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上下五千年,从秦朝开始走入封建社会,每一时期所具有的文化特色都不同,汉朝时武侠小说开始出现,明朝年间,神魔小说广为人知,随着时代的变化,这种喜闻乐见的作品内涵也开始加深,《封神演义》堪称其中的代表作。
这部作品对后世的影响深远,鲁迅先生评价它是实不过商周之争,自写幻想,也就是说,风顺演绎构造了一个全新的神话体系,甚至成为后续民间对天生崇拜的神话依据,这就注定在这部小说之中,存在许多令人费解的疑难问题。
如元始天尊,作为道教三清之一,他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也是《封神演义》之中十分重要的存在,虽然出场次数很少,但推动了小说剧情的发展,他身边的白鹤童子更加恐怖,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12金仙见到他都要行大礼。
元始天尊的传话人在《封神演义》之中,白鹤童子首先是元始天尊的传话人,按照故事的设定,能服侍于身边而传话者,就像朝廷之中在皇帝身边传话的太监,也就是说,白鹤童子是元始天尊十分信任的存在,所以12金仙对白鹤童子所表现出的尊重,实则是对其身后背景的畏惧。
《封神演义》中,作者所塑造的凡人和神仙极多,很多形象都直接以我国道教中土生土长的神仙为原型,例如元始天尊,他在故事中的地位极高,全称为玉清净微元始天尊,在道教一气化三清之中处于中间尊位,西游记中也曾有关于元始天尊的说法,郑源仙子曾受其邀请到上清天汨罗宫中听讲。
此处虽然没有直接对元始天尊的形象进行描写,但通过镇元大仙的表现就可以侧面看出元始天尊的地位十分崇高,作为道教的最高神,从古代神话中可以寻觅到元始天尊的原型。
他最早的形象是元始天王,在南北朝时期,这一形象和天尊是同一等级,从这里的记载看,元始天尊的形象来自于盘古神话之中,早年三国时期的《三五历记》也有类似的观点,主要包含两个方面,首先是盘古的出世与天地的形成,其次是幻化万物的元始天尊仙化。
也就是说,《封神演义》之中元始天尊的形象,在一定程度上借鉴了盘古的神话,最终进入道教神仙体系,并且变为最高神,而白鹤童子作为他的传话人就拥有很高的地位,是因为盘古在进入道教神仙体系之后成为元始天尊,并且迅速取代太上老君成为道教的最高主宰。
而这一点,仅仅是白鹤童子的身份之一,他的另外一层身份,是南极仙翁的徒弟,这又是一个《封神演义》之中十分了不起的角色,甚至不用通过小说,南极仙翁慈眉善目,憨态可掬的形象已经被大众所熟知,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寿星。
也正是因为南极仙翁的存在,让国人将长寿和南方人在一起,这也是“寿比南山不老松”说法的由来,《楚辞》,《山海经》,等名著中都曾将极南之地定义为不死之国,那里的人以天然的甘木为食,与中原之人存在差异,意在体现此处皆非凡人。
而最能说明南方与长寿有关系,就是长寿之神南极仙翁,这位神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左手拿着寿桃,右手拄着拐杖,身边还跟随着许多祥瑞的象征,如蝙蝠,梅花鹿,仙鹤等。
在《封神演义》的故事之中,要做到自己长生不老的神仙比比皆是,但有能力让他人获得长寿的,却寥寥无几,以西游记为例,很多长寿之法均为借助一些奇珍异宝,但南极仙翁却能做到让他人长寿,真正是伟哉风骨神仙裔,主张寿禄来尘世。
这样的大能已经是神仙世界的翘楚,掌握寿命等同于哪年时间之轮回,这一点就不是简单地修炼可以达到的境界,这一等级的神仙一般需要感悟天地之真义才有继续提升的可能性,白鹤童子作为南极仙翁的徒弟,仅这一个身份就足以震慑所有人。
除了身后的两个擎天柱之外,白鹤童子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宗门,那就是阐教,《封神演义》之中有阐教和截教两种存在,它们虽然都属于道家范畴,但二者一正一邪,相互对立,当然也有人认为,两者是并存的正道,只是各自理念不同。
陈辽先生认为,阐教和截教分别代表明代道教的全真道和正一道,但从后续宗教文献之中展现出来的“全真”,“符篆”,等字眼似乎都在表示,二者是混为一体的。
在《封神演义》之中,“全真”的字眼出现了许多次,但“正一”出现过一次,从第67回中的表现来看,全真道的“韦护”是有意友谊帮助姜子牙的,所以在书中多次出现的全真道,其实应该是阐教,而姜子牙本身也是阐教中人。
元始天尊作为姜子牙的师父,白鹤童子又是他的身边之人,所以自然归属阐教,这一背景在当时是无人能及。
早从先秦时候开始,中国社会就强调以物比德,动植物均可以作为比较的对象,如梅兰竹菊等植物指代君子的特性,而动物之中具有广泛象征意义的首要选择,就是白鹤。
在《封神演义》之中,白鹤童子的圆形头小而颈长,嘴长而尖,当然这些外貌特征,对于神话故事来说并不重要,淮南八公《相鹤经》中记载,鹤乃是“阳”的象征,生寿不可量,这一点也能从侧面证明白鹤童子身为南极先翁的徒弟,已然习得其长寿之术。
另外,鹤这一形象大都是清新自由与孤傲的代表,作为一个独来独往的神秘存在,作者在《封神演义》之中以仙鹤为其命名,足以说明他非同凡响的能力与价值。
最为重要的是,南极仙翁手下弟子并非他一人,玉虚三代总计有16人,哪吒,杨戬,土行孙等都位列其中,而被尊称为大师兄的,仅有白鹤童子一人,虽然在《封神演义》之中,他经常以孩童的样子示人,但是这并不能否认他的能力超群。
强大的手段与战斗力在《封神演义》之中,仅靠背景是不可能获得他人尊重的,白鹤童子之所以能够让12金仙都毕恭毕敬地行礼,除了身后强大的势力之外,个人实力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姜子牙曾在昆仑山上韬光养晦,整日砍柴种植,乐此不疲,但当白鹤童子来到此地,传达师父元始天尊的口谕,他的态度迅速恭敬起来,此时的姜子牙已经上升40年了,而此次白鹤童子前来,就是向他传达下山封神的命令。
黄河镇之战,白鹤童子大显神威,在圆著第50回中,截教和阐教双方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三霄娘娘为了替自己哥哥报仇,布下了九曲黄河阵。
阵法乃是《封神演义》之中十分强大的本领,落实到很高深者,如果提前布阵,则有可能杀人与无形,甚至还能困住实力超过自己之人,三霄娘娘本就法力高强,面对这样的强敌,包括姜子牙在内的所有阐教高手全都参加了战斗,12金仙也在其中。
这场看似十拿九稳的打斗,结果却十分出人意料,12金仙修为极高,彼此联手之下能力更是强大到一个十分恐怖的地步,但三霄娘娘却不会吹灰之力将所有人都困在阵中,甚至有人被夺去一身修为,变成毫无法力的凡夫俗子。
而这场一边倒的战斗,最终由元始天尊亲自出手才得以化解,他的协助者并不是我们所熟知的姜子牙,而正是身边小孩模样的白鹤童子,在他的帮助下,九曲黄河阵很快被攻破,能做到破阵者,其阵法修为定在布阵者之上。
也就是说白鹤童子在阵法方面的造诣已经远远超过12金仙联手,仅这一点就足以让其地位居诸位金仙之上,而作为元始天尊的传话人,其他方面的能力自然更加强大,况且这一战,白鹤童子等同于救了这几位金仙的性命。
所以几位神仙见到白鹤童子之后行礼就不再奇怪,一是证明白鹤童子能力超过几人,二是对自己救命恩人的感谢,没过多久,白鹤童子又帮助自己的师父南极仙翁大破红砂阵,再次证明了他实力的强悍,就连负责封神的姜子牙,也曾得到白鹤童子的帮助。
申公豹和白鹤童子师出同门,甚至在辈分上还要超过他,但依然不是白鹤童子的对手,当时申公豹心怀鬼胎,借打赌的名义想要陷害姜子牙,白鹤童子却趁机将申公豹的头颅叼走,若不是念同门情谊,他早已死在白鹤童子手中。
这就是白鹤童子的真正实力,从身份论,他是道教三清的得意弟子,也是南极先翁最宠爱的徒弟,从能力上看,白鹤童子可以在举手投足之间破掉一个12金仙联手也难以攻克的大阵,这样的大能足以让所谓的“金仙”仰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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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本报记者 竺大文 实习生 单予晴.再读奇书《封神演义》[N].浙江日报,2023-08-04(008).
[3]戚东宁.《封神演义》人物形象设计与应用[D].西安石油大学,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