
从容如初。
夏橘顿时意识到,这么看的话,他的心理年龄不一定会比她小。
于是悻悻松开了手,避开了他的视线。
而他注意到她枕边时不时亮起的屏幕,终于彻底亮起,通话结束。
他眼底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神色,但是转瞬即逝,缓缓收回撑在她腿侧的手,起身的同时,揉了揉她的头:“早点儿睡吧,小姑娘。”
明目张胆的挑衅。
夏橘咬了咬唇,没搭理他。
余光不经意扫过门口晃过的人影,顿时想起自己之前想说什么,一把抓着他的袖口,抱住他的手臂,又把他从半起的状态拽了回来。
她拽得过于用力,把他恤衫领口一起拽了下来,导致他大半个肩膀都在外面,夏橘也看见了,但是她没时间帮他放出去,只能顺势将脸枕上他的肩膀,贴近他的耳边道:“有人跟他们买你的命,小心。”
温书尧没有动。
他从来不怕别人买他的命,可是此刻她比任何人都更要命。
她的下巴就那样肆无忌惮枕在他的肌肤上,身上渡过来的柑橘味道苦涩清灵,身前的柔软若有似无划过他的手臂。
他试图和她拉开一些距离的,可他只是试着抬了一下手臂便知道了。
会蹭到她的。
于是只能由她这样拉着。
而他十四岁以后的人生,从来没有像这样被动过。
他眼底的情绪晦涩难明。
但他依旧没有露出一丝端倪。
夏橘抬起头,他顺势抬眸向她看去,她眼睛里的纯粹,与他眼底的深沉呈现出鲜明的对比,而她浑然无觉,只在他脸上看到一抹似曾相似的抗拒。
她早已见怪不怪。
无非就是觉得她在多管闲事,或者又在趁机占他便宜。
可是又怎么样呢?
她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同时,两个中年男人往里走来。
夏橘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像耗尽所有力气似的,松开环着他的手,手脚发软地往后倒去,然而一只手却从后面托住了她。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她究竟有多害怕。
她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他的手臂上,手软得连一点儿拽他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倚着他揽在她脑后的掌心,眼巴巴地看着他。
满是茫然和无措。
他眼底的晦涩蓦然一淡。
只剩下一抹如常的正色。
不应该把她卷进来的。
他应该更早一点儿放她走的。
可不知为何,他还是看了她很久很久,才低下头靠在她的耳边道:“对不起。”
夏橘瞳孔一怔。
他低沉清冷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真诚和温柔:“把你卷进来了。”
而后缓缓松开手,将她慢慢放靠回了身后的枕头。
此时两个男人已经回到了上铺。
她不知道他们会如何看待她,她也不太在意,只觉得他浸在阴影里的眼眸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明明还是同一张脸,却感觉遥远了许多。
夏橘下意识抬手去拉他的衣角。
可未等她拉到,他已经站起了身,一边穿着外套一边气定神闲和面前的中年男人对视,中年男人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知为何,他那股嫩头青的味道淡去了,浑身弥漫着感到乏味后的厌倦感。
这时,夏橘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来自她原籍的陌生号码,她愣了一下,接了起来,里面很快传来李袁的声音:“夏橘,你听。“
他所在的车厢热闹非凡,尽管夜色已深,大家还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在那头齐声合唱:“一直到现在,才突然明白,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1」
夏橘听着那头的嬉笑和激昂的歌声,生出一种恍惚隔世的错觉。
应该是这样的。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这个年纪应该是这样热烈而鲜活的才对,可是他那么安静,安静到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生气,甚至连一丝情绪都很难看到。
李袁对她的出神浑然不知:“你要来玩吗?”
夏橘张了张唇,还没来得及回答,温书尧已经将桌上的水杯递到她面前:“吃药。”
夏橘虽然不知道他手心是什么药,但还是接过来,吞了下去。
李袁听到他的声音,感到好奇:“你找到朋友啦?”
夏橘还未来得及回答。
温书尧已经转身往门外走去。
夏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没有继续和李袁交谈下去,望着他站在门边背影,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他等着夏橘睡了,才继续往外走去。
上铺的两个中年男人也跟着下了床,推开门,过道上只有温书尧一个人。
他站在走廊的尽头,若无其事地向他们看来,看起来似乎还想和他们谈话。中年男人险些笑出声,暗自打量着周遭的环境,他的旁边就是洗漱室和卫生间,而列车员背对着他们,在另一头忙活,此时距离下一站还不到四个小时,除了下铺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没有会在意他的去向。
虽然以他们的能力还不足以让他无声无息在这趟列车上消失,但是消失两三个小时是可以的。
而他居然天真到想和他们谈话。
两个人扫过后面的摄像头,抽出腰间的皮带向他走去,而他似乎对他们的想法毫无察觉,见他们走近,又侧头向着窗外看去。
两个人心头大喜,无声无息绕到他的身后,掏出绷直的皮带,猛地向他的脖子套去。
“砰——”
正在收拾垃圾的列车员听到轻微的响声探过头,走廊上空无一人,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故而收回了视线。
—
夏橘被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拿出手机,又是李袁,他通过同学群加上她以后发来的消息,问她卧铺的感觉怎么样,他在硬座坐得想死。
她没有回复,
缓缓从床上坐起身,脑袋有瞬间的空白,随即回过神,立刻向对铺望去。
黑暗中,空无一人。
不止是他,上铺两个男人也不在了,她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不会的。
现在是法治社会,到处都是摄像头,车上有列车员和乘警,没有任何罪恶可以肆意横行。
可是她的手却诚实的摘下了耳朵上的软管,关掉氧气往外走去。
门外的过道上坐着两个充电的男人,见她出来,不约而同地看了她一眼。
她开口询问道:“请问你们见过一个穿冲锋衣的男生吗?和两个看起来看着不是很面善的中年男人?”
两个人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正想重复一遍,忽然听到隔壁的车厢异常吵闹。
她不由和面前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而后三个人齐齐往那边走去。
那是一节硬座车厢,车厢的连接处围着不少人,夏橘跟着那两个人挤进人群,只见两个中年男人坐在地上,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对着一旁的乘警道:“快救救我们!他想要杀了我们!快把他抓起来!”
夏橘顺着他们指端看去。
温书尧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对面,黑色的袖口和衣摆沾染了些许尘土,似乎是从脚底被带上来的,两个中年男人身上也不干净,显然在动手的过程中,他也还手了。
夏橘光是从他们身上的尘土就能猜到,他一定是落了下风。
此刻他沉默地低着头,周围的人似乎都认定他是那个施暴的人,微妙的和他拉开了距离,而他似乎早已习惯,没有向任何人解释的意思。
夏橘沉默地看着他。
眼睛里透着一丝心疼和不满,为什么不解释呢?明明可以说的,可他总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什么都可以自己扛的样子。
她提醒过他那么多次,可他还是一意孤行。
既然如此,那就自己扛着吧,她也不想管了。
她生气地扭过头,却在无意中扫到他手里拿着的一盒葡萄糖,外面的包装已经有了破损,可他还是那么认真地握在手里,似乎还觉得不够,连带着手一起塞进了外套的口袋里。
他没有高反,不需要这个,需要这个的人,显而易见。
夏橘又不得不回过头来正视他,
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到那么冷漠却又这么温柔。
中年男人的还在继续,煞有其事的捂着脖子喘着粗气:“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同伙的!他不仅想杀了我们,还绑架了我们的家人,快救救他们!还要救我们!快把他抓起来!”
温书尧静静地看着他们。
对他们说的话毫无反应,反正距离下一站还有时间,他有的是时间跟他们玩。
感觉到他的打量,两个中年男人不自觉回忆起他们想对他动手以后的事,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两个人,干脆利落的捂住他们的嘴,然后把他们扭进车厢,随后一个枕头就捂了上来,他们一度认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而当枕头从他们脸上移开时,看见的便是男人冷漠平静的眉眼,满是对生命的漠视。
他当时就这样坐在站立的人群中,轻轻丢出他们身上亲人身上的信物,轻描淡写道:“人怎么会妄想死了就一了百了呢?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受罪呢。”
然后若无其事的问:“你们和被撞死的男人是一伙的,那,是谁找你们来的呢?”
“你在说什么?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我告诉你,你这是——”两个中年男人在法律的边缘游走半生,此刻却妄想得到法律的庇佑,然而对方显然不准备和他们讲法,甚至觉得连坐牢都便宜他们了。
他们太蠢了。
居然会妄想那种高门大户会养出任人宰割的羔羊,这些人一个个看起来都是人畜无害,结果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不应该搅进来的。
可是此时这个男人明显不准备善罢甘休,但是哪头他们都得罪不起,只能沉默。
乘警并不相信他们的话,调取了现场和监控,的确看到了三个人进了一个软卧的车厢,但是具体怎么进去的看不见。
双方也的确发生了打斗,而且是他们是先动的手,这个小伙子被他们两个人打,应该是吃了亏的,可是小伙子似乎不善言辞,从头到尾没有解释过一句。
所谓的同伙就更不存在了,里面的乘客和他都不认识,甚至连进站出站的地方都不一样,于是做了调解以后,便准备让他们双方离开了。
温书尧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