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是发达国家中自杀率最高的国家之一,该国自杀人口于2003年时达到最高峰,光是2021年就有多达2万1007人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自杀也成为日本的10大死因之一。日本福井县的知名旅游景点东寻坊也因为许多人会到此轻生而出名。不过当地一名退休警察茂幸雄为了劝阻自杀者,从2004年开始,不间断地在东寻坊巡守,十多年来救回了超过755条性命。
位于日本福井县的东寻坊是景色优美的海崖,高耸的断崖除了吸引不少观光客,也是著名的自杀地点。许多文学、推理或灵异小说作品将此形容成怨念聚集的地方,再加上地形景观特殊,也有许多警匪剧会在这上演把犯人逼到尽头的桥段。因为当地政府为了维持天然外观,仍然坚持不在悬崖及海边装设围栏,在故事渲染之下,这里成为了许多人选择结束生命的地方。
茂幸雄在任职警察的最后一年,就被调派到东寻坊工作。当时他得知1年有20至30人在东寻坊寻短见后,感到相当震惊,为了减少自杀的人数,决定在早上以及工作结束后进行巡逻。2003年的秋天,他当时正在巡逻时,看见了一对来自东京的老夫妻明显想要寻短见,他急忙上前制止后,得知他们因生意失败欠下庞大债务,因而决定结束生命。茂幸雄苦劝这对夫妇不要想不开,还带他们到社会福利部门提出援助申请,希望能获得帮助。但在5天之后,茂幸雄收到这对夫妇来信,信中提到他们申请援助时被相关当局拒绝,所以回到了新泻县,在信寄出后没多久就悬梁自尽。
这件事情让茂幸雄感到相当遗憾,于是在2004年退休之后,成立了专门防止人们在东寻坊海崖自杀的非营利组织,每天带着望远镜和志愿者们一起日日夜夜夜在东寻坊巡逻,并特别注意只身前来、心事重重的游客。目前,茂幸雄一手创立的防自杀组织已经有12位巡逻员加入,一起防止民众想不开跳崖自杀。
每当看见“可疑人物”时,茂幸雄趋前问候并试图了解对方的问题。而他解决问题的方式很直接,就是协助对方取得所需的东西。比如说,对方如果因失业想自杀,他就会带对方到辅导就业的部门求助;对方如果因无家可归想跳海,他会替对方安排住处。有年轻人因为遇上茂幸雄,因此展开了新的人生。许多人在感到迷惘时,也会前来此地与茂幸雄谈话。
因为新冠疫情影响,日本去年全国自杀人数增加,因此茂幸雄也设置了热线以及信箱,让人可以在线上进行咨询,每个月收到不下30起“工作没了”、“与朋友相处不愉快”等相关烦恼。在茂幸雄以及志工的协助之下,每年在东寻坊自杀的人数已经降至10人左右,而茂幸雄开始巡逻活动的这18年之间,已经救助超过700人。
虽然“防止自杀”这件事情难度相当的高,茂幸雄的行为也曾不被人看好,被外界批评“你要怎么救没救的人?”、“你是傻子吗?”但茂幸雄表示,来这寻短见的人之中,“没有人真的想死”,只是希望有人可以朝他伸出援手、想听到“我能帮你想办法”这句话,因此他也会“想办法”坚持着心中的正义,在海崖边继续巡逻,帮助在人生中迷茫的人们。
茂幸雄总是这样说:“没有人想去死,他们只是在等待帮助中,感受到了孤独与绝望。如果我们不能督促政府做点什么,至少作为普通人,可以做点什么。”
人都是很脆弱的,那个患有抑郁症或者想要轻生的人,或许就隐藏在我们每个人的身边。如果能够像茂幸雄那样及时发现异常,倾听、理解和帮助他们,或许就能挽回最珍贵的生命。
希望每一个人都珍爱生命,远离轻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