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诗歌
我的心我可不想哭喊个没完没了
我也不会整日狂笑个没完没了,
我不会喜欢一种“过劳”胜过另一种,
我已具有一种对劣质影片的直接反映,
不仅仅是一部爆冷门的,而且是大受欢迎的,
超额产出的首轮放映的那种。我想要的是
至少像一个俗人那样活着。而如果
有人崇拜我的狼狈样,说“那样就
不像弗兰克了!”,我的天呀!我
不会总穿着棕色和灰色的套装没完没了,
我会吗?不会,我会穿工作服去看歌剧,
经常的。我想要我的双脚赤裸,
我想要我的脸刮得干净,而我的心——
你可不能算计这颗心,但是
它最好的那个部分,我的诗,是敞开的。
喜欢这算不了什么,
可以用得上抽象的方法:
头脑中一个高妙的句号
在疼痛仍持续时结束一个句子:
出发了,不在了。
而你仍然在码头上,
烟雾还没有从纽约湾散去,
中午时我坐在吉姆剧院等着乔治
他正在做舞台的扫尾工作,
这时有两个姑娘在最后一排喊叫。
我想她们昨天晚上都得睡过了。
但谁没得睡呢?那是个春天的夜晚。
大概乔治也睡了,同样。
而现在船已经开走了
远远地漂来,床单,窗户,街道,电话,以及噪音:
那里是我去不了的,
就连我这样的长距离游泳好手也不行。
爱人他等待着,但并不是没有
大量的麻烦如果让他去逗乐
一只夜莺用他的吉他。
他宁愿去呼叫安迪亚默!(?)
可是唉呀!没有人会来
即便那颗露珠是完全的
适于道别。多么痛苦啊他捶打
他毛茸茸的胸脯!因为他是
一个男人,忍受着一个羞辱。
平庸的月亮就像是一只下流的
小柠檬挂上无所不在的
抽泣的枞树林,而假如那里有
一只天鹅在方圆半径
十二平方英里让我们
勒死它。我们,同样,忧虑重重。
他是一个男人如同你我,勃起
在又冷又黑的夜里。寂静
在操纵他的吉他笨拙得
如同一条湿巴巴的工装裤。
草地上如果满是蛇唾沫。
他独自一人热切地接纳了群星。
如果没有人向他奔来
走下引人入胜的悬梯,
向着他大腿上坚定的灯光,
我们确实很多麻烦,平躺的
脚板指向太阳,我们的脸
渐渐变小在庞大的黑暗里。
死亡1
如果我的一半身体
被灰冠鸟串起
在我所许诺的藤蔓中间
而真正的事实就是我是一个诗人
忍受着我的双眼
充满朱红的泪水,
2
有多少更严重的危险
是出于巧合而痛苦正是我的生命力
在屈服,如同一株树在燃烧!——
因为每一天都是另一种眼光
打量着试探性的过去
在当天的光亮铸件中逐渐牢固
这根本与历史无关;这就是我。
3
而那另外一半
的我我在那里控制着根本
的我的每一个癖性
并适应我的肋骨如同一只手套,
4
我是不是那人接受了背叛
在抽象中把它当成是洞察力?
并要拖着它的关节
横过much-lined(?)的眼睛
按照我们时代最为人所知的方式?
5
一阵风把笑声从电话传来
这还不够含糊还不足以断言
一个人的本质,它不适用于我,
6
我没有死。什么也没有剩余,更别提“拿来谈谈,”
只要我还没有向后倒下
我在尝试一些新的东西并且将会成功,就像过去一样。
弗兰克·奥哈拉(1926——1966)美国最著名的纽约派诗人,曾在哈佛大学和密执安大学攻读英文,1951年定居纽约,其诗采用口语及开放的结构,即兴、反理性,在幽默机智中又有荒诞感、梦幻感,突出地表现了诗人的个性,开创了反文雅反高贵的诗风,影响很大。1966年不幸死于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