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文:小利浦
编辑:望梅止渴!
——【序言】——七十年代,2块钱进饭馆能吃啥?
那可是顿“奢侈”大餐:一盘红烧肉、几碟小菜、几碗白米饭,吃得嘴巴流油、心头舒坦!
今人望尘莫及的物价,曾是老一辈挥霍般的记忆。只要2元,便足以让平凡岁月中沸腾起生活的烟火气。
——【正文】——记得那是一九七七年,父亲一高兴,带我们去了一趟镇上的“人民饭馆”。那时候,去饭店可不是轻易的事,2块钱一顿饭,已经算得上是一笔大开销了。
当时家家户户都在紧着过日子,粮票、布票都得攒着,吃顿饭讲究能省则省,谁也不会随便“下馆子”。
但我这回父亲加薪了,父母一商量,咬了咬牙带着我们去了那家饭馆。大门外挂着几个红灯笼,上面写着“人民饭馆”四个字,散发着一股庄重的感觉,门口的木招牌上还贴着当天的菜单,字迹虽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清价格。
饭馆里很简陋,桌子是那种四方的八仙桌,红漆都剥落了,露出了木头底色,但坐下去却显得踏实。屋里并排摆了几张这样的桌子,中间隔得并不远,一家挨着一家。
墙上贴了张黑板,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红烧肉 1.2元”、“清炒豆芽 8分”、“麻酱黄瓜 6分”这些价格,便宜的菜只有几分钱,贵的肉菜也不过一块多。父亲仔细看了看价格,盘算了许久,才开始点菜。
父亲一开口,第一道菜便是红烧肉。这可是当时的“硬菜”,每逢年节才有机会在家里吃上一回。红烧肉一盘1块2毛钱,绝对算贵的,可这次父亲也下了“血本”。
这盘红烧肉端上桌,香气扑鼻,肥瘦相间的肉块浇上红亮亮的酱汁,卖相极好,四周摆满了蒜苗,显得特别丰盛。
我们家几个孩子见了眼都亮了,心里头可劲儿地想着“这可是肉啊”,母亲瞧着我和弟弟们眼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吩咐我们“慢点吃,细细品。”
夹一块红烧肉放嘴里,那酱香味真是浓郁,油润中透着嫩滑,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吃得我们心头都是满足。
接下来点了一盘清炒豆芽,8分钱一份。豆芽虽然便宜,但做得脆爽嫩滑,油香味很浓。
母亲说,平日里在家哪舍得放这么多油炒豆芽,能有这个味道就不错了。看着那碧绿的豆芽,我心里头都觉得有种过年般的喜悦,甚至比红烧肉还欢喜。
父亲还点了一盘酸辣白菜,这道菜特别开胃,只要5分钱。白菜是当时最常见的菜,家家户户的饭桌上少不了它,但饭馆里的酸辣白菜不一样,炒得酸辣适中、微微带着脆劲儿,一口下去酸得让人直冒汗,吃得我们大口喝水,但还是停不下筷子。
为了凑足大家的口味,父亲又要了份麻酱拌黄瓜,6分钱一盘。黄瓜切成薄片,裹满了香浓的麻酱,每片都亮晶晶的,吃在嘴里,脆爽带着麻酱的浓香,别提多舒服了。
这凉菜在家里几乎没机会吃到,因为麻酱也不便宜,平日省着用,这次倒是吃了个痛快。
母亲不想让桌上显得太单调,便又让加了一盘咸菜拼盘,3分钱。拼盘里有几块酱黄瓜、几段咸萝卜,再配几根辣椒腌菜,虽然是咸菜,却是五颜六色,看着特别喜庆。
我们每人夹一块咸菜嚼着,咸香味特别浓,咸萝卜咬一口嘎吱响,酸辣的滋味让人觉得特别满足。
那顿饭吃到最后,母亲又点了一碗蛋花汤,2毛5。这碗汤可是“奢侈”之物,清清的汤水上漂着细细的蛋花,还撒了些许香葱,看着就特别暖心。我们一人分一勺,喝在嘴里温暖又舒服,仿佛一下子把所有疲劳都驱散了。
主食则是三碗白米饭,每碗5分钱。平日里在家,米饭总是掺杂些红薯干或玉米粉,这次能吃上纯白的米饭,真是一种满足。看着那一碗碗白米饭,我们几个孩子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都舍不得剩下。
这顿饭下来,父亲结账时总共花了1块9毛7分,剩下的3分钱,母亲小心地收了起来,笑着说“下回再来吃”。那顿饭,我们几个孩子吃得心满意足,肚子也饱饱的。
那时物资紧张,每道菜都有它特别的价值,2块钱的饭局在如今看来再平常不过,可在那个年代却能让人充满温馨和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