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东昌府,有个卞老汉,他有个女儿,名字叫胭脂,长得非常漂亮。
卞老汉一直想把女儿嫁到书香门第,奈何他只是个给牛治病的大夫,地位低下,没有书香人家愿意与他家结亲。
胭脂就只能待字闺中。
卞家对门有个生意人,姓龚,常年出门做生意,留下泼辣貌美的妻子看家,这个女人姓王。
王氏与胭脂走的很近,两人经常聚在一起。
一次,王氏又来找胭脂,胭脂送她出门的时候,看到个白衣书生,这白衣书生,玉树临风,让胭脂心如小鹿乱撞,对他一见钟情。
她瞪着大眼睛盯着书生看,直看得书生羞红了脸,低着头走远了。
王氏见状,笑着问胭脂,认不认识那个书生。
胭脂说不认识。
这个书生,王氏倒是认识,他叫鄂秋隼,原先是王氏的邻居。
刚好最近他的妻子病故,王氏就开玩笑般地说要给胭脂和鄂秋隼牵线。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胭脂真就放在了心上。
她整天盼着鄂秋隼能找人上门提亲,却总是失望,在失望与思念的煎熬中,胭脂病倒了。
王氏本就是玩笑话,没想到胭脂竟然当真,甚至相思成疾。
她又把这个事,当成玩笑,说给了宿介听。
这个宿介,与王氏算是青梅竹马,两人一块长大。
王氏出嫁后,因为相公经常不在家,两人又勾搭在了一起。
胭脂貌美,宿介总想找个机会,一亲芳泽,听王氏说完胭脂的事后,他觉得抓住了机会,心中就起了坏心思。
他不经意的向王氏打听清楚了胭脂家的布局。
第二天晚上,趁着夜色,宿介翻墙到了胭脂家,摸到了胭脂卧房外。
他谎称自己是鄂秋隼,这让胭脂惊喜不已,打开门把他迎了进去。
屋内漆黑,宿介急不可耐,对胭脂动手动脚。
胭脂察觉不对,他印象中的鄂秋隼,绝对干不出这种事。
她严词拒绝宿介的求欢,跟“鄂秋隼”说,要想得到她,必须明媒正娶。
宿介担心被识破,就谎称当日一见,心中就烙印下了胭脂的身影,挥之不去,才贸然深夜前来,又说,会尽快前来提亲。
胭脂虽然 怀疑,但心中更多的是被喜悦塞满。
宿介又索要定情信物,胭脂却不给。
宿介索性强脱了胭脂绣花鞋,揣在怀里就走,还说明天晚上还来。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胭脂,竟然答应了下来。
翻墙出去的宿介,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王氏家里。
刚到屋里,往怀中一摸,却不见了绣花鞋,这让他顿时变了脸色。
王氏察觉,逼问他发生了什么?
宿介一五一十的说了整个经过。
这一切,被躲在窗外的毛大听了个一清二楚,而那只绣花鞋,恰好是被他捡到的。
这毛大,对貌美泼辣的王氏,垂涎已久,今晚他摸进王氏家中,就是想跟她发生点什么。
没想到,却听到这么个消息。
要说胭脂的美貌,胜过王氏可不止一筹。
他把绣花鞋揣在怀中,妥善藏好,就回了家,心中期待着第二天晚上,去私会胭脂。
第二天晚上,毛大摸进胭脂家,但是他却不熟悉胭脂家的布局。
无头苍蝇般,竟然摸到了卞老汉房中。
卞老汉一生大喝,吓得他亡魂皆冒,转身就跑。
卞老汉握着菜刀追出了门,两人厮打中,毛大仗着年轻,失手杀死了卞老汉。
听到惨叫声的卞老太和胭脂出门,看到卞老汉已经身死,她们失声痛哭。
这时,突然看到一只绣花鞋,赫然就是胭脂的那只。
这让胭脂断定,杀人凶手就是鄂秋隼,天一亮,胭脂就跑去县衙状告鄂秋隼杀人。
稀里糊涂地鄂秋隼,被绑到县衙。
县令又是个糊涂官,把鄂秋隼一顿大刑伺候,竟然被屈打成招。
好在鄂秋隼命不该绝,吴太守发现案中有蹊跷,就重审案件。
通过王氏这条线,揪出了宿介这个人。
吴太守断定,既然宿介能干出半夜翻墙的事,那事发后行凶,也就合情合理。
他对宿介一顿大刑下来,宿介又被屈打成招。
这下倒是还了鄂秋隼清白,却让宿介又蒙冤入狱。
知道冤枉鄂秋隼的胭脂,心中充满了愧疚与心痛,可又能怎么办呢?
她与鄂秋隼算是彻底没戏了,不说本就身份相差悬殊,如今,鄂秋隼又因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苦。
蒙冤入狱的宿介,心中不忿,他要翻案。
听闻学使施愚山爱才,仗着自己颇有几分才气,就托人去找施愚山喊冤。
施愚山找来卷宗,仔细研究,发现了其中有蹊跷。
就派人找来王氏,问她,除了宿介,都有谁经常跟她纠缠不清。
王氏吞吞吐吐地说,有毛大、某甲、某乙等等几个无赖经常来骚扰自己。
施愚山命人把这这个无赖抓来,却没有直接在衙门审问,而是把他们带到了城隍庙。
先让人把城隍庙所有门窗都密封严实,让整个庙内漆黑如夜。
又让几个无赖脱掉上衣,用水洗了手,面对墙壁站着,说城隍老爷会指认谁是凶手。
然后,就带着众人出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把几个无赖带出来,当场判定毛大是杀人凶手。
原来,庙内墙壁刚用石灰粉刷,让几个无赖洗手的水,里面也掺了煤粉。
毛大心虚,就背靠在墙上,又经常用手去擦后背。
所以,等几个无赖出来,毛大整个背,都是白的,而双手可及的地方,却布满了黑色痕迹。
毛大只能供认不讳,承认了自己杀人。
宿介被施愚山训斥一顿,放了回去。
而胭脂毕竟一往情深,又因此失去了父亲,施愚山就做主给她和鄂秋隼保媒。
鄂秋隼其实对貌美的胭脂,也心存好感。
两人最后结成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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