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我后,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他却后悔了

圆团故事 2024-09-25 18:15:34

救下皇帝的第三年,他斩了我的鱼尾给贵妃煲汤。

贵妃一滴泪,他便要灭我全族。

我提醒他小心毒誓应验,他曾答应我,永不负我。

他却满不在乎,寻了道士来杀我。

后来我心灰意冷,拔了鱼鳞与他断个干净。

他又紧紧抓着我,求我别离开。

我毅然转身,远赴江南。

踏出城门那刻天空突然落下五道惊雷。

你看吧,毒誓应验了。

01

「贵妃好心给你煲汤,你不知感恩就算了,怎么还敢用滚烫的汤泼她!」

殿内,连邵怒斥我的声音厌恶又失望。

我张了张嘴,正想解释的时候越惜儿便开始一个劲儿地喊疼。

「太医!太医!」

连邵像是看不见我,太医也好像看不见我。

屋里所有人行色匆匆,只有我被挤到了一个角落里。

隔着好几个人,我看见连邵对越惜儿满眼疼惜。

我想告诉他,越惜儿给我喝的是鱼汤。

可我是小鱼啊。

我怎么能喝鱼汤呢。

连邵温柔地帮她擦掉绣鞋上的汤渍,像是在抹掉什么脏东西。

我低下头,委屈地看着地上那块从汤里撒出来的鱼尾。

宛若我被连邵亲手斩断的那条。

那天贵妃带了好多侍卫,说连邵是他们失忆的皇帝,要把他带走。

我不肯。

连邵可是跟我结过契的,怎么能让他们随便带走。

可连邵说贵妃身份尊贵,而我只是一条乡野小鱼,不能忤逆她,否则是会被砍头的。

我不知所措,只好央求他能不能再等三天。

三天后,我就可以彻底幻化人形,跟他一起离开。

可连邵又说事关人命,必须马上走。

接着,在我恍神之际他手起刀落,狠狠斩断了我的鱼尾。

我被疼晕过去,昏迷前我望着锋利的尖刀。

心想,没了鱼尾我就再也回不去渔村了。

那时连邵抱着我,向我保证。

「小鱼你放心,只要有朕在,绝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02

屋里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是整个太医院都来了。

越惜儿梨花带泪,一双眼哭得通红。

连邵把我赶到门外,语气又凶又狠。

「朕早就警告过你,不准忤逆贵妃!」

「不曾想你非但不尊,还敢以下犯上!」

「你何时变得如此歹毒了,嗯?」

手腕被他拽得生疼,我想解释,却被他猛地甩在地上。

正午的日光毒辣,地面滚烫如火。

我下意识地迅速缩回手,却对上连邵那双阴狠厌恶的眸子。

「好好给朕在院子里跪着,直到贵妃原谅你为止!」

我闻言一愣,刚张开的嘴还未发出声响,就见连邵早已急忙进了屋,连个背影也没留给我。

我想说,连邵啊,我是鱼,我会被烤化的。

廊下的宫女们议论纷纷。

她们说越惜儿是京城第一美人,平日里最在意的就是她的那张脸。

她和连邵青梅竹马,是连邵心尖上的人。

如今我惹恼了越惜儿,连邵一定不会放过我。

可她们都不知道,其实连邵最喜欢的是我。

当年当着全族人的面,是连邵亲口说的。

「我连邵指天为誓,此生与小鱼海誓山盟,亘古如斯,违则天下共诛,不得好死。」

后来族长为我们结下死契,从此生死相依。

连邵也如他说的那般,对我极好。

直到后来我们和贵妃回了皇宫。

连邵说,越惜儿是名门望族,绕是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由于我不懂宫中规矩,行事粗鄙无知,惹了贵妃厌弃。

所以连邵要我成日待在院子里不准出去。

可若贵妃有意刁难,我便必须受着。

彼时连邵就站她身边搂她入怀,两人眼里的蔑视如出一辙。

可连邵却说,这是他在保护我。

03

不知过了多久,太医全都走了,屋里只剩连邵。

「皇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惯会作弄臣妾。」

「胡说,这怎么能是捉弄呢,朕分明是疼爱你。」

「哼,讨厌!」

屋内两人笑不可抑,廊下的宫女们也都面露喜色。

而我跪在院子里,头顶的烈阳越发滚烫。

鱼鳞紧紧贴在身上又用力蜷缩,仿佛无数针孔刺入,携带着灼热的温度狠狠将我炙烤。

眼前视线逐渐泛白,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烤死的时候。

连邵终于受死契的感知,撑着伞走了出来。

我跪在地上僵硬地抬起脖子,干裂的嘴唇微张,一双手努力朝他伸去。

然还未等我碰到他的衣摆,就被几个人架起,猛地扔进了池子里。

我来不及反应,只觉一股清凉将我包围。

虚脱的身体不断下沉,鱼鳞倏然张开,每一个细胞都像在尖叫着求救。

接着我看见从四面八方游来无数小鱼将我托起。

浮出水面的那一刻,连邵冷厌的声音落入耳中。

「贵妃向来仁慈,朕已帮你向她求情,只要你为贵妃挖藕做汤,便不罚你了。」

想起那致命的灼热感,我身体不由一抖。

原本这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任务,可我忘了,自我被连邵斩断鱼尾后便不擅水了。

池中的水随着双手层层荡漾,我突然想起在渔村救下连邵那天,好像也是这样的场景。

那年我刚学会幻化人形,连邵穿着一身麻衣被人扔在水里。

那时我虽擅水,可抵不住他人高马大。

层层水浪不断拍在他脸上。

我用双手紧紧抱住连邵将他托起,又使劲摆动鱼尾拼命向岸上游。

任由水下尖利的石头刮掉我好几片鱼鳞,才终于将他救下。

可如今我已经没了鱼尾。

只能用一双手费力的在水中胡乱刨着。

隔着水声,我依稀听见岸上有人在嘲讽。

越惜儿从屋里出来,站在连邵的伞下看我。

「照这个速度,本宫何时才能喝上藕汤啊?」

她瞥了眼高照的烈阳,语气不耐:「罢了,没有藕就把池子里的鱼打出来煲汤吧。」

她话音刚落,池鱼瞬间惊慌而逃。

眼见宫人拿来捕鱼工具,我心头一紧,急忙道:「不要!不要打鱼!我挖藕,挖藕!」

我拼命蹬着腿,双手使劲往前划拉,四肢呈一种笨拙又滑稽的姿态不断前进。

池中顿时水花四溅,水浪越荡越高。

我猛地扎进水里摸寻,费力从泥中拔出一节莲藕。

越惜儿眼露惊讶。

「不错,那便多挖些吧。」

我不敢停歇,一次又一次地,我不断扎进水里。

泥里的节节莲藕就像是我的一个个筹码,直至我挖遍了池中所有的藕,才终于觉得小鱼们可以逃此一劫。

然而我手递交出最后一节藕时,却在岸上看见了满地的池鱼。

怎么会这样。

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我错愕地扫视岸上所有人,他们眼里满是嘲笑和讥讽。

我却看不明白,他们究竟在笑些什么。

越惜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鱼炖藕汤最是滋补,今日就辛苦妹妹了。」

我惊愕,焦急又不知所措地望向连邵。

可他正为贵妃理着耳畔的碎发,无瑕看我。

扶在池壁上的手隐隐浸出血丝,我悄悄低下头。

水面的倒影中越惜儿一袭华服雍容尊贵,连邵扶着她的腰肢满眼都是爱意。

而我发髻歪扭,满身泥泞,像一个旁观者站在水里,细细品鉴他们与我的天差地别。

风吹落一瓣荷花苞衣,水中涟漪渐渐模糊视线。

我想告诉连邵。

我想回家了。

04

天色渐晚,我在书房外的草丛里蹲了许久。

连邵照例去了越惜儿的院子。

恰逢侍卫换岗,我转身窜了进去。

一进屋子,我就被熏得忍不住打了喷嚏。

连邵不喜香,可他的书房里的檀香味却极浓。

我揉了揉鼻子,然后趴在书房的各个角落仔细嗅着。

终于。

在一个屉子里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我轻声翻找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我纳闷地将手伸进盒子摸了摸,又闻了闻指尖,随即皱眉。

「没错呀,就是这个。」

连邵曾告诉我,他一直很内疚让我回不去渔村,所以他将我的鱼尾放在书房里供他日日忏悔。

鱼尾虽断,却仍是活物,不论何时都会散发着淡淡的鱼腥味,我不可能认错的。

可盒子里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你在找什么?」

身后陡然传来一道声响,我吓了一个激灵,手上一个不稳,盒子滚落到那人脚边。

越惜儿捡起盒子,闻到一股鱼腥她紧紧皱眉。

「这木盒看着眼熟,你从哪儿来的?!」

越惜儿一直都不喜欢我,如果她知道我要走,应该是不会阻拦的。

这么想着,我就老实道。

「这是连邵用来装我的鱼尾的。」

不料越惜儿一记横眉。

「本宫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当初用妖术魅惑皇上失忆,如今他好不容易回到本宫身边,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没有没有!」我急忙摆手,「我根本不会术法的!」

我们灵鱼一族隐世没落许久,术法早已退化,直至我这一代,已经完全没了法术。

整个灵鱼族,就只剩族长还保留着些许术法。

而我之所以找鱼尾,也只是想把尾巴拿回村,让族长帮我接尾。

可显然越惜儿根本不相信我的说辞,在她看来,我们渔村腐旧破败,连水面的浮萍也脏污不堪,是个人都不可能会放弃富丽堂皇的皇宫。

可是我本来也不是人啊。

我只是条鱼,一条乡野小鱼。

「哎哟,看你这么可怜,本宫都不忍心告诉你真相了。」

我纳闷抬眸,只见她婀娜地扶了扶头上的发髻,傲然道:

「皇上心疼本宫,早叫人将那鱼尾炖了给本宫补身子了,所以你啊,只能在宫中等死了。」

越惜儿见我愣住,以为我不信,又接着道。

「可不怪本宫残忍,那日本宫可是亲手将汤里的鱼尾盛了给你,是你自己不要的。还洒了本宫满身的汤,这脸上的疤还没——」

越惜儿话还没说完,我猛地冲过去将她撂翻在地。

「你骗人!」

从前在渔村时,连邵最是珍视我的尾巴。

因为他知道灵鱼族没落,鱼尾是我们唯一能保住的特征,失去鱼尾就如灭族之灾。

好在族长极为开明,多年来在一直教我们幻化人形,说是有朝一日鱼尾退化,我们也能用人类的身份好好活下去。

可我的鱼尾被斩断在我彻底化形的前三天。

这意味着我无法再回到渔村,也无法真正成为人类。

我就像飘荡人间的孤鬼,四海无家。

所以连邵说会好好保护我的断尾,等他日寻得道法高深的法师。

他要帮我接尾,还要帮我复兴族群。

当初结契时族长曾告诫连邵,若是他敢欺骗伤害我,会遭五雷酷刑。

所以连邵不会骗我的。

不会。

我翻身骑在越惜儿身上,一拳一拳卯足了劲儿打在她身上。

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叫道:「就是你偷了我的尾巴!」

越惜儿是武将之女,反应过来后一个反身便将我压住。

「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她下手极狠,每一拳都致命的疼。

书房里的动静终于引起了侍卫的注意,外面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奋力挣扎,在门被推开的瞬间,我猛地扬翻向我挥拳的越惜儿。

而这个动作落在连邵眼中,就变成了我拳脚并用将越惜儿踹倒。

越惜儿率先爬向他,哭得我见犹怜。

「求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我见她又要恶人先告状,立马跑上前去辩解。

「连邵你别听贵妃胡说,明明是她——」

「啪——」

话还没说完,我脸上便落下一记响亮的耳光,随即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几乎被他的力道扇得站不住脚,耳朵却还是能清晰地听见他的话语。

「朕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用你的肮脏手段靠近贵妃,否则下一次,朕要你死!」

我怔怔抬起头,第一次看见连邵眼中不加掩饰的厌恶。

一时间我不知道应该先跟他解释,还是先难过。

又或者,先打回去。

谁让他总是一次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呢。

可等我回过神来,连邵已经带着越惜儿浩浩荡荡地走了。

地上还残留着几滴越惜儿的眼泪。

我突然想起来她好像总是哭,连邵也总是因为她一哭就原谅她所有的过错。

就算连邵看得出来我比她更狼狈,伤得更重,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身边。

就如每一次,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她的错,可只要她一哭,便能让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我一样。

由此看来,眼泪真是个好东西。

可鱼是没有眼泪的。

所以即使我伤心到了骨子里,也没人能听得到。

05

夜里,我照例将自己窝在装满水的木桶里。

连邵派人给我送来了凝肌霜。

我摸了摸脸上还未消散的红肿,怔了神。

凝肌霜是西域进贡的东西。

原料产自长在陡峭雪峰中的雪粟花,极为稀有,绕是西域皇室中也不见得人人都用得上。

可连邵却把如此珍贵的东西给了我。

这还不能说明他对我的用心吗?

显然是不能。

因为连邵失忆,被我救下后便一直住在渔村。

每次族人从他面前经过,他的眼神都会滞留一瞬,随即身形僵住。

他极其厌恶鱼腥。

即便我们在退化后身上的味道已经很浅,即便他掩饰得很好,却还是被我发现了。

那天我把他拉到村口。

「趁着太阳还没下山,你赶紧走吧,再晚些就要看不清路了。」

他眸光顿住,神色哑然。

「你要赶我走?」

我秀眉轻拧,不明白他为什么这幅表情。

他本就不属于这里,回到人群是迟早的事。

我从未想过自己对他有什么救命之恩,于我而言,救他只是我百无聊赖的生活中一件极小的事情。

所以我不需要他作何报答,更不需要他因为所谓恩情绑架自己,去忍受不喜欢的事。

可我没想到他竟不愿离开。

他脑袋低垂,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从声音能听出一丝执拗。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救命之恩便只能以身相许。」

我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在族里传开的,但如我所想,所有族人都极力反对。

「我们种族本就没落,再要与人类结合,岂不更加往绝路上走?!」

连邵闻言,急忙转头看向我,可我一脸澄澈,根本看不懂他眸中的情绪。

渔村物资匮乏,许多族人因此没法化形。

为了留在渔村,连邵亲手打了一套农具。

他在渔村的空地种满了鱼草,在池中栽满了荷花。

不仅如此,他还从山里捡了竹子搭建屋子,说是我们化形后可以居住的地方。

其实他是个娇惯的人,稍微磕碰着都能叫得哭天喊地,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日复一日地坚持。

时间一长,大家对他的作为有目共睹,便不再抵触。

而我也因为他说,他可以帮我复兴族群而开始接纳他。

只有族长对他仍心怀戒备。

「你本有大好的前程,为何非要留在我们渔村不可,到底有何居心?!」

「族长莫要生气,小生只是爱慕小鱼姑娘。」

「荒唐!我族怎么能和人类结合!」

可话刚说完,族长便忽地皱起眉头。

随即他指尖来回辗转,接着又将视线落在我身上。

莫名道了一句:「天命如此。」

许久,族长重新对上连邵。

「我族有一秘法,可使我族与外人结合却不受其影响,但此法有一弊端,便是共生共亡,他日若你无法护得小鱼安康,便会遭其迫害惨死。」

「且施法时犹如万箭穿心,你若承受不住,松手即可。」

「你说你情比金坚,可敢尝试?」

连邵连连点头。

「自然敢!」

结契时他脸色煞白,冷汗直冒,整个人疼得卷缩成一团,却仍旧紧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我见过他真心时的模样,所以十分清楚这凝肌霜不过是他奖赏似的安抚。

但我还是不相信连邵会把我的鱼尾给越惜儿。

他一定是找地方藏起来了。

我要去拿回来。

我将凝肌霜扔在一旁,穿上衣服便前往连邵的养心殿。

夜晚寂静,殿院里的侍从宫女少之又少。

一般这种情况,则说明越惜儿也在。

少了侍从的通报,我径直走到內院,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殿内传出一阵对话。

「若不是当初朕失忆与她结了死契,怎么可能还留她到现在。」

「皇上不是已经让人去渔村杀了那群鱼妖吗?施法的人都死了,法术还能奏效?」

「凡是都无绝对,何况朕对他们的了解并不多,万万不能大意。」

我愣在殿外,敲门的动作还僵在半空。

原来连邵一直都是骗我的。

他忌惮我在渔村时没有全盘托出,忌惮我们灵鱼族仍旧有他不可控的法术。

所以连邵回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渔村剿灭了我的族人。

违背意愿和我做戏,也只是因为害怕触发死契,以及当初他发过的毒誓。

「照这么说,难道我要忍受她一辈子?」

越惜儿怒呼,连邵紧言。

「朕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惜儿你放心,朕已经命人去寻了道师,一旦解开死契,小鱼便任由你处置!」

我身体猛然一滞。

连邵要杀我。

06

我从未想过,连邵竟会对我的族人下手。

族长耗费几百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带领族人复兴。

如今灵鱼族仅剩我一根独苗。

我绝不能死。

我将手覆在鱼鳞上,随即猛地用力拔出。

死契是轻易解不开的,若用外力强行解契,只会落个双亡的下场。

与其被动受死,不如拼死一搏。

斩尾去鳞是我摆脱灵鱼特征,彻底成为人类的方式。

也是唯一能解开死契,且保全自己的方式。

一片接着一片,我迅速拔光了所有的鱼鳞。

疼痛如同钢针般深深刺入皮肤,又如闪电将痛感席遍全身。

桌上的铜镜被我打碎,照射着我惨白的唇色和通红的眼。

我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眼角似有一抹暖流滑落。

不多时,连邵受死契的感知匆匆赶来,入眼便是我倒在一堆鱼鳞之中,鲜血淋漓。

意识模糊前,我看见连邵疾步将我横腰抱起。

眼中神色莫名。

似有几分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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