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孚是司马防第三子,其二哥就是大名鼎鼎的司马懿,司马懿兄弟八人并称司马八达。司马孚也非常有能力,以其才德兼备著称于世。司马孚最被人关注的是对曹魏的“忠诚”。
在得知魏帝曹奂被迫禅位后,司马孚的悲愤与无奈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亲赴宫中向曹奂告别,涕泣不已,明确表达其一辈子永远做魏的臣子。原话是“臣死之日,固大魏之纯臣也。”然而,他真的是一个纯臣吗?如果说司马懿是影帝,那么作为他弟弟的司马孚显然是学到了司马懿的真谛,把伪装本领演绎的淋漓尽致。
既然司马孚大谈忠诚,为何不谈自己的汉朝的臣子的,司马孚家族祖辈受汉朝皇恩,更应该忠于汉室,出门相送不应该是魏帝,而是汉献帝。然而他没有,说明一点,他的忠诚起点是魏,是曹魏给了他荣华富贵,他忘却了祖辈效力的汉,这样的人的忠和纯,还是真的忠和纯吗?
如果说真的忠诚于魏,那么,在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事变”时,司马孚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维护曹魏皇帝,然而司马孚参与其中,助司马懿稳定京师,铲除权臣曹爽,但此举更多被解读为维护曹魏正统而非个人权力野心的表现。如果这可以勉强接受的话,那么曹芳被废,则看出来司马孚的行为已经超出曹魏臣子的忠诚范畴。
而曹芳被废,作为臣子的司马孚带头签名,在高平陵之变的过程中,年幼的曹芳有错误吗?很明显,他是被裹挟的。再说,他也没有做什么,废曹芳完全是为了司马家的利益。帝王无道,臣子才可以废,曹芳还没有到无道的程度。司马孚的举动说明了司马孚对曹魏的忠诚,只局限在嘴上,司马孚的忠诚只限于司马家,出了司马家,司马孚的忠诚一分钱都不值。
曹奂被废,如果司马孚为纯臣,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至少应该出言阻止这种不忠的举动吧。他没有,除了掉点不值钱的眼泪,什么都没有做,这是一个忠臣的表现吗?如果说他忠于曹魏,那么他的晋朝安平王又作何解释呢?他完全可以选择不解释新王朝的官职和爵位,做一个闲散之人,司马孚没有这样做,而是大方接受。
既然曹魏可以取代东汉,西晋取代曹魏就完全属于可以接受的,司马孚之流为何要伪装自己。很显然,作为读书人,司马孚还是要脸的,没有了忠君报国的志向,就没有了一个读书人的“根”,所以他要表明自己永远做魏臣。
忠于曹魏是一个臣子的本分,忠于家族是一个家族成员的本分,当两个本分冲突碰撞时,就产生了这样的矛盾。面对矛盾,司马孚只能伪装自己,让自己假装忠于曹魏,其实内心忠于司马家。纯臣之司马孚保持魏臣的身份直到去世,但忠臣之司马孚始终是属于司马家的,建立新王朝的荣光,始终在司马孚的心中,这就是纯臣与忠臣的矛盾,也是最真实的司马孚。