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的广修大和尚
今年四月底,我在《今日头条》写了《忆广修大和尚(一)》一文后,有网友不时问我:何时出《忆广修大和尚(二)、(三)……》。其实,我在写(一)时,曾自我感觉(二)、(三)……快了。哪料,一眨眼,快四个月过去了,居然还未动笔。这一方面是自己懒,另一个方面则是每每想起尊敬的大和尚,常让我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记忆中,大和尚在上世纪七十年代uej ,是戴眼镜,后因患眼疾,戴上了眼镜。
我有幸亲近广修大和尚,是改革开放最初期的1979年春天。那年月,受极左思潮影响,许多人头脑中把“和尚”、“法师”、“僧人”,甚至“方丈”等归类为贬义词,我也多少受此影响。因而,我觉着不宜对广老称和尚之类,以免不尊,故一直称广修大和尚为:伯伯
1987年10月,广修大和尚在天童寺御书楼,中佛协赵朴初会长汇报工作。
1、大和尚让我当和尚
1979年夏天,在一个炎热的傍晚,那时房间根本没有空调,整个天童寺,御书楼才有电风扇。这晚,我和大和尚在佛殿前空地上,坐着椅子乘凉。当我说到炎热的天气,令人难受,难以入睡时,大和尚安慰道:再一礼拜,就冷饮类(意:再一星期,就凉快了)。聊天中,话题聊到了我。大和尚微笑着说:跟你爸爸说一下,到天童寺当和尚算了。大和尚虽是一句戏言,当年才十几岁的我,内心多少有点紧张:当和尚多苦啊,我不当!
整整四十五年过去了,那一年的那一晚,大和尚说的话,我至今一字不漏的记着。
广修大和尚晚年参加佛事活动。
2、大和尚送我结婚重礼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结婚后几天,一个阴天,乘长途汽车赴天童寺,看望大和尚,随带两盒糕点。当时,广修大和尚正在天童寺方丈任上。他在自己的房间热情接待了我,与我长谈。好像是过了十来天,当时住我同一个宅院的一家机关工作人员,他可能因事去过天童寺,为我带来了大和尚给我的墨宝:XXX同志,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落款:广修。
此墨宝,我精心保管至今!
晚年在天童寺休养的广修大和尚。
那次在大和尚房间,他简朴的房间给我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当时大和尚的寝室在新新堂与钟楼南面之间的回光楼二层,房间估计有二十五平米大小,十分干净,内有一张单人床,挂着蚊帐,几只木箱子叠在一起、靠窗是一张不大的写字台,大和尚坐在写字台前,他侧着身子与我交谈。房间内好像还有一个那种挂毛巾、放脸盆的老式木架,此外几乎别无长物。
要知道,这可是一位闻名海内外千年名刹的方丈,中国佛界高僧的居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