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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编辑:史在没有钱
前言
在巴金的波澜壮阔的一生中,他是“五四新文学时代最后一位大师”,更以“人民作家”的身份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他的作品与思想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而他的个人感情世界,同样感人至深。巴金与妻子萧珊的爱情故事,持续了61年之久,穿越时光的考验,成为永恒的传奇。那么是什么让这段关系如此动人和不朽呢?下面小史就带大家一起了解一下。
巴金原名李尧棠,出身于浙江嘉兴一个有着官僚背景的家庭。他的高祖曾任幕僚,随主人东迁至四川,被四川的富饶和相对较少的竞争环境吸引,决定在此安家落户。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李家在当地逐渐扎根,成为了知名的官宦之家。巴金的父亲李道河曾是四川广元县的知县,他的众多叔伯也多数担任了官职。
巴金成长在一个典型的大家庭环境中,家庭成员多达三代同堂,家中经济条件优越,拥有多达四五十名仆人,确保了他从小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的母亲陈淑芳,是一个既有教养又通晓中西教育的女性,她对儿女的教育非常注重,不仅平等对待每一个孩子,还聘请了精通中西的启蒙老师来教育他们,尤其注重美学的培养。
巴金的情感世界和他的创作一样,都充满了对美好与纯真的追求。他的母亲在他心中的形象是温柔、富有同情心并拥有丰富知识的完美女性,这深深影响了他成年后的性格和写作风格。
1920年,巴金考入了成都的一所外语学校,这一经历为他后来的文学生涯奠定了坚实的语言基础。学习期间他目睹并参与了上海的爱国运动,这种直接的社会参与激发了他对国家和社会问题的关注。在此期间巴金开始涉足出版业,参与编辑和发行报刊,这些经历让他更深刻地体验到文字的力量。
巴金在国内活跃,在完成南京东南大学附中的学业后,他决定前往巴黎继续深造。在异国他乡,巴金接触到了丰富多样的西方文学,从而开阔了他的文学视野。西方的文学理念和批判精神对他影响深远,促使他开始尝试文学创作。在巴黎期间,巴金创作了他的早期作品《灭亡》,这部作品深刻反映了他对中国当时社会形态的思考和批判。
返回国内后,巴金的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新的高峰期。他的经历和所见所感为他的写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灵感。这一时期他开始撰写《激流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家》,这部作品后来成为中国现代文学的里程碑之作。
1936年时巴金已是文坛独树一帜的独身作家,尽管已经32岁,他仍保持着独立而未婚的生活方式。他的作品《家》使他名声大噪,特别是在女性读者之间,他的文学才华和深刻的情感表达,激起了无数崇拜和爱慕的心。尽管收到了无数来自痴迷读者的情书,巴金对这些爱慕之情总是一笑置之,从未真正动心。
然而一封标记为“一个十几岁女孩”的来信引起了他的注意,原因是这位读者的信件数量之多,显示了她对他作品的深刻理解和独特的感受。出于礼貌和对这位年轻读者的好奇,巴金回复了她的来信,从而开启了两人之间持续半年的书信交流。
在这段时间内,巴金收到了一张特别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身着简单的白衫黑裙,戴着大檐帽,帽檐下是她那刚过耳朵的黑发,虽然五官平凡无奇,但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仿佛能照亮人的内心。
照片的背面写道:“笔谈如此和谐,为何不见一面?”女孩直截了当地提出见面,甚至已经安排好了时间和地点,她的直接和坦率让巴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
到了约定的日子,巴金按时到达,选择了一间靠近楼梯的包厢,以便早些看到即将到来的女孩。没多久,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出现了,她活泼地跑过来,兴奋地叫到:“李先生,您来得真早!”她的声音里满是欢快和无忧无虑的感觉。
巴金笑着回应:“你也来得不晚。” 言谈间少女已经跨坐到他对面,两人的对话中充满了书信中已建立的默契。对话间,萧珊谈及她的爱国心和对革命的渴望,同时也透露了自己受到家庭传统束缚的苦恼。
巴金在回应她的抱怨时显得既严肃又充满关怀,他提醒她:“像你这般年轻的鸟儿,羽翼尚未丰满,不能急于高飞。社会复杂多变,冒进只会带来危险。你应当多读书,沉淀思考,方能有所作为。
这次见面后萧珊更加频繁地书信往来,她对巴金的敬仰和情感越发深厚。每次来信,都带着她对生活的困惑和对未来的期待,寻求巴金的指导和安慰。在这样日复一日的交流中,萧珊的感情逐渐加深,而巴金虽然感受到了萧珊的真情,但他的回信中始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在信中暗示:“你的想法虽好,但为何一个小女孩会有这样成熟的想法呢?我曾遇见过许多像你一样可爱的孩子,
在1937年,随着上海的沦陷,巴金完成了《春》的创作,面临着新的人生阶段,他决定迁往南方的广州,加入当地的文化生活出版社。这个转变期间,萧珊作出了人生中极为重要的决定:无论未来怎样,她都要与巴金一同前往广州,坚定地陪伴在他的身旁。
在离开上海之前,巴金、萧珊以及她的母亲共同在一家小餐馆共进晚餐,作为对萧珊家族的尊重,巴金表达了他将负责任地照顾萧珊的决心。萧珊的母亲在见证了巴金的成熟与稳重后,同意了这段关系,并寄希望于巴金能够真正照顾好她的女儿。巴金的郑重承诺,赢得了她的信任和支持。
随着1938年日军对广州的进攻,巴金和萧珊不得不再次逃难,他们的足迹遍及武汉、桂林等地,一路上遭遇了连续的空袭和紧急疏散,多次面临生死边缘。巴金在回忆这段时期时,常感到后怕和庆幸,他担心无法兑现对萧珊母亲的诺言,保护好萧珊。
在这段颠簸流离的岁月中,巴金的文学创作未曾停歇,他将这些经历转化为一系列深刻的文章,并发表于各大报刊,记录了他们爱情生活中坚韧与不易的一面。他坦言这些通讯没有修饰,也没有诗意,它们是他们真实的生活写照。
数月后,当萧珊在昆明的西南联大继续深造时,巴金留在桂林工作,两人不得不开始异地恋。战争使得巴金的家庭与他的兄长失去了联系,家庭的经济重担突然落在了巴金的肩上。他不得不加倍努力工作,编译书籍,以维持家计,他们的团聚时间因此变得异常珍贵。
尽管生活充满挑战,巴金仍力求抽时间前往昆明与萧珊团聚。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每一次的重逢都显得格外珍贵。到了1942年,随着抗战进入更加激烈的阶段,桂林的出版社面临困境,许多同事选择离开,但萧珊决定放弃学业提前归来,陪伴巴金,她的到来给巴金带来了极大的慰藉:“你不必难过,有我在你身边。
巴金在萧珊的支持下完成了《火》的第三卷,并翻译了多部外文著作,这些工作不仅缓解了他们的经济压力,也为他们的未来积攒了一些资金。对于萧珊这些年来的不离不弃,巴金深感感激,他暗下决心,必须给这份坚守以妥善的回报。曾经他曾半开玩笑地说过的“等你成熟后再一起生活”的话,现在回想起来,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承诺和决心。
在1944年的春末,巴金和萧珊在桂林的漓江东岸,借用一位友人提供的小屋举行了简朴的婚礼。决定一切从简的他们,没有举行隆重的仪式,而是选择了一种低调的方式——通过巴金的弟弟李济生代表双方家庭,向亲朋好友发送了一份简短的告知函,通知他们已经结为夫妻,并计划前往贵阳进行简单的蜜月旅行。
巴金与萧珊的婚后生活充满了甜蜜与挑战。他们的女儿李小林在婚后第二年出生,随后五年,他们迎来了儿子李小棠。一家四口的生活虽然忙碌,却充满了幸福与和谐。随着巴金事业的发展,他开始更多地参与社会活动,如出席会议、国外访问及其他公务,这使得他经常不在家,家中的日常事务便全由萧珊一人承担。
尽管生活节奏繁忙,巴金对萧珊的爱依旧热烈不减。无论他身在何处,哪怕只是短暂分别几日,他总是通过书信与萧珊保持联系,倾诉相思之情。萧珊也同样深爱着巴金,常常为他的健康和安全担忧,尤其是在巴金因长时间操劳于文学创作而健康受损时,她更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和支持。她常说:“能成为你的妻子,是我的荣幸。
萧珊作为家中的支柱,她的存在让巴金的生活和创作都更为丰富和稳定。她不仅是一个优秀的妻子和母亲,也是一个极具魅力的女主人。她以她的智慧和热情欢迎每一位走进他们家门的客人,无论是巴金的文学同仁还是其他朋友,都被她的热情所感染。
巴金对这个由萧珊营造的家庭港湾怀有深厚的感情,他曾多次表达自己对家的眷恋和不愿外出的情感。每当有外出的需求,他总是倍感牵挂,恋恋不舍。他的一番话语道出了他的心声:“我的确想家,我真不愿意离开家、离开他们。
在一次闲聊中,他的好友汝龙听到巴金这样说:“所以我迟结婚,一有了家就有牵挂。”在接下来的28年里,巴金与萧珊的夫妻关系更是模范,他们互敬互爱,从未有过争吵。
1972年的夏天,萧珊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手术,她深知生命的脆弱,与死亡只有一线之隔。在手术室外,巴金焦急地等待,希望能再次见到妻子那熟悉的微笑。然而8月13日,仅五天后,这位曾经充满活力的女子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在她最后的时刻,萧珊的唇边不停呼唤着巴金的名字,但他未能及时赶到。当巴金抵达医院时,只见萧珊的身体已被白布覆盖,静静地躺在太平间,这一幕刺痛了他的心,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1975年,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碍后,巴金终于将萧珊的骨灰从寒冷的存放室带回家中,他把这盒重要的灰烬放置在卧室里,与萧珊生前的书稿和信件一起。每当夜深人静,巴金便会静坐其前,缅怀过去的点点滴滴,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虽然亲朋好友多次建议他应该让萧珊的骨灰安息,但巴金坚持通过这种方式与爱妻继续相伴,他相信这能使他的心灵得到一些慰藉。
巴金常将萧珊的骨灰置于枕边,夜夜与之为伴。在他的心中,死亡不是恐惧的终结,而是与亡妻重逢的甜蜜希望。巴金曾经深情地表达:“生如灯灭,我并不迷信幽魂之说,但内心深处,无比渴望有一个灵魂可往的彼岸。如果那个世界真的存在,我与萧珊重聚的日子便不会遥远。
在他的朋友和文学同行中,巴金以对待爱情和婚姻的严肃态度而受到赞誉。他的终身好友冰心曾评价他说:“在风流成性的民国文坛上,巴金对爱情的忠贞和对婚姻的坚持尤为难能可贵。”事实上尽管当时许多文人雅士频繁更换情侣,巴金与萧珊的关系却始终如一,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佳话。
巴金对爱情持有坚定的信念,他反对那种随意更换恋人的轻佻行为。他曾公开表示:“我无法理解那些只凭一时兴趣或冲动,频繁更换伴侣的生活方式。人应当思考自己的责任,学会控制自己的情感。”这种对爱情的执着展现了他深厚的情感责任感,也反映了他对文化和道德价值的重视。
在接下来的三十多年里,巴金的生活被无尽的思念和回忆填满,他屡屡在梦中寻觅萧珊的身影。面对生活的艰辛,他坚守着对萧珊的忠贞不渝,拒绝了所有的再婚提议,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忧伤中。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巴金将他的思念化作文字,创作了《怀念萧珊》、《一双美丽的眼睛》等深情的文章,向世人展示了一段超越生死的爱恋。
直到2005年,巴金结束了他长达一世纪的人生旅程,依照他的遗愿,亲友们将他的骨灰与萧珊的混合,一同撒向了浩瀚的大海。如巴金生前所愿,他与他一生的挚爱终于不再有任何隔阂,共同融入到了大自然的怀抱中。
“一生只爱一个人”,在当今社会看似成为了一种奢求。木心曾经感叹:“往昔的光阴缓慢流转,车马、邮件都显得那么慢。一生之中只够爱上一个人。”而现在我们生活在一个一切都追求速度与效率的时代,快速结婚和快速分手似乎已成常态,使得“一生只爱一个人”的理念显得格外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